凌熠行和冷沫沫取了车往回走,车内很安静,两人都没有说话。
晶莹的眸子朝向车窗外,她一直控制自己不去想以前的事情,死者已矣。
刚刚出乎意料的遇到易寒,说没有一点触动是假的——之后,他拿出的几幅水墨竹,都是母亲的墨宝,他收藏了许多,也很宝贝。
有一幅是母亲两年前画的,因为她的不小心,宣纸的一角浸到了茶水,那里有些皱也有些发黄,冷沫沫笃定是那一幅,原来母亲和易寒一直都有联系,并未断情。
“你母亲是画家?”醇厚好听的男声打破车厢内的安静,将她的思绪拉回。
“嗯。”她淡淡的应了一个单字,相较于刚来到海城的,此刻情绪略显低落。
“我记得有一幅《青音》是冷秋画的。”
她微讶的看向驾驶位上凌熠行的侧脸,母亲的作品很多,但是她很少出售,真正卖出去的也就几幅而已,应该不普遍,他却关注过?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都是面世的作品。”那幅画很出名好不好?她不会不知道吧?
“……”也对。
那年一个富商看中了《青音》要买下,母亲本来是婉言拒绝的,可最后还是决定卖了,因为她正好上大学,需要学费。
凌熠行想了想,她好像真的对画画一点兴趣都没有,“你母亲墨笔那么好,你一点都没继承基因?”
睨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我不是优生儿吗?”谁规定母亲会画画,女儿就得会?虽然她会,可还是很不服气他的专断。
不会就不会呗!他只是问问罢了,又没别的意思。
瞧!这么敏感,他可没有瞧不起的意思,“生的这么漂亮当然是优生,而且是尚品!”黑眸揉着笑意,促狭的调侃。
哼!“这还差不多。”她悻然的回了一句,美目瞪他一眼,推开门下了车。
他家姑娘怎么可以这么讨人喜欢,连闹脾气都像撒娇一样。情不自禁的,儒雅的笑漾开,锁上车,两个箭步赶上,手臂直接将她揽在怀中走着。
沫沫撇撇嘴,终究还是没忍住数落他,“你这人就是邪恶。”明明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让她多想伤心的往事,可他安慰着还连带挖苦,可恶!
“我的邪恶是你的专属,不给别人用。”他还是揉着笑,对她的数落不以为忤,变本加厉的调侃。
“我要是不用,会不会把你憋死。”她还真不是逊的,把话接下来。
言下之意,邪恶是他的本能,与专属无关。
哎呀!凌熠行惊奇的发现,她蛮有幽默细胞的,“呵呵,你不会舍得憋死我的。”
大言不惭,“我累了,要睡觉,晚安!”瞥他一眼,下一秒,她脚跟一转,径自往楼上走。
“……”那道炙热的眸光又一次在她身后燃烧,直到小红帽的倩影消失在楼廊的转角。
洗个香喷喷的澡真好,她觉得浑身都舒爽了,之后要做的就是懒懒的躺在软床上饱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观赏‘时尚风潮节’开幕式,一定是空前壮观,不觉心中的,大多数情况她都是随心而动。
他,对她的爱铺天盖地而来,将她细心的呵护,从小小的创可贴到朴素的打包餐,真诚的熨在她心上。
他,会在她无助、孤单的时候降临,握着她的手,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给她无限温暖和帮助。
他,仿佛天神下凡,渡她击败心魔,鼓励她面对昔日的伤痛。遇到凌熠行,冷沫沫不再觉得无助害怕,不再如履薄冰的生活,勇敢的以真面目世人。
这样的真情让她不能不感动,这样的男人让她想要依靠,这样的温存更是让她无法抵御。
“沫沫,我爱你。”沙哑的声音不停在她耳边回荡。
冷沫沫呼吸凌乱,汗湿了秀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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