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巧遇(1 / 1)

凌熠行漾开笑,他是要给她治疗,可是也没说光天化日的就下手啊?看把她吓的!

“不累,就去吃点水果吧?”说着瞥了一眼客厅茶几上的果盘。

微讶,怎么他们刚到就有水果吃?

看来在他们启程前,凌熠行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提前安排了,也包括买水果这种小事。

真是贴心的男人!沫沫觉得自己好幸福!

顺手挑了最红的一枚苹果,咔咔的啃了起来,那样子就像只小老鼠,他宠溺而邪恶的在她臀上拍了两下,“去上楼洗个澡会舒服点,不想睡的话,也躺下休息一会。”他继续叮咛。

哇!姑娘又红了脸,与苹果赛一赛,哪个颊最红?

邪恶!从她认识凌熠行,他就是邪恶的,交往的时间越久,他放肆的越发变本加厉,有许多人在,他还是不乏蓦然揶揄她,搞的她常常措手不及。

而每每克制不住的脸红,也让她觉得自己很没用,此刻只恨自己没多长两条腿,那样跑上楼的速度可以更快些。

夜幕降临,夜市人来人往,生意兴隆,热闹纷纭,凌熠行握着沫沫的手,溜达闲顾……

“熠行,你看……”一对做工精致的花年石偶引起关注,她用手指轻点着石偶栩栩如生的五官,那样子甚为喜欢。

“喜欢就买下来吧。”他说。

“好。”

顺着夜市的走道前行,两侧,玲琅满目的物品,应有尽有,“熠行,你快来看……”她拿着一条湘绣的手帕,朝凌熠行挥来舞去。

帕上所绣的是一繁兰花的图案,绣工很精细,看上去还不错,“喜欢就买下来吧。”他说。

“好。”

路过一家古玩店,冷沫沫对古玩原本是没有兴趣的,不过,橱窗里一幅水墨竹映入眼帘,驻足在原地观望,须臾,她情不自禁的走进店内。

“欢迎光临。”门口的机械玩偶鸭叫着,闻声,一位中年男子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小姐,看古玩啊!”他热情的近前招呼。

专心的凝睇……似要在那幅画上看出个什么端倪,不敢旁骛。

凌熠行觉得奇怪,她什么时候对古玩感兴趣了?这会儿见她专注于那幅画,更是疑惑。

大手覆上她纤瘦的肩膀,低声问:“怎么了?”

他的话让她回神,“老板,这《竹叶》怎么没有署名?”明明是母亲的手笔。

“哦,一位好友所画,已经很多年了,至于为何没署名……或许她性格内敛,不喜张扬。”中年男子语调平和,面露晦涩难懂的表情。

“喜欢就买下来吧。”虽然不知道为何她会与这画一见如故,既然喜欢,就买回去收藏好了。

未等冷沫沫回答,老板马上摆手,笑着说:“不好意思,这幅画不卖,这是故人遗物,仅作怀念。”

故人遗物仅作怀念?

从进来她就专注在画上,无暇其他。这厢沫沫才转眸,看向老板——这男人面容和善,皮肤黝黑,那双眼睛狭长的厉害。

对视之际,这男人也有些杵愣——面前的沫沫确实与年轻时的冷秋神似,特别是刚刚她专凝安静的模样,更是像极了冷秋作画时的清新低调,别无旁骛。

即是母亲未署名作品,应该是早年之作,若不是深交怎会有?

难道他是?“能冒昧问一下,您这位朋友的名字吗?”心中已经笃定,她还是再次确认着。

“……予。”男人沉吟片刻回答。

她上前一步,难掩动容,“那您是……易寒?”母亲原名冷子予,冷秋是母亲的笔名,而予是她早年在年少作画时的笔名,后来就不再用,也从没用‘予’的名发表过作品,知道此名之人必是挚友。

而母亲性格内敛而孤傲,也只有一位挚友,就是她上学期间的学长——易寒。

至于易寒到底是真名还是笔名,冷沫沫就没有向母亲深纠过,只是长长听她回忆往事,经常提及此人。

“你是?”易寒确不是他的真名,他们彼此为对方想了专属,以见证情谊。

……

造化弄人,这份青梅竹马的情谊,因一个不能面世的至宝而被分裂。

她不肯抗衡父母的执意,为了家人嫁给了别人,当时易寒伤心极了,决然离开a城。

见到她的女儿,深藏心中的海誓山盟和痛心分离的往事似又复苏,但是他并不想提及。

易寒沏了一盏茶,三人面面而坐,聊了一会儿,

“时间不早了,易叔叔,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她说

凌熠行起身颔首。

“好,路上小心。”易寒叮咛。

互留了联系方式后,冷沫沫和凌熠行出了古玩店,夜市里的人已经少了许多,他们随着人流往外走。

来到海城她太兴奋了,迫不及待的逛夜市,晚饭没吃什么,凌熠行想问问她饿不饿?可是她静默着,情绪似乎不高。

正在犹豫之际,她却突然先开口,“熠行,我想吃这个。”路边有一个小店,店门口一位身材微胖的男人,拿着大大的漏勺翻炸着肉块,飘香四溢,她微笑着,馋馋的看。

遇到母亲的故人,又看到那些母亲生前的作品,睹物思人是常情。偏偏她佯装没事,在他面前掩饰,她到底有没有把他当自己人?他的肩膀、胸膛可是随时恭候着的!

“好。”他随口应了一字。

把香喷喷的软炸肉块装进食品专用纸袋,递到冷沫沫手上,“嘿,小心烫,两位慢用,好吃又酥的香酥鸡块!”微胖男人届时不忘宣传。

“谢谢。”沫沫微笑,馋猫似的用手拿了一块放在嘴里,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嗯,好吃,好吃,熠行你也吃啊。”

狭长的黑眸幽深的看看她,或许她不是掩饰,更不是与他疏离,而是她想忘记痛心的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母亲是她的至亲,不是不思念,而是思念连带那些锥心往事,才是她此生都不愿意触及的。

他儒雅的笑了,配合的用牙签扎了一块放进嘴里,确实味道不错,也认可的点点头。

马路上开过一辆黑色宝马,从两人身边驶过,“停车。”车上男人促声嘣出两个字。

专心开车的司机一惊,迅速稳定情绪说:“少爷,这里不让停车。”

“我让你停车,你聋吗?”男人瞬间怒暴,厉嗓喝斥。

‘吱嘎’一阵骤然的刹车声,车还没有停稳,徐若南已经冲下车,朝后方狂跑而去。

“先生,来一份香酥鸡块吗?”微胖男人见他站在自己摊前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搜寻,展开迎客的招牌笑容,热情的招呼。

哪里有心思理会不识趣的旁人,徐若南旋顾四周一遍又一遍,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刚刚那身材、那声音、那俏丽的侧脸,明明就是他朝思暮想的芊芊。

所有人都告诉他芊芊死了,他不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尸体,他坚决不信;他们说芊芊跳崖了,山里野狼很多,尸体被叼走也是常情,他还是不信。

不信,不信,不信,他就是不要芊芊死,不要芊芊离开他——那是他从十五岁就爱上的女孩。

看着她每每拒绝死皮赖脸追求她的苍蝇,萌爱初懂的他不敢贸贸然表白,担心她会把自己也当做厌恶的苍蝇。

他并不贪婪,只要远远的看着她,看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就会很快乐。

莫名的!某一天她也会很忧郁,心事重重的模样,他的心情也会随之暗沉,想帮助她,想分担她的忧愁,只是那时他们并不熟,她的警惕心很强,他不敢冒昧的搭讪。

偶然的!也会很幸运的赶在一起放学,与她并肩走在那条路上,大多数时候都是因为兴奋紧张而说不出只言片语。

不过,只要一会儿,她就会谨慎的看过来,警觉异常,让他心狂悸。他要么故意转移视线,扮演同道的路人,要么佯装放慢脚步,静默的跟在她身后,就算仅看她的背影,他也好开心。

总会走到岔道口,分道扬镳的时候就会很不舍,也期盼着下次的偶遇快点降临。

长大后,结婚非她所愿,徐若南一直都知道,她想逃,那是芊芊还不够了解他,不知道他有多爱她。能娶芊芊,他在暗暗窃喜,他们婚后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生活,他信心百倍,因为他会用自己的心、自己的血、自己的全部呵护她、疼爱她……

终于等到那一天,婚礼却变成她的葬礼,老天对他如此残忍,他的心被掏空了一般。

一年了,不知道有多少次虚幻的看到芊芊的倩影,他从未放弃,只是每次下车追去,意图要抓住日思夜想的她,她就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他总是抓不住她?

眼睛越发的酸涩,芊芊,芊芊……回来……他在心底无数次的呼唤这个名字。

------题外话------

真不忍心写出徐若南的可恶,他也是为爱痴狂,不过因为爱的太深,他的性情已经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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