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高而临远,山高雾也深。w>w>w〉.>
张无忌带着满身的云气移到了高台之上,一阵山风吹过,还聚集在脚下的云气被轻轻吹起,绕着张无忌的周身环绕,如洁白的丝絮一样婉转灵动,只是这云气上不时渗出的丝丝寒气,让人不寒而栗,而张无忌一身长袖道袍,衣袖阵阵,一张帅气的面孔永远的忧郁,伴随着阵阵寒气,让你不敢直视。隐约之中,还存着几分敬畏。
片刻之后,台下掌声雷动,尤以金陵家门的掌声最为热烈。金陵四公子,贵公子张无忌,富公子杨广,齐公子李世民,修公子萧统。人称“富贵齐家,修身平天下。”眼下,除了萧家的萧统此刻在英国留学之外,其余三位公子皆是在此了。
作为老乡,小,同属于公子哥阶级的,三家自然也是鼎力相助。只听得杨广再次使出高音秒杀绝技,一时间,三家的帐篷里总是传出山呼海啸之声,声浪之大,让所有人都暗自咂舌,这练过的和没练过,就是不一样。
张无忌轻轻地转了下身子,看了一眼在帐篷里为他呐喊的人群,难得嘴角一咧却是轻轻的一笑,又是面了过去,独自站在空荡荡的高台之上,等着对手的到来。
过了片刻,只见从对面阵营了飘上来了一个年轻的弟子,收了提着一把银白色的仙剑,竟也是散着丝丝的寒气,显然也是走的驱使寒冰的路线,和张无忌倒是一个路子,只是不知道谁更胜一分。
这位弟子长得浓眉大眼的,模样也是非常的周正,只是面上总是一阵激动的表情,似乎没见过帅哥似的。一到台上,就激动的朝着张无忌行了个礼,说道:“小弟乃是血腥会卢钦臣,见过张师兄,今日能与张师兄切磋,真是三生有幸!”
“切。”台下一众看热闹的观众齐刷刷的竖起了中指。幸好这是在现代社会,有法律法规限制,这要是搁古代,一个正道青年俊才,一个魔道后起之秀,早就以命相搏,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哪里还会在这里扯淡?
张无忌面无表情,对于对方的过分热情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冷冷的说道:“见过卢师弟,龙虎山天师府张无忌讨教了。”
杨乔诺站在帐篷里驻足而观,看着一脸高冷的贵公子张无忌,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把他和大坏蛋谢唯山比较了起来。若是唯山站在这上面,哪里会这么的冷场,估计会和对方各种聊天扯淡拉关系,整不好,还没打,两人都能搂到一块喝酒去了,那个大坏蛋,到底去了哪里?现在好不好?
还在恍惚中,却听得台下的观众又是响起了一阵嘘声。原因是对卢钦臣一直的喋喋不休感到十分的不满,看得出来张无忌是你的偶像,可你也不能这么一直说下去呀,你们现在是对手,有什么话得打完了再说,这会儿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你两开打呢。
“娘的,到底打不打?”
“能不墨迹吗?黄花菜都等凉了。”
“我擦,你丫的是不是看上张无忌了,口味这么!。。。。。嘶,这位血腥会的长老啊,啊,误会误会,我是说他的取向有问题,没说你们血腥会的坏话。”
“当!”
开始的钟声终于敲响,张无忌面色一紧,直直的向着卢钦臣看了过去。被这种忧郁的,冷冰冰的眼神看到,卢钦臣只觉得回身冷,似乎抱着一块万年玄冰一般难受。只好站直身子,朝着张无忌拱了拱手,左手捏起法诀,右手一抖,那柄银白色的仙剑就被祭了起来。
台下的拭目以待的杨忠眉头一皱,说道:“看来这位也是驾驭寒冰的好手啊,血腥会难得有学正道剑法的人。”李渊看了一眼,说道:“只是和无忌相比,还是差了点。龙虎张家除了御寒之术,还有雷法无可比拟。”
最前面的独孤信不满意两人的窃窃私语,拍拍桌子说道:“肃静,好戏开始了。”
所有人立马抬眼望去,只见卢钦臣已经祭起了仙剑,高台之上,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所有人都不禁哆嗦了一下,真tm冷啊。只是李渊看着一直不动作的张无忌,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临危不惧,这才叫世家风范。这人和正统的张家御寒之术相比,还是差了好远。
再看看张无忌,依旧的忧郁,依旧的面无表情,看着渐渐逼近脸庞的寒气,似乎没有一点要反击的意思。在他的手上,一把被灰色绸布包着的仙剑,只露出了长长的白色剑柄。
独孤信老爷子瞥了一眼那露出的剑柄,突然自顾自的说道:“好家伙,蒙蒙寒雾,如幻似虚,沁骨寒意,直透冰心。竟是冰魄寒光剑。此剑已经好久不曾现于人世了,我只当它早已失踪了,没想到竟是在张家的手里。”
修仙界的人,一直讲究追求一个器物通灵。
所谓器物通灵,就是指一件宝物在经过主人长时间的修炼之后,能够和主人心意相通,合体为一。这样在使用时,就能方便的祭起,十分的方便。但是这个也是要讲究宝物本身的,若是那种上古留存下来的神器,本身的器灵就十分强大,那么,主人的本身将不能完全负担,根本做不到“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只好随身携带,随用随拿。
当然这也是有例外的,比如唯山这种走狗屎运的,因为继承了天帝之位,所以不管什么级别的宝物,都能轻松地达到通灵的境界,可谓是羡煞旁人啊。
此刻的擂台之上,卢钦臣的周围,一圈薄冰在迅的生成,并向台下蔓延而去。呆在帐篷里的人齐刷刷的打了一个喷嚏,再次在心里骂道:“你倒是打呀,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干啥,娘的,都快冻死了,还不开打。”
张无忌依旧无动于衷,只是冷冷的望着卢钦臣。卢钦臣只好尴尬地在台上唱着独角戏,面对着台下数百人的职责。“不是我不想打呀,实在是张无忌的眼神太吓人了,冷得人心里慌,冷的人灵魂都在颤抖,我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卢钦臣在台上有点慌乱了,终于是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抬都不抬,右手剑诀一指,银白的仙剑急剧上升,手指一弯,银白色的仙剑从上往下向张无忌射去。卢钦臣大声喝道:“看打。”
张无忌难得的正眼瞧了一下急冲过来仙剑,这时卢钦臣的仙剑已到张无忌的头上五尺之处,张无忌冷漠的毫无表情,也不见他怎么动作,就现他的身子径直的向后飘去,但卢钦臣右手轻轻一晃,仙剑以更快的度紧紧地相逼着,眨眼间,已近眼前,倒下所有人由衷的喝了一声彩。
就在这十万火急之时,张无忌左手一抖那块布包,右手一翻转,一道白色的光影划过。顷刻间,一把白色的连着剑鞘的仙剑被他握在了手上,冲着疾驰而来的仙剑,反手一档。
“铮!”
一声清脆的回音远远的震荡开,清脆悦耳。
卢钦臣见一击未成,自己的仙剑竟被震得反弹而归。台下的血腥会弟子们一脸的不可思议。在众人持续的惊讶中,只见张无忌眉头一皱,面色一寒,右手用力一抛,竟把寒光剑抛了出去,与此同时将手中的布包往下一放,左手捏指成印,紧握法诀,那白色的仙剑顿时在空中大方光彩,一股比刚才更大的寒气迅的笼罩了整个高台。寒光阵阵,仙气非凡。
卢钦臣眼里闪过一丝恐慌,眼看这股冷的让人慌的寒气已近身前,再不敢怠慢。右手捏住法诀,连连挥动仙剑,瞬间在身前凝结成了三道厚实的冰墙,散出阵阵寒气与之相抗衡。
这时,张无忌身形缓缓上升,飘到了半空之中,一双忧郁的眼神犹如秋水浩淼般迷人,宽大的道袍在风中阵阵作响,被吹乱的黑迎风摇摆,配上那张永远面无表情的面孔,绝对的高冷范男神。他的嘴轻轻的张着,似乎在念颂着什么咒语,冷冰冰的看着对面的卢钦臣。随着他嘴中不断念出的咒语,众人只看到那柄白色仙剑突然开始嗡嗡的作响,一声呜咽的长鸣响起,如同落雁悲鸿,凄怆无比。只听得,一声剧烈的呼啸,白光大盛,白色仙剑破空而来,如白色的闪电一般划过天际,缥缈惊鸿,度之快,搅得周天寒气透骨。
万千寒气之中,白色的仙剑宛若离弦之箭,带着破空之响,无视卢钦臣身前的三堵冰墙,撞了过来,直接将冰墙撞了个粉碎。
“咵查,咵查,咵查。”
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那把白色的仙剑轻松的穿过了三道冰墙,转眼间就到了卢钦臣眼前。
瞬间,卢钦臣脸上的汗就下来了,张无忌啊好恐怖的实力。以他自身的实力,实在是做不到在仓促之间,再次划出冰墙来实施防御了。
在这危急时刻,卢钦臣狠下一心,握起仙剑,两手纷飞,画出了一个巨大的银白色光盾,护在了身前。只是这拼了全部内力画出的光盾刚刚生成,白色的仙剑就生生的冲了过来,与这光盾撞在了一起。
“轰”的一声,巨大的响声响彻天际,一股巨大的冲击波以二人为中心,迅地向四周延展。与此同时,白色的薄冰四散爆裂,现场一阵惊恐,已经涌出帐篷的看客们,纷纷撒腿溜进了帐篷,只怕被无辜伤了。
随着台上的云气散尽,所有的人再次将目光注视到了高台之上,张无忌已经收起了仙剑,站在一旁,继续的一副高冷范。而卢钦臣一脸恐慌的指着张无忌,哆哆嗦嗦的说着:“你,你。。。。。”
台下的人十分惊讶,胜负已出,只是不知卢钦臣为何这般,只见卢钦臣举起了自己的仙剑,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他的仙剑的剑身上突然起了一丝裂缝,然后迅的扩大蔓延。
终于,在卢钦臣一声痛苦的吼叫之后,这柄白色的仙剑彻底的断成了两截,掉到了高台之上。
广场的人瞬间鸦雀无声,我的天呢,比个赛,居然还把法宝给毁了,这比杀了他还难受啊。”
卢钦臣又是“哇”的一声,一大口的鲜血喷薄而出,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片刻之后,全场哗然,血腥会的弟子们在惊讶之后,更多的却是愤怒,群仙会比试,向来是点到为止,为何今日如此搏命。毁人宝物,比杀了他都难,也不知卢钦臣受到这等打击之后,还能否恢复过来。
血腥会的弟子架着卢钦臣一脸的愤怒,只是看着张无忌和他手里的那把仙剑,终究是无人上前,眼睁睁的看着他享受着众人的高呼,下了高台,回到了自家的帐篷里去了。
独孤一鹤见事情有点乱了,本想出言制止一下,却听到的一个声音传来,却是后卿在抚掌说道:
“这才是一场真正的比赛,这样的比赛才是群仙会上应该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