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头说过,当年的披香殿里有一本奇书,乃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一本《神魔异志》,几乎算是一本洪荒历史的编年体史书了。[中<文w>w)w].?8>1zw.
其中有记载道:“天气蒙鸿,萌芽兹始,遂分天地,肇立乾坤,启阴感阳,分布元气,乃孕中和,是为人也。生盘古,垂死化身;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里,肌肉为田土,髭为星辰,皮毛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氓。”
说的正是有开天辟地之功的盘古大帝,只是众人皆知盘古大帝早已身化万物,泽披苍生了。但是不知何,唯山的脑子里浮出的第一个名字偏偏就是盘古大帝。
那黑色瓦罐不再有任何动静,唯山大着胆子问道:“您,。。您真的是盘古大帝?”这太冲击人的心脏了,开天辟地的大神没有陨逝,这传出去势必震动三界。所以唯山心里一万个打鼓,生怕那声音承认他是。
“哈哈,你这小娃娃的脑子还挺好使,怎么这么快就能猜出老头子的身份。便是以前曾经驻守这里的真武,也是一直把老头子当个器灵看待,推崇有余,尊重全无。呵呵,你这小娃娃眼光不简单,就这一条,老头子都敢断言你以后可比他小子出息多了。”
本来也只是内心的期待,可偏偏他承认了,唯山倒是不信了,小声地说道:“您凭什么说自己是盘古大帝,他老人家明明都身化万物,身死道消了,哪里还可能活在世上?”
“身化万物,呵呵,这倒是真的。老头子的一身臭皮囊却是成就了万千世界。可这身死道消吗?你怎么知道老头子就是死的连个渣滓都不剩了。
笑话,我开天辟地,功德早已无量。本是可以为道,成就无上尊荣。可恨鸿钧,风隐名,鬼谷子三个卑鄙小人,趁老头子顶天立地时,暗害于我。要不是老头子有亿万功德护体,早都是身死道消了。如今却好,剩下个残魂苟且偷生。这三人,老头子恨不能生食其血肉,以泄心头之恨。”那罐子里的声音说到最后,尽是愤然之音,一层淡淡的黑雾又渐渐地飘在了唯山眼前。
唯山感觉到心脏确实快要爆炸了,这都是什么爆炸性的旧事,每一件都都让人听着窒息。什么道祖和其他两个人偷袭了盘古,那个风隐名自己交过手,那个鬼谷子又是什么东东?,还有那什么一介残魂。唯山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不够用了。只是觉得自己定是摊上了一件什么大事。
确实是一件大事,一道刺眼的白光从陶罐中出,驱散了又渐渐聚集的黑雾。明亮的白光中,唯山看到一个身影慢慢的从陶罐中飘了出来,又慢慢地拉大,慢慢的清晰。渐渐地一张沧桑的布满胡须的老脸露着一口大大的笑容让他看了个清楚。
这分明是个老农,跟金陵城郊的村子里,上了年纪的老农一个样,一张布满沟壑的老脸,笑起来大大的褶子聚起。一双粗糙的布满老茧的手正认真的捉着身上的虱子,不时的拿着眼睛瞄着看呆的唯山。这哪里可以和想象中的盘古大帝的样子想到一起。一身粗布衣服,脚上的麻鞋破破旧旧的,脚上黑黝黝的大拇指不合时宜的露了出来。
可是如果真要说个不一样,那便是他身上的气息。就像老许头老师吹嘘的传说中的混沌一样,深不可测,难以捉摸。一股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压得唯山喘不过去。
就是这股气势让他相信了老农刚才所说的一半话,这绝对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自从渡劫后,马伯便给他说过这修仙之人最容易辨别的却也是最难辨别的便是这气息。你可以从对方的气息中摸出对方的底细,可道行越高的人身上的气息却越是难以捉摸。
眼前的老农就是让唯山有了这种感觉,完全看不出对方的底细。那老农见唯山不说话,反而狭促的笑了笑,说道:“你这小娃娃真是有趣,明明是你认出了老头子,偏偏不敢承认。你所听到的传说就一定是真的吗?呵呵,你可知道世上最糟糕的感受,就是不得不怀疑先前深信不疑的东西。”
老农便不再言语,却是粗糙的大手轻轻朝着唯山一指,一道白光急的打了出去。唯山一阵躲闪,竟差点躲避不及,已是怒目盯着这老农。老农不以为意哈哈大笑着,很没风度的挠了挠肚皮。
忽的一声,唯山身后一片光芒闪耀,老农打出的那道白光不知打在什么上,只见那处地方的白光渐渐放大光芒。顿时,这斗宿池的景象却是看得一清看出了。身后不远处,还是先前那处清幽水潭。一股股的寒气不是从那水中散出来。
环看四周,这里还是和先前有点不一样了。以前的斗宿池如同看不到边界的瀚海,极其的巨大。现在倒好,完完全全的安身在不大的地下洞穴里,缩成了一方小小的水潭,只是整个洞穴如同人工雕刻过的一样。
水潭的上方便是玄武图案的底部,潭水清澈透底,水潭以石为底。近岸,卷石底以出,为坻,为屿,为嵁,为岩。水中央矗立着一个慢出水面的石坛,上面放着一个巨大的青铜盘子,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置于其上。
老农刚才那道白光却是打在夜明珠上,使得洞内白光大盛,宛如白昼。水潭青树翠蔓,蒙络摇缀,参差披拂。还是那处巨大的石床,还是那个个巨大的石桌,还有那几个石凳石床边和旁边放着的一把大戟。还有石桌上的那个漆黑的古怪的陶罐,以及在旁边一脸笑意的看着他的老农。唯山真想大喊一声:“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这话自然是没说出口,当下定定神,便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说道:“前辈,您真的是盘古大帝?”这一问,可把老农问生气了,说道:“刚夸你这小娃娃聪明,这回就不行了,你说说还有人敢冒充我吗?”这倒是真的,真没人有胆子冒充盘古大帝,那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会遭天谴的。
可是毕竟心里有一个问号,便乖乖的问道:“小爷,,不对不对,弟子自然是不敢怀疑大帝的身份。只是您说的一些事情,弟子从来没听过,包括道祖暗害你,风隐名我倒是见过,鬼谷子就不清楚了。所以才有这些个疑问,还是请大帝见谅。”
盘古极为潇洒的掏掏耳朵,挥挥手说道:“嘿嘿,不知者无罪。你这小娃娃还是见识太少了。谁让你小子才当上天帝没几天?,没人教你识得这人心好坏的本事,老头子就说给你听听。
呵呵,这神仙的事啊其实说到底,跟你们人间一个样,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甚至还有许多你听都没听过的招数,都是极其的下流,包括你们人间正道非常尊崇的鸿钧道祖。
你可知道鸿钧以身合道,想必不曾听过他也斩过三尸吧。只是他斩的三尸,却比别人要厉害得多,善尸鸿钧名为鬼谷子,恶尸鸿钧名为风隐名。哼,这鬼谷子和风隐名自从本尊中分离出来后便是吸收了不少功德,又趁着第一次龙汉大劫,捞了不少宝物,渐渐自立了门户。
开天辟地后,我的身躯化为万物,可老头子的魂魄还在不周山上活得好好的。谁知这鬼谷子,风隐名不知怎么的就指使罗睺挑动龙,凤,麒麟三族内战不断,趁机杀人夺宝。
那鸿钧开始还是反对的,只是这三族内战却是死伤惨重,让他看到了成为道门至尊的希望,况且这三族宝物多不可数,也就默许了这三人的的小动作。这也就算了,偏偏鬼谷子和风隐名就是爱挑事的主,哪里闲得住,又挑动了神族巫族和妖族大战不断,导致不周山倒,天地塌陷。老头子再也藏不住,便挺身而出,再次顶天立地。鸿钧又指示女娲补助天窟窿,这才稳住天地。
偏偏这二人心狠手辣,趁我元气大伤时,拉着鸿钧,三人偷袭于我。我拼着一身功德不要,躲进这混沌天地中才逃过一劫。哼,鸿钧合道之后,便与这二人同居紫霄宫,自称“紫霄三友”,此后再也不受鸿钧控制了。
这接下来的事,想必你也听过了,创世元灵屠尽神界天庭,神族尽毁。哼,老头子绝对相信,定是这两个王八蛋暗中生事,想趁机独尊三界。此等恶毒之人,老头子定咒他必死无葬身之地。”盘古越说越是愤怒,说到最后,恶狠狠的声音让水潭里的水都晃荡的不停。
“可笑鸿钧,以身合了大道,成就了不世功名,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神界天庭覆亡之后,再无鸿钧的消息。老头子都怀疑莫非连鸿钧都被那两个干掉了,嘿嘿,这就是有趣得很了。哈哈哈哈。”盘古却是狂放的笑了起来,眼角的泪都抖的掉了下来。
唯山内心一阵波澜,传说中的事情竟然是这么的充满了尔虞我诈。内心一直坚持的某些东西在一瞬间崩塌了。
盘古哈哈笑道:“小娃娃可是对修仙之路灰心了。哈哈,你以为神仙都是你想象中的那样衣带飘飘,仙风道骨。你可知道,越是最顶级的神仙,就更越是像人,一个最最平凡普通的人。会为了一件宝物,而像疯狗一样吵架,大打出手。
风度,那是给信徒讲的。哈哈,不过你这小娃娃可别灰心,老头子对你可是喜欢得紧。你可是不同于别人的,那马灵耀都说给你听了吧,重建神界的重任可是交给你了。哈哈,你也是幸运,能碰上老头子,偏偏老头子还就想教你。不过,有件事你得给老头子保证了,不准告诉任何人,我的身份,以你的性命誓。”
话说到这份上,盘古已收起了嬉皮笑脸,一脸的凝重。唯山听到盘古要教授自己,顿时一阵激动,开天大神要亲传自己,我的天哪,这是多大的恩惠。听到盘古说要起誓,便不再犹豫的跪在地上郑重的已性命起了誓,绝对的保守秘密。
这边唯山拜师学艺,那边群仙会的会场在经过整修之后,再次开始了火爆的比试,自从第一场杨乔诺大战周中盛的精彩比试之后,对于接下来的比赛,所有人都充满了期待。
后卿大人永远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主,独孤一鹤刚宣布比赛重现开始的的时候,他就陡然间的出现在了主席台的座椅之上,秀美的脸庞,优雅的身姿,引得台下一众少女直呼欧巴。
李世民和杨广很不服气的听着外面呼天喊地的惊叫声,对于颜值这种东西一定是需要比较的,比如世民此时是如此的怀念唯山,有他在才能衬得出我金陵“齐公子”的名头不是白来的。
有人喜欢高调的秀颜值,有的人则愿意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美男子。张无忌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一边,面无表情,却总是很忧郁的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实在是太冰冷,甚至和他实际上是有婚约在身的乔诺,都不愿意在他身边多待上一刻。
“第二场,龙虎山天师府,张无忌,对战血腥会青年组第一剑客,卢钦臣。比赛开始。”独孤一鹤威严的声音再次从空中掷地有声的砸了下来,瞬时间,现场所有人的目光从李世民和杨广的身上移到了最安静的张无忌身上。
作为长辈的,杨忠,李渊,萧衍,甚至独孤信,都纷纷上前,表示了自己的祝福和劝诫,千万不要和那个卢钦臣死拼,他是血腥会青年一届中剑法刀法最突出的一个,虽然只是人界宗师修为,但实力堪比准圣,一定要担待。
这时,原本漫长喧闹突然间就全部安静了下来。在众人瞩目之下,张无忌难得的朝着所有的长辈行了一礼,又是忧郁地看了对面血腥会的敞篷一眼,就要上前而去。
杨乔诺神情复杂的冲着张无忌的背影说了一句:“去吧,一定要小心。”
张无忌将要出帐篷的身子停顿了一下,应了一声,整了整外衣,看着晴空万里,右手轻轻握住法诀,一张冷冰冰的面向高台。原本的晴空万里突然间就飘起了冷冷的风,一股带着丝丝阴寒的云气从四面八方出来,在他脚下聚集起来。很快的,一朵带着冰霜的的白色云团在张无忌脚下生成,紧接着,只见张无忌衣袍阵阵,头乱舞,宛如即将狂魔一般,整个人带着一股无边的杀气,缓缓上升,飘到半空,移到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