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12架97舰攻飞向目标,其中指挥官中泽中佐的座机没有挂载武器,他负责观测攻击过程以及统计战果,其余飞机中有5架挂载了普通*,负责引诱敌人防空火力以及*命中后的补刀,其余6架携带了新式*。这些*的小型化改造,使得它们对装甲较厚的军舰有些吃力,而较小的军舰则容易再波涛中被雷达跟丢,一万吨上下的军舰正是最理想的目标。
对付美军战列舰级别的重装甲单位,大西倾向于用声自导*。由于拥有更强大的动力,*也容易捕捉到大型舰艇的声音信号,而且重型战舰转弯半径较大,吃水较深,也可以抵消部分,磁引信不可靠导致的,穿越船体不炸的机会。
当然,这些势必会就造成了战术制定的复杂性,因为要在攻击前,搞清楚目标情况,然后再投入相对应的弹药,容易措施时机,这也是小泽担心的一个问题。
他发起这次进攻的本意,也是希望马里亚纳群岛方向美舰队知难而退,避免提前决战。他很难想象,指挥一支看似庞大,但是平均航速只有22节的舰队与航速超过30节的美军交战中获得主动。除了等待新的航母下水,他还希望大西能把他的东西鼓捣顺溜了,至少进攻时别有那么多碍手碍脚的限制。
他眼看自己的第一波次就被白白牺牲掉,进攻的99舰爆损失了一半。这个结果当然也十分不正常,电报室听到了飞行员在电台里惊呼:敌人的高射炮效率相当之高。也许敌人也有了什么新式武器。
“20分钟,大半个中队就这样打没了,而且投弹命中率如此之低下。一航战新手太多,完全无法激烈的战斗。”小泽慨叹道。
“如果知道投弹无法命中,不如直接撞上去。新手也不会撞不到吧。”边上大西无所谓道。
“如果最终敌人跑掉,我担心士气会……”
“他们不会跑掉的,请相信我。”
小泽隐忍不语,他等着最终的结果出现。
美军舰队正在以高速逃向北方,这是既定的策略,他们发现了敌人舰载机的出动,任务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交给哈尔西的特混舰队了。实际上,并没有陆战队跟随海军行动,尼米茨也未做好在马里亚纳登陆的准备,这一仗,就是要进一步消灭日本海军,下一步将要进攻距离珍珠港更近的马绍尔群岛,然后才是帕劳和马里亚纳。
雷达兵看到了圆形的阴极射线管上模糊的条纹,条纹按照雷达转动周期,间歇显示。测高雷达还无法发现敌人,但是根据经验,这是一个中等规模的敌人机群,而且高度不大。
警报声再次响起,观测手接到方位指示,然后使用舰体各处的50倍望远镜,观察敌人可能出现的方位。
阿斯托利亚号已经安装了干扰设备,设备分为两部分,其一是主动防御系统,能迅速探测到敌人发射的雷达波特征,然后加以欺骗干扰。其二是一套被动系统,负责发射箔条。但是这两套系统无法整合,箔条系统由指挥舱的一个按钮控制,按钮则由一名副舰长,根据目测,决定发射时机。
日军飞机开始搜索,日本新的磁控管技术,使得他们可以在视距外,使用*本身雷达开始搜索,而不必担心雷达因为可靠性不佳,或者冷却不良等问题,而提前停止工作,如果没有牧野对日本电子工业的深度整合,这是根本做不到的。
一旦搜索到目标,机舱内飞行员会得到一个音频信号,而飞行员后方的导航员,则必须使用*的脉冲雷达进行测距,并迅速从示波器图形,进行判断目标性质,然后决定是否发射。
当然这一步显得多余,因为这样的超视距模式,即使在风平浪静的海上实验中,也从未达成过,最终还是需要目视识别。所以牧野一直想要的夜间攻击模式,目前也还存在技术难题,还无法跨越。
美军的人工适应干扰的准备时间大约为2分钟,这取决于探测到射频信号的人工分析,以避免不必要的虚警,因为各方舰艇上通讯或者雷达的信号很杂乱,必须对其是否属于日军*雷达进行判断,才能实施干扰,这也是非同小可的事情,一旦干扰天线开启,会导致舰队通讯和雷达失灵,所以干扰也是双刃剑,不能轻易使用。
日军飞机与美军水手,几乎同时看到了对方,日军来袭机队没有零式战机护航。这使得他们被敌人雷达发现的距离缩短。
六架轰炸机,先后捕捉到同一个目标——那艘最大的,最靠后的军舰。
阿斯托利亚号的防空火力最为强大,所以她留在舰队最末尾。3架*机在127毫米高射炮零星的火网中前进,然后在大约6公里外投弹。
日军*射程超群,但是在较远距离上射击高航速目标,机会几乎为零。但是随后发射的6枚*,情况就有所不同。这些*以200米高度飞向目标,在距离目标3公里的区域遭到了美军电磁干扰。但是*仍然一头扎向目标。美军没有探测到日军雷达信号波段的改变,甲板上的电子战人员眼见干扰无效,随即决定转为杂波噪音干扰。全频段噪音干扰使得127毫米炮发射的,使用vt引信的早期智能弹药,大量提前爆炸,反而错失了最佳的反制手段。
6枚*中的4枚,击中了阿斯托利亚号重巡。*改进的末端制导方式,使得其俯冲角度更大,撞击阶段,速度接近音速,其中两枚*击穿了船体,并在内部爆炸。
中泽中佐用望远镜看到了整个攻击过程,命中率66%,而且攻击效果极佳。他立即向加贺报告了战果理想,然后指挥两架*机,向航速迅速归零的目标补射*,他本人则继续停留在目标附近进行观测。
与此同时,哈尔西的舰队正猛扑过来,他放弃了对关岛以及天宁岛的攻击,想要一口吞掉小泽舰队。他立即接到了分舰队的电报,报告自己的一艘重巡被敌人重创。电报传达的信息混乱,一方面提到,电子干扰似乎无效;另一方面,也不排除是日本直航*或者俯冲轰炸机的战果。
哈尔西犹豫了一小会儿,他决定继续进攻,从而措施了避开这一战的最后机会。
开罗会议进入到高层会谈的第二天,与第一天不同,褚亭长被邀请与英美将领,进行战役层面的磋商。
与他一同参加会议的,还有两名国军少将:郭斌和沈醉。其实都不是作战军官,而是军统的人。褚亭长也搞不懂老蒋来开会带两个特务头子来干什么,不排除是针对自己的。
会议在各国将领吞云吐雾中进行,其实只是务虚会议,避免跟着领袖来的将领们无聊,让他们瞎聊聊。但是蒙哥马利并不这么认为,这些天他思前想后,觉得还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褚亭长。
不过,请教归请教,他还想藏着掖着,只是拿出一张金边周边地图,用以请教装甲兵在山地运用方面的策略。
褚亭长知道,英国佬心里的算盘,他们要在西西里登陆,但是目前涉及机密,不能明说,就拿柬埔寨的山地来询问装甲兵与工程兵的协同问题。蒙哥马利大概知道褚亭长的工程兵具备很强的,在筑垒地域向心突破能力,这是他的部队在沙漠里,不可能学到的,但却是急需的知识。
“褚将军,我们假设敌人在各个方向,部署了大量的兵力,构筑了坚固体系,而我的兵力优势只有比1,而敌人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蒙哥马利在柬埔寨地图上,用手比划着,“埋设了至少15万颗*,我的工兵,必须在装甲部队之前,发起进攻……我想知道你当时是怎么做到的。”
“老弟,阵而后战,兵法之常,而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呵呵呵,如此而已。”
“什么?”蒙哥马利当场呆住。
“呵呵呵,就是说,战术是不能用来生搬硬套的,那只是庸才的组佛啊,必须因地制宜,临机应变……”褚亭长微笑着将地图移开,抽着雪茄飘然离开了。留下蒙哥马利一头雾水,但是他觉察到褚亭长话里有话,也许是担心这里人多耳杂?
英国将军当然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他等了一会儿,看到褚亭长去了厕所,决定紧跟其后,或许那里没有闲人,说话方便,他当然不想屈尊去向这个神神叨叨的家伙请教,但是西西里战役非同相克,情报表明,希特勒投入了最精锐的党卫军师以及难缠的凯瑟琳元帅,这位空军元帅实际上是炮兵出身,以善于地面战而著称。
蒙哥马利走进厕所,发现褚亭长背对着他,正对着一面镜子。
“我知道你会来的。我也知道你们的计划。”
“你知道?”
“这样小小的算计,怎么可能瞒过我褚某人……塞浦路斯,呵呵。你们要进攻的是西西里。”
褚亭长指向眼前的镜子,那里已然用哈处的水气,画了一幅潦草的西西里地图。
“我想……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神奇的将领。我确实很担心在那里的德国人。”
“还有巴顿吧?他这样桀骜不驯的美国人可不会听你调遣。”
“这样小小的算计,怎么可能瞒过我褚某人……塞浦路斯,呵呵。你们要进攻的是西西里。”
褚亭长指向眼前的镜子,那里已然用哈处的水气,画了一幅潦草的西西里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