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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 / 1)

音韵一口气跑到凤华殿,跪在大殿中央。“母后……怎么会这样……母后……。”

她好害怕,无助。

皇姐是她最亲近的人,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师父是她尊敬的人,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世界已经抛弃了她吗?没有了皇姐,没有了师父。那音韵还有什么?

音韵哭的厉害,眼睛肿的老高仿佛连眼皮也要翻过来似的,头都木了,昏昏沉沉了起来。干燥的嘴唇再也发不出声音,眼泪里的泪水却怎么也断不了。

“喂……小姑娘,你哭够了没有啊!难怪奶娘说女人都是用水做成的呢?”一声爽朗的声音从梁上传来。

音韵抬起头,却看到那高高在上的梁上正坐着一个青衣少年。

“大胆,你是什么人?敢擅闯王家禁地。”擦了眼泪,站起来,大声叱道。她不能让别人看到王家人这样没骨气的哭泣。

“刚才还哭的伤心,现在又变的这么凶,女人果真是惹不得的,我看你才不过是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跟那些女人一样呢?”

少年从梁上跳下来,吓的音韵向后退了一步。

“你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说,我要叫侍卫了。”音韵张嘴就要喊。

那少年赶紧跨步过来捂住音韵的嘴。“你不要叫啊!你要是叫我就杀了你,听到没有。”少年眦咧着嘴脸吓道。

音韵生来娇惯,加上刚才哭伤了身子,这一下却给少年捂的晕了过去。

“喂……喂……你醒醒啊!不是,这是什么人啊!这样就晕过去了啊!”少年哭丧着将音韵抱到边上的太师椅上。

等音韵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张大脸正贴自己眼前。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少年捂着胸口道,“你要醒来也不打个招呼,吓死我了。”

“我睡着的怎么跟你打招呼啊,笨蛋。”这话才不出口才发现自己骂了人,脸涨的通红。但是想来又觉得好玩,又咯咯的笑起来。

“这也是,可是你笑什么啊!不是有问题吧。我不会遇到疯子了吧。”少年退了退后,又自语了句。“这疯子还真长的好看。”

音韵听到了气急败坏。“你才是疯子呢?疯言疯语的。”

“啊,不是疯子啊!”少年笑着挠了挠头,笑的爽朗。“那你之前又是哭,现在又笑的。是谁欺负你了吗?”

音韵想到这个时候,眼帘卷动了一下,沉默不再出声。

“喂……你还好吧。”少年走到音韵边上定定的看着她。“对了,你是公主吗?”

“你怎么会知道?”音韵惊讶的抬起头。

“你刚才不是在喊母后吗?这凤华殿是墨诸国已故步皇后的居所,墨诸国无人不知。”少年本来嬉笑的面容忽然认真起来。“那你一定认识一个叫莫槐央的人。”

“你找槐央吗?她最近都不在宫里。”不知道这少年跟槐央有什么关系。

少年别过脸,良久才说了句。“她在这里一定过的很好吧。”

“你是谁啊!跟槐央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音韵这才开始警觉起来。

“我是她儿子。”少年又转过脸上,笑的出雪白的牙齿,叫人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是音韵被他这一句话给惊到了。“什么,你是槐央的儿子。怎么可能,骗人。”

“骗你做什么,难道她不能有儿子吗?”少年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

“从来没有听槐央说过她有儿子和丈夫。”这会儿,突然冒出这么大一个儿子来,确实蛮够另人觉得惊奇的。

“难道我还会跑来冒充别人的儿子不成,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呢。对了,我叫莫游云,你叫什么名字啊。”少年大大咧咧的道。

“端木音韵。”

这本身就不平静的皇宫中,突然跑来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少年,自称槐央的儿子。而正在此时,帝都南边城门处,有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持剑而来。

入夜时分,整个皇宫都处在一片高度的警备中。只见一个黑影子跃进宫墙……

雪宫里,早已经睡下来的向枫被一阵噩梦惊醒。觉得闷的心慌,起身披了外衣,借着照射进来的月光走到门口,推开门,一阵冷风袭来。

细弯的月亮正挂在树梢头。

一切看似平静,却又紧绷着。这段时间帝都一直处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

踏了步子走到院子里,虽已是暮春,凉意还是刺骨的厉害,直往肌肤里钻。“哎……。”向枫望着天边的月亮,良久才叹气出来。

“谁。”向枫突然冷喝出来。

只见从院子的暗处走出一个人来。“朴殇拜见公主殿下。”那人弯腰行礼。

“既然知道我是公主,就该知道夜闯雪宫这可是死罪。”自从向枫搬回来之后,端木风情已下令,雪宫是王宫保护重地,擅闯者死。

“朴殇只听命于梵三皇子。”

灯下,向枫看清楚了那人的脸,棱角分明,长发束在脑后飞扬。“你是说未梵?你究竟是谁?”向枫并没有想像中的激动,只是试探性的问道。

“三皇子说,只要公主殿下看到这个就明白了。”那个人从腰间拿出一方绣帕递给向枫。

向枫的指尖碰到那绣帕,颤抖了一下,脸上才显出真感情来。“娘……。”不用看,这熟悉的质感就知道这来自何处。

她展开绣怕,那帕子上绣的却不以往娘亲最爱绣的飞雪梅花,而是市井图案。这市井更是向枫熟悉的市井,正是梨花巷。

将绣帕放进怀中。“娘亲和未梵过的好吗?”说着两行清冷从眼里滑下,顺着脸庞,落到石板上,渗进这土地里。

“梅妃娘娘从去年冬天以来,病下了好些日子了,如今已是蒲柳之质,恐难望秋,三皇子他想让公主殿下回藏雪国。”

“什么。”听了这话向枫两颊都失了血色。“娘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三皇子希望公主殿下即日动身。”

朴殇深黑色的眼瞳冷冷冰冰没有任何涟漪的陈述。

“如今我身为藏雪国的人质,怎么能轻易离开,这一走只怕干戈大动,受苦的只是藏雪国子民,未梵他想过没有?”

“三皇子已想下一计,只要公主殿下照做就行了。”

朴殇走到向枫面前,耳语了几句。

“行了,我知道了。”向枫背过脸说道。“到时候你在南城门口接应我就行了。”

“朴殇告退。”说完,衣融进黑暗中,消失在无边夜色……

听到朴殇衣角飘动的声音消失,向枫转过脸,目光扫着那日她跟小青种下的那棵枫树……三年了,已长的那般高了……

就这样站在空旷的院子,月色照的人寒冷。

直到木屐上的冷冰冰痛意传来,向枫蹲下身,脚链温润如故。心却痛了,往日的记忆如狂潮般的涌来,让人难以喘过气来。

闭上眼睛……她落寂的身影,琚傲的眼神,高贵的脸庞……

心都在流泪呵……

带着痛意的麻木在宫灯下扭曲,埋首在双膝间,一种无边黑暗的颓废感让人陷入无助的深渊……想呐喊却都不能再叫出来,为什么要我们来承受这么多。明明可以相爱,却又那么遥远,用手抓不住……

翌日清晨,音韵一大早就到了战殿。

“音韵给皇姐请安。”

音韵虽然依旧笑嘻嘻的表情,但神色已跟以往不同,带着一些害怕和忸怩。如端木风情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端木风情浅笑着招手,“音韵过来,让皇姐看看你长高了没有。”

“不了,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了。”音韵的眼神带点着异样的惊恐,脑海中闪过端木风情和向枫拥吻的场面。

“是吗?长大了吗?可是长大了不也还是皇姐的音韵吗?”音韵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听到这句话,音韵抬起头,惊讶的看着自家皇姐。皇姐她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音韵走到端木风情边上,将头埋进她的怀里。“皇姐……。”

端木风情抚摸着音韵的头。“音韵,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母后留给皇姐最后的礼物,都是皇姐的宝贝。”说完叹了一口气。

音韵已经长大了吗,要离开自己的身边了吗?一种不好的预感,从上次出宫回来就有了。

“人家知道。人家已经懂事了。”为什么要害怕皇姐,从小到大那么宠自己的人,从小到大自己心中最崇拜的人……

“皇姐正好要到你师父那里去,她近来精神不好,音韵陪皇姐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好了。”端木风情原想音韵一定很高兴,却没想到在音韵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

音韵已从端木风情怀中挣扎出来,神态木纳。

“音韵,怎么了。还是音韵不想去呢?”音韵的害怕到底是从何而来,为什么她会对向枫……

回过神来,“不是啊!我在想事情啊。怎么会不想去看师父呢。走拉,我们去拉。”说完就拉着端木风情要走。

“对了,皇姐还没问你,你一早来找皇姐有什么事吗?”端木风情走在路上问道。

音韵摇着端木风情的袖子撒娇道。“难道人家就不能来请安吗?”

“呵呵,当然行了,音韵真懂事了。”说着发出一点感慨,心里却知道必有其它原因,这丫头是她带她的,她一转眼睛她都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注意。

“对了,皇姐,槐央到那里去了啊。”果然。

“皇姐让她出宫办事去了。”

“那皇姐登基那天,会回来吗?”

“是啊。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恩,没什么拉。就是突然好奇。”

“音韵好奇什么,说来让皇姐听听。”

“槐央不是父王的御妹吗?可是她为什么要听皇姐的差遣呢?她从那里来?”

音韵突然间提到槐央,必然是有事,一定要派人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孩子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了。“恩,音韵,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呢?”

“因为这两年经常看到槐央出现啊,以前她很少出现。”

“不要想那么多了。”

“皇姐又不告诉人家。”不能再问下去了。

“生气了?”

音韵和端木风情到了雪宫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这里什么时候雪宫门外多了好些侍卫。

进了雪宫,站在院子里,音韵万没有想到看到的是这翻景象。

躺在榻上,一只腿拱起来,晶莹透剔的脚裸处,红色的脚链醒目的妖娆。白色衣衫衬的肌肤如脂凝般光华。衣带随意的系在纤腰间,松松垮垮,优美的线条从颈项下来,直到胸前凸起的锁骨处。隐约的再往下看到雪白的乳沟……耷拉着的清秀的指头如同竹结,紧紧的扣着酒坛,看到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长长的青丝,三两的悬落在榻下……

那人突然转过脸来,酒色映出桃花一样的面容,眼中尽是风华……

苍然一笑,艳丽的明媚,更比春光……

恍惚间音韵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叫女色。

“音韵,你先回去吧。”端木风情压低了声音道。

“恩。”音韵看了看端木风情便退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对着边上的守卫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入雪宫,否则格杀务论。”

音韵走在这诺大皇宫,抬头发现触目都是高大的建筑。蓦然间,想哭。这么多年都是皇姐把她保护的太好了。

端木风情走到向枫面前,坐在她身侧,拿掉她手上的酒坛。冷冷的叹了口气,“不要再喝了。”

向枫听了哭出来。

端木风情将她抱起她的头。“不要哭,不要哭……。”

那种温柔,向枫只觉得心涨的发痛。趴起身子,蜷缩进端木风情的怀里。眼帘上泪未干,她象只小猫一样躲进主人的心窝,不管外面风吹雨打。

坐在榻上,端木风情抱着睡在自己腿上的向枫,摸着她的长长的发丝,只想静静的安抚她。

端木风情整天都再也没离开过雪宫。所有的事都是阿澈在处理,若不是想留宿在雪宫太惹人注意,只怕……

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能这样的留恋一个人,留连于一个地方。

抱着不想伤害她,只想为她遮去风雨,看她的笑靥就好。

第二日,端木风情陪着向枫在雪宫奕棋。

音韵两天没出门,躲在家里听莫游云将江湖上好玩的事情。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墨诸国的百姓在一片期待中,等待明天的登基大典。帝都周边驻扎着大批的军队,此时的帝都固若金汤。

这两天,端木风情见向枫心情好些,心里也是高兴。适才槐央又传来消息,有戎的余孽大部分已抓获,是以心情也好了很多。

早上起来就叫着向枫去御花园赏花、看戏……直到用过晚膳后才送向枫回雪宫。

摇晃的宫灯下,端木风情正准备离开。向枫抓住她的衣袖,“别走……。”

端木风情转过身来,抱着她,细细的吻着向枫的唇,好半天才放开。“已经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向枫依偎在端木风情怀里喘着气,“今天晚上不要走好吗?”

“现在已经不早了,大典从凌晨就要开始举行,我现在要回去沐浴焚香了,很多人在等着。”端木风情轻声细语。

“恩,好。”向枫松了端木风情的袖子。

端木风情轻柔的亲了亲向枫的额头,转身就出了雪宫。

向枫只觉得心一下空了,全再无感觉。翻过手来,掌心还留着她衣袖间的温暖,这衣衫下的身体还有着她摩挲的烙印。

逃得了所有,究竟要怎么才能逃开自己的心?

凌晨,天色昏暗,端木风情已随巫官至东郊举行祭天仪式。

直到正午时分,百官已聚集在朝天殿前,一片黑鸦鸦的人群。挤满了平时空荡的场地。阵阵松烟中,弥漫着烟雾缭绕的仙境,端木风情身披王服坐上王位。

从朝天殿中传来,“愿我女王统领墨诸千秋万世福泽安康,盛世太平,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声音透过大殿传到殿外,传到帝都城中,传到城外,传到乡夜间……传的很远很远……所到之处,皆是欢呼……

史官记载:

端木两百三十二年三月三十一日。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洒在墨诸国富饶的土地上,墨诸国第九代女王继位——端木风情。

宫中礼乐飘扬,举国欢腾,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向枫坐在雪宫,笑着听那声音传过耳际。

触目过这雪宫中的一草一木,心里生出许多的舍不得来。只怕由不得她不狠下心来。

过了片刻,一道红色的身影趁着众人都在膜拜的时候跃出皇宫。

南城门。

一个黑衣男子坐在城门口的茶馆里,眼神却不住的朝外看着。突然一个身穿红衣的绝色女子出现在他视线里。

他走过去跟那个女子说了几句话之后,两个人就出了城门。偶尔还能看到那个女子频频回顾的留恋眼神。

快马疾驰而去,尘土飞扬,帝都在身后越来越远……

夜色渐渐的降临,端木风情疲惫的坐上战殿的主位,轻轻的揉着额头。一切终于都安定了。这些日子以来,觉得额上都愁的长了皱纹的错觉来。

刚歇下,阿澈风尘仆仆的来了。

“端木澈见过女……。”阿澈刚准备跪下来请安,端木风情挥了挥手。“阿澈,现在没人,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拘礼礼节。”

没想阿澈却双膝跪下来。“皇姐……我有事禀告。”

“什么事,你先起来再说吧。”端木风情端起桌子上的解乏茶。

“今天正午之后,雪宫失火,枫公主生死未卜。”

端木风情的端着茶杯的手摇晃了一下,将茶杯轻放在桌子上,只是静静的站起来,才走到阿澈身边。桌子上的茶杯突然碎裂开来,看的阿澈一阵心惊。抬头看还带着热气的茶水雾在桌子上升,迷人的茶香萦绕开来。

端木风情将手放在阿澈的背上。“为什么要现在才说,你不知道我会很生气吗?”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让任何东西影响皇姐的大典,哪怕她是梅容的女儿也不行。”阿澈的神情坚决。

“看到尸体了吗?”

“都烧成了灰堆,枫公主的侍女小青说当时枫公主正在雪宫里午休,差她出去打些凉水,回来雪宫失火了,外面的守卫也说没有见过枫公主出来,恐怕……。”阿澈虽然与向枫并无太大的干系,但是想到小时候,自己也曾抱过那可爱的女孩儿,也不免做不到太冷硬。

“里面的东西都清理出来了吗?”

“已经整理出来了。”

“有没有找到红色的琉璃饰品,那个是烧不坏的。”端木风情双手捏紧了手。

“并没有发现。”阿澈不明白她怎么会问这个。“现场所有的物品全烧了,虽然有一些是烧不坏的物品,但是并没有发现皇姐所说的琉璃品。”

松手拍了拍着端木澈的肩膀。“叫槐央来见朕。”说完人已走出了战殿。

端木澈走到殿外门口,大殿下,端木风情疲倦却依然挺直的背影让他只能感叹。皇姐始终是一个太高傲的女人,连喜怒哀乐都表现的那样深沉。

端木风情到了雪宫,在外面看都已经烧的不成样子,一片黑焦的废墟,看的刺眼,让她的胃都痉挛起来。

守卫的士兵看到她来了,皆跪倒下来高呼。“女王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你们全都下去吧。”

“是。”说着都撤了。

进了歪斜的门,院子里的地上的石板也烧成黑色,一片狼籍,毫无之前春色盎然的景象。向枫种下的那棵树也烧成了黑色。

雪宫已面目全非……

物不在,人亦不在……

这春天的夜晚,冰凉的让北方的王宫思发起幽怨来。

站在院子中,端木风情听到身后细碎的声音。“槐央,你去……。”话说到这里,身形翩动,躲开了致命的一击,但是肩膀还是被刀划出一道痕迹来。

“纳命来。”连带着一波波的攻击,少女的娇叱声在夜里格外的不协调。

端木风情挥袖以对,只是肩膀却传来阵阵的麻痹感,看来刀上有毒,要赶快治疗,不然……。

少女虽攻势凌厉,却怎么也不及端木风情的沉稳内敛,两人走了十几招,端木风情已擒住那少女。

“你是谁?为何要行刺朕。”

“有戎族咯沁,我要为我父亲和族人报仇。杀了你。”少女的眼中充满的恨意,直盯着端木风情。

端木风情听着大笑了出来,“有戎族还要找我报仇,反上叛乱的逆臣,朝廷从来没有对西北重赋,你父亲野心也未免太大了,凭他也敢起兵造反,向天借了胆子,还勾结持巫,此乃叛国之罪。就算不是朕,作为墨诸国的子民都有权利手仞与他,他是墨诸的耻辱。”

在墨诸,每个子民都有着强烈优越感和责任感,这正是墨诸强盛于各国的原因。

那少女低下头,手却紧紧的握着。也不言语,心里大概知道,可有什么选择,父仇不共戴天。“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杀你。”

端木风情只觉得被划伤那边的手臂已麻痹了去。槐央却还没踪影。抖了一下身形,那少女察觉到了,正准备反抗,却还是被端木风情紧紧的扣着。

“你很快就要死了,你中的是持巫国的毒。渐渐的会麻痹全身,直到窒息前大脑却都是清醒的。很痛苦的一种死法,持巫国用这种药对付那些负心的男人。”少女平静的说道。

端木风情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朕是不会死的。”

清冷的风吹过来,端木风情的发丝在废墟间轻扬,远处的宫灯着照出她冰冷的脸庞,折射出王者的华贵。让咯沁不竟想,就是这样的人,哪怕有戎和持巫加起上两倍的兵力都无法攻克她的堡垒。

西北彪悍的骑士在她的刀下都成了广阔土地里的亡魂。

在她高傲清冷的眼神下一切仿佛都变的渺小。

“向枫。”端木风情忽然念出这个名字。咯沁抬起头,看着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痛,快的让她还没抓得住就变成了先前的冷冰。

向枫,是谁?能让端木风情这样的女人露出那样的表情。

还没想完,就感觉到一阵风袭来,那人跪在地上。“槐央见过女王殿下。”

“你起来吧。她就交给你了。”

咯沁看着槐央的眼神的充满恨的,这次来刺杀的其他有戎族人都被槐央抓了去。恶狠狠的对她道。“你们的女王已经中了我的毒,很快就要死了。”

说出这样的话,是一种恶意的报复。

“情儿……。”槐央正欲上前。

端木风情厌恶的开口。“叫朕女王,带她下去。明天日出之前,朕要得到向枫的消息。”

说完,就走了。

槐央看着端木远去的背影,“这都是对我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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