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强取豪夺③(1 / 1)

楼望舒一向是“以和为贵”,本来嘛,她要坐月子,就想着先让这些人多活一个月,可偏有人上赶着找死,让她的月子坐不安生。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为难呀,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她带着一大群人闯进来,宛姨娘尖叫一声忙躲在宋骅邺背后,一边用被子遮挡裸露的肌肤。

宋骅邺被撞破好事,胡乱套上外衣,讪讪道:“你怎么出来了?”

楼望舒懒得看他,歪头朝宛姨娘道:“平时没见你要脸,怎么今儿倒娇羞起来了。”

宛姨娘缩在被子里,嗫嚅道:“还请夫人让下人们出去,妾身好穿上衣服。”

楼望舒扫了眼桌上的菜,冷哼道:“这怜花院的伙食倒是挺好,都赶得上皇帝吃的了。”

宛姨娘小声道:“夫人慎言,妾身一个姨娘,怎敢和皇帝相提并论。”

楼望舒惊诧,“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姨娘,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才是府里的正经主子。”

宋骅邺这时已经穿戴好衣物,走到楼望舒身边,“我送你回去。”

“我可不回。”楼望舒道:“我得仔细瞧瞧这府里的姨娘日子过的是怎般好,是怎么把我这个正妻踩在脚下的。”

宋骅邺不悦,“你究竟在闹什么?”

楼望舒谦虚道:“我可不是在闹,宛姨娘的日子过的太好,我都心生羡慕,要不你把我降妻为妾,也让我尝尝姨娘才能吃上的雪燕呗。”

宋骅邺黑着脸,“雪燕是我让厨房的人做给宛姨娘的,你要是想要,叫厨房也给你炖一盅便是,不坐月子跑出来像什么话!”

楼望舒笑笑,“这倒成我的不是了,那我可得不讲理一回。”

“来人!”她唤道:“把宛姨娘给我拖出来!”

宛姨娘猛地抬头,随即便向老爷求救。

宋骅邺皱眉,刚要开口,便见楼望舒食指抵在唇上,“你最好不要说话,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宋骅邺头皮一麻,连连道:“好好,你想处置她我不拦着,你……你别做傻事。”

剧情里女主也偷偷支开人求过几回死,所以他知道她方才所言不是假话。

宛姨娘双眼含泪,语气哀婉:“老爷,妾身好歹也是个主子,怎能让这些下人看到妾身的身子……”

宋骅邺下意识看向坐上之人,楼望舒淡淡回眸,他便闭口不言。

宛姨娘心一沉,与此同时,跟着楼望舒一块儿过来的丫鬟婆子上前将她从被窝里拖出来。

“放开我——老爷救命!”宛姨娘拼命挣扎护住胸口,发丝散乱,冻的瑟瑟发抖,“妾身管理中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闻言丫鬟婆子趁机狠狠在她身上拧了几下,这个宛姨娘借着中馈之权,没少克扣她们正院的月钱,天道好轮回,夫人一发怒,看她这个纸做的的菩萨还怎么装!

“你不用在这里大呼小叫,一个妾室管理中馈,多大的体面,老爷不念你的苦劳,我也是要念的。”说着楼望舒抬抬手,让人把送到正院的那份蹄花汤端出来。

蹄花汤早就凝固成冻,白白厚厚的一层油脂,看着就觉得油腻,楼望舒吩咐道:“这是厨房给我送来的晚膳,可我舍不得吃,想着你平日管家定是辛苦了,就留给你补补身子吧。”

春寒料峭,宛姨娘抖着牙齿拒绝道:“多谢夫人好意,妾身不用。”

楼望舒眉心一拧,“怎么,宛姨娘是吃惯了好的,所以不把我的赏赐放在眼里了?”

“赏赐”一词太过扎耳,宛姨娘忍着满心羞耻解释:“回夫人的话,妾身方才陪着老爷用过膳了,吃不下这碗蹄花汤。”

“哦,原是吃过了。”楼望舒表示理解地颔首,下一秒便让人硬喂下去。

“吃不下去也得吃,这都是我的好意,你可别浪费了。”

婆子们一左一右按住宛姨娘的肩膀,丫鬟用勺子往她嘴里强灌,不过几口,她就受不住胃里翻涌开始呕吐。

楼望舒闲闲把玩着指甲,“不着急,吐完了接着喂,那一盆的蹄花汤都是你的。”

宛姨娘吵闹着拍打伸过来的手,嘴角残留着油腥,高声道:“夫人有何不满直说便是,何苦要羞辱妾身?”

楼望舒扯起一抹笑,抬脚就将炭盆踢到她身上,冷声道:“不过一个姨娘,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我大呼小叫!我素日不管庶务,倒成全了你猴子称大王,你这么大的威风,我哪里敢羞辱你。”

宛姨娘急忙躲开,却还是有些碳火星落在她皮肤上,因为没穿衣服冷得狠,痛觉倒是后知后觉。

她倔强地抬起头,直视楼望舒的眼睛,“如今夫人所做的一切难道还不是羞辱吗?”

“这便是羞辱吗?”楼望舒理了理头发,“你还是太年轻。”

话音一落,丫鬟婆子们上前把宛姨娘拖到院子里,幕天席地地,院中下人不分男女都围观着,板子直接落在她的屁股上。

听着院中沉闷的声响,楼望舒扬声道:“不用堵她的嘴。”

果然,宛姨娘惨烈的尖叫顺着风声穿进屋里。

楼望舒欣赏了会儿,反过来问宋骅邺,“你觉得这声音好听吗?”

宋骅邺眼神复杂,握住楼望舒的手,却是满脸欣慰,“你终于对她发火了,本来我纳她进门就是为了气你,可你从前总是无动于衷,如今你却惩治她,说明心里还是有我的。”

楼望舒:???

007成功地yue了,【普却信,宿主快扇醒他!】

楼望舒不耐烦地抽出手,嫌弃地用手帕擦了擦,“别给你的见色起意找借口,这个锅我不背。”

三十板子打下去,宛姨娘已经是出气多近气少了,几个婆子把血肉模糊的她拖进屋里,地上蜿蜒出一道血线。

宛姨娘浑身赤.裸,撑着一口气爬到宋骅邺脚边,抓住他的鞋子,虚弱道:“老爷救救妾身吧,妾身可都是按着您的安排做事的……”

楼望舒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看向宋骅邺,“原来厨房苛待我的膳食,是你的意思啊。”

宋骅邺赶忙撇清关系,“你今日那么对我,我就是一时糊涂。”

他踢开宛姨娘,急忙甩锅解释道:“都是这贱人挑唆,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宛姨娘捂着吃痛的手腕僵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老爷,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似是不敢相信前一刻还对她温声软语,怎么下一秒就变成了雷霆之怒。

宛姨娘又哭又笑,“枉废心机,原来我只是个工具人?”

“瞧瞧,哭的真可怜,我都心疼了。”楼望舒抬起她的下颌,用手帕为她擦脸,“这府里仿佛是搁不下你这尊大佛,不如我替你寻个好去处,听说西市的王屠夫又死了一个老婆,正巧他没孩子,你嫁过去也不用当后娘,日子总能越过越好。”

那王屠夫已经死了三个老婆了,都是被他打死的,她若真嫁过去,怕是能不能活过三个月都是两说。

宛姨娘齿间发冷,不顾痛意求饶道:“求夫人大人有大量,妾身以后都不争不抢,求夫人给妾身一个安身之所。”

“那可不行哦。”楼望舒无辜地眨眨眼,“我向来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要是说话不算数,还怎么在下人面前立威。”

“你要是不愿意也行。”她微微苦恼道:“那我就把你腿打断了再送过去,反正你没多久也会被王屠夫打死,瘸不瘸腿也无关紧要了。”

宛姨娘现在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面如土色地趴在地上,片刻后竟起了死志,欲要咬舌自尽。

楼望舒眼尖地看到她面露痛苦之色,她摇摇头,柔声道:“既想咬舌自尽,那这舌头就别要了。”

命人将宛姨娘的舌头割下来,涂上止血药粉保证人死不了,她把盛着舌头的碟子挪到宋骅邺眼前。

“以后你再起色心的时候就想想她,这回只是舌头,下一回可就不一定了。”

宋骅邺状似不经意地并拢双腿,勉强挤出抹笑意,“夫人说的是。”

楼望舒斜他一眼,如今不是收拾他的好时机,暂且放过,她踱步到宛姨娘面前,指尖抚过她苍白如纸的面容,低声道:“知道什么才叫羞辱吗?就是打你一顿,你还得给我笑脸谢恩。”

宛姨娘满口血腥,怨毒地盯着她的脸,似要死死记住她的面容。

楼望舒擦擦眼角,伤感道:“好歹主仆一场,让你离开我还挺舍不得的,就给你两个铜板留作纪念,你省着点花,不然到了地底下可没人给你烧纸。”

桌上的酒杯满上,当着宛姨娘的面儿泼在地上,酒香溢满内室,楼望舒站直身子,语气疏离,“我给你找了个好归宿,记不记我的好无所谓,反正你死后到了阎王殿,有什么冤屈也说不出来。”

“一路好走。”

宛姨娘被带走后,楼望舒扫了眼这怜花院,厌烦道:“拆了这院牌,小家子气的,以后留着喂猪。”

下人们:啊???

宋骅邺满是柔情地望着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没吃饭吧,要不我陪你再用些?”

楼望舒一拳把他打倒在地,“滚蛋,看见你就恶心。”

见状,下人们噤若寒蝉,纷纷把头低得死死的,生怕被恼羞成怒的老爷拉出来祭天。

宋骅邺晕晕乎乎甩甩头,青着脸一把捏住楼望舒的手腕,声音发沉,“你又打我!”

“打是亲骂是爱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

楼望舒仿若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宋骅邺,“你总在意我不爱你,我这回好好疼疼你,你不喜欢?”

宋骅邺抽抽嘴角,手上越发用力,警告道:“我不还手是因为在意你,你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去你妈的吧!”楼望舒逮住他反手把人摔在地上,脚踩着他的头,“来啊,你打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软脚虾是怎么打女人的!”

她眼神淡淡扫过在场的下人们,“都出去,我要和你们老爷从人生哲理到诗词歌赋好好谈谈。”

从她收拾宛姨娘的时候,就已经在下人们心中树立起不好惹的形象,老爷在她面前都矮一头,见风使舵的下人们都不愿惹到她。

再说了万一是人家夫妻情趣呢,俗话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还是能避则避吧。

得了令,下人们立马退出去,生怕慢一秒殃及到自己,甚至还贴心地关上门。

宋骅邺颤巍巍地向门口伸手,却被楼望舒勒着脖子眼睁睁看着院门合上。

怜花院中就剩下楼望舒二人,她狞笑一笑,随手抄起地上的门栓把宋骅邺打的宛如死狗。

把人拖到屋里,院中又多了一条蜿蜒红线,与宛姨娘那条平行。

她将桌上的冷菜冷汤倒在地上,把宋骅邺的头怼进去,“什么时候舔干净我什么时候放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欧耶!今天准时喽~么么哒~

楼楼现在不弄死人渣是因为她还没有掌握宋家的产业,话语权低,不过马上的事,我会加快节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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