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看着来人明显一愣,故作镇定道:“阳哥还有事吗?”
青阳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掉落了一件东西,你可看见?”
陈平摊手表情坦然:“我这落雨轩就这么大,我替您翻翻?”
他那清冷的目光,眸底掠过一缕幽光:“罢了,不必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待青阳离去许久,陈平才拿出收的那封信,他将信拆开读了起来:“青阳兄与我在三年前别后,我则失其君之问,近一时我在北川林偶闻一事,闻有探险者于北川林求至于贤之府,其中大凶,然入之人带出五阶《飞剑法诀》,只将信送凌剑宗,愿得此书汝与吾并探此处洞府。”
陈平皱着眉头看完这封信他并没有急着毁去:“北川森林有先贤的府邸,”陈平拿起信封看了看:“是未拆封的,意思是他根本没有看过。”
“可是这么巧合?,难道是他的阴谋,这说不通啊,若是对他不重要他不会回来寻啊。”
陈平认真看了看信封上的字迹:“不是他的字迹,去而复返,又离去,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看来阳哥以为只是故人的一封信,只是并不知道这封信的具体内容。”
陈平细心将信装入信封,随手捏了一个诀将信焚烧,随着信落在地上,陈平脸上带着笑:“北川森林。”
北川森林坐落在沧澜境的北部,地理相当偏僻,因为森林稠密以至于里面灵兽聚集,十分凶险,时有人陨落在这片密林当中,据说六百年前北川森林出现了一头蛞蝓王危害四方,一名修士路过此地将其镇压,因为这段传说使得这里人迹罕至鲜少有人探北川森林。
凌剑宗与北川森林有些距离,再加上陈平张罗不少修士,到达北川森林已经是五天以后了。
青阳立在一处悬崖,目光望向远处天空御剑飞行的数十个人,其中领头的就是陈平。
远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声,这里的灵兽感受到了异类的气息发出阵阵吼声。
陈平一行落在一处凹地,此刻天未暗,因为北川森林植被覆盖的原因,林子里已经黑了。他们已经安营扎寨点上了火,一群人围绕在火堆附近有说有笑的。
“陈长老你所说的那个地方在哪里,可有大致方位?”
陈平丢了一根柴火开口道:“先贤之地哪有这般容易寻找。”
“确实,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宝藏!”
提起宝藏在座的都有些兴奋,他们哪个不是为了寻到宝藏让自己的修为更进一步,有的甚至卡在一处品阶难以晋升来次不过是寻求一份机缘。
坐在暗处的一位年轻人并没有加入他们的话题,而是紧张按着手边的剑,自他们踏进北川森林,他就感觉到了一双眼睛,盯的他心里发怵。
“杜松你小子是不是怂了,躲在那旮旯里,快过来吃肉啊!”
名唤杜松年轻人摇了摇头:“你们吃,我不饿。”杜松望着黑暗处的森林深处,那里有着灵兽低吼声,常年腐朽的树叶气味充斥着他。他感到从所未有的压抑,身体紧绷了起来,若此刻有人袭击他他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发出致命一击。
反观青阳,慢悠悠在林子里面转悠,仿若自己家一般,走走停停,时不时采了些什么。
一只黑鸦扑棱飞了过来,戛然停在了树枝上,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青阳不予理会走了过去,他估摸着走到了目的地停了一会儿,又向北边走去,其实北川森林确实有过去的洞府,也确有宝藏,在他附近就有几头高阶灵兽,他们的爪子,魂魄都是修仙者梦寐以求的,可以匹敌人类的金丹修为。
青阳看着眼前的空地,抬起手捏了一个诀打向远处,空地顿时金光大闪,慢慢光退去,原本无一物的空地出现了一扇石门,石门上镌刻着繁密的花纹,青阳见阵法已破毫无顾忌推门走了进去……
谁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了什么,直至三更那扇石门又打开了一条缝隙。
翌日清晨,陈平早早醒了,招呼一群人往更深处探去。
“一路上除了这些东西连点洞府的样子都没有看见,除了林子就是林子!”印风撇了撇嘴将插入灵兽的剑拔了出来。
“这里距离深处已经很近了,大家还是小心一点,这里面的有些东西可不是我们能应付的!”陈平站在树上眺望远处的山沟,落了地沉声道:“等会儿深入大家都警觉点,要是出了意外那就不是受伤了而是掉命!”
“明白!”
“知道了!”
陈平满意点了点头:“大家先稍作休息,等会出发。”
一行人听了这话稀稀拉拉坐了下来,印风寻了些柴,蹲着将刚刚击杀的赤血狼肢解烤了起来。肉飘飘,引得众人口水四溢。
“”
陈平接过肉咬了起来,杜松犹犹豫豫接过肉却并没有吃。
“嗷呜!”
“嗷呜!”
陈平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手里握着剑,耳朵仔细听着声音,其他人也早没有方才愉快的心情,一个个紧张握着武器盯着远处。
“坏了!”陈平看了一眼地上扔的肉:“怕是这狼崽子的父母寻来了!”
印风完全没有感受到危险大大咧咧道:“陈长老不必担忧,来一个杀一个就是!”
“就是,印大哥说的对!”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杜松听着他们的话,那种毫无波动的脸突然,笑了,这群无知的人,狼群皆是一起行动,平常只要不主动攻击狼不会攻击,但是这是杀了它的孩子,又怎会不拼命呢!
“嗷呜!”狼叫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陈平此时也明白狼群将他们围住了,此刻也只能硬拼。
“陈长老怎么办?”
印风吐了一口唾沫骂道:“自然是杀,哪里还有这么多话,你是想我们被狼撕了吗?!”话音刚落一个人提着剑往前面掠去。
“不可!”陈平低吼一声,看了看只剩下他与杜松二人,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跟了上去。
狼群中一头赤色的血狼一双红眸仿若要滴出血来:“嗷呜!”那声音带着悲伤更是带着愤怒往陈平一众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