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韶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去找江盈袖,倒是江盈袖自己先找上门来了,因为大多数的人都想要快点知道成绩,所以都没有在雅阁里面休息,而是在院子外面张望。
白九韶因为肚子饿所以就在雅阁里面吃东西,反正成绩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白九韶对自己的厨艺还是有一些信心的,就算是真的要输,自己去小院子里巴巴着看了也不能改变什么结局。
与其这样倒不如在这院子里好好的睡一觉,吃吃喝喝的等着跟在外面心急如焚的等着,答案还不是一样的?
按照安流烟的说法这就是心大,说白了的话那就是懒,压根就是懒得去守着成绩,白九韶就是这样一个特别懒惰的人!
“江妹妹的脸色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好啊。”白九韶一边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了一块桂花糕一边不紧不慢的开口。
江盈袖的脸色有些阴沉,眼眸中带着丝丝不甘,白九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她自己说出了愤怒的原因,“白九韶,你凭什么得到第一?”
白九韶一头雾水,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想必是考试那边已经出了成绩,自己得了第一名?
白九韶为了躲个清闲特意找了一个偏僻一点的地方呆着,没想到江盈袖居然这么就找到了,而且这个成绩出来的也是挺快的嘛,不过白九韶躲在这个地方知道的也就比较慢了一些。
“为什么?难道江妹妹才是应该得到这个第一名吗?看来江妹妹不仅是嘴皮子厉害,其他偷偷摸摸的功夫也不错。”白九韶继续淡定的吃着桂花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一次次的放过了江盈袖不跟她计较,没想到她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
这就是所谓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吧?
“你,你什么意思!”江盈袖恼道。
“我不过就是随口说说,江妹妹那么生气做什么?不会是恼羞成怒了吧?”白九韶将嘴里的桂花糕吞下去,又喝了两口水润润嗓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江盈袖,继续道。
“我今日遇到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不如说给江妹妹听听?我今日考试的时候发现我的菜全部都有问题,也不知道是哪位神通广大的大仙,居然还预知了我的灶台是哪一个。”
白九韶不紧不慢的开口,说完还看了江盈袖一眼,笑嘻嘻道,“江妹妹你说呢?这是不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江盈袖的脸色白了白,随即有些心虚的别过脸去,眼神有些游离,“姐姐说的是,这还真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想来是有人看不得姐姐的才华横溢吧?”
白九韶撇了撇嘴,热情的邀请江盈袖陪自己坐一会儿,没想到江盈袖却急匆匆的想要离开,白九韶的眼中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平静的看着她。
“妹妹走这么急做什么?莫不是想要去将证据毁了?”
“你,你胡说。”江盈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劲,立刻补充,“姐姐这是说什么话呢,我不过是想起来今日约了月珠郡主,所以才不得不失陪。”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妹妹你就快去吧,我就在这里继续待会,最好是要让太子殿下给我一个交代,否则啊,我这心里总是提心吊胆的,也不知道是谁想害我。”
白九韶似笑非笑的看着江盈袖,她的这些话就是故意说给江盈袖听得,她听不听的进去白九韶不知道,但是她听到这些话一定会慌了手脚那一定是真的。
“姐姐说的是,那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姐姐,姐姐就跟着太子殿下好好的查查,希望可以早点找到在姐姐的菜品中动了手脚的人。”江盈袖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白九韶点点头,眉开眼笑的目送着江盈袖离开,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陆袭月的身影,她怎么就把这个人给忘了呢?
陆袭月可是长公主最宝贝的一个女儿,身份也十分尊贵,她想要知道一点事情还不简单吗?
白九韶可不是开玩笑的,她说的要来调查那些事情自然也不是开玩笑的,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啊?白九韶可不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韶儿,你有没有发现第二场考试时你的笔墨有问题这件事情江盈袖好像并不知情,所以可能不是她陷害你的吧?”安流烟皱着眉头开口。
这种要浪费脑子的事情,还真的不是很适合她江盈袖,她这种人就适合练武,或者是做一些不需要消耗脑细胞的事情,像这样子的大侦探破案事件确实不适合。
“我当然知道,江盈袖其实聪明得很,而那种伎俩她肯定不会去用,不过,她却可以寻找替死鬼,让别人代替她出手,自己坐收渔利。”
白九韶挑了挑眉头,她原来也有一点想不通,不过今天听到江盈袖提起陆袭月的时候白九韶瞬间就想通了。
陆袭月身为长公主唯一的女儿,可以说是从小就娇生惯养的,被宠上天了都要,所以对于世道险恶肯定不了解,人心险恶怕是也不知道。
就是因为陆袭月的单纯,所以才更加好骗,而江盈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想要利用陆袭月做一点什么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如果有陆袭月的参与,这一切也就行得通了,江盈袖不会在纸墨上面动手脚,但是不代表陆袭月不会,江盈袖或许只是没有想到陆袭月会用这样的法子吧?
虽然说这个法子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但是遇上了白九韶这就不管用了,谁让白九韶恰好知道这个破解之法?最主要的还是陆袭月太愚钝。
又或者是说她们全部都小看了白九韶,白九韶装疯卖傻在行,而这种小把戏更加是入不了她的眼睛,就这小小的障眼法就想陷害她?怕是想多了吧?
“韶儿,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人帮着江盈袖?”安流烟皱眉,既然她敢站在江盈袖背后撑腰,那么足以可以看得出来此人定是有一定的身份背景。
“不错,江盈袖的背后还有人,这些事情并不是她一个人筹划的,还有人和她一起筹划了所有的布局。”白九韶点点头,既然陆袭月都敢这么做了,她自然也就应该要敲打敲打。
否则的话陆袭月还会以为自己是好欺负呢!
“那个人,是谁?”安流烟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白九韶,不过白九韶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她不说话。
现在君凌封和君染夜都在这里,白九韶自然不会傻傻的说出是陆袭月在背后给江盈袖撑腰,虽然说君染夜和君凌封两个人都十分公平公正。
但是说到底,他们还是皇家的人,白九韶从小就知道,皇家的人没有一个人信得过,就算那是真的又能够怎么样,君家的人,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做出来。
所以自然就有可能包庇陆袭月,白九韶如果想要给陆袭月一个惩戒那就只有靠自己偷偷的来,靠着他们君家的人是不可能的。
“你想要知道啊?”白九韶冲着安流烟挤眉弄眼,看她一脸好奇的样子更是卖起了关子,“你想知道我偏偏不告诉你哈哈哈!我就不告诉你……”
“白!九!韶”安流烟猛的一拍桌子,气势十足的看着白九韶,下一秒便伸出两只手来给她挠痒痒,一边挠一边咬牙切齿,“你说不说!说不说!!“
白九韶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但是依然顽强的不屈服,一边抱紧自己一边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说不说,我就不说,我急死你。”
君凌封看着两人打闹的样子一脸平静的继续喝茶,倒是君染夜有些无奈的扶额,最后实在忍不住出手拉开了安流烟。
一边将安流烟拉开了往君凌封身旁推去,一边抬头看了看白九韶,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小九,我说你要是抓到了幕后之人你打算怎么处置啊?”
白九韶意味深长的看着君染夜,唇角轻轻弧起,一只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开口,“我要是抓到了那我就在那个人脸上画只…王、八!”
白九韶说起王八两个字的时候故意放慢了声速,还特意咬重了音用来强调。
君染夜的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呢?
“为什么要画王八?”听到白九韶的回答,就连一边一副心如止水模样的君凌封也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幸亏他定力足够,这才没有出丑。
白九韶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看君染夜,随后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这有什么理由?就因为我喜欢,就喜欢那种成了精的王八!”
君染夜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跳个不停,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般,让君染夜不由得有些警惕了起来,这里看起来真的好可怕。
不,最可怕的是白九韶…
君染夜总觉得白九韶口中的王八说的可能就是他,这家伙分明就是还惦记着自己上次给她画过一只王八令她出丑的事情。
“王八…王八其实也很可爱的。”君染夜抖了抖面皮,干笑着附和了两句。
白九韶咧开嘴乐呵乐呵的笑了起来,看着一副很开心的模样,“千年的乌龟万年的王八,不过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万年的王八。”
之后又随便聊了一些,这一场聊天就这么快的结束了,白九韶其实一点也不意外,她早就猜到了现在这个样子,君凌封和君染夜心中其实都有数。
但是他们会不会去追查真相这又是另外一回事,毕竟陆袭月的身份很特殊,而且还是在长公主呢呵护下长大,是她的掌中宝。
所以对她出手可以说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但是白九韶是不会咽下这口气的,无论如何她都要给陆袭月一点教训,让她知道她白九韶是不好惹的!
白九韶要是不反击一下,别人还以为她是一只没有脾气的猫,白九韶这一次就要让他们劝人都看看的,我们一直以为和前世一模一样。
虽然说不能直接的告诉君染夜和君凌封,但是白九韶还有安流烟这个好闺蜜,她们两个依然是可以给陆袭月一些教训的。
安流烟知道幕后的人是陆袭月的时候还有一些诧异,毕竟陆袭月其实很少离开长公主府,她一直都是被呵护在长公主的羽翼之下长大的。
“你说月珠郡主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者?这…,韶儿,你不会搞错了吧?虽然说月珠郡主刁钻跋扈了一些,但是她不至于有脑子来想这些吧?”
安流烟还是有些不相信,陆袭月虽然可以说得上是刁蛮,但是她的脑子很单一,这种事情不像是她可以想到的,更加不像是她会做的。
所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白九韶今天是扮的男装,所以手中顺带拿了把扇子,听完安流烟的话直接一扇子就敲到了她的脑袋上。
“说你傻你还真的是傻对吧?你是不是忘了还有江盈袖啊,江盈袖加上陆袭月,这个脑子是不是够了。”
陆袭月虽然没有满腹的诡计,但是也不是一个善茬,毕竟她的母亲可是长公主,自小生活在皇宫那种吃人的地方,长公主懂得道理还会少吗?
长公主手把手带出来的人,她是不可能会让陆袭月吃了亏去的,所以自然是会把自己一身的本事全部都教给她,这样一来,陆袭月其实并不逊色于江盈袖。
只不过陆袭月的刁钻蛮横,还有她的赫赫家世一直保护着她,遇到什么事情她都不需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所以她才不如江盈袖那般懂得。
“对对对,我怎么忘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陆袭月一拍脑门,自己的脑袋现在也已经不是很灵活了啊!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这件事情如果让君家的人来处置那肯定是相互包庇,他们肯定不会去对陆袭月出手的,就算是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他们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白九韶微微弧起唇角,“所谓的证不证据那又能够怎么样?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
“韶儿,安城你也是了解的,就算你私下想要给点教训那也千万不要太过分了,陆袭月可是长公主的掌中宝,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长公主一定会追查到底的。”
安流烟有些担心,虽然她生在武学之家,但是安城的勾心斗角她还是知道的,而且这就是现实,是必须面对的现实,在权势面前不得不低头的现实。
白九韶不以为然的挑眉,“放心吧,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算这件事情被查出来了也不会有人怪罪到我的头上。”
白九韶信誓旦旦的样子让安流烟放心了不少,她确实挺担心白九韶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又或者是说惹恼皇家。
安流烟平日里可以闯些小祸,但是涉及皇家的事情她都很识趣的避开了,因为很容易一个不小心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她玩不起。
她不能拿着家族的性命来开玩笑。
白九韶其实也不是想要拿着家族的所有人性命来开玩笑,只是她看不惯皇家的这种作风,仗着有权有势就欺人太甚,白九韶的思想还是秉承着前世的想法,所以自然就接受不了。
她不会拿着自己家族的性命来冒险,但是同样的,也不会让这种仗势欺人的做法一直持续下去,虽然她不可能让皇上降罪给陆袭月,但是给点教训还是可以的。
“红桑蓝叶,把东西拿上来给你们的安大小姐瞧一瞧。”白九韶朝着院子喊了一声,回过头来冲安流烟挤眉弄眼。
安流烟确实很好奇白九韶到底要怎么一个以牙还牙的办法来教训陆袭月?而且还不会让事情追查到自己的身上?
红桑和蓝叶一人拿着一个托盘笑容满面的进了白九韶的房间,托盘上面盖着一块红色的布,所以安流烟并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东西。
红桑和蓝叶将东西小心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就站在了一边等着白九韶吩咐。
白九韶冲安流烟挑了挑眉,朝着桌子上面的东西努了努嘴,“喏,东西都在这里了,你自己看看吧。”
安流烟带着一丝好奇掀开了红布,也不知道这里面都有一些什么东西?看起来神神秘秘的。
第一个托盘里只有一方墨台,而第二个托盘里面放着几根不大不小的胡萝卜,安流烟伸出去掀开红布的手僵持着在半空之中。
不自觉的抽了抽眼角,安流烟指着托盘里的胡萝卜,“你这是要干嘛?陆袭月又不是兔子,你拿着胡萝卜是想要做什么?还有这个墨台,你这些拿了做什么用?”
白九韶双手托着下巴欢快的吹起了口哨,笑眯眯的开口,“虽然她不是兔子,但是这个胡萝卜的用处可大着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白九韶说完看着安流烟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自己,心中更加的无语,于是便指了指那一方墨台,“陆袭月不是用这个想要让我出丑吗?那我就给她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