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尤未晚的身份存在,用这样的方法,方能不打扰,这是他送给这个名字最后的离婚礼物。
然后,她听见自己没有丝毫感情地开口,“那这枚戒指,你该收回去……”
风承衍的身影顿时僵住,顿了顿,他终究是没有回头,一个转身便彻底地消失了。
如果收回,那才是真的断了呢,怎么可能?
男人的身影离开那瞬间,尤未晚最后一滴眼泪砸在透明的钻石上。
莫朗终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斜斜的睨了她一眼,“别哭了,他已经不要你了。”
又哭。
她比莫西爱哭多了,而且哭起来也比莫西看着令人心塞。
尤未晚抬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莫先生觉得自己被瞪得很无辜,面无表情的陈述,“爱你的男人想要挽回你一般都会让自己显得落魄点儿,他摆明了以后想跟你桥归桥路归路,你的幸福他不打算过问了,你哭有什么用。”
尤未晚觉得这男人的思维方式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你那颗脑袋是不是专门用电子机械装上去的啊?你能不能有点人类的想法?”
不管是话还是想事情都跟电子机器一样。
她心情不好,到嘴的话自动转换成最恶毒的模式,“还有我提醒你,别开口闭口就你未来太太,就你这种半点不知情不知趣没点人类的特点的男人,我是傻了才要跟你过一辈子,你真是想太多。”
莫先生不可思议的倨傲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我还比不上你前夫?”这从逻辑上而言显然是不可能的。
陆斯远从手机上抬眼看了过来,冷哼一声。
那是他的兄弟,除了有点自以为是之外,当然哪里都好。
尤未晚懒得跟他进行这样无聊的对话,想了想,她平静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担忧,“他真的会没事吗?”
那可是杀人,还是他的表妹,除非权利遮天,又或者有其他脱罪的因素,否则,他不可能是没事人。
莫先生仍旧处在自己被比下去的不悦,“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
“而且,这样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可对不起他风少的称号。”
尤未晚脸色发黑,不想多跟这个男人多说一句,眸光直接对上了埋头用手机调戏苏眠的男人。
感受到来自尤未晚的目光,陆斯远快速地收了手机,猛地站了起来,来到了尤未晚的身边,漫不经心地开口,“事情结束了,那就走吧。”
说完,率先地离开了。
尤未晚咬唇,还是跟了上去。
……
御庭小区的别墅,尤未晚刚走进去,就看到穿白大褂的年轻女人半蹲在茶几旁收拾医药箱,旁边躺着的是纯白色的银狐犬——贝卡。
哦,想起这个狗,还是因为凌霄家的沙美生了小宝宝,在那段被风承衍困在别墅的时候,给她送过来的。
可能是女孩子的通病,她对毛茸茸的动物都很喜欢,所以,对于贝卡,她是非常宠爱的。
以至于风承衍为此吃过无数次醋。
兴许是闻到了她的味道,原本懒洋洋的睡着的幼犬立刻抖抖毛发站了起来,摆动着短腿哼哼哧哧的跑到她的脚边,使劲的蹭她。
那可爱劲儿,让她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尤未晚惊喜的蹲了下来把它一把抱住,手顺毛抚摸着它的背部,心疼的喃喃的道,“明明长大了一点的,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
年轻的女医生笑盈盈的站了起来,肩膀上提着医药箱,“风少夫人,这段时间你不在家,风少他也很少在家,贝卡也是跟着茶饭不思,所以瘦了很多,不过,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
“哦。”尤未晚连忙笑着感谢,“谢谢医生啊。”
“我叫柴雪,这大半个月儿已经给你们家贝卡看过几次了,”柴雪笑盈盈的模样看上去十分的舒心,“你如今回来了,它应该也会跟着没事的,下次有事再继续找我。”
“好。”尤未晚扬声对陈阿姨道,“阿姨,麻烦你送一下柴医生。”
她抱着贝卡,脸蛋蹭了蹭,心里莫名地舒心了一点,看得陆斯远一阵嫌弃,“啧啧,看来,风少这几年的欣赏水平是越来越不怎么样了。”
对于现在这个总是在用挑剔目光看任何事情的陆斯远,尤未晚明显更偏向于曾经七岁智商,会叫自己小姐姐的aex,现在的陆斯远,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她都叫他哥哥了,这个男人还是不愿意告诉她,风承衍想要干什么!
对于他再一次评价,尤未晚懒得理他,径直上了楼,回到了卧室,让陈阿姨去招待这个男人。
窗帘被拉上,床上也是被褥整整齐齐,几乎和她一个月前离开的时候差不多,像是他从来没在床上睡过。
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尤未晚看着满柜子的衣服,一件都没有动。
直接去了书房,台灯下压着她的离婚协议,以及散落在书桌上的凌乱的各种企业的资料。
她拧开开关,抽出那张薄薄的纸张。
离婚协议书。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当初就该干净利落的,还不会有这么多的折腾。
贝卡从她回来开始,就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她走它就停,她停它就安静的靠在她的脚边上。
似乎是感受到这种离别的氛围,乖巧得令人心疼。
都说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通人性的它,甚至能够不动声色地安抚到人的情绪。
尤未晚蹲下身子,摸着它的毛发,低低的道,“你要跟我走吗?”她像是自言自语,“还是你想留在他的身边?”
贝卡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般,低低的吠了两声,“汪,汪。”
她把贝卡从地板上抱了起来放在书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它的毛,另一只手点在离婚协议的纸面上,她盯着那张纸看了许久,才道,“看他那么可怜,你留下陪他好了……以后,我再来接你,好不好?”
目光扫过了她手指上的戒指,唇瓣带着若有若无的诡异笑意。
女人的手指戳着它的脑袋,“好不好?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