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莫朗,陆斯远已经提醒过他了,当然,他不认为尤未晚会因此而爱上莫朗,他们不合适,作为尤未晚的哥哥,陆斯远不会舍得他好不容易有的妹妹成为那样的一个交易品。
风承衍深沉的视线锁住女人还挂着泪珠的脸庞,抬手就像擦去她的眼泪,再次在半空顿住了,“你在哭什么,已经刑满释放了不是吗?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再受委屈,更何况,这件事本就不是你做的。”
莫朗在后面哼了哼,继续用他没有平仄的语调道,“他摆明了就在设计算计别人,不知道你在这里瞎哭个什么劲。”
这女人怎么还能认为风承衍真为了她乐罪入狱,真是想得太多。
尤未晚蹙眉,转头就对着莫朗吼道,“你给我出去。”
她现在烦死了,就他一个人跟个看戏的老爷们似的在那磨叽磨叽好似别人都是傻缺就他一个人智商卓越。
陆斯远也是,从哪里认识这么个神经病一般的人?
莫朗不急不缓的看了风承衍一眼,淡淡开口,“我怎么能让我未来的太太跟她的前夫在一起,你们现在太激动了,我不想做便宜爹。”
风承衍的眸色一下就暗沉了下来,跟洒了墨水的夜色一样,渲染着无穷无尽的寒意。
他收敛了眉目,淡淡的道,“你不用担心这么多,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
她也不是傻瓜,多多少少可以猜到一点,只是她不明白他想要怎么做而已。
她站在他的面前,忽然之间就不知道该什么话了。
她咬唇,“是不是我要走,所以你才临时改变了主意?”
风承衍淡淡的,始终看着她,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东西都在御庭小区的别墅里,你回去可以自己收拾也可以让陈阿姨收拾,你的东西都可以带走。”
尤未晚的手绞在一起,动了动唇,想什么,却又一个字都不出来。
“风承衍。”
“这次是我不要你了,”他眸的色彩和暗茫全都收回去了,只剩下一片空白的沉静,“尤未晚,你这次走了,我就当你永远走了。”
下一次,等他找到她的时候,她便再也不是尤未晚了,那么,那个时候,他会给她重新相遇的美好。
再没有这一次的不堪。
确定她就是他找了那么多年的人,他高兴之余,更多的是无法挽回,只不过,既然他能够再次遇到,他便有办法让两个人之间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而且,他有自信,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
她的心忽然被撞了一下,微不可绝的痛。
风承衍看着女孩略显迷茫的脸庞,还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尤未晚,我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要跟他走,还是要留下来?”
其实答案已经那么明显,他没有必要再问,却还是忍不住开口。
他在逼迫她,可明明,他已经给她选择了答案。
她看着他的脸,止不住就往后退了一步。
拒绝的意味那么明显。
薄唇勾了勾,无谓的自嘲,“你是对的,”他低哑着嗓子淡淡的笑,“那次你朝我开一枪,我们就应该爱恨两消了,我不该去追你,也不该让比冷二强行带你回来,你跟着风承昊离开的话,大约会开心很多。”
她的呼吸变得紧致,一下就茫然无措了。
就在她努力的想开口打破这样的僵境时,莫朗再度“适时”的开口了,“哦?那风少,你的赡养费呢?”他的神情很不赞同,“你这么多家产,不会是想一张离婚协议就打发我未来的太太吧?”
“……”
靠,这男人,这么可以这么欠揍!
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一边玩着手机的陆斯远,全是警告,只是这样的眼神仅仅不到一秒的时间。
风承衍身侧的手紧了紧,若非声音紧绷很难再看出他的异样,“虽然你已经是成年人,但外面到底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什么洪水猛兽都有,跟着你哥会比较好,多点心眼,莫家的掌权人不适合你,未晚。”
尤未晚的眉头蹙起了,“你真的恢复记忆了?”
他恩了一声,“在得知初晴出车祸的时候不心擦了一下。”
言下之意是他因为她的失踪以及确定她的身份的时候,记忆苏醒了。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却相顾无言。
往常是他不懂她,总是心翼翼的揣测,如今是她看不透他,她不知道眼前英俊沉默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都已经离婚了,他这样依旧霸道地宣布她不要跟其他男人有太过的接近是个什么意思?
这已经不关他的事了吧?
所以,他这是放手还是不放手?
她可以确定这个男人是在策划什么,目光扫过一边稳稳坐着当背景的陆斯远,更加肯定,又是她被蒙在鼓里。
而这群男人,自以为是地为她好!
真是该死地讨厌这种感觉!
此刻,尤未晚站在他的面前的模样似乎带着些许猜忌,明显对他的话不可否置,可她却并没有拒绝他的提议,即便是早就知道她的反应,这个时候,他的心脏却依旧带着微微的堵塞,然后就转过了身。
尤未晚看着他的背影脱口而出,“等你没事了我再走。”
男人顿住,没有回头,“要等我结婚娶了下一任你再走吗?”
她承下他这么大的恩情,心里不自在罢了,他明白。
尤未晚怔住,呐呐的道,“你不是你不会再有新娘了吗?”
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始终带着那一枚简单精致的戒指。
那是代表着风家少夫人的标志。
因为阮琳伊的挑衅之后,他便给她戴上之后,强制地不准她取下来呢。
“我们甚至没有正式结婚,我从来没有过新娘。”
尤未晚右手的手指覆盖着她左手璀璨美丽的钻石戒指上,他们确实从来没有认真的正式的结过婚。
那张结婚证书也都是被迫的,不管是他还是她。
男人已经走到门口,只消一个转身就会彻底的消失,“尤未晚,你放心,我不会栽倒在这里,也不会因为失去你就怎样落魄,更加不会因为你终身不娶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