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月黑风高夜,是杀人放火天。
陈师傅也不知道从哪里捡了块石头,虽然他不擅长打架,但拿在手中也权当壮胆了。
就这么着,陈师傅借着夜色的掩护朝着养骨塔门口探头探脑的那个家伙靠了过去。如果说一开始的时候陈师傅有顾虑,以为是迅哥或者是严半仙来找自己,靠近了一点之后陈师傅就打消了这个顾虑。
陈师傅看到那个人身着粗布短衫,看上去就像是在码头扛包的脚夫,但是面相绝对是陈师傅不认识的。
那个人时不时四处张望,贼眉鼠眼的确认周围没有人,然后又不断的往养骨塔里面看,看上去跟个小偷没什么区别。
到这儿,陈师傅基本上就能确定那个人是怎么个情况了。
看这个样子,应该是个从外地来的小偷,摸不准城里的情况所以暂时只敢在乡下这边偷,不过他应该是不知道陈师傅这个养骨塔的情况的,要不然大晚上是绝对不敢这么过来的。
既然是小偷,那就好办了,陈师傅将那石头藏在身后,悄没声儿的走到那人身后不远处,冷不防出言道:“干什么的!”
结果,也不知道是陈师傅行动太过迅速还是那人大意,竟然给陈师傅这么吓了一跳。
只见那人猛地转过身也没看清身后的人是谁,猛地朝着陈师傅就扑了过来。陈师傅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凶狠,旋即抬起手中的石头想要抵挡。
但是下一瞬间,陈师傅就给那人打翻在地,陈师傅甚至根本来不及反抗。
“别出声!”那人将陈师傅压在地上,用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陈师傅的脑袋,压低了声音说道。
当陈师傅反应过来的时候,明显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抵住他脑袋的,是一把手枪。
“巡捕?”陈师傅试探着问道,如果是巡捕的话那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得赶紧说明自己的身份,别弄出误会来。
可是那人却并没有吭声,而是警惕的看着四周,似乎在提防着陈师傅的同伙。
不是巡捕?那还有什么人出来能带着枪?
突然,陈师傅想到了一个人,开口说道:“曹团长的人?”
果然,那人听到陈师傅这么说,当即手下松了松,低头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得了,猜对了。
既然是曹攸的人,那么到这儿来肯定是找自己,于是陈师傅赶忙说道:“我是养骨塔的殓骨人陈友亮,应该是曹团长让你来找我的吧?”
“你是陈师傅?”那人半信半疑的松开陈师傅,不过还没有完全放弃警惕,而是用手中的枪指着陈师傅,看那样子是准备一旦发现陈师傅有什么动作,就立刻开枪。
“不信?”陈师傅拍了拍身上的土,抬手一指自己左边这只瞎掉的眼睛,“呐,如假包换。”
那人看到陈师傅这只眼睛之后,明显松了一口气,不过却并没有将手枪收回去,而是指着陈师傅说道:“陈师傅,我们曹团长有请。”
“曹团长这么晚请我过去干什么?”陈师傅看着那人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当然知道自己是绝对没有办法拒绝这个“邀请”的,但是总得问清楚要去干什么吧。
那人手中枪口一动,说道:“这个就不是我们这个身份能过问的了,您今天必须得跟我走一趟。”
“这……”那人说的让陈师傅着实犹豫,看这架势说不定是准备带自己过去,然后杀人灭口。
可是,转念一想,就算是自己不去,又能逃得过一死吗?你跑的再快还能快的过子弹?
正在陈师傅犹豫之际,那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严先生也在曹团长那里,你看要不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严半仙也在曹攸那里?
陈师傅稍稍寻思片刻,跟那人说道:“前面带路吧。”
见陈师傅答应跟自己走了,那人便将手枪别回腰间,不过却将一只手放在手枪上,看样子并没有完全相信陈师傅。
陈师傅被那个兵带到了附近村镇上的一个货栈里,那个兵带着陈师傅来到货栈后门,跟陈师傅说稍等片刻,然后自己一个人走上前去,在门上轻轻叩了几下,似乎是在敲暗号。
过了一会儿,货栈的后门打开,探出一个脑袋,看了看跟在那个兵身后的陈师傅,然后跟他们说道:“动作快点儿!”
进到货栈里头,陈师傅这才知道,原来这个货栈已经完全被曹攸给控制了,至于货栈的掌柜和小二去了哪里,那陈师傅就不知道了,不过以曹攸的手段来看,应该不会是什么好结果……
陈师傅跟随那个兵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让陈师傅在门口稍候,然后自己先进去通报了一声。
“陈师傅,请。”那个兵走出来对陈师傅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陈师傅进去。
陈师傅抬脚进去,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超乎了陈师傅的预料。
“曹长官啊,你这个手相可是贵人之相,听我严半仙一句,保你这两年加官进爵,后半辈子享尽……”话还没说完,严半仙就看到了愣在门口的陈师傅,“哎陈师傅你快来快来。”
这……
什么情况?!
一见陈师傅,曹攸也是哈哈一乐,抬手招呼陈师傅过去,那语气就跟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而此时陈师傅看到的,严半仙跟曹攸斜靠在坐榻上,旁边还点着香炉,好不快活。
“陈师傅,咱们现在和曹长官可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有了曹长官带来的人手,咱们肯定是能把那个焗瓷匠抓回来了!”严半仙见陈师傅那一脸懵逼的样子,连忙跟陈师傅解释了一下。
也不怪陈师傅接受能力不行,这眼前的景象让担心了一路的陈师傅短时间内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陈师傅!来来来,我曹某人找回水银灯这事儿还得仰仗你们二位呢!”曹攸见陈师傅站在门口不动窝,连忙在面前倒了一碗酒,跟陈师傅说道,“来!陈师傅,干了这碗酒咱们就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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