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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世之无双(1 / 1)

<>甘阳笑了笑,纠正道,“什么挡箭牌不挡箭牌的,如今我二人都是为太子做事,自然是为太子分忧,我今日带你去应付的不是群雄,就只有一个人,你完全镇得住场子,不用怕。”

赵怀雁狐疑,“就一个人,甘管家难道应付不来,还得带上我?”

甘阳笑道,“我不擅长与人吵架啊。”

赵怀雁一懵,吵架?

甘阳详细地解释说,“这个人叫秦双,是秦国太子秦祉的八妹,上一届天下风云争榜大会上,她随着秦祉去了,在文榜单上挑战太子,结果被太子三言两语击败,从此她就懒上太子了,每逢四月十五这天,她必然会单枪匹马地跑到燕国来,找太子叫嚣,因为她身份敏感,太子每次都不出面搭理她,可不搭理的后果就是她会在太子府门外败坏太子名声。”

赵怀雁听着,心想,秦双啊,这个人她晓得。

秦国皇室中,前无古人,大概也后无来者的一位奇葩公主了。

说她奇葩,还算是客气的了。

据文史以及赵国皇宫专门负责收集各国情报的谍报暗线呈上来的资料所言,这位公主打小脾气就不好,生下来的那会儿哭嚎的惊天动地,秦双今年十五岁,十五年前正是燕秦齐三国烽火战的末年,那一年,这三大强国被战争拖的精疲力尽,再打下去恐怕就是三国俱焚,成全其他周边小国的虎视眈眈了,故而,三国言和,又秘密签订了和平约定,而签完约定的当下,秦帝的容妃就产下了一名公主。

秦双的哭声没有让秦帝反感,反而让他备为惊喜,他当时看着乌云散去的秦国上空的天,感叹一句,“我儿这哭声,把乌云都哭走了。”

因着这祥瑞,因为这样有力的哭声,秦帝认为这个女儿的诞生,非同小可,故而,他就给她起名为双,意为不可兼比、世无双之意。

得皇帝亲赐名字,又得皇帝宠爱,这位公主可谓活的风声水起啊,一岁能认字,二岁能看懂字迷,三岁能背千字文,五岁能作诗,七岁的时候才名已经远播,九岁习武,十岁参加天下风云榜,只不过,有燕迟这个碍事的太子在,她没能问鼎第一,却打败了文豪之首的步惊涛,问居第二,仅次燕迟之下。

大概是因为燕迟挡了她拿第一当老大的道,秦双记恨上了他,故而每到这天都来找他麻烦,也可能是因为秦双对这个太子动了凡心,毕竟,传言,燕迟在天下风云榜大会上可是迷倒了一大片少女少妇的心,秦双当时十岁,懵懂年龄,被这个太子迷惑也很正常。

而这个公主,才华高,脾气也基本上与才华同等了。

尤其,她本人虽是金枝玉叶,却没有一点儿金枝玉叶的娇态和弱态,行为大胆,却又不失伦理纲常,说话从不顾忌,大概因为她被秦帝一路呵护疼爱着长大,而秦国皇宫乃至整个秦国的人都以秦帝的喜好为信号灯,秦帝宠这个女儿,别人自也是巴结奉承的讨好,得她一句骂都是高兴的,谁敢当着她的面说一个不是?

如此一来,这个公主的各项指标都达到了巅峰,不出名都难。

大概甘阳也知道这个公主名声家喻户晓,在说完那段话后,问赵怀雁,“赵先生听过这位公主的事迹吧?”

赵怀雁笑了笑,说,“听过。”

甘阳道,“听过就好,知己知彼,等会儿就不会失误了。”

赵怀雁道,“甘管家,这位公主非常有才,你带我一个人去应对她,怕会失太子府脸面啊。”

甘阳道,“你若在这里把太子府的脸面丢了,回头太子得让你把脸给丢了。”

这话说的温蔼和亲,可听着那么瘆人呢!

赵怀雁无声翻了翻白眼。

甘阳道,“赵先生也不用自谦,那公主再有能力,也是靠嘴皮子的功夫,太子是不想以大欺小,也不想以强欺弱,故而每一年的这一天,这位公主只要一上门,太子就会派文客来会她,今日是凑巧看到你了,我便喊了你,赢不赢得了她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把她驱赶走就行了。”

赵怀雁道,“不是刚巧碰到我了才喊的我吧?是太子府往届的文客压根说不过这个公主吧?”

甘阳手掌一蜷,抵在唇边轻咳一声。

赵怀雁就知道,说是驱赶,其实也是不想太子府掉面儿,这个公主才华一流,缠人功夫也一流,尤其,她是秦国公主,这些文客再不客气也得给她三分薄面,为什么要给薄面?还不是因为燕迟从未真的想把这个公主给得罪了。

而之前不得罪,是因为三国尚和平。但今年嘛。

赵怀雁想到在御书房听到的雷州一事,眼睛珠子又骨碌碌地转了转,以前给这个公主薄面,是念在三国和平的协约上面,而今,协约既将要撕毁,那就不必再给她面子了,赵怀雁觉得这事儿八成不是碰巧的,哪怕今日甘阳没在大院里撞上她,也会在这个公主来的时候把她叫来,那么,她的作用就是痛击这个公主一顿,让她颐指气使的来,灰头土脸地回,往后再也不敢来太子府纠缠!

想明白甘阳的用意,想明白燕迟的心思,赵怀雁心境开阔了,不手下留情的战争,打起来比较带劲,也比较好发挥啊。

甘阳不回话,赵怀雁也不再追问,有条不紊地跟在他身后,出了太子府大门。

本来太子府就座落在十分冷清的街道上,又加之现在还早,门前更是冷清,二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见有人,赵怀雁就问甘阳,“那公主真的会来吗?”

甘阳也不确定,“往年都会来。”

赵怀雁指指天色,“这个时辰?”

甘阳道,“时辰早晚不定,有时早,有时晚。”

赵怀雁不再问了,时辰不定,那就是故意的呗!而这么早就把她带出来,说明那位公主之前也确实来过这么早,那就等吧。

赵怀雁凭住气地等着,不为燕迟,就是为了自己,她也想见识见识这个秦国公主到底有多大的才华。而秦双是秦帝的心头肉,她断不可能让秦双爱慕上燕迟,又让燕迟爱慕上她,促成燕秦两国结亲结盟,本来燕迟就有侵赵的心思,若又得了秦这么一大助力,赵国焉有活命喘息之机了?

不能让他二人互生情愫。

而不让他们互生情愫的最好办法就是用太子府的名誉将这个公主狠狠地踩一脚,让她哭着跑回秦国,找秦帝诉苦,秦帝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被燕国太子府欺负了,焉能无动于衷?再加上如今雷州之事,就算借陈来攻雷州的不是齐秦合军,而有了秦双这一出委屈,秦帝大概也会凑上一脚,燕国再强大,也一时禁受不住齐秦两大强国的联合攻击,那么,如此一来,战争不可避免,燕国也会无暇南顾。

赵怀雁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安静地等着秦双。

但可惜,等了很久,秦双没来。

赵怀雁等的腿都酸麻了,她甩甩腿骨,无语地瞄了一眼甘阳,问道,“甘管家,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到吃饭点了,这公主不会来了吧?”

甘阳摸摸头,四下里张望了下,没有察觉到那公主的气息,他也是不解了,蹙了蹙眉头,略微沉吟了一会儿说,“先回府用饭吧,大概这次要到晚上来。”

赵怀雁唔一声,二人回府。

这个时候燕迟已经起了,也吃过饭,正带着朱玄光准备进宫,半道上遇到进来的甘阳和赵怀雁,他瞅着赵怀雁,打趣道,“本宫以为你还在睡呢。”

赵怀雁道,“老早就醒了。”

燕迟见他是从门外进来的,就问,“出门了?”

赵怀雁道,“在门口站了近一个时辰。”

朱玄光不解,“你好端端的在门口站一个时辰做甚?”想到昨天他教他练的扎马步,他笑道,“你不会到门口扎马步去了吧?”

赵怀雁翻他一眼,“谁没事儿会到门口扎马步。”

朱玄光笑他,“别人是不会,或许你会呢。”

赵怀雁冷哼,想怼他一句,但看在燕迟在场的份上,她就哼了一哼,小眼神怒瞪了他一眼,没说过份的话。

朱玄光接收到了他小眼神里的不满,低声笑了笑,心情莫名就欢畅起来。

甘阳接话说,“是我把赵先生喊出来的。”

燕迟、朱玄光都挺好奇地看着他。

甘阳道,“今天是四月十五日。”

这个日期一出,朱玄光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燕迟一下子就懂了,他轻轻笑了笑,说,“本宫都忘记这一天的特殊性了。”他仰起脖颈往外瞅了瞅,“那位公主已经走了?”

甘阳道,“还没来呢。”

燕迟道,“那赵先生就留在府上吧,今日不必跟本宫进宫了,等那人来了,你好好招呼她。”

这句好好招呼,说的可真是不遗余力。

赵怀雁揣明白了燕迟的意思,拱手说道,“太子放心,若秦公主真来挑衅,我定让她来这一趟之后,再也不敢来了。”

燕迟挑挑英气的眉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总觉得,眼前的少年,嘴巴一张,就有一股低调的猖狂劲,他太子府的幕客不下千名,文僚也不少,但对上这个公主,能胜一时,却不能阻止她来年再犯的步伐,可这个少年却说,“让她来这一趟之后,再也不敢来了!”

燕迟点点头,一副很看好他的样子说,“辛苦了。”

赵怀雁立马回之“这是我应该做的”等等客气的话,燕迟没应,带着朱玄光进了宫,而等燕迟走了之后,赵怀雁就随着甘阳一起去吃饭了,吃饭的时候,想到好几天没见着曲昭了,就随口问了句,甘阳说,“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

赵怀雁便不问了。

这一天燕迟都呆在皇宫里,中午没回来,晚上也没回来。

赵怀雁一开始精神抖擞,打足了鸡血等着秦双上门叫嚣,可等了半天,到了晚上,依然不见那公主来,她扭头望向一边儿陪着她的三个文僚。

这三个文僚一个叫杨素沉,一个叫康逸,一个叫杜诗山,这仨人住在一个院儿,今日无事就结伴出来溜达,碰到了赵怀雁,四人寒暄着打了招呼,同是太子府幕客,彼此对彼此也不隐瞒事情,反正都是下人嘛,有什么好隐瞒的,当那仨人问起她在这里做什么的时候,赵怀雁就将自己等秦双的事情说了,这一说就不得了了,这仨人相望瞪视一眼,俱是恍然大悟的样子惊声说,“怎把这事儿忘了,今天是四月十五日啊!”

看来,这一日对太子府的所有人而言,都是特殊的。

赵怀雁支着下巴瞅着这仨人。

这仨人没辜负赵怀雁那八卦的小眼神,详细地将他们进到太子府的这几年在四月十五日这一天遭遇过的事情说了,杨素沉先康逸和杜诗山入太子府,他进太子府有七年了,康逸和杜诗山是一块进来的,少说有五年,他仨人全都亲自会过这名秦国公主。

杨素沉道,“这位公主有点刁蛮,但文才确实不弱,你应对的时候还是得谨慎一些。”

康逸道,“赵先生能被太子留在身边重用,想来文学造诣颇深,你倒不用畏惧那公主的才华,我觉得你要当心的是她的身份,还有她阴阳怪气损咱们太子府的可恨样,若是一时忍不住,会被她激怒,那就中了她的圈套了。”

赵怀雁一听,笑问,“康兄被她激怒过?”

杨素沉偷偷地抿了一嘴笑。

杜诗山则是光明正大的笑了出来,这笑声惹了康逸的一记瞪眼,可杜诗山没管,笑完还对赵怀雁说,“赵先生是没见识过那公主的气人样,等你见到了,你就知道了,不说康兄被她激怒过,就是我,也被她激怒过,还有卢兄,文兄等。”

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没数过来,摇头失叹,“太子府文僚,但凡被太子派出来应对过这位公主的,十有七八,全都被她激怒过。”

赵怀雁眉头一扬,“这般厉害?”

仨人全都诚然地点头,“这激怒人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厉害,你真得当心了。”

赵怀雁抚摸着下巴,笑道,“那我还真想见识见识了。”

仨人瞪眼,寻思着你还上赶着呀?

杨素沉年龄最大,用着长辈的语气关切地道,“要不要我们在旁边助威?”

赵怀雁道,“能助威吗?”

康逸点头,“可以在公主看不见的地方为你打气。”

赵怀雁失笑。

杜诗山说,“因为公主是一人,我们这边也得一对一,不然就会被传太子府公开欺负人,那公主更有话头埋汰太子府了,所以每一次应对,都是一人。”

赵怀雁道,“这样好啊,我也喜欢一对一。”顿了一下,笑道,“一对一地欺负人。”

欺负人三个字说完,她站起身,甩甩袖袍,步出凉亭。

大概是没等到秦双,有点儿扫兴,要回荣安院。

杨素沉、康逸、杜诗山没有追上去,而是就看着他走远,等他走的没影了,杨素沉道,“赵先生好像很笃定自己能战胜这个脾气不好的公主。”

康逸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不知道这个公主今天啥时候来。”

杜诗山笑道,“管她啥时候来,反正,总会来的。”

他这样想,赵怀雁也这样想,她觉得秦双肯定会来,之所以来这么晚,就是故意的啊,兵法上有讲一种打仗的方法,叫拖延战,也可以叫疲惫战。

秦双千里迢迢从秦国来到燕国,哦,说千里迢迢肯定不对,这个公主八成在今天之前就已经入了燕国皇都,投了店。晚上睡一觉,第二天故意来早或来晚,让太子府的人摸不透她到底啥时候来。这般以来,谁对战她,谁就得从早上开始提着一颗心,一直提到晚上闭眼之前。

当她一来,耗费了一天心力的对手就没多大的心思与耐力了,故而,她很容易就把对手给激怒了。而能入太子府的文客,那可不是一般的文客,也不可能轻轻松松就被她给激怒。所以,总结下来,这个公主,还真有几分能耐呢!

但可惜,她碰上了她,这能耐就得大大折扣了。

赵怀雁躺在床上,衣服没脱,鞋子没脱,双手抱头枕在脑后,看着床顶的幔维,嘴角勾出几缕不怀好意的笑来。

九国之中,要说哪国情报最专精,当属她赵国的金谍网。

金谍网有暗与明两条线,明线在前,负责应对九国俗事,暗线在后,专门搜集各国皇室资料,所以,对于这位秦国公主,赵怀雁可是“知根知底”的很。

这回,就看谁激怒谁吧!

赵怀雁笑的一双眼亮晶晶,秦双不来,她也不着急,晚上吃了饭,见朱玄光没回来,她就一个人在院子里练习扎马步,甘阳忙的一天不落屋,也没空管她,反正交待给她的事情,她办了就行了,结果如何,他不强求。

赵怀雁要练武的事情经由燕迟、朱玄光、甘阳的嘴传到了太子府的武客们耳中,吃了晚饭,完成了当日功课的武客们就结伴成群地来荣安院,指导赵怀雁的马步姿势,有这么多人的帮忙和指正,赵怀雁的马步扎的很标准很到位,腿也不像昨天那般打颤,坚持的时间也更长,武客们看的频频点头,直言她是块料子。

赵怀雁虚心求教,练的很认真,诸武客们在她周边说着话聊着天,气氛一度很热闹。

三柱香烧下来,赵怀雁累了,收起两腿,准备休息一会儿,听一听武客们嘴中的江湖秩事,或是朝廷趣事,武客们也不怕她听,把她喊到身边,愉快地聊着天,聊着聊着,那公主就忽然踢门了。

赵怀雁淡定地理理袖子,朝门口走了去。

武客们彼此对望着,毫不客气地跟上,话说,秦国九公主踢馆燕国太子府的行径,真是香艳的让人不八卦都难啊。

你说堂堂一国公主,每年都要来跑一趟,是为何呢?

真是咽不下那口气吗?

不见得吧!

太子府里的武客们都觉得是这位公主瞧上了太子,又不好意思说,就以这种行径来表达,每年都来,不管刮风下雨,风雨无阻,可见其一片赤诚真心。

大概是碍于这真心,太子从没有下过狠手。

但到底是不想以强欺弱,以大欺小,以太子之身欺负一国公主,还是舍不得,只有太子自己知道了。

武客们到了这一天都是很鸡血的,连成一片来看赵怀雁,大概也是知道今天要迎战秦国九公主的人是她,故而,来凑热闹。

武客们来了,文僚们也来了。

不过,都没露面,就只有赵怀雁一人,单枪匹马,去门口,迎敌。

夜已经很浓,但月光尚明,大门打开,赵怀雁清晰地看到了门外的一主一仆。

秦双原本在背对着门,听到开门声,扭头一转,红白相间的长裙在半空中划开一抹潇洒的弧度,长长的发丝也随着风势而走,又随着她稳住身形的同时,垂落在肩侧,头上的金钗折射着耀眼光辉,白底红裙,张扬着火一般的嚣张之气,稚嫩而白皙的脸,细长的眉,圆润的脸庞,无一不昭显着这位公主年轻的底蕴。

她见太子府大门打开,走出一人,尚没看到正脸,只瞧了瞧身形,矮不拉几的,大概还没她高,就扬眉笑了,“今年燕迟竟派了个小侏儒来吗?”她呵笑,“是不是太子府没人了?那今日本公主一定打到燕迟的房中去!”

赵怀雁低低地笑,一身青衣,于月色下份外幽深,似江南烟雨里的竹篁,散发着清冷却又高贵洁雅的光,她听了秦双的话,往前迈近五步,直到二人罩着面了,她拱拱手,眼眸斜挑,一边审视一边打量一边揶揄道,“在下赵无名,奉太子之命,前来会一会秦国九公主,还请九公主不要手下留情的好,不然,我真怕你贻笑大方。”

贻笑大方这四个字,但凡读过书的人,没一人不懂它的意思。

门内的武客们听到这四个字,不约而同的挑眉赞了一句,说的好哇!

而文僚们则是心惊肉跳,杨素沉心想,开门见山就挑衅,真直接真敢;康逸想,怕后头有大招;杜诗山想赵先生果然不愧是太子亲选的近身文僚,这话说的到位,骨气不弱,胆色更不差,有好戏看了。

所有人都隐在门后,观这一场踢门事件。

秦双不是好脾气的人,尤其,她这趟来是挑衅的,哪能让别人压了势头,一听赵怀雁这话,她当即就冷笑,“口气不小,就是不知道你的才华是不是也如口气这般大。”

赵怀雁不疾不缓地笑道,“才华不高,但足以让九公主您…”她故意顿了一顿,笑的漫不经心,“甘拜下风。”

又是石破天惊的四个字结尾,配上赵怀雁那一副明明没小瞧她却又处处透着蔑视她的样子,一下子就把秦双激怒了,然后,这位九公主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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