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委招待所旁边的马路上,一对男女并肩而行,男孩俊朗飘逸,女孩清纯甜美,引得路人情不自禁回头观看,艳羡不已。
“其实,你的事情,许老已经跟我说了。”走了一段路,房风首先开口道。
紫苏眉头一皱,脸色沉了下来说道,“那,你是来劝我的吗?”“不是,我只是陪你走走散散心。”房风说道。
两人都沉默下来,不再说话,继续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走了一段路,忽然前面变得喧闹起来,急救车的响声此起彼伏,抬眼望去,旁边的一座高楼上“东海市立医院”几个大字分外显眼。
房风指着擦肩而过的几个行人向紫苏说,“看到了吗?那几个人都是可能是医生。”紫苏笑着说,“你不光医术好,还会看相?”房风笑了笑,不置可否道,“中医看病讲究,望、闻、问、切,望诊排在四诊首位,中医的望诊不仅可以诊断疾病,运用得当更可以看透一个人的日常习惯、职业、籍贯等等。”
紫苏饶有兴趣的看着房风道,“哦,愿闻其详。”
房风道,“那几个人,都是从医院里走出来的,眼睛布满血丝,应该是刚下夜班的医生。”
“那也有可能是病人或者病人家属,也不能就认定他们一定就是医生吧!”紫苏分辩道,房风笑了笑,说,“对,所以,我用到了中医四诊的闻诊。”
“怎么讲?”紫苏瞪着大眼睛看着房风问道。“因为我闻到了他们身上很浓重的消毒水味!”房风一本正经的说。紫苏听了哈哈大笑道,“你、你真狡猾。”
房风继续说,“你知道,在华夏,好医生是什么样吗?”“什么样?”紫苏担心自己中了圈套,反问道。“在一群人里,最贫困潦倒的那个,可能是医生,因为他们坚持廉洁行医,现行的工资仅仅能够养家糊口;最不孝顺的那个,也可能是医生,他们把时间留给了自己的病人,却可能没时间在父母身边尽孝;他们不是好儿女、不是好丈夫、不是好妻子、不是好父母……”房风动情的说着。
紫苏听着,眼睛里竟蒙上了一层模糊的泪花,他好像一下子明白了爸爸的难处,心里也豁然开朗。对房风这个有着魔力一般的朋友,心里多了一份感激。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房风看着紫苏,轻轻说道。紫苏答应了一声,转过身,刚要离开,忽然,医院里冲出一群人来,前面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人在跑,后面10几个壮汉,挥舞着钢管、椅子腿一类的东西在追,距离房风他们越来越近。
“那不是马大夫吗?”紫苏指着那个跑的气喘吁吁的胖大身影,惊诧的说。
来人正是今天在车祸事故现场,那个嘲笑房风是初级医师的胖医生,名字叫马钱,东海市立医院神经外科的副主任。
马钱身体毕竟太胖,终于体力不支,倒在了房风二人的面前,他的经验很丰富,大概接受过专门培训,倒地后,双膝屈曲,双手抱头缩成一团,像一个硕大的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