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现场并没有想象中的满目疮痍,各项救援工作井然有序,这让陈明国紧张的心情为之一松。
陈明国转到火车的另一边,一眼望见了背着双手站在一块石头上的许老,他赶紧快走几步,不等来到跟前就高声道,“老首长,让您受苦了!”
许老看到了走来的陈明国,用力一跃,从石头上跳下,指着他笑着说:“小陈,你小子怎么来了?”
众人一听,老人叫陈明国小陈,又听到陈明国叫他老首长,不禁一惊:难怪陈书记会如此紧张,原来真的来大人物了!
陈明国赶紧上去搀扶着许老说道,“您老人家慢一点。”许老一瞪眼,“怎么,我老到要人搀扶的地步了!”
陈明国赶紧满脸带笑的说,“您看,我这不是想您老人家,想亲近亲近吗?”许老哈哈一笑,“呵呵,你小子还是那么会说话。”
陈明国正色道,“老首长,您来虹岛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您看今天这么危险,您要是出点事.....”许老挥挥手打断陈明国的话,看了看在远处和房风相谈甚欢的紫苏,说:“我这次来东海,是想陪着紫苏散散心的。”陈明国道,“紫苏还是没能原谅博文?”许老点点头,叹了一口气。
原来,许老叫许秉昌,十二岁参加八路军,先后参加了抗日战争、内战、抗美援朝、越南自卫反击战等战争,立下战功累累。被誉为华夏国军界的“定海神针”,陈明国曾在某一个时期做过他的秘书。
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许尚武,延续了老爷子的军旅生涯,已经做到了军区司令的高位;二儿子许博文,学医,曾留学米国,是全华夏最大的综合型医院燕京医院的院长。
紫苏是许博文的女儿,他中年得女,对女儿分外疼爱,妻子文青在燕京某高校任教,本来是幸福美满的生活,在文青去年查出患上淋巴癌后被终结,虽然遍访名医诊治,仍没挡住病情持续恶化的步伐。
三个月前,文青病情再度恶化,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当时因为禽流感在国内蔓延,燕京医院更是人满为患,许博文忙于调研、处理疫情,无暇分身,最终没能见上妻子最后一面,紫苏无法忘记妈妈最后苦苦等待的眼神,虽然三个月过去了,他却对妈妈没能见上爸爸最后一面始终无法释怀。
紫苏是许家第三代孩子中最乖巧懂事的,许老对她亦是疼爱有加,许老见紫苏三个月以来,终日躲在家里,父女关系剑拔弩张,这才劝说着她来东海散散心,谁知,正巧遇到这场事故。
常青把紫苏和房风带到了众人身前,紫苏看到陈明国,甜甜地叫了声,“陈叔叔好”,情绪明显较以前好转许多。陈明国看着她身旁的房风,向许老问道,“这位是?”不等许老回答,紫苏叽叽喳喳的向陈明国做了介绍,把房风在车上救她,和用一剂独参汤救治现场重伤员的事迹说了一遍。
旁边一位最早到达现场的市卫生局副局长,也乘机连忙向陈明国,就房风用汤药救治病人的事,作了汇报。陈明国心情大好,现场救护得力,自己的老领导又平安无事。他对房风给予了很高的褒奖,对这个力挽狂澜,却又不骄不躁的年青人充满了好感。
众人上车离开了现场,把四人安排在了市委招待所,由于陈明国还有善后事务需要处理,就没有再举行接风晚宴,在招待所内部餐厅陪三人简单的吃了一点饭后,匆匆离开。
席间,房风与紫苏两人相谈甚欢,许老也抽空将紫苏的事向房风提起,希望房风能够劝慰她,解开心结,房风承诺愿意一试。
房间内,紫苏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发呆,又恢复了冷艳的气质,她想到了妈妈,心里充满了思念;她想到了爸爸,其实自己心里对他也没有那么怨恨,只是嘴里不愿意承认罢了。
门被敲了三下,才把紫苏的思绪拉回现实,“请进”紫苏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淡淡的说道。
门被打开,房风微笑着走进来。“哟,大神医来了,快请坐。”紫苏调皮的说着,把房风让进屋里。
“不坐了,我们出去走走吧。”房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