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维盛被搞得头疼,自己亲自过来,就是想借这机会勒大脖子,看霍铁砚怎么向自己低头的,结果倒好,被人家一通抢白,自己根本递不上话,弄得这一家子发飚,自己都不敢怎么样,这还怎么继续,难不成要白来一趟?
这这伙想想也不甘心,干脆说道:“罢了,既然是两方都有错,那就都去衙门,许赶生现在已经在大牢里收押了,本县就再把涉案的许春姑和姜盛喜全都带上,你们看这样总公平了吧!”
霍铁砚听了微皱眉头,即便自己再强横,对方身为县令,有这样的要求也正常,毕竟是出了人命的案子,可是直让姜盛喜到官府,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孔氏听了两眼发直,愣了一会突然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叫道:“干啥我要抓我儿子?干什么要抓我儿子!他被媳妇戴了绿帽子,还被小舅子砍上门,已经够冤枉的了,你们还要抓他,你当县官的讲不讲理?!我们才是受害的呀!”
杨维盛又傻眼了,面对孔氏,他感觉就像秀才遇到兵,虽然他不是秀才,可是遇到这样的泼妇,他也着实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霍铁砚不忍心看孔氏坐在地上哭,又和姜伯贵一起把她扶起来,对杨维盛说道:“是啊杨县令,我岳母说得有理,我们才是原告,我们家才是最受害一方,你总不能因为被告反告我们,就把我们也当成被告吧,审案也有个先后,就算按事情的发展来,也应该先查许春姑的案。”
杨维盛脸色又发干,说道:“可是霍将军,这几件事是合并在一起的,要审就得所有人都到场,不然没办法审理。”
霍铁砚呵呵一笑,说道:“倒也是,既然杨县令都来了,那就在这里审吧,正好这里是事发之处,无论是找人证还是找物证都方便。”
杨维盛又站在那里为难,心想在这里审案算怎么回事,这里又不是公堂,而且老子的目的根本不在审案上好吧。
他不说话,霍铁砚已经开始作主张,说道:“爹,要不你还是去把大哥找回来吧,让县衙的人也去许家带人,杨县令都过来了,没准今天就能帮咱们找出奸夫到底是谁,杨县令如此公正,肯定不会放过那奸,夫,的。”
姜伯贵在旁边直愣愣地点头,说道:“呃,那好,我去找,我去找喜子回来,你照看着点你娘。”
说完他出院走了。
霍铁砚这边又催促杨维盛:“杨县令,我们家已经叫人去了,你也让人把许春姑带过来吧,不是要审么,这就审吧。”
杨维盛额头冒汗,感觉自己这县令在霍铁砚眼里,根本什么也不是,好像什么都得听他的,实在太憋屈了。
院外的潘景玉听到这话可吓坏了,要是真把许春姑押来,这女人没准就会指认到自己头上来,那可就惨了,就算杨维盛能包庇自己,不把自己怎么样,可是姜家的人绝对不会饶了自己的,他们可不是侯大力那家人,跟自己有过协议,让自己睡姜采艳,姜家人要是知道真相,没准暗地里把自己弄死,丢到山里喂狼,到时候自家人都不敢给自己出头报仇。
想着他趁人不注意向东边就溜,决定先回去给许春姑提个醒,打死也不能说她的孩子是有的,一定要咬定孩子是姜盛喜的,反正他们无凭无据,根本没法认定许春姑与别人院里的杨维盛继续与霍铁砚僵持,站在在那里全身都难受,说不出来的心虚。
正在他这里难受的时候,村东的路上又来了一队人马。
这队人马人数不少,甚至要比杨维盛来的时候还要排场,十几匹马护着一驾马车,马上的人衣履鲜明,腰上挎着腰刀,看挺胸昂的样子便知道来历不凡。
这队伍刚一进村便被县衙的队伍挡住,便停了下来,马上有人问道:“喂,前面那些衙衙,这里可是五牛庄?”
杨维盛的人平常都觉得自己够威风,可是在这些人面前却弱了所势,一看人家的派头便立刻矮了三分,虽然觉得对方说话很不客气,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是,这里是五牛庄。”
不只回答了,不用人家说,还自发地向旁边退,给人家让路。
这个队伍没向前走,之前说话那人又问道:“你们可知道五牛庄有个霍铁砚霍将军,他的家住在哪里?”
他们在门前的路上说话,院里都听得清清楚楚,院里众人也向这边看来。
一看到这些人的打扮,霍铁砚的眉头便皱了起来,自语道:“大内侍卫?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他虽然没进过京城,没到过皇宫,但是和屠启锋在一起,大内侍卫还是经常见到,每次皇上有什么重要的旨意下达,传圣旨的人都会有大内侍卫保护。
杨维盛虽然当着官,可是见识还没有霍铁砚多,听到他说来的人是大内侍卫,这家伙吓得直哆嗦,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放下院子里的人不管,便向门外跑来。
霍铁砚和孔氏、潘景芬站在院里,听到那些人打听自己的名字他更加无奈,对孔氏说道:“娘,你在这等会儿,这些人好像是来找我的,我过去看看。”
说完扫了潘景芬一眼,担心她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招惹孔氏,不过潘景芬的注意力也被街上的队伍吸引,似乎一时半会想不起孔氏,霍铁砚这才放心出去。
他来到街上的时候,杨维盛正点头哈腰地跟那些人说话。
霍铁砚站在门前说道:“几位是要找霍铁砚么,我就是,不知道找我什么事?”
杨维盛过来,正和这些人介绍自己的身份,他说到一半儿,霍铁砚那边说话,这些大内侍卫立刻不理他了,抬头看向霍铁砚,问道:“你真是霍铁砚将军?”
霍铁砚说道:“这还能有假,满村子的人都知道我是谁,不信你们找人问。”
这些人连忙回头,朝车里叫道:“王公公,找到霍将军了,他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