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对于组织其实并没那么在意,甚至内心深处是盼着这个组织毁灭的。往日的执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已经忘了,而现在她竟隐隐期盼组织消失的那一天。
作为黑衣组织里的一员,贝尔摩德的手里没少沾染血腥,她杀得人也并不一定就比琴酒少。说是任务也好,罪孽也罢,为了目标,她真的很努力地前进。只是当有一天她忘了自己的目标到底是什么时候,她竟隐隐开始羡慕起普通人的生活来。
她有对琴酒动心,除开琴酒的能力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为他总是在她最危难的时候出现,然后救她于危难之中。
有的时候,贝尔摩德也会嘲笑自己竟被如此狗血的剧情所打动,可是没有人知道到了绝望时再窥见一丝希望,那是多么的让人振奋。
罢了罢了,她以为不会永远不会对任何女人动心的男人不仅对一个小女孩动了心,甚至为了这个小女孩,不惜和组织对着干。
她该说爱情的魔力就是大吗?
“伏特加,琴酒呢?”贝尔摩德扔下烟头,一脸似笑非笑地问。
“大哥说最近的任务他不参与。”伏特加实话实说。
对于伏特加而言,那位先生的命令未必有琴酒的好用。事实上组织里除了那些领头的心腹,真正见过那位先生的人少之又数,与其说那位先生是组织的头领,不如他就像是一个精神支柱一般的存在,可有可无。
“呵,看来那位先生也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时候。”重新点上一支烟,贝尔摩德不得不说那位先生走了一步烂棋。
也许不是一步烂棋,而是害怕原本永远忠心组织的琴酒会因为外力而改变。
“什么意思?”伏特加对于动脑子这种活动一向不擅长。
“没有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这段时间的任务,你多费心了。”贝尔摩德也没想解释,在她看来,与其追求真相,不如旁观看戏。
有的时候看戏的乐趣比参与来得更多,毕竟他心里的那个人不是她,与其自作多情,不如爽快放手。
她贝尔摩德,从来就不是自怨自艾的人。
“我知道。”伏特加点点头,转身走了。
看着伏特加如此憨厚的模样,贝尔摩德抚额,难怪这厮在组织里只能跟琴酒搭档的,一个要脑子,一个要跟班,天生的一对。
坐在公寓里的琴酒可不知道有人这样腹诽他,不过,即便知道他也不会在意,毕竟伏特加的智商在组织里还真摆不上号。
叶雪坐在一旁,看着擦拭枪枝的琴酒,很想说与其保养枪械,不如多弄些炸弹,到时真不想应对,‘轰’的一声,不知道能解决多少麻烦。
当然,这话略显孩子气,可是在叶雪看来,想光明正大地离开组织,除非他们都死掉,而想毁掉组织,除非琴酒愿意亲自出手杀掉那位先生,毕竟见过那位先生的人并不多,仅仅一个邮箱,根本不能证明什么。
琴酒侧首看向坐在窗户前往外望的叶雪,“想出去?”
“可以吗?”叶雪闻言,面色微怔。
说实话,自打从别墅里出来之后,她真的好几个月都不曾出去了,唯一一次出门还是从工藤家回这里。
这几天,琴酒虽然没有问她之前的事情,可是她知道琴酒已经相信她了,而且对于组织他心里也有了疙瘩,怎么可能还像以前一样事事以组织为先。
“走吧!”将枪枝收拾一下,琴酒拿着风衣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琴酒并没有带叶雪去什么太热闹的地方,两人就在附近的杯户商场附近活动。再看到那大大的摩天轮,叶雪突然觉得也许他们可以上去坐坐,毕竟眼前的男人不是她记忆中的渣男,所以他们的结局可能会不一样。
“琴酒,我们坐这个吧!”拉着琴酒的手,叶雪指着摩天轮道。
“你确定。”琴酒看了她一眼,语带不满地道:“幼稚。”
叶雪对他的指责一点都不在意,相反地拉着他直往摩天轮的方向走。两人到的时候摩天轮刚好停下来,琴酒冷着一张脸,却不得不跟着上去,到是一旁的工作人员被琴酒冷厉的眼神吓得僵直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看着缓缓上升的摩天轮,叶雪靠在窗边,看着变得越来越小的景物,慢慢地数着。
琴酒不懂叶雪的心思,也不知道小青年们心中的浪漫想法,他会坐在这里,纯粹是为了让叶雪高兴。
当摩天轮到达最高点时,叶雪一脸欢喜地转过头,“琴酒。”琴酒应声转过头,迎上的却是她的唇。
“你这是在邀宠吗?”
琴酒低沉且略显沙哑的声音让叶雪吓得用双手抱着自己的肚子道:“琴酒,这里是外面,而且我还有孩子呢!”
琴酒可不管她,大掌捧着她的后脑勺,吻,铺天盖地而来,最后他的唇落在她的颈项上,琴酒张嘴便咬了下去,叶雪疼得闷哼一声。
“琴酒,疼。”
琴酒的牙齿用力咬了她两下,见她声音里带着一丝恼怒,这才松开她道:“回去再收拾你。”
“可是我怀孕了呢!”叶雪装可怜地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琴酒眯着眼,一脸的冷色。
叶雪想到前两天他们似乎还滚过床单,脸色一僵,随后满脸讨好地凑到琴酒身边,就希望他能忘了刚才的事。
话说这个男人不是只对杀人有兴趣的么,现在怎么连孕妇的事情都知道的这么清楚了,真是……
在商场里逛了一会儿,叶雪又拉着琴酒去药材店,之前分别的一段时间,先不说之前她做得那些药膳有多好的作用,就说琴酒因为这样那样的任务受得伤,一切就得重新开始。
可以说,要帮琴酒把身体保养好,这个任务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