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海萍再一次醒来时,已经差不多到了次日晌午。
守在她身旁的挝靓花渣见她醒来,眼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欢喜和柔情:“你醒了?快起来试试,感觉有没有好些?”
在她的搀扶下,龙海萍起了身,感觉虽然仍浑身乏力,但已经比前一天好了很多,惊喜道:“嗯,真的好多了!”
挝靓花渣情不自禁用力抱住了她:“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龙海萍感受到她的深情厚谊,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叹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由衷道:“谢谢。”
挝靓花渣有点不好意思地松开了她,低头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用力塞到龙海萍怀里:“喏,给你的!”
“这是什么?”龙海萍疑惑地低头一看,吃了一惊:“九阴真经?!”她半信半疑地翻看了几页,便知这本册子如假包换,的的确确是九阴真经的全本。她有些不敢相信地望向挝靓花渣:“这是哪里来的?”
挝靓花渣得意地说:“你还记得咱们遇到的张无忌吗?他带杨不悔来谷里求我师妹救命,我师妹知道我在找九阴真经,便问他索要真经。那张无忌倒也豪爽,真的送给了我师妹。不过,他不送也不行啊,天底下也就我师妹能救杨不悔了……”
龙海萍道:“你师妹对你真好。”
挝靓花渣听了一愣,有些不自然地说道:“那当然,我们俩从小一起被师父带大,情同姐妹……”
龙海萍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将九阴真经还给她:“这是你师妹送给你的,我不能收。”
挝靓花渣不耐烦地推了回去:“哎呀,为什么不能收!她送给我的就是我的了,我爱送给谁就送给谁!”
龙海萍见她老脾气又犯了,不禁皱起了眉头,挝靓花渣立刻软了下来,抱住她的胳膊,放低了嗓门道:“我知道你已经练了九阴真经的功夫,比我底子好,而且你的悟性也比我好,还是你学吧。等你解了毒,你练会了再来教我,不是正好吗?”她想着将来又有一个理由可以缠着龙海萍了,不禁更是喜不自禁,生怕龙海萍拒绝,忙转移话题道:“咳,我带你出去走走吧,不要总在屋里闷着。”说着,一边拖龙海萍出门,一边顺势将九阴真经又硬塞回了她手里。
龙海萍着急出去寻找梅吟雪,也抵不住挝靓花渣的胡搅蛮缠,只得收起九阴真经,跟她走出了草棚。人还没走出去,龙海萍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浓烈的中草药的味道,中间夹杂着一股病腐的味道。待走到门口,她才发现外面是一片很大的谷地,一条河水从谷底蜿蜒而过。河水北岸怪石嶙峋,南岸却是一片平坦,靠近山根的坡上种满了不知名的花草和草药,中间的空地上则搭满了各种临时的棚子,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个个都是半死不活、病入膏肓的样子,河边的一排棚子前搭着一排灶,灶上煎着药,几个蒙面的女子正在煎药。龙海萍一眼看到了梅吟雪也在其中,因为梅吟雪是唯一的不戴面纱的人,显然她正在帮忙煎药倒水。
龙海萍看到梅吟雪,略微放了放心,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她们个个都蒙着脸呢?”
挝靓花渣撇嘴道:“我也不知道。我那师妹从小古古怪怪的……喏,她来了。”
龙海萍看到一名素衣蒙面女子迎面走了过来,忙施了一礼,礼貌地问候:“云萝姑娘,你好。”
素衣蒙面女子只微微点了下头,一句话也不说,深深打量着龙海萍。龙海萍看到她脸被刘海和面纱挡住了,只留一双眼睛,那双眼睛的目光不算犀利,但也绝对算不上友善,好像想找出龙海萍的什么破绽来,然后有理由做点什么,龙海萍不禁疑惑起来。
一旁的挝靓花渣怕龙海萍不舒服,忙插嘴道:“师妹,你的解药准备得怎么样了?”
素衣蒙面女子有点悲哀地看了一眼挝靓花渣,又回头望了一眼梅吟雪的方向,木然道:“差不多了。”
挝靓花渣轻咳了一声,拉回了素衣蒙面女子的目光:“那什么时候可以解毒?”
素衣蒙面女子垂眼道:“蛊虫怎么也得养个一两天,最快也得明天吧……”
挝靓花渣勉强笑了笑,对龙海萍说:“看来,你还得捱一个晚上。”
龙海萍看出云萝并不是很情愿给自己解毒,只是碍于挝靓花渣的面子,不禁有些尴尬,仍礼貌致谢:“没什么,多谢云萝姑娘了。”
云萝迅速抬眼扫了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挝靓花渣忙说:“那你先去忙吧,我带她在谷里走走。”说完,硬拉着龙海萍绕过云萝,朝山坡走去。
龙海萍指着河边建议道:“我们去那边帮她们煎药吧!”
挝靓花渣一下拉下了脸:“哼!你是不是眼里只有你的梅姑娘?!”
龙海萍有点无奈地望着她:“花渣……”
挝靓花渣见她不肯随顺自己,也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又气又伤心,狠狠一跺脚,扭头自己径直走了。
龙海萍不禁叹了口气,这时身后传来云萝阴冷的声音:“你最好不要惹我师姐生气。若你不肯随她的心,我也可以不解你的毒!”
龙海萍闻言心里一阵反感,回头直视云萝,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即使你不解我的毒,我也不会做个虚情假意的人!”
云萝闻言一下愣住了:“你,你就不怕死吗?”
龙海萍放缓了口气,平静说道:“我不想死,但更不想假模假样地活着。”说完,她冲云萝点头示意了一下,转身向河边梅吟雪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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