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十天后,叶徽茵就要举行婚礼了,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王西译就没辙了,什么都晚了。
自从读了研,对王西译来说,日子松快了许多,时间自由,正儿八经的文化课没上几趟,全靠先知先觉来吹牛逼。
日子比宿舍几个哥们儿自在太多,每天要想着学分,上课想着应付点名,现在的点名,老教授们尽职尽责,必须做到人名合一。不像几年后,点名都能让一帮傻学生玩出**。
浑浑噩噩的上了一天的课,回到家就把汪子叫了过来,“要你帮我盯的这个人叫黄鹤,市财政局的一个副处长。”
王西译找了张纸,把名字和地址写在纸上给他看,名字是王西译在喜帖上看见的。
“黄鹤?是不是黄鹤楼的那个黄鹤?”汪子觉得名字好熟悉,就顺嘴问了一句。
“你认识?”王西译问。
“名字很耳熟,在你搬来之前,咱们胡同里就住着一位叫黄鹤的,每天都在我妈摊上买煎饼果子。”汪子说。
“先不管这个,盯他有没有什么问题?”王西译问。
“没问题,哥,除了进不去他家,他干什么我都向你汇报。”汪子知道,这是一次很好的表现机会,自己的好好表现。
王西译拿出一千块递给汪子,“这钱你拿着,打车吃饭花,不够了找我。”
汪子没接,推辞道,“就盯个人哪里要需要花钱嘛”。
王西译强行塞到他手里,说道,“我要你给我每天都盯着他,给我盯死了,看看他每天都是去哪里,跟哪些人接触,你都要告诉我。不要让人给发现了。记住,你只有七天时间”。
一连几个晚上,王西译紧跟着叶徽茵,叶徽茵知道他想说什么,想问什么?王西译每每准备上前,都被叶徽茵眼神或者手势制止了。
王西译觉得所有的气力都打在了海绵上。
在王西译焦急的等待下,汪子终于在第三天来找王西译了,“哥,我盯了他三天,一切都很正常,按时上班,按时下班,下班后就回家给孩子做饭,你看,还需要盯吗?”
王西译有些绝望,似乎所有的路都走不通了,咬咬牙,有些发狠的说,“继续盯着,我就不信了。”
…………
在王西译焦急的同时,黄鹤也处在人生的关键时刻,他是典型的凤凰男,35岁的副处,说出去十分得意。
他从一个普通科员成长为一位副处级官员,已经走了近十年。他心里明白如果不能在35岁升到正处,45岁升到正厅,那么他的仕途很可能将从此止步。
从副处到正处的时间,是他人生的第二轮较量。他升至副处后出现了一个分水岭——能否以尽量短的时间完成副处到正处的升迁非常关键。也就是说,在副处级之后,要保证在4年左右时间内升到正处。
否则,将被落下。通常,如果一个官员能在3—4年内由副处晋升为正处,那么他由正处升为副局、正局的空间就较大。在这个阶段,“小步快跑”是他认为升至较高级别的不二法门。
婚姻是他晋升正处的软肋,竞争对手总是通过婚姻问题来攻击他,领导也找他谈过话,人得有羁绊,有弱点才能接受管理,才能放心使用。这个到什么岗位都一样。
叶徽茵是一位器重他的老领导介绍的,两人在咖啡厅见面时,黄鹤便把叶徽茵惊为天人。虽然他有过怀疑,条件这么优秀的女人为什么急于结婚,但在看见叶徽茵后,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一来可以解决他仕途上的短板,二能抱得美人归,一时间觉得自己是上帝的幸运儿。
黄鹤必须切断与以前所有莺莺燕燕的联系,刚给女儿做完饭,黄鹤的电话就响了,看了看来电号码,黄鹤不由得皱眉头,心里一阵阵厌恶,“喂……”
“你已经几天没来我这儿了,我想你了。”电话里传来甜得让人发腻的声音。
黄鹤说“不是和你说了吗,这段时间不要联系我,你怎么还打电话。”
女人说道“人家想你了嘛。”
“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要在和我联系了。”黄鹤有些恼怒,同时心里有些懊悔,自己不应该喝醉后上了这个女人的床。更严重的是,这个女人是自己的下属。
…………
王西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个男人每天只工作,不近女色可以理解,这么重要的岗位上,没有应酬就不能理解了,“走,咱俩去他家门口蹲会儿。”
说着,拿了件外套就往外走,让汪子把单车放回家,坐上车两人就往黄鹤家而去。
“你还记得他家在哪里不?”
“记得,市财政局家属楼。”
“你指路。”
…………
“黄鹤,你是不是提了裤子就不想认人。”女人自然有他的心计,年青的副处干部,马上要升正处,她要是不傻,她就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黄鹤见女人发狠,只好安抚道,“现在是关键时期,凡事要低调一些。”
“低调,低调什么?你未婚我未嫁,走到哪儿都正大光明。我不管,今晚我就要你。”女人说。
“今晚不行,女儿还没睡,下次吧。”
“下次,每次都说下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跑去相亲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女人有些激动。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领导介绍的,不能不去。”黄鹤强压心中怒火,好言好语的解释道。
“那行,你过来,我就相信你。”女人说。
“你不要强人所难。”黄鹤对这个女人忍无可忍。
“你今晚要是不来,明天在单位,我怕管不住自己的嘴。”
“嘟嘟嘟……”黄鹤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气得咬牙切齿。
…………
汪子指路,王西译开着车两个人就往那个黄鹤家方向去,离财政局家属楼并没有多远。刚到一条岔路口,好巧不巧,汪子就激动的说道,“哥,那个就是黄鹤,好像要打车出门”。
王西译缓慢的把车停下,等黄鹤上了车,就缓慢的跟上。
过了三条大街,十几分钟后,黄鹤下了车,左右看了看,进了一个小区。
王西译说,“你先下去跟上,我停好车就过来。”
黄鹤在小区里拐了好几道弯,最后又走回第一栋楼走了上去,汪子跟着上了二楼,在三楼停了下,听见黄鹤在敲门,铁门被打开了,哐当一声铁门响,汪子知道住三楼了。
汪子告诉王西译黄鹤去了三楼,两人就在暗处猫着,现在时间不算太晚,两人脸生,不好过分招摇。
为了避免误会,他俩就在一个花坛的拐角坐着,这里不是行人道路,属于视线的盲点,既不容易被人看到,也可以看到第一栋楼。
两人脚底下就是条下水道,晚上这秋蚊子飞得嗡嗡的,他一巴掌能拍死了好几个。
王西译对汪子道,道,“我在这盯着,你先去吃点东西,吃好再来换我”。
汪子这孩子不矫情,不磨叽,听了王西译的话,点点头就直接走了。
没多大一会儿,汪子就回来了,“哥,你去吃饭吧,我来看着”。
王西译出了小区,随便找了个馆子,要了一碗面,三两口就吃完了。
小区门口,就听见一老太太说“小怡的那个野男人又来了,在小区里转悠半天,还以为别人不知道,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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