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说过,秋天一定要住在北平,北平的秋天没有一样不令你满意的。
一场秋雨一场寒,几场雨下来,十一刚过,天气就告别了炎炎夏季,进入了深秋。京城最好的季节终于来了。这个季节,从古至今都是文人骚客最喜欢的创作题材,包含秋高气爽的欢喜之情,也不缺秋风秋雨秋煞人的悲秋之意。
红叶与银杏,似乎只有在帝都这样红墙黄瓦的皇家氛围内,才能相得益彰。
王西译开着车,一路舒畅的看着蓝天白云,以后再想看这么蓝,这么透明的天空基本是不可能的了,即使知道结果,可是作为个人的作用多么渺小,他没有能力改变任何事情。
刚上完两节课,马东就在教室门口等着王西译,他的把王西译拉到跟前,捂着耳朵道,“你小子可以啊,这么久不出手,一出手就对准了叶老师,这段时间你可能不知道啊,我得给你提个醒,有人在追叶老师,攻势很猛。”
“你听谁说的?”王西译心里突然一紧,不由得他引起重视。
“多新鲜,还用听人说?现在整个学院可能也就你不知道了吧。”马东捶了捶王西译胸口,又说道“你下午去教师楼看看就知道了,每天都来,准点。”
王西译心里乱糟糟的,有点堵得慌,苦熬着等到了下午,早早的坐在了教师楼门口台阶上。
他有些不忿,自己的女人,哪怕自己还没追到,也不是别人能够插手染指的。
或者说一直在心里高高在上,不可亵玩的女神,突然猪圈里跑出一头猪要拱她,心里不难受才有鬼呢。
这让王西译如临大敌,坐在台阶上,大有一股捍卫女神,随时为之献身的气势。
一直等到天快黑了,那孙子还没来,王西译沮丧的上了车回家,打开门满院的落叶让王西译感觉这日子过得很萧瑟。
王西译也懒得自己动手,到巷口寻了几趟也没找到李磊这群胡同串子,索性坐在门口台阶上抽烟。
“哥,你咋啦?”汪子牵着个小女孩,十来岁左右,眉眼像极了汪静怡。小姑娘叫郭采洁,很可爱的小女孩。
“没事儿,打个盹。”王西译丢掉手里燃烧完的烟头,拍了拍手站起来。
“这几天看见李磊没有?”王西译问。
汪子看着王西译脸色有些不太好,急忙道,“哥,你安排他们去超哥那边做事,每天早出晚归,好几天我都没见到他们人了。”
王西译听完脸色稍微好了点,“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不知道说“,汪子挠挠头道,然后又问,“哥,你有事?有事你尽管吩咐我,我也能办”。
王西译打量了他一眼,比李磊机灵多了,“你把妹妹送回去,过来找我”。
“知道了,哥,立马就好”,汪子高兴的说道,拉着妹妹就往家走。
王西译回了家就拿着大扫帚开始打扫院子里的卫生,满地的树叶,一扫帚下去,树叶跟着扫帚飞起,特别不好清理。
汪子急匆匆过来的时候,很自觉的接过了王西译手里的扫帚。
王西译很满意这孩子的自觉性,比李磊马超不是强的一点半点,他自己烧了壶水,泡了杯茶,慢慢喝起来。
这前院的面积也太大了,汪子整的满头大汗,用袖子抹了下头上的汗,问道,“哥,还有啥活儿没有?”。
“你坐着,跟你说个事”,王西译身子往汪子这边凑了一点,然后道,“让你办个事,不知道行不行。”
汪子精神抖擞的道,“你放心,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一定办好”。
“这事说难也不难,主要还是需要你保密,谁都不能说”。
“这事说难也不难,主要还是需要你保密,谁都不能说“,王西译递给汪子一杯茶说道。
“谁都不能说吗?”汪子问。
“谁都不能说,你知我知,你妈你奶都不能说,懂吗?”王西译严肃的口气说道。
汪子道,“那哥你说,我保证谁都不说,一定烂肚子里”。
王西译心想,毕竟还是半大孩子,也还没问什么事,就答应的这么痛快,不过还是继续道,“没什么大事,一不违法二不违规,我需要你去帮我盯着一个人,能办到吧?”。
“就是盯梢呗?”,汪子的脑子反应很快。
“对,就是盯梢,具体时间地点我弄清楚了告诉你。”王西译说。
……
第二天一早,王西译就去学校,这几天他得死盯着叶徽茵,看看她的追求者是个什么人?
刚到学校,接到严老师的电话,王西译无奈,只好去往要个老师办公室。
敲了门,听到“进”之后,王西译打开门进去,换了一张笑脸,“严老师,您找我?”
“东西呢?”严老师问。
“不好意思,来的匆忙,没提东西来,您见谅。”老严被这个回复擂得外焦里嫩。
“你别和我嬉皮笑脸,我要你写的东西呢?”严老师一脸严肃。
“对不住,严老师,刚起了个头,还没写完。要不我现在就回去写?”王西译说。
“你呀你,一天到晚不想正事。”老严指着王西译没好气道。
“我这儿我点突发情况,心静不下来,这也就写不出来。”王西译说。
“哈哈哈,也正常,看来你也知道了,被叶老师的追求者扰乱的心神吧。”老严笑着问道。
王西译一脸诧异,问“您都知道了?”
严老师笑着也不说话,非得急死这小子。
“您老给我说说,这男的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王西译一脸献媚的问道。
“男人。”
“您……”王西译有些无语,又有些着急。
“我跟你说,这女人就是耗不起啊,你别管她都么优秀,多么傲气,在天上待久了,还是落地的,到了结婚年纪,那就得结婚生子,这是天道更是人道。”严院长说。
“您有啥话就直说吧,云里雾里话,我这会儿听不懂。”王西译说。
“意思就是好好完成你的学业,你这事难。”严院长吧唧一口茶水道。
“我怎么听您话里的意思是,叶老师要结婚?”王西译越发着急。
“叶老师多大了,再不结婚,等你啊,你也不想想你俩相差八岁,这女人可禁不住老啊”,严院长又从书页里翻出两张大红纸,递给王西译,“喜帖人家都送过来了,这是喜帖,这下相信了吧”。
看着鲜红的喜帖,王西译觉得格外刺眼,扎心。
王西译叹了口气,问道,“您知道叶老师的对象做什么的吗?”。
严院长看着王西译一脸落寞,宽慰道,“你也别难过,人和人之间还是看缘分的,情深缘浅的故事很多。”
“你就告诉我吧,好让我知道,除了年龄,我输在哪儿?”王西译继续问道。
“他对象是财政局最年轻的副处,35岁,够优秀了吧,虽然老婆过世好几年了,还留了个闺女,但人家年轻有为啊,前程可期。就是二婚的名声着实不好听”。严院长无奈说道。
王西译听了更加觉得委屈了,不仅仅是自己,也替叶徽茵委屈,不管是外形条件,还是工作单位,叶徽茵再怎么着也不至于找这样的吧。
“二婚?”王西译看着严院长说道。
“二婚,还有十天举办婚礼。”严院长说。
d看小说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