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阿夏二货地传了两个空章,只好把这周的一分为二了~】
“义父,我回来了。”来人在书房外喊了一句,陆璟桁抬头,一只修长且白*皙的手利落地撩开了内室的竹纹织锦帘,随即出现了那个还不到自己xiong膛高的身影。
“珺儿。”陆璟桁侧卧在窗前摆着的凉榻上,见到从武场回来一身清爽的珺儿,有些心不在焉地对他笑了笑。珺儿有些不悦,一从武场回来他就先奔这儿了,可似乎人家还没把自己放在心上呢!
“义父,想什么呢?”陆璟桁这才真正回神,定神一视,眼前几乎是鼻尖互抵着的珺儿的脸。“哎呀!”手中那拿倒了的书被这么一下顺着手被抛出了窗外——
“咦?哎呀!”窗外正端着盆清水的花同一惊,手上的铜盆掀了,水泼到整条长裙都湿透了的模样好不狼狈。眠似站在她身旁虽然惊了一跳,可看到花同那狼狈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抿着嘴捂脸偷笑,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
“太傅!”嗔怪的嗓音,花同一边拾起盆子,一边用哀怨的眼神看向陆璟桁这儿,珺儿这时却一脸无辜地仿佛不知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花同、眠似二人是他们迁入鸣鸾宫后容桂指给他们的侍候丫鬟。鸣鸾殿的小丫鬟大多都是正值花季的少女,同龄的花同比起眠似更加成熟乖巧,照顾人也很妥当,反倒是眠似咋咋呼呼的毛手毛脚,有时候——珺儿会想,为什么他如此精明的母妃会挑这么一个丫鬟入了鸣鸾宫伺候?
不过有了这两个丫鬟,侧殿倒是热闹了许多。陆璟桁相当喜欢这两个丫头。偏殿配了个花园子。有些观赏有些还能药用食用,时而看着这些少女在纷飞的色彩中穿梭,倒像是流连翩跹的蝴蝶,一举一动都染上了少女的馨香气息。
最难能可贵的是,她们俩没心机,也不攀慕荣华。
陆璟桁的药庐离这儿不远,花同就时常在忙活的时候给他带些小碟点心。
心灵手巧,蕙质兰心且没有心机,陆璟桁时常怜她,这么好的女子偏苦留在宫中虚度年华,若是在民间就可以找户好人家,贤妻良母地安生度日,而不是在这金碧辉煌处是非曲折中挣扎。
所以在宫中他依旧维持着在宫外时的一些习惯,有些事可以做的还是亲力亲为而不去劳烦人家花同,毕竟陆璟桁他,不像是那些把一切推给女人还能心安理得的男人。
陆、珺二人趴在窗台上,看着花同,一个尴尬地苦笑,另一个则尽力地装无辜。
狼狈的花同责备地看了两人一眼,把盆子塞给了眠似,无奈的回了屋子换衣服去。
陆璟桁有些惋惜地看着自己那本被水给泡烂的医术,扭过头瞪了眼珺儿。“你这小子怎么越来越皮了!”后面半句突然变为小声的嘀咕:“明明小时候那么乖巧懂事……”虽然知道男孩子到了这个年纪不免的任性,陆璟桁还是为小时候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孩的变化而感到惋惜。
珺儿听到后咧了咧嘴,皱着眉回道:“可是,义父喜欢珺儿病怏怏的模样么?”陆璟桁听闻后,原本严肃的神情立刻垮了下来,捏了捏珺儿的脸:“不喜欢,所以,你要健健康康的。不过,任性可以,但不要没分寸地闹。看看给花同造了多少麻烦。”陆璟桁一指刚才被打湿的那块地,正瞧见眠似端着盆子找花同去了,不禁哑然一笑道:“这两人,感情好的和孪生似的。”
珺儿只是深深地看了眼那块还未干的地,带着琢磨意味的深笑。漂亮的凤眸狡黠的眯了起来,淡淡地说:“我听说那两人自进宫就是在一块的。”说着,一双小手结实地环上了陆璟桁的颈脖。
——“太傅,十一皇子,你们在哪啊?咱家奉皇命给二位带衣服来了!”前院传来声尖细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