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火红的‘King‘s-night’显得过于刺眼,门前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厌倦了白天束缚的生活,这里却是释放最好的地方,人前背后总会有一个不一样的世界,丑恶的嘴脸,令人作呕的虚伪,虚情假意的奉承,一切的一切发生之后却是云淡风轻的被人遗忘。
洛锦伊的爱车在‘King‘s-night’门口停下之后,金沫尧点燃一支烟后向酒吧走去,洛锦伊尾随身后。
酒吧里面闪着令人眼花的灯光,舞池里乱舞的腰身,吧台前调酒师玩弄着手中的杯子,杯子像条蛇一样灵活着穿梭在手中,周围响起阵阵的掌声。金沫尧把烟放在嘴边轻轻的吸了一口,那种经过肺部再游离出来的感觉很好,洛锦伊嚼着口香糖,就算每天都长在这里也带着感兴趣的表情看着周围的一切。
二人路过舞池,不时的有喝醉的人撞在他们身上。
“啊,这小姑娘长的不错嘛,额……今晚就是用你尽兴了。”
一个矮个子男人把头搭在金沫尧的颈部,一股难闻的味道传进她的鼻子里,金沫尧扯了一下嘴角,然后吸了一口烟,抓起男人的头发,使男人的脸对向自己,经过肺部过滤的烟雾从金沫尧嘴中传出,然后喷在男人的脸上,后者猛烈的咳嗽着。
“想找我?就怕你这里不行啊大叔!”金沫尧用膝盖狠狠的垫了一下男人身下软肋,男人吃痛着向后退去,洛锦伊在一旁笑着,然后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向那人的脸部,刚好贴在男人的脑门正中央,金沫尧从衣兜里拿出那把不离手的,手掌大小的精致手、枪,冷着一张脸指向男人,红外线的那一点刚好落在口香糖的上面,男人不敢动一下,只是看着金沫尧手指的动作,看起来有些难看的斗鸡眼。
“喂,别闹了,估计可以去洗手间换条裤子了。”矮男人身后一红发男子走了过来,黑色的外套下藏不住比女人还要白皙的皮肤,那条带着K字母的坠子被灯光打的闪亮,好看的手指掐着高脚杯,带着一丝讥笑看着站在那里的矮男人,然后慢慢的走过去,胳膊架在他肩膀上,“哥们,给你个不错的建议……以后不再招惹她了,我可不担保你会惹得起。”
金沫尧放下手里的枪,重新放回自己的外衣兜里,矮男人不稳的向外走去,三人看着消失的矮男人,然后相互笑了笑。
当然,笑的只有夜少天和洛锦伊。
酒吧内的其他人像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生活就是这样,当自己不能发言的时候,就会当做那是与自己无关的剧本,选择默默看完最后的结局,感兴趣的点个赞,不感兴趣的随便抱怨一声随后就忘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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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沫尧!你总算出现了!”金沫尧刚刚推开最里面包房的门便被一个黑影拥住,她用肩膀挤了挤身上的黑影,黑影又加大了手臂的力度。
“朴澄染,上不来气了。”金沫尧轻轻掐了一下朴澄染的蛮腰。
“几天没见了,想你了,沫尧,KIss一下吧。”
“拒绝!”
金沫尧推了推朴澄染的头,最后朴澄染还是不负责任的在金沫尧的双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后者不明显的动了一下嘴角,随后坐到里面的沙发上,拿出BLacK-DeVIL,抽出一支然后放在前面的茶几上,黑色玫瑰样式的打火机上发出红光。
“喂!朴澄染,那里是我的专属地,其他人不可以侵占。”
“洛锦伊,干嘛那么小气,只是轻轻啄了一下而已。”
朴澄染坐到金沫尧的身边,巧克力色的琐碎短发,左边耳朵隐隐约约露出另类的一排耳鼓,棕色的瞳孔化着浓浓的大烟熏,锁骨的下面刺着一朵红色的莲花,右手刺着半张开羽翼的凤凰,和金沫尧一样涂着黑色的指甲。
朴澄染拿过一支seVen-sTaRs,好看的嘴叼着烟凑到金沫尧已经点燃了的烟的前端,两支烟轻轻的碰撞,轻轻的吸了一下,呼出第一口气。
“天哥,昨天这里被查了?”
洛锦伊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夜少天,后者点了点头,摆弄着手里的精致手、枪,那是他托朋友弄来了,一把在自己手里,另一把在金沫尧的手里。
“结果怎么样?”洛锦伊把胳膊搭在金沫尧身后的沙发上,远处看着就像是搂着她。
“当然是害的警察叔叔白跑一趟,什么都没翻出来。”夜少天收好手枪,然后拿过茶几上的威士忌晃了晃,里面的冰块咚咚的作响。
“他们这次真的没带毒,品进来?不是他们的作风啊。”洛锦伊笑了笑。
“我们几个一直盯着行动怪异的人,在警察来之前他们没机会。”朴澄染吸着烟,一只脚踩在沙发上,大腿紧贴着自己胸前。
“真他,妈是有病,老把戏玩不腻么?”洛锦伊摇摇头,都是一些岁数不小的人了,怎么还喜欢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喜欢玩就玩,老子不所谓,玩不停就一直陪着好了。”夜少天满不在乎的语气。
“对了,沫尧,十七岁生日快乐。”突然想到什么,朴澄染又在金沫尧的耳边吹了吹风。
金沫尧不喜欢过生日,也是从五岁那年之后,她甚至是讨厌五月五号这一天,所以这一天,洛锦伊这些人只会和她说一句生日快乐,不会出现什么大型的生日party,更不用说是生日蛋糕。
唯一有要给金沫尧庆生这个想法的只有蓝欣,因为她想让这个养女重新得到幸福,过着正常十七岁女孩儿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对自己不负责任的态度。
“沫尧,今晚有挑战你的么?”夜少天看着金沫尧,狼一样的眼睛里不经意间露出些许的温柔。
“没有。”面无表情,继而又点燃一支BLacK-DeVIL。
“这是目前吧,谁知道等下会不会出现哪个冒失鬼。”朴澄染撇了撇嘴,洛锦伊在一边笑了一会儿。
“你们最近的筹码越来越大啊,接挑战书之前调查下。”夜少天从衣兜里拿出一盒黑色sobranie,看见洛锦伊双眼发亮便扔过去一支。
“无所谓,最坏就是死了,还能差到哪去。”金沫尧冷笑一下,这句话不是故意装出来的,而是她对死亡这个词没有什么感想,没有恐惧,没有留恋。
对于金沫尧来说,活着和死亡一样没什么意义,就算怎么努力的生活,最后都是一个下场,不会有很多人站在你的墓碑前,为这个世界少了一个你而无法生活。
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终究还是要一个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