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爬墙(1 / 1)

苏妮子很笨,接吻不造换气。意犹未尽的某男只能哀怨兼挫败的叹气,打横抱起老婆,回家。

“oppa,尸兄oppa……师嫂怎么了?”门缝伸出一颗脑袋,隔壁张颈鹿扯着脖子看稀罕。

师嫂?恩,这个称呼他喜欢。裴天曜不自觉勾起了嘴角:“没事,饿晕了。”

好……诡异的说辞。张颈鹿压根不信,睁着囧囧有神的大眼往那边瞄,耶耶耶,师嫂的嘴唇好……性感,耶耶耶,张颈鹿一眼顶个“八”一眼顶个“卦”,合起来就是红果果的“八卦”。

“你很闲?”裴天曜冷冷的瞄回去。

“呃,尸兄师嫂晚安。”张颈鹿果断识时务,缩脖子关门上锁,想了想觉得不妥,又开锁开门探出一颗脑袋,提醒了句,“oppa,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么么哒,晚安。”

么么你妹!

裴天曜几近暴走,若非顾忌怀中的老婆,他铁定揪这小子痛打一顿。

压了压火,他从老婆包包里拿出钥匙开门,客厅里特意留了一盏照明的小灯,给牛牛用的。牛牛是一只法国斗牛犬,当初某无良丈夫一声不吭的飞了英国,某无聊老婆觉得日子空虚发霉就抱养了这只狗狗,好在这老婆的空闲时间比较多可以经常陪着小家伙,否则小家伙非得“抑郁症”不可。

牛牛小家伙听见动静从舒服的狗窝爬出来,见家里来个陌生人倒也不吵不闹,迈开小短腿颠颠蹭到跟前摇尾巴,表关心:妈咪嫩肿么了?

妈咪不鸟它。够格堪称爸比的这位瞥见脚底一坨东东,眉头就是一皱,心道他这正牌老公不在的日子他老婆就被只畜生霸占着?

乖乖,岂有此理!

愤愤的某男朝那坨畜生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抱老婆果断飘走,目的地:卧房。

小心翼翼的将怀中娇人放在柔软的大床,他俯首温柔的凝视,修长好看的手指慢慢划过佳人娇嫩白皙的肌肤,细细描摹她的五官。她的额,秀气玲珑,她的眉,弯弯柳叶,她的鼻,小巧俏皮,她的唇,不点而朱,水润光泽,刚刚经他一番“疼爱”此时正散发着芬芳诱人的气息,还有……

还有那美丽的天鹅脖颈下,一对浑圆饱满的玉兔,越过稍显凌乱的T恤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一蹦一跳,惹的人心情荡漾,神魂颠倒,勾得某只色狼下腹一紧,浑身一僵。

某狼咕噜咕噜吞了好几口口水,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开始“一本正经”的打量这间卧室。室内陈设很简单,米色窗帘,褐色衣橱,白色床头柜上摆着一盏蘑菇灯和一个猫头小闹钟,写字台对面就是浅蓝色大床,此时床上躺着一位睡美人。

柔顺不羁的长发随意铺展在脑后,只留几撮调皮的遮住睡美人恬静唯美的清颜,她的眼睫毛又密又长,忽闪忽闪的就像两扇可爱的小扇子,挠痒痒般直接戳击着男人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定力。

热,很热,非常热。

裴天曜呼了呼白衬衣又扯了扯红领带,找个遥控器开了空调,可还是觉得热,他把温度直降到20℃,依旧燥热无比。偷偷瞄了眼床上的老婆,扯过毛毯给她盖上,后来不放心似的又搬过棉被给她捂上。

恩,亲亲老婆可不能冻感冒了。裴天曜得意洋洋的想。

亲亲老婆绝逼不能冻感冒了,因为——她是热醒的。

热,很热,非常热,迷迷糊糊中,苏绮瑶抹了把额头臭汗,晕晕乎乎的睁开一对美眸,这里是……她的地盘。以及,床前晃来晃去的某男,踱过来又踱过去,踱过去又踱过来,险些晃晕她的眼。

熟悉的背影,熟悉的身形,熟悉的轮廓,背着日光灯,男人颀长的身姿似被洪流吸走,只余一副沧桑泛黄的骨架,穿过幽幽暗暗的光线在地上透出一片模糊的剪影,那么梦幻,那么痴醉。

苏绮瑶看得入迷,却又顿觉荒唐。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是他?他……远在万里之外的英国,三年都不曾回来。

一定在做梦。

“恩……”她蹙眉,掀开身上那些累赘坐起来,迎面正对上一双兴奋明亮的眸子。

“你醒啦。”某男笑眯眯的露着一口大白牙,精神无比亢奋,态度无比虔诚,“要不要喝水……不喝水那来瓶果粒……要不牛奶?橙汁?苏打……怎么不说话?瑶瑶……说话啊,瑶瑶……”

苏绮瑶傻愣愣的瞅着这男滴,眼睫毛一眨不眨。

恩?这男人长了一张跟她老公一模一样的俊脸,这男人跟她老公一样的帅气爆表,一样的高大威猛,一样的修健有力,一样的笑起来迷死人不偿命,一样的温柔起来可人心尖尖都是甜丝丝的,一样的……

总结吐槽:这男人就是她老公!

“瑶瑶……瑶瑶……怎么了?说话啊……”裴天曜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掌,忧心忡忡的呼唤。

瑶瑶女士瞅了好一会儿,终于开问了:“刚刚楼道里……那酒鬼是你?”

“呃……”酒鬼心虚的别过脸,不说话。

果然是他!顿时,一千只草泥马腾腾腾从东跑到西,又腾腾腾从西跑到东。

苏绮瑶想杀人,疯狂的杀人。丫丫的臭男人,欺负她好玩么?

裴天曜暗叫一声“不好!”眼珠子四下乱蹿以期转移话题,突然他摆出一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相,风度翩翩的道了句:

“Hi,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老婆,你好。”

“Hi,三秋不见恍如隔世,先生,你谁?”

……

裴先生被裴太太扫地出门了。

叮咚——扣扣扣,叮咚——扣扣扣,叮咚——扣扣扣……

敲门声掺杂着门铃声,声声不绝于耳,裴先生贴门板一个劲求啊,一个劲认错说好话:“老婆我错了,瑶瑶我错了,你让我进去吧,好老婆,好瑶瑶,我知道错了,真的错了……老婆?老婆?瑶瑶?瑶瑶?你在听吗……老婆你在不在啊?回个话啊……这么晚了你叫我睡大街吗?啊?老婆……瑶瑶……”

“咔哒”一声门开了丢出一个皮包,紧接着“咔哒”一声门又关了,里面传出裴太太的声音:“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宾馆,酒店,旅馆,日租房,实在不行去你狐朋狗友家,或者去你妈的家。”

去你妈的?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裴天曜捧着他的皮包,没落的转身,走了,哦不,走小区的物业管理室求助(撬锁)去了。

碰巧,值班的正是先前撬锁师傅之一,人师傅一听直摆手:“裴先生,现在才十点钟,你太太还有一个小时才回来呢,再说了,兴许路上堵车晚点儿到家,你呀,过了十二点再来吧。”

特么这次是真吵架了!真吵架了!

裴天曜不停地叫嚣,平生第一次尝了尝传说中的“作死”是神马滋味。

尼玛果然,不作不会死。

憋屈的裴先生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冲回家门口,这时“咔哒”一声,隔壁张颈鹿又蹦跶出来凑热闹,神叨叨的招呼道:“oppa,oppa,过来……快过来……”

oppa过去,二话不说被拽进张颈鹿家,就听小伙神神秘秘的提馊主意:“尸兄,我家客厅跟你家书房挨着,你要是没有恐高症可以从这爬墙过去。”

高?笑话!二楼算哪门子的高?但是……

“你以前爬过?”裴天曜斜眼张祈,语气不善。

张祈立马撇的一干二净:“不是我,是我哥,呵呵,那个……有一次我哥忘了带钥匙就从你家书房爬过来的,就一次,就那么一次,真的。”

裴天曜哼哼唧唧的没说什么,暂且不予追究,不过……二楼不安防护栏么?

答案是米有,因为小区对面就是片区公安局,治安一向有保障。好吧,虽然很不赞同这种安逸意识,但的确便宜了某男行使不良行径,裴天曜姑且忍了,跑窗台那抬脚就迈。

“尸兄,你要不要摘了领带?”张祈提议。

尸兄摘领带。

“oppa,你要不要挽挽袖子?”

oppa挽袖子。

“你要不要脱了皮鞋?”

脱皮鞋。

“还有……”

啰嗦!裴天曜耐心告罄,冷不丁剜了那啰嗦鬼一眼刀。

啰嗦鬼偏偏没眼力,继续胆大包天的啰嗦:“尸兄刚从非洲回来吧?”

“……”肿么这么问?

“尸兄比以前黑了好多,难怪我第一眼没认出来。”

“……”这话算是夸赞么?

不管怎么说,裴尸兄几经周折终于将爬墙大计付诸了行动。顿时,墙上贴了只超大型号的四脚蜘蛛,扎眼得很,巡查的保安大哥火眼晶晶,冲那大吼一声:“嘿!你干什么?下来!说你呢,就是你就是你,你给我下来!快点儿……再不下来我就报警了啊……你下不下来……”

屋里,苏绮瑶被吼的一机灵,匆匆忙忙跑书房,一眼就瞧见窗户那贴了只大蜘蛛,她这心里刚刚压下的无名火噌噌噌往上顶,熊熊燃烧,怒不可遏:“死开!”她大骂一声,奔过去就要关窗户。

“诶别!别介老婆,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裴天曜可怜巴巴的瞅着她。

不好!

苏绮瑶哼哼一声,幸灾乐祸的取笑说:“裴教授,我真该拿个相机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哪天回学校贴公布栏上,叫大家都来观摩欣赏你这幅怂样,裴教授,你的男神形象呢?你的高清范呢?”

“什么高清?”裴叫兽扒着窗台,莫名其妙。

“所谓‘高清’就是,高不可攀,清冷无双。”苏绮瑶好心的解释。

“嘿嘿,大哥说了,男人要脸不成活,死皮赖脸有人咗。”裴天曜搬出大哥的至理名言,说,“瑶瑶,这三年我都想通了,我以前就是太冷了才不得你欢喜,以后我一定改,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就改装成什么样的男人,好不好?”

不好!

“老婆,我这样……很累,你让我进去呗。”

“noway!”当老婆的不为所动,甚至威胁说,“我数到三,你再不退回去我就关窗户了。”她双手抵着窗户,不留一点儿情面:“夹到手活该!”

“一。”

“我不退!”

“二。”

“说什么也不退!”

“三。”

“死都不退!”

“嚓——嗷——咚——”

“啊啊啊!有人坠楼啦!不好啦,有人坠楼了!有人坠楼了……”

“裴大哥……裴大哥……你还好吗?裴大哥……你说话啊……”

“尸兄……你还活着吗?还能喘气吗……尸兄?oppa……”

“打120!快打120!快!快……”

鬼哭狼嚎,猫喵狗叫,鸡飞人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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