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蛛毒侧头,表情凶残。
白骨精脚步不停,冷冷地笑了,“蜘蛛精,咱们还没真正比试过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将这个贱人吃掉,然后嫁祸于我,可是,我又怎么会让兰痕恨我如骨。”蛛毒的眉心,一个蜘蛛网状的金印浮起,闪烁不定。
哈!我暗暗高兴,这下死不了了。
“兰痕恨你还是爱你,这可跟我无关,我要的,不过是品尝含有仙泽的身体。”
白骨精还是坚决要吃我。
“白骨,兰痕妖君要是知道你为了吃这个贱人与我交手,恐怕,你今后就没有落脚的地方了吧?总之,你不能动她,否则,你也不会有好下场。”蜘蛛精仰首大笑,声音像指甲在玻璃上刮,我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白骨精一怔,不甘地将煞气化开,转身离去,殿外响起一声穿透力直达山底的命令,“来人,有人攻入川卉大殿。”
有趣!我在榻上笑得娇躯乱颤。
“贱人。”蛛毒恨恨地骂了一声,却快意地看向我,挑眉,“不过,我的目的也快达成了。”
随着川卉殿顶上洞开一个窟窿,一身黑的蛛毒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一直在思考蛛毒给我服下的是什么药,又掐算自己还剩下多少日子,一直纠结到第二天兰痕回来,我张开四个爪子,扑上去,缠到他身上,却发现他一脸苍白,浑身也一派冰凉。
“你受伤了?”我吃惊地问,在他全身各处查看,撩起他的袖子,又扯开他的衣襟,挽起他的裤子,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
他垂眼看我,眸中一派黑沉,仿佛无底的深渊,静默了半晌,将我推开,冷冷道,“我去为你熬药。”
怎么回来变了一个人?发生什么事了?
我怀着一肚子的疑问不解,怔怔地坐在榻边,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某个心愿,恐怕不过是一场短暂的空花幻梦。
一个多时辰之后,他端着药碗来到我身边,开始一勺勺地喂我,每一勺都轻轻吹两下,睫毛遮住了大半的眸色,隐现半边难言的痛楚。
“痕。”我轻轻地唤,那时,我已亲昵地称他为“痕”,担忧地望着他,“你……”
“别说话。”他打断我,“将这药喝完。”
我乖乖地喝药,直到碗中只剩一点渣渣,他去上了一点开水,将渣渣也喂进我肚子里。
然后就是长时间的对视,沉默,我越发地忐忑。
为何他的眼神又伤又冷,面颜又那么的苍白?
“卉娘,你离开寨子罢,永远,不要回来了。”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
那一刻,我心中翻了无味瓶,联想到一个月来受到的待遇,有点不敢相信听到的话,但字字回荡在我耳边。
也许,好事到头了吧!我本就不属于这里,这里也不欢迎我。
况且我中了蛛毒的不知什么劳什子毒,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该撒手西归,离开也好,找个白骨精寻不到的地方暴尸荒野,从中长出一株尸香魔芋来。
但我仍然很难过,只手挡住眼,又低又哽地问,“你不是要娶卉娘么?还说将寨主让给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