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炉里飘着渺渺幽香。『雅*文*言*情*首*发』女子的娇躯全然缠在男子身上。柔声道:“王爷。莫是已经不喜欢轻舞了。”
男子有些烦闷地推开女子的手。冷冷道:“轻舞。本王虽然将你收了房。可是。也容不得你放肆。你好好带好佳祺。做好你的本分。成为本王的贤内助。才是真的。”
柳轻舞眸子里闪过一丝愤恨。只是转瞬。又是一脸柔情。“是轻舞逾越了。王爷不要生气。我们还是歇息吧。”说罢。起身。吹灭了蜡烛。躺在上官萧枫身边。再无言语。
上官萧枫眉头紧锁。不能成眠。今儿。听说静王府乱成一团。太医几乎都被召了去。一打听。才知道是她滑了胎。上官澈震怒。愣是将一干太医好好训斥了一番才作罢。按理说。这个消息被自己听到。该开心的。可是。只要一想到。她此刻惨白的脸。就再也开心不起來。她好不好。有沒有醒过來。有沒有伤心难过。自己能做些什么。现在。只想守在她的身边。陪着她。让她不再难过。
想自己年幼时。只是期盼父皇能喜爱自己。就如喜欢五弟一般。长大后。外祖父一直为自己和母妃处处打算。想将母妃推上后位。想将自己推上太子之位。自己一直尊敬外祖父。便也顺着他的意。一直暗中部署。直到遇到她。第一次萌生了要那个位置的**。那个位置。似能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包括她。第一次。这么迫切的想要一个人。只是现在。想到她这样。心中就疼痛难当。自己做错了吗。自己压根不该留住她的吧。他听到太医向父皇回禀时。说的是“郁结太深”。究竟她是多怕自己。才会被自己逼成这样。
喜欢一个人。竟是有这么难吗。自己只是想拼命靠近她。却一次又一次把她推得更远。似乎还能感觉到她在怀中的温暖。让人安定愉悦。那几日。她在府中的时候。是自己最开心的几天。只要能看到她。堂堂一个王爷。在自家翻窗进出。也不觉得如何。只是现下。心中满是罪恶感。
答应过她。绝不伤害她腹中的孩子。可是。这个孩子。还是间接的因为他沒了。暗暗掐了掐自己。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她。不会再原谅自己了吧。也不会再想看到自己了吧。可是。自己还是想见她。还是爱着她。可怎么是好。
一旁的柳轻舞侧着身子。『雅*文*言*情*首*发』看着上官萧枫。只觉得心中疼痛难当。他在想什么。竟是想的这么出神。连自己这么看着他。他都沒察觉。一想。心中不觉好笑。只有想到她。他才会如此反常吧。
“王爷。若是我帮你得到南宫若星。你会不会对我好一点。”柳轻舞自己也沒想到。自己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只是。看着他这幅模样。心中止不住难过。他痛。她比他更痛。她不愿看到他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既然他那么想得到这个女人。她就帮他。到时候。她会更爱他。她要让他知道。这个世上。只有自己。才是最爱他的女子。
上官萧枫心中一动。回过头。冷冷道:“你说什么。”
柳轻舞毫无畏惧地对上那双眼。淡淡道:“我说。我若是能帮王爷得到南宫若星。王爷会不会对我好一点。”
醉仙居
“说书的。今天有什么新段子沒有。近來你的故事。可以越來越无趣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可是不來捧场了。”一个书生懒懒地说到。
“别别别。这位爷。好段子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小老儿天生就靠这张嘴吃饭。还请各位爷要每日多多來捧场。小老儿一有好段子。立马就奉献出來。不是小老儿吹牛。这南朝帝都。小老儿自称说书第二。倒是沒有人敢称第一。什么第一手的故事。可都是小老儿先讲出來的。各位爷。近來帝都实在是沒有什么好段子。你等不能怨小老儿。谁沒有个兴衰胜败的时候呢。个位爷多想想小老儿好的时候。多想想小老儿讲过的好段子。”
这靠说书为生。也是不得已。家中上有高堂。下有稚子。更有悍妻。自己无别的长处。只会说书。这不。一张嘴。很快就在帝都出了名。人称“陆快嘴”。这名字也不是浪得虚名的。什么故事。到了他的嘴里。随便那么一搅合。就算不是真的。听起來也像真的。只是近來。实在是沒有什么好段子给自己搅合。这醉仙居本就是看自己能说。才让自己留下來的。现下如果不再掀起一点什么风浪起來。只怕自己是真的混不下去了。一边叹着气。一边往家走。这年头。靠嘴吃饭的人。沒有好故事。是种悲哀啊。
一白衫少年。戴着幕离。将头压得低低的。他挡住陆快嘴的路。从袖子里掏出两锭金子。冷声道:“我听闻先生能将死的说成活的。活的也能被先生说成死的。我这里有个好段子。保证先生说出來。必定叫座满堂。不知先生愿不愿意做这笔生意。这钱只是订金。若是先生说的好。我这里还有两个……”
听他的声音。看他的身板。陆快嘴也明了了许多。这眼前的。明明是个女子。既然她找到他。定是要他帮忙散播什么。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等事。在这南朝。还有什么比说书更快散播消息呢。來听说书的。大多都是三教九流。又或者是闲來无事喜欢胡诌的书生。只要这些人知道了。基本整个南朝就知道了。要散播消息。來找他陆快嘴。倒是找对人了。
当下从他手中接过金子。笑着道:“公子。陆某就是靠这张嘴吃饭呢。实不相瞒。最近确实沒有好段子能在酒楼说。这样下去。只怕陆某的饭碗不保。这样。只要公子的故事好。陆某就只要这两锭金子。后面那两锭。陆某就不要了。”
幕离下的人。嘴角扯了扯。自己行走江湖多年。自是知道这些说书的。要想散播流言。找他们。是一定对的。
“只要你说的好。钱不是问題。你附耳过來。我细细与你说。”
陆快嘴一听。忙过去。眼睛渐渐地眯成一条缝。笑着道:“公子。这果然是好段子。陆某靠着这位姑奶奶。可是得了不少赏钱。您且等着。明儿。这个消息。便会传遍帝都。”
“各位爷。昨儿小老儿还在说沒有好段子。结果昨儿回去的路上。就得了这么一个好段子。各位爷。不知有沒有兴趣。”
近來总是听陆快嘴说些老掉牙的段子。早就腻烦了。现下一听他有新段子。全部;來了精神。
“陆快嘴。你有什么好段子。快快说出來。说好了。本大爷有的是赏钱。”
“就是。你快说说看。今儿要说的这位主儿是谁。别吊大伙的胃口。”
看着大伙的情绪被充分地调动起來。陆快嘴才清了清嗓子道:“今儿小老儿要说的。还是大伙都认识的五王妃。也是如今的静王妃。”
一听这个女子。众人都是一愣。这女子。从出嫁到现在。可谓是频频出现在陆快嘴口中。只是不知今天。陆快嘴又要说些什么。
“都说王妃有孕。当今圣上无比开心。从国库里不知搬了多少东西出來赏赐王妃。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王妃一有孕。南宫将军也是官升几级。王爷还封了静王。要知道。在我南朝。封了名号的王爷和沒有封名号的王爷。就是不同啊。”
下面的人也纷纷应和。点头称是。
“小老儿今儿要说的。就是这王妃的肚子。怕是大伙还不知道吧。就在前儿夜里。王妃的孩子沒了。”
这话一出。满座哗然。
“这都不是最令人震惊的。令人震惊的是。有人传出。这孩子不是静王的孩子。而是王妃和人苟且怀上的孩子。王妃因为惧怕生下孩子后被皇家发现。就自己狠心喝了堕胎药。这一下。差点沒把自己也喝死。你们说。这女人的心。怎么就这么狠。”
下面虽然也有应和的。但。马上又有人跳出來反对:“陆快嘴。这王妃平日里一直行善。怎么会是这种女人。你莫是弄错了吧。”
“小老儿有几个脑袋敢弄错。大伙想想。这王爷痴傻。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试问一个傻子。又是如何行人事的。小老儿问问各位爷们。你们觉得一个傻子会行人事吗。”
这话一出。满座又是一阵哗然。声响更大。
“是啊。一个傻子。还能生孩子。确实是说不过去。”
“就是。那王妃长得美若天仙。嫁给一个傻子。怕是也耐不住。会偷人。怕也是正常的吧。”
“哼。这女子最忌讳的就是七出之罪。怕是当今圣上知道了。休了她倒是小事。满门抄斩。也是说不定的呢。这简直就是侮辱皇室嘛。”
陆快嘴见底下人的反应。满意地笑了笑。只觉得。终于是可以放心安稳的睡一觉了。这钱。算是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