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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冬梅是清江都梁县人,她是从都梁县县委书记的位置上被提拔为市委常委、宣传部长的。
刘冬梅今年四十六岁了,却一点不显老相,人长的眉目清丽,端庄大方,体形不胖不瘦,蜂腰硕臀,极尽丰韵。女干部中能有这般相貌真是不容易。她从乡镇妇联主任一路干到都梁县县委书记,在赵宏宇的鼎立推荐下走上了市委领导岗位。
刘冬梅是性情爽利之人,说话口角锋芒,干事大胆泼辣,与于杰民和赵万里都合得来,人缘极好。于杰民只要来了知己朋友,都是请她出面作陪。酒桌上只要有她在,一准气氛活跃,笑话连篇,床上话、鸳鸯语,上不了台盘的,进不了大雅之堂的,她都能花藏柳掩地说出来,而且说的不脏不粗。喝酒大碗,说话大声,高兴时搂抱亲拽样样来,挂在她嘴边的一句话:“只许你们老爷们在外面红旗飘飘,就不许我们老娘们也来个红旗不倒吗?真是的,谁不知道谢花藕头刀韭好吃?”遇到上级领导来清江协调事情,若是男性领导,只要不是违背原则的事,她出场一准摆平。那些新闻单位的领导见了她魂都掉了。自从她做了市委宣传部长,清江市的批评性报道彻底杜绝,正面报道,典型报道,铺天盖地,想上哪家报纸就上哪家报纸,上广播电视更不在话下。出经验,树典型,少不了清江的份。若是一段时间省报省广播电视总台没有清江消息了,她便带着新闻稿件亲自登门,朝老总们办公室一坐,要吃要喝,说话也不客气:“各位老总,不把我的事情办了,我就是你女秘书,专等你来客了和你亲热,看你能坚持多久。”大小媒体的老总都怕她这一招,只要见她来了,笑脸相迎,主动接待,有事说事,没事喝酒。
刘冬梅在基层领导岗位上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有经验有方法,特别是对那些“嘴尖毛长”的男人,有的是整治他们的办法。按照她的经验,“嘴谗”的男人都是纸老虎,嘴上说说过把瘾还行,碰到硬打硬上、能说会道的女人立马成了缩头龟。前两天她与林晓明陪省报老总喝酒,三下五除二把报社老总喝得耷拉头了,老总色眯眯地看着她道:“你怎么不陪你家林书记喝酒?不敢陪是吧?”刘冬梅听了这话,顿时来了劲头,端起酒杯对林晓明说:“林书记,老总说了,不陪你说不过去,自家领导不敬,迟早是块心病。来,喝一杯!”说完,她一仰脖子把满杯酒喝干了。林晓明是她的分管领导,酒桌上能敷衍过去就算了,他不想喝这杯酒,于是推脱说:“我们自家人就不喝了吧!”刘冬梅说:“林书记,我们以后靠你这棵大树乘荫凉呢!怎么能不敬呢?请领导赏脸。”她立在林晓明身旁,让林晓明坐不下去。
报社老总攥到话柄了,忙接过话茬说:“刘部长怎么说话的?怎么能靠着大树乘荫凉呢?应该是爬上大树乘阴凉。”话音一落,满桌大笑。刘冬梅不慌不忙:“靠也好、爬也罢、抱也行,反正就那么几种上树的姿势,我也是要靠着你乘荫凉的。”说着就往老总身上靠,老总吓得顿时缩了回去。
为了把沈淮山陪好,于杰民特意让刘冬梅出场,一是为了烘托酒桌气氛,二是因为沈淮山还带来一位女博士。女人陪女人更加亲切一些。刘冬梅见了沈淮山带个美女,估计他们的关系特别,男人出门带的是不是自己老婆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刘冬梅还没摸清沈淮山的脾性,说话深浅不好把握,在人头不熟的情况下不能贸然行事。按她以往的经验,分辨真假男人最好的办法是让他喝酒,男人只要喝点酒那一准原形毕露,平时不爱说话的,三两老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平时爱说话的,小酒一喝,就如同白蛇沾酒一般,立刻现出原形。
酒桌上因为有了焦博士,气氛显得沉闷,大家不了解这位女博士是待字闺中,还是经验过男女风情,所以说话谨慎,客气寒暄,文质彬彬,东扯葫芦西拉瓢,言语不好朝深里说。
孙丹亲自将“珍菇烩豆单”端上来放到客人面前说:“请领导品尝这道菜,在京城绝对吃不到。”沈淮山扫一眼孙丹说:“介绍一下特别之处。”孙丹按林晓明的授意,把“豆单”补肾壮阳,滋阴补气的特效功能说了遍,同时还进行了一番天花乱坠的渲染。沈淮山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说:“果真有如此功效?”孙丹一本正经地说:“不吃不知道,一吃吓一跳,不是男人吓一跳,是女人吓一跳,确实比‘伟哥’管用,是男人的加力器,女人的美容霜。”
“你怎么知道?”沈淮山的眼神有点色彩了,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世上男人见了美女故意装出谦谦君子态度的,那一定是心怀邪念。孙丹不好正面回答,当着领导的面,她不好说露骨的粗话脏话话,再说了,林晓明还在旁边,她得给亲爱的一个淑女形象。孙丹只是嫣然一笑,没表否可,算是糊弄过去了。
刘冬梅接过话茬说:“淮山老弟的问题应该由我来回答,我是农村人,深有体会,我老公吃了‘豆单’回家就折腾,确实厉害。你先尝尝鲜,难得吃到的。”她亲自给沈淮山盛了一碗。
一番酒酣耳热,沈淮山眼里色迷之光更加浓厚了,视线也不游离了,他直钩钩地盯着刘冬梅说:“嗨!部长没解释清楚,你老公是怎么折腾的?”
“男人就那点事儿,还用说清楚吗?”刘冬梅拉开了阵势,话撵话与沈淮山接上火了。
沈淮山看出苗头了,斗嘴皮子恐怕不是这位女部长的对手,于是他转过脸来继续挑逗孙丹:“水乡女子真是水灵,那是一个漂亮!有对象吗?哥哥给你在京城找个中意的,中南海的不敢吹,起码是贵族、巨商,怎么样?”孙丹脸泛红晕,故作娇羞地说:“谢谢领导关心,让领导见笑了,本女子早婚,儿子都上小学了,没有翻本的机会了。”沈淮山的表情夸张地说:“看不出,真看不出,水乡女子生的嫩旺。我算是明白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个地方的水土如何,女子的容貌就是证明。”
刘冬梅摸到沈淮山的招数了,她瞟了一眼于杰民,等着书记表态。书记若是想把这位客人灌醉,二话不说,她一人就把他拿下了,定让他今晚面对焦大美人,就是吃一盆“豆单”也没戏。如果于书记不想让他醉倒,那也就是在酒桌上说两句带色彩的“下三路”笑话,活跃活跃气氛。
刘冬梅征求于书记意见:“于书记,你的朋友从京城来,千里迢迢,可见情真意切,能不能给我一个尊敬的机会,陪客人喝几杯酒,不强求,能喝多少喝多少,只要话说到,喝水也重要。”
于杰民知道刘冬梅喝酒的招数,只要他点个头,沈淮山就是不“现场直播”,也会变成一坨泥。毕竟是第一次来,不能把客人喝多,喝醉了就没有情绪了。于杰民说:“刘部长,淮山朋友是贵客,表示个意思吧!客人一路劳顿,辛苦了。明天是礼拜天,到洪水湖上去看看大湖风光,吃点河鲜。”
刘冬梅明白于书记的用意了,这是放沈淮山一码的。谁知沈淮山见了孙丹的美貌,兴趣盎然,他色眼朦胧,盯着孙丹目不转睛。他说:“孙总确实漂亮,有气质有魅力,美媚怡人,欢迎你有空去北京看看。来!陪哥哥喝两盅。”漂亮女人走到哪都让男人眼热。沈淮山盯上孙丹了,不给刘冬梅机会。
孙丹平时能喝两杯,这两天身子不方便,她有个毛病,每个月好事来时肚子疼,幽幽地疼,打从花骨朵豆蔻年华就落下毛病了,今天正当时,小肚子疼,喝点酒越发疼的厉害,每到好事来的时候她是滴酒不沾的。她也看出来了,自己被沈淮山盯上了,这样的场合又不好薄客人面子,于是她敷衍道:“谢谢领导厚爱,还有一道美味,我去后厨看看做好没有,做好了我端来给领导品尝,等会儿一定敬您。”她找个借口躲避沈淮山的纠缠,离座前她迅速地瞟了一眼林晓明,希望亲爱的能给她解围,孙丹估计林晓明应该知道她这两天有情况。
林晓明看出了孙丹的动机,他知道孙丹这两天不方便,不给她解围看来是顶不住了,于是他对沈淮山说:“看出来了吧!有水的地方人活得就滋润。去年北京人民大会堂来咱们省招服务员,一共选拔了十名姑娘,有九名是清江人,都是一刷色的美女呀!明天中午我们去洪水湖观光,在船上用餐,让你开开眼。”林晓明对身边的刘冬梅说:“刘部长你也和客人表示表示呀!怎么不见动静的?”
刘冬梅展眼就把林晓明的小伎俩看清楚了,他这是转移风头护着孙大美人的。刘冬梅还是第一次见林晓明为孙丹说话,有点意思,有故事了。女人的敏感是天生的,特别对男女之事,第六感官极为灵敏,哪怕是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看出花红柳绿来。刘冬梅断定孙丹已经把林晓明拿下了,美女拿下缺吃少喝的男人,根本不需要技术含量,一个想要,一个想给,一个媚眼就解决问题。
刘冬梅接了林晓明的指示立刻抖擞精神。与男人耍嘴皮子调情,对她而言是小儿科,她非常自信,只要是男性领导,都好调理。她表情亲昵地对沈淮山说:“要说美女,还是我们江南水乡美女多,那是水滋润的。不像京城,缺水,美女进京城都变干巴了。”沈淮山说:“的确如此,我从地图上看,清江在洪水湖边,一座城拥有一座湖,真让人羡慕,北京要是有这座大湖,跳进去淹死都值。”刘冬梅说:“没有水喝就喝酒,论资力,你是京城领导,论年龄,我是你姐。与领导不喝,那是不敬;与同事不喝,那是不和;与朋友不喝,那是不铁,与同学不喝,那是不够意思;与家人不喝,那是缺少温馨……请领导给姐一个机会,咱们喝两杯。”
沈淮山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正是情趣高昂之时,他听了刘冬梅的鼓动也来了精神,他把三个一溜摆在自己面前,然后亲自执壶将酒杯斟满说:“谁说女子不如男,刘部长乃女中豪杰,搞宣传的领导能说会道,这我懂,不过我得领教领教你的口才到底如何,凭你嘴上功夫,能说得让我主动喝了这三杯酒,我便心服口服。”
刘冬梅一时愣住了,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喝酒的。
“领导得给个指向和标准,是想听荤的还是想听素的,是说文言文,还是说白话文,是喜欢色彩的,还是喜欢白描的,各有各的价码,要不我说得天花乱坠,你不认可,我拿你没办法。”刘冬梅说话时站了起来,胸脯挺得高高的,那是趾高气昂的气势,男人看了准是心猿意马。
沈淮山的视线没离开刘部长的胸口,他一边喝茶一边刁难刘冬梅:“标准很低,你说出的话能让大家笑喷,我喝一杯酒,如果大家没‘嘎嘎’大笑,你把酒喝了。”
刘冬梅听了这话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戏谑,心想这不是小儿科吗?这位京油子也太瞧不起人了。看来他真不知我刘冬梅是干什么吃的,你就是三棍子打不出闷屁,我也能让你笑喷;你就是驴爬墙狗上树也不动容,我也能让你肠子笑断。
沈淮山见美女部长开心大笑,也来情绪了:“听你这笑声是自信满满呀!”刘冬梅嘴上没说心里话,跟我斗嘴皮子,你真是老虎嘴里夺肉怡红院里泡妞,找死的!
饭局上如果没有美女就没有气氛,酒桌上的女人是男人喝酒的兴奋济,有了美女,男人喝酒的情绪才高,酒下得才爽快。男人喝酒还喜欢女人说点刺激话,必要时再动手动脚硬打硬上,酒下得顺溜,话说得顺口,事办得顺手。若是女人再说点带色彩的挑逗话,功效就更大了,男人的情绪是女人调动的,女人的情绪是男人挑逗的。
坊间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男人若是肆无忌惮地在女人面前说粗话荤话脏话,那是粗俗,低级趣味,女人定会反感、厌恶。若是女人在男人面前大大方方说点带色彩的小段子,哪怕说几句低俗的话,那绝不是轻贱,那是一种大度和亲和。男女有别,女人找情人叫“红杏出墙”,男人找情人是“好色之徒”,两者性质一样,评价的语言用词却大不一样。
刘冬梅就是那种敢在男人面前说粗话荤话的女人,能说得男人不好意思,她却无所谓。她擅长用男女之间的笑话挑起酒桌上的气氛,她说笑话的特点是粗话细说,脏话净说。那些露骨的黄段子,她能不说脏字就把意思表达清楚,让人在会意中发出笑声。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男女配对喝酒不醉。
去年元旦,市政府举行迎新年招待会,刘冬梅去迟了,大呼小叫地问市政府接待办主任宁永丽:“宁主任,我坐哪?”赵万里平时喜欢叨叨她,听到她大呼小叫地找位置,拍拍大腿道:“来来来!美女她妈,坐这儿,这可是真皮沙发。”刘冬梅不紧不慢地说:“你那真皮沙发不能坐,上面有钉子,我要是把你那钉子坐折了,张彩虹不找我拼命才怪呢!”赵万里本想占她便宜的,却被她冲得屁放没有。她没用脏字就把赵万里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沈淮山与刘冬梅过招,那是小鬼找阎王爷逗事,命憋的,活得不耐烦了。
刘冬梅回到自己的席位,悠然自得地坐下说:“领导说话不会诓骗我吧?现在想反悔还来得及。”沈淮山说:“把你压箱底的经典段子都拿出来,让我们乐和乐和,我也有酒喝了。”
刘冬梅瞅一眼焦博士,自从宴会开始,焦大美人象征性的吃点喝点,脸上挂着矜持地笑容,让人摸不着底细。刘冬梅不清楚大美人是姑娘还是媳妇,有些话是不能当着姑娘面说的,话不入耳,言不留心,美女不高兴,文明的说法是不雅道,上升到法律范畴叫猥亵。说归说,闹归闹,场合情面还是要顾的。她试探着问:“焦博士没顾忌吧?”沈淮山说:“放心,她是研究社会关系学的,懂得不比你少。”焦博士对大家嫣然一笑:“没事,说吧!”有学问的女子尤其是研究社会关系学的女学者,男女那点事都研究透了,不但通晓风情,有时还得身体力行地去实践,语言上的深浅根本不算事。大家鼓掌通过。
刘冬梅喝了一口水,她在寻找话题,要说就说个五彩缤纷,要讲就讲个花红柳绿,否则挑不起气氛。她说:“这年头说真话得罪朋友,说假话得罪自己;说真话立马完蛋,说假话迟早完蛋。那我们真话假话都不说,说点笑话,说笑话自己开心大家开心。”她说这段话是为了热场的,先把酒桌上的气氛跳起来。沈淮山竖起大拇指说:“到底是宣传部长,说话一套一套的,有水平。”
刘冬梅娓娓道来:“小学语文教师是位刚结婚不久的小媳妇,床第之欢正在兴头上,整日兴奋的脸堂红扑扑的,像个刚下蛋的小母鸡。这天上语文课,她教学生读‘软’字拼音。她用的是启发式教育法,同学们,‘软’字拼音怎么读呀!全班学生齐声高喊:‘日完软’。女老师说,同学们的读音基本正确,部分同学的发音还不够标准,应该是‘日完俺软’,音调要向下,来!跟我念,日完俺软!”。
刘冬梅话音刚落,满桌笑翻。
沈淮山没能忍住,开怀大笑,肆无忌惮的笑声,把气氛挑起来了。他说:“普通话就是‘日完俺软’。”他没赖帐,喝了一杯。刘冬梅说:“谢谢领导鼓励。”她竖起大拇指:“纯爷们,少喝点吧!保重好身体。我们乡下人把男人比成牛,女人比成地,这世上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牛耕地是越耕越瘦,黄土地是越耕越肥。俗话说的好呵!好火费碳,好女费汉,悠着点,别累坏了身子。”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刘冬梅没有罢手,接着说:“后宫的一大群妃子生病了,急坏了皇上,赶紧让太爷去医治。太医看了这群水洗一般的美女,开出了一剂贵重的补药,最后还配个药引子,美男一位。过了几天,一个枯瘦如柴的男人被推出后宫。皇上见了问,这是什么?太医忙跪地禀报,回皇上,这是药渣。”
满桌又是一阵大笑。
“行了,行了,后两杯我陪领导喝,要不还真把你身子喝坏了,耕不了地了。”刘冬梅端起酒杯,起身走到沈淮山身后说:“来!当着焦博士面,和我来个大交杯。”
刘冬梅说的大交杯不是平常喝交杯酒的样式,是两个人的手臂相互从对方脖子后绕过来把酒喝了,必须紧紧地搂住对方才能把酒杯送到嘴边,手臂短了根本完不成动作。沈淮山不懂大交杯动作要领,迷惑地看着刘冬梅说:“真不会,你把我当道具示范一下。”刘冬梅转过身来对焦博士说:“借你家东西使使行吗?”焦莹说:“罚他耕地。”刘冬梅竖起大拇指:“京城来的女子就是大气。”说完她搂着沈淮山把酒喝了。
沈淮山乐坏了,心想这女人可真热燥,主动给男人搂,美!他乐不可支地说:“幸福,女人的胸脯就是芳草地,踏青的事我喜欢!”于是他右手臂搂着刘冬梅,故意不把酒送到嘴边,两个人就这样越搂越紧。
酒桌上的气氛热燥起来,大家鼓掌起哄。刘冬梅说:“你能把我一直搂到京城去,我就能把你家的墙角挖了,女人的天性也是着吃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惦记着菜地里的,抢房占床的事不用教,都会。”
沈淮山爽快地把酒喝了,拱手致谢:“领教、领教!鄙人甘拜下风。”
焦博士跟着拍手,显示出高雅姿态。凡故作高雅又文绉绉的女人,多是心怀鬼胎水性杨花之人。
刘冬梅想收拾收拾这位研究社会关系学的女博士,她说:“《红楼梦》中的焦大和焦博士家有关系吗?”焦博士说:“刘部长想讲什么不要有顾忌,尽管道来。”刘冬梅说:“既然没关系,那我就放心大胆说了。说焦大的儿子去看病,先生看完病警告他,不能和妻子同房。焦大的儿子瞪着一对大眼疑惑地说,家里就一间房,没有办法与贱内不同房。先生看他木讷,又进一步开导提醒他道,我是说你不能和你妻子同床。焦大孙子更不明白了,我家就一张床,不与贱内同床我睡哪?先生见这般情形,就直接告诉他,我是说你不能*(姓焦)!不料,焦大的儿子猛地站起来大声反问道,先生说话好没道理,我爷爷姓焦,我爹爹姓焦,我家祖辈都姓焦,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能姓焦了?先生看病还管起姓氏来了,不看了,我在你家姓焦,走出这个门还姓焦。”
刘冬梅说完,一脸坏笑。众生早已笑得前俯后仰,赞叹刘部长的机智,顺带把焦博士也挑逗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