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轲不会武功又是个弱女子,武剑阁不敢托大,和姬鼠派诸盗交手时始终不离其左右,姬鼠派中人除了姬四知道武剑阁的厉害,只在一旁呐喊助威外,并不上前,其它人不知深浅,仗着人多势重一窝蜂的扑了过去,只一照面,便被武剑阁打趴下三个,剩下几个还好反应够快,慌忙跑了回去对压阵的姬老大叫道“老大这妖怪厉害的紧,我们不是他对手干脆跑吧”
姬老大老羞成怒推开派中同伙,叫声“看老娘的厉害”口中接连吐出一口口痰液吐在武剑阁脚边,又从腰间所带的一个鼓鼓囊的布袋中,掏出两团物事来,狠狠的朝武剑阁扔了过去。
黑暗中武剑阁看不真切,不知道对方又是不停的吐痰,又是扔东西,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正小心戒备着,只见两团黑影迎面飞了过来,见其速度不快,当下武剑阁身子滴溜溜的原地一转,本拟着就此躲开,谁知这姬老大扔过来的两团像暗器的东西竟会拐弯,跟着他的身形就粘了过来,见这暗器速度不快,武剑阁忍不住挥手去接住一个,入手处只觉热乎乎毛茸茸的,细看之下竟是一只活蝙蝠,当下把武剑阁吓的着实不轻,劈手把正“吱吱”乱叫的蝙蝠掼在地上,只是手劲使的大了,这只可怜的蝙蝠被摔成了一滩肉泥,死了都蝙蝠血水内脏,溅了站在他旁边的文轲衣裙上到处都是,极爱干净的文轲闻到衣裙上一股浓烈难闻的骚味和血腥气,吓的花容失色惊声尖叫起来,一时二人好不狼狈。
姬老大见状哈哈大笑,又连珠炮的仍出几只蝙蝠,再去布袋中拿时,布袋中已然空空如也,原来是方才为了造出出场骇人的声势,姬老大已把大多数蝙蝠都放了从来,如今弹尽粮绝之下,姬老大正要叫糟,被活蝙蝠暗器打怕了的武剑阁早已把文轲揽在怀中,破天荒的第一次当了逃跑少侠。
看着武剑阁抱着文轲翻过墙头几个起落消失不见,姬老大得意的一笑之于,暗自庆幸这黄毛小子毕竟江湖阅历差点,武功如此之高,竟和寻常女子一样怕鼠类怕的要死,看样还是自家威武能手拿蝙蝠而面不改色,不过看着满地重伤的手下,只笑了两声就笑不出来了,收拾下心情后,招呼着姬四他们赶快救人走人。
等姬鼠派诸盗收拾停当,互相搀扶着正要就此离去,武剑阁却又跑了回来,姬老大没想到明显吓破胆的武剑阁能杀个回马枪,哆哆嗦嗦的道“怎么,怎么你又回来了?你不怕我的蝙蝠神镖”
武剑阁冷哼一声,显然还没有从手捏蝙蝠的阴影中缓过劲来,因此把手掌搓上两搓,暗中又把手掌在身上衣服上胡乱擦了几把,才道“我怎么不能回来,别以为拿了几只死蝙蝠就能吓住我,今晚你们这些毛贼一个都别想逃”
姬曲门看了看束手无策的姬老大又看了看毫无斗志的同伙,银牙一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声道“这位少侠,是我们的不对了,我们也只是想混口饭吃,其实我们平常只给人消灾从没动手明抢过,今晚实在是第一次,得罪之处还请少侠你原谅,下次我们再也不敢啦”暗中使使眼色,姬鼠派其它诸盗会意,也全部学她一样跪倒在地不住求饶,一口一个少侠,就看谁叫的最响。
若是姬鼠派再次动手那自然是找死,此番居然全部求饶,依着嫉恶如仇的武剑阁性子,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才好,话说这伙毛贼武功实在差的可以,没偷到东西还被自己暴打一顿,看样子人家都被自己打的这么惨了,又是道歉又都叫少侠滴,这个,这个,考虑先?
有高人说一个人再牛逼也有他的克星,古往今来事例多的去了,这里就不一一列表,武剑阁的克星无疑是他的师父武仲景,当然还有才认识不久的文轲,发善心救来的没想到因她却没少吃不要吃的苦头,但是还有一个人每次出现的时候,似乎都是他武剑阁马上摘到胜利果实的时候就会正好出现,这算不算最坏克星,算!谁?温捕头。
就当武剑阁对姬鼠派处置的问题上犹豫不决的时候,温捕头居然尽忠职守了一回,半夜三更的领着一小队衙役兵丁巡夜联防恰巧途径此地。
温捕头不愧是帝国神捕,不用审讯就能明白,挥挥手对属下道“全部拿下”打个哈哈对武剑阁道“哎呀,武少侠咱们又见面了,这伙毛贼我们官府正愁缉拿不到,没想到今晚竟被武少侠一举擒下,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简单,不简单啊”
武剑阁虽然一直蒙着面,但一头金发披散在脑后,温捕头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武剑阁黄的耀眼的发色在中原地区绝对找不出第二个。
若在平时这抓贼的功劳温捕头早就揽个干干净净,只是不久前得知武剑阁的师兄是青冬子后,温捕头全力巴结还来不及,哪还敢再抢武剑阁的功劳,只是不住口的夸赞武剑阁少侠怎生了得。
武剑阁眉头皱了皱,不想跟这温捕头多说一句,他本来正打算放了这伙毛贼,既然官府不早不晚的来了,不如交给他们处置算了,反正这伙毛贼也是罪有应得。
“我那里出手了,这抓贼吗,不都是你温大捕头做的吗?”武剑阁扯下围巾,还恼他上次在不毛边的事情,对温捕头出言并不留情。
温捕头干笑一声,道“武少侠说笑了”
武剑阁哼了一声,再不愿对这温捕头多说一句,转身就此离开,姬鼠派起初满以为会被武剑阁放走,谁知官府中的捕快瞎猫碰到死耗子的可巧又赶了过来,一个个直气的破口大骂,被正窝火没处发的温捕头一阵好打。
刚才武剑阁返身来找姬鼠派诸盗时,为安全着想,把文轲暂时放到了一户人家的屋檐上,此时重新回来跳到这户人家的墙头上一看,只见这户人家已然被惊醒,正一家老少站在院子中对着屋檐上尴尬万分的文轲指指点点。
原来文轲在屋檐上等了小半天等不及了,想一个人下来,但屋檐又高,不会轻功的文轲那敢往下跳,满屋檐上爬了一阵子,却不知从何处能下去,屋檐上的瓦片被她不小心踩碎了好几个,发出了响声,因此惊动这家正熟睡的家人跑出来看个究竟。
武剑阁哈哈一笑,纵身从墙头上攀上屋檐,对正不知所措的文轲道“文夫子你在等我吗?”
文轲见到武剑阁终于回来,定了定不安的心神,急忙道“还不快带我下去,你把我仍在这屋檐上半天了像什么话”
武剑阁见一向矜持婉约的文轲着急成这个样子,不禁玩心大气,他干脆一屁股坐在屋檐上,装模作样的呼痛道“不行啦,刚才和人家打架,我受伤不轻,恐怕不能背你下去了”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会受伤了那”文轲一听,看着院子里这家人情绪开始变得激动起来,大有要去报官的样子,当下她更加着急了,想起自己也会些简单的医术,忙道“来,让我看看你伤在了那里”说着关心的伸出手来,就要给武剑阁检查检查。
武剑阁推开文轲带着手套的小手,扯过文轲的手腕把她轻轻的拉到身旁坐下,他双手枕着脑袋平躺在屋檐上,长出一口气道“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马上就能带你下去”看着东方已经显出鱼肚白的天空,又看了眼西南方一颗不论白昼都很明亮的大星,问文轲道“那颗亮晶晶的星星叫什么,我一直都不知道,你书读的多懂得多,一定是知道的,你教教我好不好?”
不用抬头去看,文轲都知道武剑阁说的是哪颗星如此明亮,却依然不安的看着院子里一家老小道“咱们还是想办法快点下去吧,这一大家子都被咱们吵醒了,耽误了别人家睡觉,真的很不好的”
不用抬头去看,文轲都知道武剑阁说的是哪颗星如此明亮,却依然不安的看着院子里一家老小道“咱们想办法快点下去吧,这一大家子都被咱们吵醒了,耽误了别人家睡觉,真的很不好的”
武剑阁也被这家人吵的没了兴趣,当下收了玩闹之心,起身抱起文轲道声“小心了”,说完轻轻的跃下屋檐,落地时又轻轻的把文轲放了下来。
文轲看了看落地平稳的武剑阁又看了看高高的屋檐,聪慧过人的她当即明白武剑阁刚才是故意耍她着急,当下点点头,想了一下问道“你那么喜欢上屋檐跳来跳去的啊,怪不得阮青小姐老是叫你毛猴子,哦,对了,我刚刚不久前被那伙什么姬鼠派的设局偷走小马的时候,你是怎么看到的?那,我知道当时你不是说去那个了吗?难道你那个的时候也要在屋檐上吗?啊,一定是啦,要不然你不会看的那么清楚,武剑阁你可真万恶”
文轲说话的时候武剑阁几番想辩解却那里插的上嘴,平常看似细声细语的文轲,真要说起话来是又快又清脆,根本容不得别人张嘴抢白,武剑阁听她一口气说完,从来不知害羞为何物的他第一次脸红了,而且是大红特红,支支吾吾的道”不是,不是那样的~~~~“。
二人如此这般折腾了一宿,文轲是从来不需睡眠的,自然是觉得没什么,武剑阁可不行了,虽然说年轻气盛但轮番擒贼跳墙头体力消耗的着实也不轻,再加上一夜未曾合眼,就是铁打的也蔫了。
回到介生堂武馆,武剑阁实在没力气跳上屋檐睡觉,便在小白的马厩里随便捡个草垛倒头睡下,文轲也不忍一大清早的去打扰唐阮青的清梦,见天色渐明,径自去武馆后院那个临时学堂,准备给李多福几个授课的相关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