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南光听到杨默的话,心中顿时一惊,心想对方如此大的的口气,怕是有些来头。
可现在,他已经骑虎难下,不动手都不行,想到这里,他便觉得要先下手为强。
他看杨默年纪轻轻,就算身怀武功也高不到哪里去,他们七八个兄弟一拥而上,顷刻间就能将其砍成肉泥。
想到这里,他对身边人使了个眼色,然后猛的从背后拔出一把短刀,身子一冲朝着杨默腰眼捅去。
孙南光的小动作怎能瞒得过杨默,对付这些人,他甚至连长剑都懒得用。
在对方出手的一瞬间,他拳头自斗篷中呼啸而出,黑虎拳中一招敲山震虎使出,拳头砸在孙南光握刀的手腕上,直接将对方短刀击落。
然后他又是一招黑虎掏心从空门而入,砸向那孙南光胸膛,这黑虎掏心作为杨默最为熟练的招式,威力完全不是这汉子能够抵挡。
只见杨默一拳击中之后,那孙南光当下便口吐鲜血飞出老远,甚至一连撞倒了背后好几个同伙。
等孙南光落下之后,胸口中拳的位置已经凹陷下去,口中鲜血夹着内脏直朝外喷,肯定是活不了了。
孙南光那些兄弟看到杨默如此厉害,一招就把孙南光打的生死不知,知道遇上了高手,还怎么敢上前围攻。
他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后,猛地丢下兵器落荒而逃,而那孙南光的胖子弟弟,也满脸惊慌的想要随众人逃走。
可刚走到门边,却看到面前寒光一闪,一把长剑射在他面前的门框上,看着还在晃悠的剑刃,吓得他当即尿了裤子,双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
瞅了眼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孙南光,杨默走到胖子跟前问:“你们刚刚从稻花村掳来的妇人藏在哪了?”
胖子听到杨默问题,哆哆嗦嗦道:“在后面柴房里绑着。”
“带我去。”杨默拔下长剑朝着后门一指。
那胖子看着杨默手中长剑,吓得不由的一哆嗦,赶忙连滚带爬的走出后门,带着杨默来到柴房外。
胖子打开门后,杨默走进去一看,果然发现一个妇人被绑里面。
这妇人衣衫整齐,显然没有受到侮辱,只不过脸上带着泪痕,应该被吓得不轻。
这胖子到还算有眼色,不用杨默吩咐,就上去帮着解开了绳子,站在那讨好的看着杨默。
来到妇人身边,杨默轻声问:“这位大嫂,敢问你相公可是姚彦言。”
妇人听了他的话,尽管因为不认识他有些害怕,但依旧点了点头。
“大嫂不用害怕,我是受姚先生所托前来营救你的,你且起身,我这就送你回去。”
在这古代,男女授受不亲,他也不好上前搀扶,只能等对方自己起来,
看到那姚夫人站起后,杨默转身对着胖子道:“把姚彦言的借据拿过来。”
那胖子闻言,一路小跑去前面店铺取了借据回来递给杨默,看到杨默依旧手持长剑,眼神冰冷,吓得连忙求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呸,谁要杀你这蠢货,不过你给我记住,今后姚先生一家要是出了任何意外,我就把你身上的肥肉一片片切下来,福威镖局那些废物要是追问,就告诉他们,贫道乃是终南山青玉子。”
说完杨默带着姚夫人走出柴房,离开时还从后院马厩里解了两匹马,在这武侠世界里,没有一匹马代步显然不行。
五天后的下午,福州城外,西北方向的一条土路上,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年轻道士骑马而来。
这年轻道士骑在那枣红马上,一路行来身体颤颤巍巍,两腿不自然的夹在马腹上,两只手小心的抓着缰绳,身体挺得直直的十分僵硬,一脸的小心谨慎的表情,明显是个不会骑马的人。
这道士不是别人,正是杨默,五天前他将姚夫人送回家后,那姚彦言自然是感激万分,硬是声泪俱下的把杨默留了下来,说要好好感谢杨默。
接下来几天他对杨默是好生招待,不过杨默意不在此,多番告辞后,今天早晨总算才得以脱身。
只不过他根本不会骑马,从稻花村到福州府不过二十里路,他硬是小心翼翼从早晨走到现在,才到了这里。
待他这样走过一间挂着酒字的小肆前时,突然从那小肆里传来一声娇笑:“爷爷快看,这道士真好笑,他这样骑马要走到什么时候。”
“婉儿不要乱说话,这位道长只是小心罢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两位声音,杨默转头一看,发现那小肆门口,一位身材婀娜的少女扶门而立,头上梳着两个发鬓,插着荆钗,脸上带着笑意朝他看来。
这少女虽然身姿不错,可惜皮肤黝黑,脸上还落着许多痘疤一样的印痕,看上去十分丑陋。
在少女身后,一个发虚皆白的老者正在搬弄板凳,显然刚才说话的就是这二人。
杨默看到这两人后,眼中精光一闪而过,策马小心走到酒肆外,翻身下来自嘲着道:“老者不必替小道解释,小道确实不会骑马,倒是让两位见笑了。”
“哪里哪里,不会骑马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我这孙女不懂事,才让道长见笑呢。”白须老者躬身答道。
杨默听到这话,也不作答,把马拴好后走进酒肆,面带微笑,道:“都是缘法,看到老板这店,小道走了一天,正好肚子也饿了,劳烦老板上两个小菜,在来一碗米酒。”
“在下这就去准备,宛儿,去给道长盛酒。”老者说完就朝后厨走去,那宛儿也端着一碗酒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一路洒了不少。
杨默看着两人微微一笑,在心中道:“劳德诺、岳灵珊,扮相倒是不错,可惜演技差了些。”
端起酒喝了一会,那劳德诺扮作的老者便将两盘小菜端了出来,杨默一边吃菜一边喝酒,小心的观察二人,心中在想,既然这两人已经到了,怕是那林家离灭门也不远,只不过不知道那剧情何时展开。
可当他刚想到这里时,却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那马蹄声到了酒肆外就骤然停下,然后一个粗狂的声音对着酒肆喊道:“老蔡呢,怎么不出来牵马?”
然后五个男子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年纪不大,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相貌英俊,锦衣华服,肩膀上立着一只猎鹰,腰悬宝剑,背负长弓,好一个富贵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