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见陈县令还没明白,拇指中指在县令眼前摩擦又摩擦,刺激的陈县令双些长出针眼,当场失明。
“你滴,明白滴!”登徒看着县令如便秘一样的痛苦表情,知道他已明白自己的意思。仅凭县令的俸禄,想日日流连青楼,那是不可能的,这个陈县令定是个贪财好色的污吏,想必没少搜刮民脂民膏,这不狠狠诈他一笔,都对得起自己。
“壮士,不,应该叫勇士!”陈县令傻笑着缓解尴尬,谄媚的问道:“勇士贵姓?”
“我用你们汉人的名字,就叫登……登轱辘。”登徒不了解巴戎人取名字的方式,但看县令的样子,貌似对巴戎文化有一些了解,以免露馅,随口编了一个汉名。
“勇士的名字很质朴呀!”登徒猜测不虚,陈县令常年生活在西境,对巴戎的文化确实了解一些,从登徒的名字他可以确定,这个人并非拓跋贵族阶层,只要没什么身份,这事就好办了。
“拓跋鸿。”拓跋雪看穿陈县令的诡计,自爆家门道。
“拓跋鸿……好……好名字!”陈县令听到登徒的名字刚绽放出的笑容瞬间憋了回去,拓跋氏是巴戎十二贵族家族之一,这个家伙怕是有些来头,不好糊弄,“二位这样聊不妥吧!不如这样,本官令人去备些酒菜,我们慢慢聊。”
“好呀!只要大人不担心这根胳膊,我们就慢慢聊。”登徒抓着县令断掉的胳膊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想拖时间换空间,门都没有。
“勇士手下留情,本官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即便谭戎两国交好,也不该……”
“不该什么呀!是不该懒政呀!还是不该去怡红院?”
陈县令听到怡红院三个字,大惊失色,谭国明令禁止官员流连烟花柳巷,他去青楼的事戎人是怎么知道的,陈县令反复确认,这个戎人他从未见过,绝无仇怨。
“勇士,能否借一步说话?”涉及自己的乌纱帽,陈县令不敢大意。
“好,他?”登徒指着洪二。
“拖出去砍了!”陈县令哪有心思再想二牛山土匪的事,顺着戎人的意,先砍了,在上奏请批,凉城这种偏远的地方,都城又不会真派人来监斩,“勇士里面请!”
登徒随陈县令进到县衙后院,取出珍藏多年上等好茶,上座伺候。
“本官历来敬重巴戎勇士,不知登勇士与拓跋氏之间是什么关系?”陈县令还是想摸清登徒的底细,若是拓跋氏的家臣,还是要小心处理,打狗看主人,不管狗的血统如何,给主人落下口舌,总是个麻烦;但若只是个佣兵保镖,那就好办了,灭口就完了,大不了调几个侍卫免费给那个拓跋鸿当保镖。
登徒听到这话,才反应过来,这货原来是在探自己的底,难怪拓跋雪刚刚自爆家门,是在给自己兜底,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偏偏不告诉你,“我呀!与拓跋氏之间,很难说呀!”
“很难说?”陈县令从没听过关系很难说的,是血缘关系还是雇佣关系,难道讲不清楚吗?
“你说有关系吧!其实也没什么关系;若说没关系,其实关系还挺密切。”登徒看着县令脸上一会儿得意一会儿失意的表情,就像一只变色龙,遇到自己不认识的颜色,不知该变成什么样子。
“勇士,那究竟是有关系还是没关系呢?”陈县令从未见过这种人,搞得他直犯糊涂。
“当然是有关系,而且是特殊关系。”登徒手遮着嘴,小声透露道。
“特殊关系?什么是关系?”陈县令从未听过特殊关系这种说法。
“就是那种知道的人必须死的关系。”登徒猥琐笑着左手食指拇指握成一个圈,右手食指捅了进去。
“哦……”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陈县令当然知道,但是他不能确定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即便是,那也太宽泛了,那个与登轱辘有这层特殊关系的拓跋氏是谁?若只是族内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杀了这个登轱辘也不会惹什么麻烦。
“哈哈哈!明白了?”登徒问道。
“差不多是明白了。”陈县令心中思绪万千,究竟是赌一把,还是求稳,好纠结呀!
“明白的人都要死。”登徒突然变脸,杀气溢出,吓得陈县令连连后退,连忙改口道:“不明白,不明白,你不要过来……”
登徒半边嘴角邪笑,半边面无表情,抓住县令的肩膀,将他按在茶桌上。
“不要不要呀!我什么都不知道,勇士,我有钱,很多很多的钱……”
陈县令感觉一股钻心的痛从肩膀传遍全身,他不敢看,闭紧了眼嘴里胡乱喊着哀求的话,他不想死,他真的怕死,他想活着,他怕极了。
“大人这是做什么,有这么痛吗?”登徒收住杀气,放开县令,“小人只是帮大人将胳膊接上,怎知大人竟痛的胡言乱语。”
陈县令瘫坐在地上,一身冷汗打湿了官服,一阵风吹过,冷飕飕的,全身情不自禁打起寒颤,“接胳膊……哈哈……接胳膊,哈哈……误会……都是误会。”
县令是彻底怕了登徒,这个戎人实力深不可测,又喜怒无常,身份也极为神秘,即便与拓跋氏没有关系,在巴戎也绝不可能是等闲之辈,这种人还是不要惹的好,破财消灾才是明智之举。
“胳膊接上了,休息两天就没事了,既然大人都说是误会了,那我这损失……”登徒看县令那熊样,应该是没胆量在耍花样,于是趁热打铁,抓紧时间把银子骗到手。
“勇士放心,本官这就差人准备。”陈县令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准备多少才合适呢?多了肉疼,少了又怕再生事端。思来想去,这钱绝不能自己出,叫来县衙中的捕快,让他们在挨家挨户的收,收到多少算多少,就算给多了,不是自己的不心疼。
登徒虽坐在远处,但陈县令对捕快的交代他听的一清二楚,转了一圈,一文都不想出,还是要去搜刮百姓,黑,实在是太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