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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这个学期又过去了很多,感觉这学习哪是在学习,分明就是在玩猫抓老鼠。上学根本没当回事。白天上课和葛枭讨论宿舍生活和外面生活,葛枭说在外面住一个人孤单的很,想回宿舍。不过他也说外面住也有好处,那就是每到周末他女朋友来陪她。我说那方便多了,他说不用像以前一样出去找地方住。晚上回去就想怎么整司机,有一次我经过厕所的时候看见门上的锁没锁,我进去上完厕所后出门还顺便把锁也拿走,后来司机还跑我们宿舍来问我们见没见他的锁。以后只要见门上有锁的,想都不想,直接往下摘。司机自从教完我们班后,学校让他当了四班的班主任,当然学生对他的看法也和我们一样,只要是上他的课,一般教室里面都没几个人,男生在打篮球,女生在看男生打篮球。有一次司机实在气不过跑到篮球场上去找人,结果跑过去后,班上几个女生硬是把司机拉住不让走,让司机为他班上男生加油,司机无奈的只能走了。后来听说司机开了个家长会,在家长会上哭了,哭的很伤心,结果会开了一半,家长都走光了。学校也看到了这一切,把司机调去教高一,也不让司机在宿舍住了。
司机走后我们几个也感觉空虚,以前有个事做,现在什么都没了。我们把司机搬出去的消息告诉了葛枭,葛枭也忍不住叹息道:“哎!gAmeover!”司机走的时候正好离“五•;一”不远。我也准备着回家,因为我答应老杨“五•;一”要回去见他。
天气越来越热,在学校已经见不着穿着一身校服的人了,因为我们的校服真的是很保暖。阿毛这学习还买过一身新的校服,买的是学校冬天的没卖完的存货,还是加厚型的,阿毛穿着苦不堪言。赵雪好象特别怕热,把身上的衣服减到最少,就那样,她的脸还是热的红红的。赵雪上课的时候喜欢把桌布拿掉,趴在桌子上睡觉,她说那样凉快些。这天上化学课,赵雪趴那睡觉,我看着她说:“这样很凉快么?”
“嗯!”她多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当我再想说什么的时候老师突然叫我起来回答问题。我站起来后老师问我:“请你回答下什么叫‘酸’什么叫‘醇’?”
“啊……嗯……”
“这么简单你都要想这么长时间?”老师问我。
“那个……我想这么长时间对老师您有好处。”
“对我?”老师疑问道。“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说明老师的授课方式不是教学生死记硬背,而是教学生思考的方法。”我说道。
“什么意思?”老师问我。
“也就是说我想的时间越长,说明老师您教我们的方法越独特,越成熟。”
“那你要是想了半天回答不上来呢?”老师又问我。
“那就说明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说。
“那你什么都不知道不就证明我这个老师白当了么?”
“错!如果像我这样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都能考入高中,说明国家的教育机制有问题,而老师您在明知道国家的教育机制有问题的情况下还坚持教我们,那说明老师您多么的高尚,和不于世俗同流合污的精神是多么的难能可贵。”我这么一说老师都蒙了,看了我半天说:“啊?你坐下吧。”
坐下后赵雪趴起来对我说:“太虚伪了,太虚伪了,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不知道还忽悠老师半天。”
“这叫才华。”我笑着说。
“你知道你你像谁不?”
“谁?”
“你就像《皇帝的新装》里面的那个皇帝!”
“我?像皇帝?那你就像那件‘衣服’。”我打量着赵雪笑着说。
赵雪瞪着眼看着我想了一会后本能的用手遮着身体后“呵呵”的傻笑。
转眼到了“五•;一”,学校本来打算先期中考试,完了在放假,但是考虑到怕学生没复习好就给了一个“五•;一”的时间让我们回家复习。装了几本书背书包回家了。刚刚下车就给老杨打了个电话,老杨说他们垃圾学校就他妈放二天,所以说过几天在叫我,我说行。
回家也没事干,趁着这几天老杨上课,我先把作业做完,别说我做的还挺快,三天几乎把作业都做完了,突然发现我其实还挺能的,能独立做题。能有这样的感受也是被逼出来的,上高中后很少作业是一个人独立完成的,不是自己不愿意,是能力达不到,我们宿舍兄弟们班级虽然不一样,但是老师几乎都一样,所以作业也一样,拿过来抄抄也是常事。我不喜欢抄答案,不仅仅是因为大部分的作业没有答案,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抄答案容易露馅。记得高一英语老师让我们做练习册的题,做完交上去老师改,我和葛枭懒的写,就抄了后面的答案,结果他全班第一,我第二。当时老师很是欣赏我们俩,但是期中考试完后老师大失所望,这也不是我们俩所希望的,毕竟我还故意抄错了几个答案。想到万一让别人抓到把柄对以后发展有影响,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让同学看不起那就完了。男人可以有缺点,但是绝对不能有弱点,所以从那以后再不抄书后答案了,当然考试例外。放假回去第五天早上老杨给我打电话来。
“在干啥?”老杨问我。
“吃西瓜。”我一边吃,一边说。
“生活挺不错嘛!”
“不行,这丫西瓜皮厚的,吃不习惯。”我吐了籽说。
“你又不是吃西瓜皮,有啥不习惯的?”
“别废话了,赶紧说啥事,你他妈叫我回来就问我西瓜好吃不?”我放下西瓜说。
“差点忘了,明天是韩静的生日,她让我通知你。”
我听到后愣了下。“韩……静?”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这反应。”他笑着说。
“她生日?再哪?几点?要带什么不?”我问老杨。
“啥都不用带,她吩咐我把你带去就可以了,明天下午五点我来叫你。”
“哦。”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很惊诧,韩静我很久没见了,也不知道她变成什么样了,怎么会想到我,明天去送她什么,一系列的我问题在我脑子里。不知所措的时候我打电话给大李问他怎么打算,电话通了,但是不是他,是他弟弟。他弟弟说大李不在,我本来还想问他去哪了,但是最后想想没问,因为就算知道我也懒的去找,于是挂了后又打给小马。
“是我!明天打算怎么办?”电话一通,我听出来是小马就开门见山的问。
“啊?”对方停了几秒后继续说:“哦!是你,明天去后再看。”
“你去了再看?看什么?看人家缺什么你送什么?”
“差不多就这意思。”
“你他妈是不是就没睡醒?”
小马打个哈欠说:“差不多就那意思。”
“行了行了,问你也白问,我自己看着办。”挂了电话我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办。
中午吃完饭我出去走走,看街上有没有什么灵感。“中午真他妈热。”我心里想。通常中午我都是不出门的,在学校也是如此,走过一家冰激凌店进去要了个“红粉佳人”坐那歇会。我很喜欢吃“红粉佳人”,不单单是因为名字好听,更重要的是实惠,“三块钱那么大一坨”这是盐池的原话。正坐那吃,对面进来两个女生,两个人打扮很漂亮,看年龄和我差不多,因为我也很漂亮,所以我能看的出年龄。刚刚开始没太注意,但是无意中看到其中一个扎鞭子的女生头上扎个很别致的头花,忽然想到在我印象中,韩静从来都是扎皮筋,没见过她扎头花。想了会对老板喊:“收钱!”
出门后在街上找卖饰品的。“这么大的地方,连个卖饰品的都没?”我纳闷的自言自语。找了半天也没找见,走着走着碰见两个女生,看样子是初中生。我上前问道:“同学请问哪有卖头饰的?”
其中一个女生打量我半天疑惑的看着我,我看出她的疑惑连忙解释:“给……别人买……买。”
“哦,不用解释,看的出来。”她说。
“看得出来干嘛这么看我?”
“我是奇怪你和我年龄一样怎么能不知道哪有卖头饰的?”
我听后无奈的说:“没买过,不熟悉,还望指教。”
“你要买哪种的?”
我看了看他们俩其中一个说:“就她头上这样的。”
那女生一听我这样说,连忙对旁边那个女生说:“我这样的现在不流行了,昨天见班上同学戴个蜡笔小新的,我觉得不错。”
另外一个女生说:“切!她是傻逼,哪有女生适合戴蜡笔小新的?我的樱桃小丸子的比她的好看!”
我心想:不适合女生?难道还有适合男生戴的头饰?
她们两个说个没完,我听不下去了,打断他们说:“我问你们事呢,麻烦先告诉我。”
“哦!嗯……学校旁边一般都有卖。”其中一个女生说。
“哦!谢谢了。”说完我转身走了。
转了几个弯走到老杨上的高中,当然也是韩静上的高中。我进了一家饰品店在店内没目标的乱瞧。店主从里屋出来笑着问我:“给女朋友买?”我没说话继续看着。
“这个好,这几天卖的比较好。”店主拿下来一个耳环对我说。
我看了一眼说:“有头花没?”
“哦!有!这里来。”店主拉我到旁边的柜台,给我展示所有的头花。我看了几眼拿了一个蓝色的,因为我记的韩静从来都是戴蓝色的,如果送她不喜欢的话,直接把花拆了扎皮筋也行。我买好后出门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十点左右老杨在我家楼下叫我,我把要送给韩静的头花拿上后下楼了。我下去后看见老杨骑个很长的摩托,样子很像快艇。
“出息了,开船了!”我说。
“这破烂,先凑和的用吧。”
“好嘛!哪天弄个宝马开开。”我说着上了车。
“嗯,闹个宝马三轮骑。”说完带着我走了。
我俩来到广场,老杨说在这集合。过了会小马也来了,同样还来了几个女生,我不认识。等了大约20分钟不见韩静来,老杨有点不耐烦了。
“人呢?”老杨问我。
“我怎么知道。”说实话我也有点不耐烦了。周围的人三三俩俩的聊起来了,我蹲台阶上等。过了会老杨电话响了,老杨接完电话后对我们说:“生日取消,大家回吧,不好意思。”我和大家一样吃惊,但是老杨没解释,拉我上摩托说:“走!”我被糊涂的带到我家。“不就送我回家么,这么着急?”我笑着说。
“赶紧走医院!韩静在医院!”老杨喊道。
我一听惊了。
老杨拉我进医院问我急诊在哪,医院在我家对面,我父母都在医院工作,正好我爸在急诊室,我拉老杨跑到急诊室。一进去看见韩静躺在那,爸爸在给她治疗,旁边站着大李。我没打扰,和老杨站一边看着。爸转身拿药的时候看见我,先是愣了下然后又开始工作。过了十几分钟爸忙完了,我上去问:“咋样?”
“以后出门小心点,没啥大碍,这你同学?”
“嗯,到底怎么了?”
“不清楚,你还是问你同学吧。”爸说完后给安排个病房,我、老杨、大李在一边看着。韩静虽然醒着但是一直不肯说话,老杨给她家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她家人来了,她妈一见就趴床边哭。大李看见后拉我出门去。
“走吧。”大李说。
“到底发生什么了?”我问大李。
“我不知道,我本来是和她去拿蛋糕的,给她打电话她不接,于是就去她家找她,走到她家楼下看见她倒地上,于是就给老杨打了个电话,让他和你来,你也很久没见她了,来看看吧。
我再没说话,感觉倒是不见的好,她也不希望我看见她现在的样子。无奈的叹息了声和老杨大李出了医院,送走他们两个后,我回家了。下午爸回家,我问韩静还在医院没,爸说已经被她妈接走了,我听后没说啥。再过来的两天没有韩静的消息,不过倒是接了老杨的电话,说让我出去散散心,我说没心情。熬了两天“五•;一”算是过完了,把要送给酣静的礼物放到家里放好后收拾下回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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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过的不怎么样,这是实话,过的迷糊,这是真话。回到学校后满脑子想不明白,想不明白老杨为什么提前几个月就让我“五•;一”回去?如果真是为了给韩静过生日为什么韩静不亲自叫我?韩静那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见到我又不和我说话了?我虽然带着满脑子的疑惑,但是又不得不接受开课的现实。
开课后接到两件消息,第一件是关于赵雪的,少数民族运动会要在银川举办,赵雪被选去举牌子,这件事让赵雪兴奋了好久,赵雪把她参加选拔的过程给我讲了好几遍,上课也不睡觉了,当然照样不听课。因为那事,老师说过她好几次,可是赵雪不听,赵雪说天大事等我举完牌子在说。第二件事是数学竞赛的事,本来数学竞赛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是学校硬性规定必须让文科理科重点班的所有同学全部参加,这意味着我要交冤枉钱了。
得知这两件事后,赵雪当然是先管她的事,每天要训练,具体训什么我不清楚,但是好象她感觉很累。我们几个当然也没把数学竞赛当回事,除了阿毛。阿毛还像原来一样,做充分的准备,什么都不干,只攻数学,整了厚厚一本《发散思维》看的我都愁。天气热,阿毛一个人穿个内裤在自习室里看书,我问他这个样子就不怕狱长上来?他说:“怕啥?难道艺术还不让人欣赏?”
其实按道理来说,作为一个高二的学生应该对学习有点觉悟才对,这样的竞赛应该抓住机会。没错!道理是这样,但是不适合我。这也不是第一次抱怨数学了,当然更不是最后一次。以前常常听老师说数学是多么的重要,但是也听到过上大学的人说过数学是多么的无聊。每年因为数学挂课而补考的人太多了!我估计如果一个大学没有数学的话,那么这个大学所有老师的奖金将得不到,因为我敢肯定,那部分费用全都是学生补考数学的钱。而就我个人认为,如果你想要生气,那么你去就看中国男足踢比赛;如果你想到愤怒,那么你就在中国炒股;如果你想发疯,那么你不妨去“新东方”听听讲座;如果你想要有一种把别人杀之而后快的感觉,那么就请你花少少的十二块钱,买一本薄薄的高中数学,然后轻轻的翻开第一页,草草的看一遍目录就可以了。我对数学就是这样的感觉!
课还是要上的,我感兴趣的课程还是有的,不感兴趣的也不得不上,毕竟我们是学生,还要高考。说到高考,我觉得有种受骗的感觉。上初中的时候老师说中考是人生中的重要的转折点。当我上了高中,老师又说大学是个转折点。后来听上大学的人说,在大学期间导师会说考研是人生重要的转折点。等到我姐姐考上了研究生,我姐姐说找工作又是个转折点。我回头一数,我转折来转折去,我又回到了起点,这他妈不是受骗是什么?虽然这样说,但是没办法,谁叫我们有父母呢?父母养育我们,让我们上学,让我们有出息,让我们有钱,让我们有地位,让我们结婚生子,让我们养育后代,然后让我们去孝敬他们,我不知道这些究竟是人类的一种本能的循环还是作为父母对我们的一种投资?如果说一种循环,那我们上学只是普通的一环吧了,没有什么重要意义。如果说是一种投资,那么上大学只是投资的一个小小的回报,等到你上了大学后,将有更多的在等着你。
这天放学后我回宿舍,老远就看见一辆车,从车牌号看不是宁夏的车。刚刚上二楼就听见我们宿舍里面很多人在说话,年龄比我大多了。进宿舍后看见盐池和俩男人,看的出一个是盐池的爸,另外个不知道。盐池见我进来了也没理我,忙着收拾东西,我看的出是要搬出去住了。过了会,武松、阿毛、孙智、孙雪松也回来了看到这场景问盐池怎么了,盐池打个手势让我们不要说话,我们几个就坐那看着。差不多都收拾好了,盐池爸说了句什么我也听不懂,然后盐池就跟着走了。目送盐池上车,然后看着车开出学校,心里有种失落感。我们几个躺床上没说话,过了会米兰回来了,在宿舍绕了两圈说:“怎么感觉少个啥?”他见我们没说话自己出去吃饭去了。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也该搬出去了?”我躺那说。
他们也没说话。我坐起来往门外走。
“你干什么去?”孙雪松问我。
“吃饭。”
“一起!”孙雪松也起来了。
“走走走,一起一起!”他们都起来了。
我们几个去了我们常常去的那家快餐店,进去后坐下。可能是因为我们常常去的原因,老板娘问:“吆!今天少了几个人啊!”
“嗯!他们有事。”我随口说了句。点好东西后我喝口水又问:“我们是不是也该出去了?”
“我觉得行,宿舍里面住的窝囊。”武松笑着说。
“窝囊啥?我觉得挺好。”阿毛说。
“出吧,出去后活动一样,狱长我受够了,没心理他。”孙雪松也说要出去。
“我没啥意见,无所谓,在哪都一样。”孙智道。
“那就出!都出去住了以后活动还方便点。”我说。
“那行,都出去算了,我没意见。”武松笑着说。
“行,关键是家长同意不?”孙智问。
“怎么可能不同意?就说学校环境不好,马上高考要出去复习。”我说。
“那我回去试试!”孙智说。
饭好了,老板娘的女儿把饭端了上来,她女儿和老板娘一样漂亮。
“你们都出去吧,我一个人宿舍住。”阿毛一边吃一边说。
“你他妈就不合群!”我骂他说。
“啥叫不合群?你们都出去一个人住,我在宿舍也一样住,这不一样么。”阿毛狡辩。
“谁说一个人?”武松奸笑着看着孙雪松。
孙雪松看见后瞪着武松说:”我对男人没兴趣!”
“我有!”武松继续笑着。
“别废话了,都回去问问得了,先吃!”我说完动筷子。
第二天中午放学回宿舍,进去后盐池也在,我问他怎么搬出去了,他叹气说:“真***郁闷!这学校有个老师是我爸爸的同学,平时我见不着,也不怎么熟悉,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知道我在学校的事,把我和我们宿舍的事给我爸一说,我爸急了,连夜开车过来给我找了个房子叫我搬出去,还把我姐姐找来看着我。我他妈惹他了?”
“屁大点事,头掉了才碗大个疤,兄弟几个都商量了下个学期一起出去。”
“那敢情好。”
因为这件事周末我还回家了。回家后妈很惊讶,问我怎么回来了,我说想家了,妈笑了。下午吃完饭,妈在厨房洗碗我过去后说:“我高三想出去住。”
“咋了学校?”妈问我。
“没啥,宿舍人都出去了,高考要好好复习呢。”我说。
“动机不纯吧?”妈问我。
“没啥纯不纯的。”
“我和你爸商量后说。”
我听了后就再没说。在家陪弟弟耍了两天,因为幼儿园周末放假。周末该走的时候妈给我说爸同意了,还说二姨那有套旧房子,完了收拾下让我住进去,我说行。回到宿舍后孙雪松说他妈同意呢,我问武松怎么样,武松说他家他说了算。孙智还没问,他说不急,这学期完了再说。
周一早上下课后我跑过去问葛枭:“外面好不?”
“我说你他妈又不是蹲局子里了,自己不会看?”
“我眼拙么,我们都打算出去住了。”
“真的?”葛枭有点吃惊。
“废话,你说你一个人出去住,兄弟们怎么能不知道你苦闷?出去陪你!”
“其实你别说,外面住方便的很。”
“我们又没女朋友方便啥?”
“你看你这个人,我说的不是那个,我是说干什么都方便。”
“具体点。”
“以后再说。”
从那以后我们几个特别珍惜在宿舍生活的日子,掐指一算真的时间不多了。“五•;一”过完还有俩月又放假了,高三后可真的要离开宿舍了。呆到宿舍的时候我常常想干点什么有意义的事,也不枉我在宿舍住了这么长时间,但是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来,到是晚上常常睡不着那是真的。其他人也和我一样,失眠,但是原因不一样,阿毛为了准备数学竞赛,一天到晚忙个没晚,天气热,所以你很晚进自习室的时候会看见阿毛穿个内裤在那学习,感觉很像罗丹的思想者。按道理晚上睡觉应该是恢复,可是他说兴奋的睡不着,我还说他没出息,又不是得了奖,他说先酝酿下得奖的情绪。孙智好象最近专门研究一些比较有新意的问题。这天孙智睡不着问了句:“你说为什么男人小便是站着,而女人是蹲着?”
这个问题一出大家马上陷入沉思。说实话,龌龊的问题我听的多了,但是如此龌龊的问题还是第一次听见,尤其是从孙智嘴里说出来的,那就更有新意了。
孙智见我们没有声音就试探性问了句:“都睡了?”
“这不是正想答案的呢,没时间回答你。”我说。
“其实这个问题我研究了好久了,就是没有什么结果。”孙智显然有点失望的感觉。
“你说你一天研究啥不好,你研究这个?”孙雪松笑着问他。
“学习不就追求一个‘疑问’精神么?甭废话,有知道答案的没?”孙智说。
“呃……可能是因为进化的时候出现了点变异。你想啊,猿猴可能也和人一样,有个性,你喜欢站着,我偏偏喜欢蹲着,主要就是一个字——‘秀’,不知道我这个答案你满意不?”我觉得我的回答很完美,牵扯到历史和生物,不仅跨学科而且还抓住人的心理,有现实意义,现在很少有这样的经典的答案了。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有个答案了,总比不说强。”孙智点了下头。
“怎么?这你还不满意?”我问。
“满意啥?就知道扯淡!”孙雪松说我。
“你说个我听听。”我对孙雪松说。
“这他妈就是个人习惯问题!你丫想的太复杂了。”
“啥玩意?个人习惯?**!你他妈见过男生有蹲着的?”米兰惊讶的问。
“咋没有?老子就喜欢蹲着。”孙雪松说。
我和米兰笑而不语。“还有人说说自己的见解么?大家别客气嘛!各抒己见嘛!活跃下气氛!”
“行了!权威人士给你们解释下。”半天没说话的阿毛发话了。
“洗耳恭听!”我说。
“这个是道理是这样的,首先你必须了解一个原理,那就是扛杆原理。”阿毛一边用手比划杠杆,一边说着。
“怎么和杠杆又扯上关系了?”我问。
“你看你看,这就是文科生的悲哀,不和杠杆扯关系难道和地理扯关系?”阿毛反问我。
我一脸疑惑的说:“这地域文化不一样,风土人情也不一样,说不定还有躺着方便的人呢。”
“滚远,悄悄听!”孙雪松叫我不要说话。
“其实呢道理很简单,杠杆原理就是力臂长就省力,但是不省距离,力臂短就费力,但是省距离。”
“啥意思?”我还是不懂。
他们几个显然都已经明白了,孙智说:“你的长还是女生的长?”
“明显嘛!”我回答。
“结果出来了。”孙智又说。
“哦!”我意味深长的回答了句。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我本打算把这个问题讲给赵雪,看她怎么回答,但是刚刚打算开口她却先对我说话了:“下周就民运会了,记得来看我举牌子。”她笑着说,眼睛还一眨一眨。
“啊……举啥?哦!知……知道了。”我回答的有点仓促。
“怎么了,不愿意?”她疑惑的问我?
“没啊?怎么不愿意,荣幸的话都说不完整了。”我笑着说。
“那就好,如果你有那个能力的话。”她又笑了。
我纳闷的问:“啥意思?”
她神秘的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等到民运会开的前两天,银川戒严了!也不能说全戒严,反正是为着体育馆的那几条街都不让走人了,本来戒严也无所谓,因为二姨家就在体育馆旁边的楼上住,后阳台就对这体育馆,看是绝对方便,但是听表弟说在那楼上住的人,人人发了张卡,上面还有相片,人人凭卡进入,有警察把守,这把我给愁坏了。民运会是周六晚上开幕,中午的时候妈就给我打电话,说她在二姨家,让我下午过去,我说我没卡,她说没事,来了自然就进来了。下去本打算坐公交车去,但是没想到去体育馆的公交都停了,只能走过去。快到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很长一根黄线把体育馆围起来,周围站满了警察,这架势我这辈子第一次看见,说实话当时没敢走进去。正徘徊的时候妈电话打来问我在哪,我说进不去,有警察呢,妈说让我等她。过了会我远远看见妈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警察上去盘问,妈让警察看了个东西,警察让妈出来了。我见妈出来后我喊了声,妈闻声走了过来。
“啥东西?让我看看。”我接过妈手上的东西。“‘医护员’?这什么东西?”我问妈。
“民运会期间,我们医院申请来这护理,所以每人发了个,我多要了一个,把你照片贴上面了。”妈说完后和我一起进去了。二姨早把饭做好了,见我来了后就叫表弟出来一起吃饭。饭吃完后离开幕式还一个小时,不过电视上已经开始了相关报道了,哪有时间看那个,跑到姨夫电脑上玩cs。过了半个多小时妈叫我说:“快开始了!”我便放下手的事抱个凳子去了阳台。别说,看的人还真多,听说这是宁夏首次获得主办权,宁夏政府很重视。其实说白了大家都清楚,国家为支持民运会拨款不少,这些钱政府全部拿来修路的修路,盖房的盖房,就修路修了好几条,而这些硬件民运会完了还不就成了宁夏的东西,所以说宁夏争取一次当然不能马虎,光给观众发门票就发了一大把,体育馆坐的满满的,不过看样子还不如我们在阳台上看的清楚、安逸。
我伸着脖子找了半天没看见赵雪,听她说她将要穿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然后举个“青海”的牌子。我问她怎么不举“宁夏”,她气愤的说,“举‘宁夏’的那个个子比我高五厘米!”我找了半天也没找见“青海”,看着准备出场的人员在后面排着长龙,远处的早已看不清了,我现在的眼睛近视的厉害,晚上在床上不戴眼镜不敢剪脚指甲,怕把脚剪了。我问二姨:“后面有青海代表队没?”二姨伸脖子望了望说:“大概还没准备呢。”听到后我就再没管,看看表,马上开始了。
经过一系列的程序,终于等到代表队入场了,我仔细的看,生怕错过赵雪。正看着妈拉了我一把说:“那不是青海代表队吗?”我顺着妈指的方向看了下去,看见了赵雪,他们还没有进场,在外面排着,就在我们楼下。我大声的喊:“赵雪!赵雪!”然后用力的挥手。赵雪显然听见了有人叫她,然后四处张望,我从二姨家的花上揪了片叶子丢了下去,正好落到赵雪的头上,赵雪抬头看见我后我又挥了下手,赵雪也挥挥手,然后对我傻傻的笑。这时候听到主持人说:“下面向我们走来的是青海代表队……”赵雪整理下衣服,高高举着牌子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那样子很好看。我一直看着赵雪走过主席台,然后消失在代表团里。
开幕式还行。
周一早上上课的时候赵雪问我:“哎!怎么样,我那天的表现?”
我对她笑了笑说:“服装还暴露。”
她也笑了说:“没办法,人家规定的,不过还算好吧。”
“表现不错,最起码有气质了。”
“仅仅是气质么?”她问我。
我被他问住了,又问她:“还有什么?”
她笑了一会后指了指自己的脸,我也笑了。
数学竞赛快到了,不过好象大家没当回事,这可把数学老师急坏了,数学老师常常在我们面前提以前他带的班多么的辉煌,说曾经一个班里面出了三个北大和四个清华,说现在看到我们这个样子担心他的一世英明在我们身上毁了。其实很难想象如果数学老师当我们班主任是个什么样子,听他说他曾经把班上的学生留下“五•;一”期间补课,全校就这一个班上课,硬是上了三天的数学课,学生苦不堪言。现在虽然不是我们班主任了,但是却是副校长了,所以我们对他还是有几分怕的。数学老师让我们每天坚持做他发给我们的题,那题我基本上不用看。后来快竞赛了,老师看效果不怎么样,又讲了些考试的小窍门,说什么填空题的答案有很多别看题目难,其实答案往往是“1”或者是“0”要不就是“2004”,他说的所有话中我就记住这三个,听老师说这很有用,反正怎么说也不能交白卷,能记几个是几个吧。考试那天还放了一天的假,看来这竞赛还挺重要。考试前一天晚上我们几个就说好了,除了阿毛,其他人一律15分钟后交卷去上网。考试开始后我看了看周围的人都在认真答卷,加上我坐在第一排,老师一个劲的看我,所以只好装样子也做做卷子。我开始认真的思考第一题,想了两分钟后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选择了“A”,然后看第二题,看了大约两分钟后我又无奈的选择了“A”,当我看了一眼第三题的时候就决定选“A”,因为我想30%的概率应该能对一个,毕竟一个题还5分呢。然后大致浏览下后面几道选择题,发现里面的题除了我看懂了不会的,还有根本就看不懂的——怎么数学题不用中文用英语写?本打算全部写“A”的,但是老师说选择题答案一样成绩算“0”,所以我很聪明的把最后一个选择题写成了“B”。选择题做完了,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本打算做一两个填空用来检测下我的数学水平,结果没有一道是我会做的,于是就看一道写一个“2004”,看一个写一个“2004”,最后把题目让填数字答案的全写完后,发现全是“2004”,考虑到可能对自己名声有影响,所以把中间一个抹去,很不情愿的写了个“2005”。之所以不情愿是因为我知道填了“2004”还有对的希望,写“2005”估计真主都救不了我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往后面看了一眼,给葛枭给了个眼色,我们俩一起起身交卷出去了。出去后他们几个早都已经在楼下等我们了。汇合后就直奔主题而去。我发现人这种生物简直是太适合上网了:眼睛是用来看显示屏的,耳朵是用来戴耳机的,嘴是用来语聊的,鼻子是用来帮助语聊的嘴呼吸的,手是用来握鼠标和摸键盘的,脚是用来踢那些玩游戏作弊的人用的,脑子是用来想网友的,而心则是用来感受网恋的。如果你是个正常的人,那你一定喜欢上网,如果你不爱上网,那么看到这里的朋友请马上到最近的医院做全面检查,我祝您早日康复,回到与世界接轨的行列中来。
阿毛一直把卷子答完才回宿舍,听说他做的不错,有希望参加复赛。果然成绩在两天后出来了,阿毛获得了参加复赛的机会,同时盐池和孙智也进了复赛,其他的人中葛枭算考的比较高的一个,35分,蒙古和我一样20分,米兰15分。复赛说是在下周举行,所以阿毛仍旧没有休息下的意思。在复赛快要考试的时候,学校通知一年一度的会考马上要到了,让我们做好准备。没错!会考是唯一一种让我与理科彻底脱离关系的方法,当然也是唯一一种有可能让我从此以后与之结下不解之缘的方法,比较起来我比较希望自己是第一种,但不管怎么说这意味着我该重视起来了!好象除了我和葛枭,其他人都不怕,包括米兰。米兰虽然说以前理科和我差不多,但是毕竟人家在那个环境下泡了一年呐,没有点味道怎么也有点气味吧,所以这可苦了我和葛枭了。和葛枭复习了几个晚上,他还可以,毕竟有基础,我就难说了,现在打基础晚了点,所以只能听天由命了。人生就是如此,如果你不能反抗,那就试着接受,哪怕是痛苦的结局你也要承受,没有你的痛苦怎么能成全别人的幸福?毫无疑问我只能成全别人。
数学竞赛如此而至,阿毛显的有点激动,他说他要把积蓄已久的能量一次性全放出来,我说你别放出来的时候臭到人。他们三个代表我们宿舍去外校参加考试,考完回来我问他们感受,先问的是阿毛,阿毛说:“题怎么这么简单?我一边笑一边做,一边做一边笑,越做越想笑,越笑越想做……”我说:“你他妈就傻逼一个,估计进错考场了,考人家初中的题。”阿毛听完后愣了,赶紧拿出准考证看了看,看完后又“哈哈”大笑。问盐池,盐池说:“他妈考场上连个美女都没有,一点意思都没,好不容易进来个美女,结果人家跑错考场了,弄的我没心思答卷,结果考的一鼻子屎。”我笑了笑又问孙智,孙智说:“学校不错,比我们学校大多了,人家学校还发水和面包,水还是绿茶,你看我还带回来了。”说完他把没喝完的绿茶拿我眼前晃。“你除了吃还能干点啥?”我问他。“喝。”孙智说。“然后呢?”我追问。“一边吃一边喝,不给别人留机会。”他说。“猪!鉴定完毕。”我说。阿毛说卷子被拿到人家竞赛委员会去了,估计下个学期才能有结果,没管那么多,毕竟和我没多大关系,不过眼下先把会考糊弄过去再说。
孙雪松让我不要怕,他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会考是关系到一个学校是不是能评上重点高中的重要依据,这么重要的考试学校会怎么做?”
“怎么做?”我不解的问。
“放水啊!难道***一个考场弄五个老师看着,让那些不会的人全不过?那学校评个锤子,你记住,学生永远是学校生存的重要筹码。”
“有点道理,不过你确定?”我担心的问。
“不确定!”
我听后无奈的说:“那你说了半天不和放屁一样?”
孙雪松一听说:“怎么能说是放屁呢?你闻见味儿没?”
“好了好了,没时间和你贫,忙正事去。”我不耐烦的说。
他拍拍我说:“别担心,毕竟那种不顾学校前途只关系自己个人名声的老师不多,所以我想……你虽然命衰,但是也不至于衰到这程度。”
“但愿如此。”我说。
会考在周六开始,这让我们很不爽,占用放假时间考试这是学生最唾弃的事,加上我又不怎么情愿来考试,所以我很是烦躁,进了教室后我看了看,加上没来的,一共才坐了不到三十个人,想抄都很困难,因为我前后两个都没来。“看来比我有魄力的多的是。”我心想。本打算随便写几个就交卷等补考,但是刚刚看了几个题后,有个在门外气喘吁吁的喊“报告”,我抬头一看高兴坏了,是赵雪。她近来后径自走到我前面的位置坐下,我没多想直接趴那睡觉了。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歪头看了看赵雪的卷子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不亏是赵雪。”我自言自语。然后踢了踢她的凳子,她转头看见我惊讶的小声说:“怎么是你?”
“别废话了,抓紧时间把答案给我,只要选择和填空!”我小声说。
她点点头转了过去,不一会一张纸条就出现在我桌子角,我打开后看了看老师,两个老师正聊的开心呢,于是高兴的抄了起来。选择和填空差不多就60分,后面的大题我自己编了点,感觉差不多后我踢了赵雪的凳子说:“交!”出门后我说:“谢了!”
她笑着说:“不客气,帮助小同学是我应该做的。”
“那你就准备好把我后面两门也帮了吧。”
“嗯!”她说完傻傻笑了。
后面的考试有赵雪的帮助简直是一帆风顺,糊弄完考试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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