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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归闹,学归学,考试是免不了的,这次考试我们文科班竟然还考物理化学和生物,这使我们十分不满,但是谁叫我们是学生呢?不满归不满考试还要考。物理化学就不说了,几乎处于不会的阶段,我想不通我初中的物理学的还可以,到现在连初中的都忘了,我上次问阿毛觉得物理化学学起来好玩不,他说好玩,我说我怎么没感觉到,他说因为我还没在实验中受伤过。也不知道这个“受伤”是心灵还是**。生物是新学科,初中学的和高中的截然不同,高中学的更让人迷糊了,还拿细胞分裂来说吧,有减数分裂还有有丝分裂,我就没明白,这都是细胞咋还不一样,弄的麻烦死了。
考吧!谁叫我们是学生呢?交的学费其中有一部分就是买卷子的钱,你不考不白花钱了么。
考试多多少少的还是有戏剧性的,其他的不说了,就拿物理化学生物那几门来说,考场上除了几个强人在做之外,睡觉还是比较大众化的,我没有睡觉的习惯,当然也没有写卷子。东看看西看看,周围同学帮助下随便写了几个题就交了。我们物理化学考试还考实验,武松在考试的时候干了件令无数女生羡慕,男生嫉妒的事:在考化学实验的考场上,阿毛和他一个组做实验,当做到要用试管加热的时候,武松做的兴起,忘了用试管夹,手拿试管直接加热,被老师看见后惊的老师连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实验被扣了分。他还委屈的说:“我说怎么这么烫,我还忍着,心想估计实验就应该有所付出,还***真是付出了,付出了我的化学成绩。”阿毛说:“我他妈就觉的什么地方不对,原来你用手加热,你不想活了?”这件事班里同学很是吃惊,一向倍受关注的他,更是出名了。考试完了当然什么都不管,宿舍兄弟出去疯玩了一天。成绩过了几天出来了,阿毛没得说,比较满意,孙智又考进一班,剩下的我们对成绩没有太在意。物理、化学、生物理所当然的不及格,幸好最后这成绩与总成绩没有关系,我得以在这个班站住脚。考完后妈打来电话问我考的怎么样,我说一般,妈也没说啥。上高中后妈知道我情况怎么样,平时也不多要求我,只让我尽力就行,我当然也辛苦的尽力着,我要求不高,因为我说过我是个没上进心的人,什么事都追求一般就可以了,对我来说钱不要太多,因为钱多少是个多啊?实力不要太大,因为实力多大是个大啊?能力不要太强,能力多强算是强啊?纪晓岚没多少钱,但是能斗倒和珅;刘邦没有多少实力却能打败项羽;孟江女没多少能力,但是她毁长城的能力胜过百万雄师。枪打出头鸟,这道理我还是懂的。考试完后我给李蕊打了个电话,因为知道她和我们考试时间差不多,所以打了电话问下情况,本来是打算祝贺她的,因为我知道她总是能考的很好,但是这次她却很低落。
……
“怎么了?没考好么?”我关切的问,至少只有对李蕊的时候我才有这种语气。
“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电话那边她哭了。如果女生在我面前哭我马上变的束手无策,女生是水做的,如果一个女生对你撒娇、倾诉,这样的点点滴滴会让你觉得生活很滋润,但是如果一个女生在你面前哭,那就等于你被困在汪洋大海之中,尤其是我这种不会游泳的人,更是就觉得没办法。
“嗯……你先别哭好吗?到底怎么了?”我试图控制下她的情绪。但是她却哭的越大声了,从这里我不仅知道了她是怎么了,还知道一个很关键的信息——她家处了她没别人。得知这个后我就可以放心说话了。
“嗯……妈妈骂我了……我考的不好……事情多……好烦……我不知道改怎么办……”
听见她说这些我很难过,毕竟在她身上寄托了很多期望,她父母的,老师的。然而这么多的期望都变成了压力,老师和父母对她很严格,承受这些对一个女生来说真的很不容易。
“没关系,慢慢来,这次考不好还有下次,下次不好还有下下次,没到真正高考的那天就还有‘下次’,调节下,期末再来。”我说的这些话我自己也知道做起来很不容易,因为如果容易的话我也不可能次次都考的一般,次次英语数学不及格了。
“嗯……我听你的。”李蕊哽咽的说。
“嗯!你看我次次考试都这样,还不照样活着呢。”
“呵呵……”她笑了。
“其实你太累了,没必要这么累,一天全是学习的时间哪行啊,给自己放松的时间都没有。”
“哪有?就这样还没有考好。”李蕊慢慢平静下来。
“女生嘛学的好不如嫁的好,这是个真理,你太累没用。”
“你怎么又这歪理邪说,我不听!”
“好好好,不听不听,不过你别哭了,慢慢学,我相信你总能行的。”
“我怕……怕……我不能。”她含糊的说
“怕啥?你不是以前都考很好么?这不就是例子。”
“嗯……”
“行了,没事的,你父母呢?”我转移话题。
“没在,出去转了,我看他们都出去我才哭的,本来说你电话来了,不哭了,结果还是没忍住。”
“没事,你不在我面前哭还在谁面前哭?”
“呵呵,也对。”
“那好,没事了,我挂了,你休息会,哭了半天也累了。”
“嗯,我看看书。”我挂了电话,但是还是不太放心,毕竟是她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这么大的反应。
考试完了要评讲卷子,我看着我的英语卷子,在看看赵雪的,我才知道什么叫差距,我这辈子就佩服两种人,一种是英语学的好的,一种是军人。老师在讲台上讲,听也听不懂,再看看自己的卷子,不耐烦的把卷子给揉了。赵雪当然也没听,她在睡觉。不过睡了会她抬起头,我看见她眼泪出来了。她笑着对我说:“你看我多认真,听课听的感动的都哭了。”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就问:“你咋了?”
她擦擦眼泪说:“我告诉你个天大小秘密。”
“行了快说,还天大的小秘密。”
“我和他分了!”她说的很镇定。
“啊?”我吃惊的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因为我知道她找对象的时间是一个月前。
“呵呵,你看你,这么大的反映。”她又擦擦眼泪笑着对我说。
“什么原因?”
“他喜欢别人了。”
我看看她,觉得真的是很佩服她,如果这佩服能折合成砖来算的话,那砖多的都能把长城翻修好几遍了。一个女生知道这个消息后却还能笑着对别人说,不管她是怎么想的,至少我觉得我听到这些很幸运,看她这样我很佩服。
“那女的是谁?”我随便问问。
“张梅。”
“张梅……”我嘴里念叨着。赵雪又把头转过去趴那自己唱歌,唱的是《十年》。
放学后回宿舍的路上碰见蒙古和小齐了,他们回宿舍看看我们,顺便商量下放寒假后我们哥几个聚下,顺便看看郑光成啥样了,大家都说没问题。送走蒙古和小齐后葛枭问我们:“现在我面临这么个问题,谁能帮我解决下?”
“啥事说就行了,那不阿毛在嘛,有事问。”孙雪松说。
葛枭点支烟,吸了几口说:“我不是现在两个女朋友么,出事了!昨天晚上我闲的无聊就都给打了个电话,结果我女人听说我无聊就让我这周末去找她,这他妈难了,我咋闹呢?两边还不能相见,不去还不行,谁给我出个主意。”
这个问题一出大家都没说话,这一脚踩两船,肯定要出事,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了想笑着说:“这简单。”
“简单个锤子,你倒是给我说说怎么个简单法。”葛枭把烟灭了说。
“比方说,你一个女朋友在东京,一个女朋友在北京,两人同时让你去找她,你该怎么办?”
“咋办?你速度说,我要知道问你干什么?”
“去南京啊!”我脱口而出。结果宿舍人都拿东西砸我。
“还去南京?我咋不找普京去呢?”葛枭无奈的说。
“你们都没理解,那种状况你谁都不能去见,你如果去见了另一方,那带来的不方便我想你是知道的。你去南京后从这个从数学角度讲是个三角形,具有稳定性,从这个距离讲,离两个女人都差不多远,所以你良心上也过的去。”我感觉我的论述绝对可以让人接受,没想到葛枭说:“你简直放屁,还三角形?你看看三国时期那么大的一个三角形都他妈没稳定住,你他妈数学都没及格过还敢给我谈数学?”
“哎!别胡说,上次还及格了呢。”我纠正道。最后这事没结果,葛枭又去找蒙古商量,蒙古觉得把那个女生收回来自己把住,让葛枭先把这关过了。看来找个女朋友都是这么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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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期中考试感觉刚刚完不知不觉的又该期末了。也不知道谁传出来的消息说这次期末考试难度加大,让两极分化严重,从而使老师有针对性的教学。这可把我们打击坏了,搞的民怨沸。所以最近上课根本就没劲头,一方面自己对上课本来就没多大兴趣,以前看书,书上讲了个笑话说学生学习要分三个步骤,一要像母猪吃食,二要像老牛吃草,三要像夏天美女穿衣。说像一呢,是要我们上课学习的时候尽可能的把老师讲的都听到脑子里,不要管是对是错,先听进去再说;像二呢,是要我们在课下把老师讲的内容全部“反刍”一边,把能用的,有用的,精华都吸收了,然后把糟粕全丢了;像三呢,是要我们把学到的知识像夏天美女穿衣服一样,该露的时候就要露,该露的地方就要露,那样才能让我们把学的东西运用到实践中,不让知识在肚子里面腐烂变质。我看这三个方便我都不能做好,我上课连自己说的话都不愿意听,何况是老师的?所以这一嘛,基本是黄了。还有就是课下除了抄抄作业之外,根本不会复习功课,所以这二嘛,也基本没谱。这三嘛就更不用说了,我比较保守,还有一点就是我他妈不是女生,不知道啥时候该露,啥时候要裹的严严的。另一方面赵雪天天上课不是哭就是唱,看她的样子我也没心学了。赵雪好象把那事看的很重,我没见过这么痴情的,她把那个男生的名字一针一线绣在自己的裤子上,而且常常拿起电话想打给他,但是最后又放下了,有一次她哭完后问我:“我哪点不如她,为什么他不喜欢我?”
对于她提出的问题,我无从回答,只能说了句:“‘梅虽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她听后被我惹笑了,笑了会又唱《十年》。还有一次,她说她妈妈知道她喜欢个男生,但是那个男生不喜欢她,她妈妈看到赵雪失恋后的样子心疼的问,“你把他叫来,让妈妈看看,看看他到底哪点好,让你为他这样!”赵雪呢,也就只能避而不答。然后她就这样子一直到期末考试。毕竟学习这东西“不进则退”,赵雪半个学习都这状态,再有天赋也不行,学习成绩还是下降了,看着自己的成绩单,她也许知道什么才是重要的。
宿舍兄弟们经过一个期末考试后基本算把自己的位置在班里确定了下来,以后能做的就是保持。这个假期感觉太短了,离过年前两天才放假,无奈匆忙回家过了几天年,快开学的时候蒙古和小齐分别通知我们几个回银川去聚会,二话不说,收拾东西给家人说了声就和兄弟们去了银川。一出汽车站就看见郑光开着车来接我们,车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这份情还是让兄弟们感到是真切的。葛枭一把上去抱住郑光说:“**!你他妈出息了,都有车了,啥时候把儿子带来让哥几个给你教育下?”
郑光哈哈一笑说:“儿子?女人都没有呢还儿子。”
“不能这么说,车都有了,还愁没女人?啥都不说了,你要养儿子,我以后养个闺女,嫁你儿子!”葛枭笑着说。
“都他妈别白话了,赶紧找地先把东西放下。”孙雪松说。
“先找个地方把饭吃了!”米兰催着说。
“这他妈连11点都不到你吃啥饭?”我问。
“行!你们先去找地方吃饭,找到后打电话给我,我在这接阿毛和盐池他们。”年都还没过完,街上没几家吃饭的地方。我们几个打个的,在车上问了司机哪吃饭好,司机指了个地儿,我们就奔那去了。过去后我打电话给郑光,他说顺便去他家把蒙古和小齐接过来。过了会他们几个都到了,郑光坐下后说:“都别和我客气,今天和饭我请。”
“其实你不说也是你请。”孙智笑着说。
“对,谁不让你请我跟谁急。”阿毛也说。
“行了,那我点菜吧。”我征求大家意见。
“你滚远,吃菜可以,点菜你靠边,他妈上次吃饭你点了一桌子辣椒,没一个能吃的,要不是我最后点了一道家常茄子,估计那桌子米饭都吃不了。”阿毛抢过菜单说。
“行行行,你点。对了,郑光你咋去上大学的?上的啥?”我问他。
“对对对,说说,让兄弟们风光下。”米兰也说。
郑光笑着说:“也没啥,那时候不是‘**’过了嘛,本来是要去上课的,结果早上要去上课的时候我妈突然问我多久没去上课了,我当时也不知道该说啥,我以为我妈要骂我,我就说了句‘不知道’。没想到我妈竟然说‘算了别上了,妈给你在北京找个大学,自费上下来也不贵,你去学点真本事吧’,然后又给我把别学校的介绍拿来我看了看,选了个专业,然后就去上了。”
“你妈真是英明!”我发自肺腑的说了句。
“然后上大学以后我觉得大学也就那样,那时候正好学校有报考驾照的,我就去学车,最后就学成了,这不回来开车给你们秀一下,以后你们上大学的时候我送你们去火车站,回来我接你们。我那大学什么时候想回来请假就行了。”郑光接着说。
这时候菜都上的差不多了。盐池一听就说:“好!就冲兄弟你这句话,来来来,干一杯。”盐池把酒给我们满上,大家干了一杯。酒是剑南春,喝起来好辣。
“这次回来过个年,年过完我就回去了,我爸北京有生意,我回去看着点。”郑光吃口菜说。
“那你学咋办?”我问。
“他那学可上可不上的,他几乎都不怎么上,自费学校挂个名,想学本事靠自己。”小齐发话了。
“呵呵,还行吧,肯定比你们现在轻松多了。噢对了,差点忘了,小齐还有事和你们说。”郑光提醒小齐。
“哦!我差点都忘了,那个什么,我高考完出国。”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很震惊。都不约而同的“啊?”了声。阿毛问:“真的假的?去哪?”
“加拿大!”小齐说。
“**!这他妈太好了,小齐你太能了,这他妈给我们宿舍争光的事儿啊!”盐池喊道。
小齐喝口茶说:“事是好事,但是去了后我怕跟不上,我英语不行,环境可能还不适应,这几天正发愁呢。”
“怕啥?我们宿舍出来的人哪个是个怕事的?我跳楼都不怕,你还怕出国?”武松笑着说。
“我没你那有魄力!”小齐也笑了。
“啥魄力不魄力的,给你说力量就是一切!有力量啥都好办。”武松秀了下胳膊。
“你快行了,猪也有力量,还不照样含泪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屠,没有个站出来说‘杀我’的!”我对武松说。
“呵呵,这事到时候在说吧,还早呢。”小齐又说。
大家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菜也吃的差不多了。饭吃完后郑光说在去酒吧喝点,我们几个说不去了,后天开学,回去收拾下。本来郑光要送我们几个回学校的,结果车坐不下那么多,最后郑光带蒙古和小齐走了,剩下的分批打的回学校。
第二天郑光和蒙古还有小齐又来了宿舍,和我们几个聊了几句,郑光说下午的回北京,我们几个说要去送,郑光说不用了。下午郑光和他爸回了北京,我们几个准备明天开学。但是开学前一天,宿舍旁边的教师宿舍搬近来个老师,看来是新来的。
开学第一天晚上老杨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话一通连问都不问直接骂我没良心。我纳闷的问:“咋了?我怎么没良心了?”
“过年回来你怎么连个面都没见?”
“没办法,时间紧。”
“啥事?那么紧,比我们兄弟还重要么?”
不敢说因为银川有兄弟要来,这样怕老杨寒心,就撒了个慌:“期末没考好,老师重点留几个假期补物理化学,准备这学期的会考。”
“行!算你有理,这回有放过你,这周回来我们几个聚会下。”
“这周?刚刚回来再回去麻烦!‘五•;一’吧!”
“什么麻烦,见我你还嫌麻烦?这不明摆着不把兄弟当外人么!”
“啊?”
“不对,是明摆着不把兄弟当人么!”
“啊?”
“操!都让你气糊涂了,总之你‘五•;一’回来吧。”
“那行。”
说定后总算解决了点事,放下电话想去上厕所。一进厕所门往又一拐吓了我一跳。咦?这不是新近来的那个老师么?就看他上厕所门都不关,大敞着,上身穿个背心,下身套一大裤衩,往那一蹲,双手托个头,目光呆滞向前看。“要是能再流个口水那就更完美了。”心想着。我一边想,一边拉开他隔壁的厕门蹲了进去。拉屎比较无聊,什么都不能干,只能等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感觉身体一点一点变轻,等到腿脚都麻木了,那说明你时间到位了。无聊之际我敲敲门板问:“请问老师您是教什么?”
对面半天没有反应。我以为人走了,可是回想下,好象没有听到冲水的声音,于是低头通过下面的缝隙看了一眼,发现还有脚,于是有敲了敲门板大声说:“老师!老师!”这时候终于有反应了:“啊?谁叫我?”
“是我,你隔壁的。”我笑着说。
“哦!什么事?差点睡着了。”他挪动了下位置,我听到拖鞋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
“我问您是教什么的?”
“教书的。”他回答的很干脆,我差点没把刚刚要拉出来的东西又给惊回去。
“那个……我知道您是教书的,教什么科目?”
“哦!你问清楚嘛。‘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之,是知也’。你说我教什么的?”他还笑了。
“我还问的不清楚?”我心里嘀咕。“老师好文才。”我随便说了句。
他哈哈大笑:“现在不行了,年轻的时候文才比这时候强多了。”
“敢情这做学问还是个力气活?”我问道。
“哦,那倒不是,但是也有点力气在里头呐!对了,你是高几啊?”那老师问我。
“我高二,五班的。”
“呵呵!巧了,我也教高二,是刚刚掉过来,先住你们这,以后见面机会多。”
“是啊!”我拉完了,提着裤子出门时喊了句:“老师您贵姓?”
“潘!对了,同学帮我拿点纸,刚刚迷糊的时候纸掉坑里了。”
这便是我第一和那老师接触,以后的日子里那是天天见面,每天他这这层楼里起的最早的一个,一大早就在水房里咳,把我们都咳醒,晚上不睡觉拿着书满楼道走来走去,拉屎不关门,还做呆子状。后来把他老婆孩子全接来了,他们住一间十二人的宿舍,和我们一样大,本来三个人住还是挺宽裕,比一般楼房还舒服,但是怎么的你也不能在宿舍里面做饭啊,煤气灶摆的方向不对,每次做饭油烟满楼道都是,呛的人不能出去,一家人刷牙都一个毛病,没事老恶心人。还有令我们很纳闷的是,全家醒鼻涕不用纸,都跑到水池子那左一下,右一下,全弄水池子里,弄完还不冲,鼻涕不溶水,这下整的我们洗淑都觉得恶心。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是“学生惯性”,对老师又怕又敬,但是有一次上自习让我们对他彻底改变了看法。
那天上自习葛枭怎么都坐不住,老想找点事做,以前男生自习室人还挺多,这学期开始高三的男生全搬出去住了,还有几个不来上自习的,现在自习室里几乎就全是我们宿舍的人,葛枭看了看我们,见那潘老师出去后对我们说:“我见今天那姓潘的不对劲啊?”
“嗯!喝酒了,我闻见了,而且还是茅台。”武松说。
“找点事做武松,要不无聊的。”
武松拿笔指了指潘老师说:“惹惹他!”
葛枭一听来了劲,一拍大腿说:“好!老子今天就第一吃螃蟹,我这么有素质的人今天就干回没素质的事。”说完在教室里面转悠着找东西。
“你找啥?”盐池问。
“找个能引他注意的东西。”
“那后面不是有锹么。”盐池指了后门说。
“那不行,他没引来把校警引来了。”
“给你这个。”我拿起地上的篮球扔给他。
“好!就这个,等等大家配合点。”我们大家点点头。葛枭跑到后门往外面看了看后对我们说:“他在那!”说完就开始拍球。那老师听到后过来厉声问:“拍什么?拍什么?”
“球!”葛枭说。
“谁让你拍的?”
“我!”
“你为啥上自习的时候拍球?”
“耍!”
“嘿!你还来劲了是不?给我好好说。”
“行!”
那老师看葛枭一副不服的样子火上来了,开骂了:“你这什么样子?啊?不知道上课不能拍球吗?”
“体育课可以。”葛枭继续。
“体育课?现在是体育课么?你电线秆子上挂鸡毛——好大的弹子!”
“我怎么不能拍,你问问他们能不能拍?”葛枭指了指我们,我们立刻上去了,米兰大声说:“不能拍!”我们都惊诧的瞪米兰。米兰看了看我们说:“配合错了,不好意思。”然后又大声说:“能……能……能拍!”
那老师见我们都反了然后退后喊道:“都给我回去,干什么?造反?”
“你喊什么喊?喝点酒你还来脾气了是不?”葛枭一语道破天机。
那老师气的脸都红了说:“好!你等着葛枭,我现在就去找主任,你等着,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你往政教处走。
“老子等着呢!你他妈就那点能耐?就知道告状,你他妈是男人不?”葛枭对他喊道。这下我们都傻了,知道他要惹惹老师,没想到葛枭还这么卖力。孙雪松拉了下葛枭小声说:“操!过了!过了!”葛枭没理,这时候正好打下自习的铃,我们几个背书包回宿舍了。回去泡脚的时候葛枭开始后怕了说:“我刚刚是不是太激动了?”
“你他妈是不是要搏命呢?”阿毛问。
“我可能太入戏。”葛枭趴窗子上看了看说:“盐池帮我看着点是不是主任真来了。”
“行,不过你他妈也太牛逼了,我见过骂老师的,但是也没见过你这么骂的。”
“哎!现在咋办?”葛枭问我们。
“怕啥?人家米兰老师都打过,人家都不怕你怕啥?”孙智说。
“废话,人家米兰有医院证明呢,是不是?”葛枭笑着问米兰。
“啥证明?”米兰反问葛枭。
“你看你,没意思了是不?”葛枭咂咂嘴说。
“我的意思你先去狱长那探探口气,看看这事严重不。”我给葛枭说。
葛枭想了想说:“这到是个办法,孙雪松跟我走一趟。”
“我不去,我和她势不两立!”
“我俩走!”我对葛枭说。
“走!”
我们两个下一楼去,敲了敲狱长的门,听到里面说“进来”后我们两个才进去。进去后葛枭客气的说:“狱……”话还没说完我拉了下他的衣服。葛枭立刻明白了,改口说:“遇到点事,请教下阿姨。”我也在一旁点头哈腰。
狱长正在摸洗面奶,摸的面脸都是,他对着镜子一边摸一边问:“啥事?”
葛枭说:“那个什么,我今天和楼上的那个潘老师有点矛盾……”
话还没说完狱长就开口说:“哦,那个龟孙子,骂死才好呢!”
“龟孙子?狱长叫那个姓潘的啥?”葛枭转身吃惊的问我。
“龟……龟……龟孙子!”我比他还惊诧。
“狱……那个阿姨,你也觉得他该骂?”葛枭惊喜的问狱长。
狱长不摸脸了,转身没好气的说:“那个龟孙子,一个人在这教书,把全家都搬来,搬来就不说了,还***把家当都搬来,今天又问我要钥匙说是要对面两个宿舍,这他妈成他家了?有钱出去住去,别他妈在这恶心人!”狱长这一说可把葛枭高兴坏了,连忙说:“哎呀!我今天就骂那龟孙子了,***骂的痛快!不过他说他要去告主任,您看这事……”
“哦!骂的好,没事,这事我替你说几句。”
“那好好好,那就谢谢阿姨了,我先走了!”说完我们两个出来。上楼的时候我们听见那姓潘的在大门外叫人开门,于是葛枭又跑回狱长那问:“阿姨,他回来了,在外面叫你开门呢,你开不开?”
狱长说:“先冻他会,我脸洗完再说。”
葛枭呵呵一笑说:“好好好!”
我们两个回到宿舍葛枭把这事一说,盐池说:“看来这狱长还可以么,最起码分的清人。”
“就是么,看来以后还是要和狱长搞好关系呢!”葛枭说。
“不用,费那事干嘛?‘狱长像弹簧,看你强不强,你强她就弱,你弱她就强’。”武松说。
“行了,你他妈给人家送牛奶那事你别忘了。”我说。
“哦!把这岔给忘了!”武松笑着说。
“怎么说这学期也要先把狱长稳住。”葛枭点点头说。
孙雪松听了后不屑的“切!”了一声后睡觉了。我们也都睡了。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我才听到那老潘开门的声音,心想:“这狱长也真够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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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不久频繁的与老潘接触后,葛枭给他起个外号叫“懦夫”,孙智觉得不好,说那样太不给人家面子了,怎么说老潘也是老师呢,说干脆叫“司机”算了,问其原因,孙智说俄罗斯不是“懦夫”就是”司机”性质一样还含蓄,后来就达成一致,管老潘叫司机。
上了没几天课,老师大都对我们发火,物理、化学、生物老师对我们发火是因为我们考的太烂了,根本就没把那考试当回事,班主任发火的原因则是看我们整天吊儿郎当的,没有学习的样。也难怪,班主任老洪过几天要去外省开什么学术研讨会,所以不能给我们上课,担心我们会胡来,后来一打听接任的语文老师,我和葛枭都笑了,那老师正是司机。
赵雪好象恢复的正常,最起码不会动不动就唱《十年》,她给我说她假期好好把上学期学的东西复习了一遍,我问她有什么收获,她说她把上学期交的学费基本上补回来了。也对,什么东西如果换算成钱来看的话,人们会看的很开,当然也会很精明。
这几天频繁碰见小齐,他说他一遍好好学习,一遍准备出国的事,我听后很高兴,毕竟兄弟出国是件好事,我们几个人中也应该有个人出去见见世面了。小齐还说他准备找个洋妞回来,我笑着祝他好运气。这天晚上我去洗脸准备睡觉,老远就听见司机那“发自肺腑”的声音,我站门口踌躇了会最终还是进去了。司机还在刷牙,一边刷,一边发声。我站他旁边忍不住的问:“老师你这是……”
“哦!多咳咳有好处。”他继续。
“有啥好处?”我纳闷的问。
“你不懂,这里面学问大呢!”他笑着对我说,嘴边还有刷牙时的泡沫。
“哦,怪不得您全家都这样,看来学问真是不小。”我敷衍了句。
司机刷完牙准备走的时候转身问我:“你是二班的?”
“对啊!”
“明天上《极光》,你回去预习一下。”说完就走了。
我查点没喷出来,心想:游戏开始了!
第二天第一节课就是语文,上课后5分钟后不见老师近来,班上人都纳闷老洪是不是已经走了,忽然司机进来了,当然除了我和葛枭,没人知道他到底怎么样。司机近来后一脸微笑,穿着昨天晚上他从水房铁丝上收回去的洗干净的西装,上讲台后扶了下眼睛说:“‘孔雀东南飞,路人打北来’今天我给大家上课,我们讲《极光》。”说完后就开始讲,一开始大家还挺配合,听的还算认真,等到15分钟过去后所有人能趴下的全趴下了,只有司机一个人在上面讲,下课后他还有礼貌的说:“谢谢大家的配合,我们下节课继续。”我听到后在下面偷着笑,赵雪问我:“你认识他?”
“老熟了。”
“他哪的?”
“你别管他是哪的,以后上课尽情的享受吧。”
赵雪看看我,一脸迷惑。
第二节课刚刚上课不久,班上有个同学举手示意要上厕所,司机同意了,过了大约十分钟,那个同学回到班门口喊“报告!”司机看看他后停下了讲课,瞪着他看了很久后狠狠的说:“进来!以后上课再迟到门口站着去!”这下可把这位同学给迷糊坏了,不知道说啥好,想解释吧又没那个必要,最后回到座位上和周围的人一起笑。司机上课讲练习题,一般只讲选择,而且大多数的选择题他说是没有答案的,问答题从来不讲,至于原因,我想大家都明白。打那以后,上课的时候干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听课的,我和赵雪上课下五子棋,后面的睡觉的睡觉,看报纸的看报纸,扫卫生的扫卫生,像葛枭这么有种的很少,他坐后面靠着窗子吸烟。我问赵雪对这个老师怎么个看法,她说一个老师能让全班同学都听课这很难,但是能让全班同学都不听课的老师,他算头一个。
这天中午回宿舍,要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司机在门口站着,等我走近想进去的时候他拦住我让我等等,我以为他有什么事要说,过了会从厕所里面走出了司机的老婆,我惊讶的看着她,她若无其事的看看我。我心想:如果真的不在乎你还叫司机在门口守什么啊,一起进去方便算了,我一个和狱长共厕过的人怕你一个小小的司机老婆?可是等过了一周后情况发生了变化——我们的厕所被锁了!起初我们以为又是下水管被堵,但是有一天我发现司机上完厕所后出来又把门锁了,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葛枭下楼问狱长怎么回事,狱长说:“那龟孙子问我把二楼厕所钥匙拿去了,说他媳妇上厕所不方便。”葛枭上来给我们把这事一说后米兰第一个骂道:“操!厕所他也不放过?”
“看来他还真把这变成三室两厅的了。”盐池说。
“何止啊?厕所多的一人一个坑,一全家都忙不过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我说。
葛枭点支烟说:“再看看。”
终于有一天葛枭爆发了。那天中午回来,葛枭要去一楼上厕所,结果经过二楼厕所的时候看见门没锁,起初葛枭以为他老婆上厕所忘了锁门,但是又往对面看了一眼,发现他老婆在炒菜,于是就进去方便。过了会可能司机老婆意识到自己忘锁门了,出来把厕所门锁了。葛枭就这样被锁在里面一个中午,等下午我们上课的时候经过厕所,葛枭才叫我们去找人,我们找来司机的女儿找来把门打开,葛枭出来后二话没说一脚把司机的女儿踹翻在地,又一脚踹开司机的“客厅”门,进去把能砸的全砸了,司机闻声赶来一看,上去给了葛枭一巴掌,葛枭哪能受这气,上去就给司机两拳,两人立刻扭打起来,司机他老婆近来后问都不问怎么回事,看见一地的狼籍,也冲上去就扇葛枭,我们几个一看这局面马上上去“劝驾”。说是劝驾,其实是帮葛枭,他们什么情况我不清楚,反正司机老婆的头发被我抓下来一把,事后还把那头发给了葛枭,葛枭给烧了。这事闹大了,主任马上来调查这事,虽然是司机不对,但是学生打老师的事学校不能不管,最后决定让葛枭搬出去住。葛枭家长知道这事后也没怪葛枭,他们家长比较明事理,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也知道这事怎么回事,就给葛枭在外面租了个房子,葛枭一个人在那住。就是上课的时候葛枭常对我说要让我们几个整整司机,我说没问题。
自从蒙古、郑光、小齐、葛枭离开宿舍后宿舍里面就没个几个人了,以前感觉相当狭小的宿舍现在也变的空空的。晚上我们几个没睡觉,商量着怎么帮葛枭报仇。想来想去想不出什么比较好的办法。武松说:“要不这样,他女儿不是在旁边的小学上学么,干脆我放学去她校门口堵她算了,堵一次打一次。”
“哇!不亏是武松,在办法都能想的出来了,先不说你下不下得了手,就算你真打了人家,她回来不告司机?就算你威胁她,周围那么多小学生,看见你对祖国的花朵这么不珍惜,估计也会上来挠你,我就不信你面队几百号小学生你不发怵?”我给武松阐述了下我的观点。
“那你说咋办?”武松问我。
“要找机会。”我说。
“啥机会?”盐池问我。
“这个我还没想出来。”我挠头说。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就你那脑子能想出来个什么?武松那不是有‘哥俩好’么,拿去抹到他门口。”阿毛振振有辞。
“果然是高才生,见解果然独到。行,我这就去。”武松翻下床去找‘哥俩好’。
我们几个也下床跟了过去。跑到自习室打开灯,武松跑到他桌子那找了半天,摸出来‘哥俩好’。“去找个小盘子。”武松对米兰说。
“我去哪找盘子去?食堂关门了!”米兰委屈的说。
“你说要你有啥用?就算食堂没关门你敢去食堂偷个盘子来?”武松说。
“那咋整?”
“你就苯的很啊,去把你饭盒上的盘子拿过来。”
“滚!我还吃饭用呢。”米兰不愿意。
“你吃什么饭?你兄弟都让人家诬陷出去了,你还有脸吃饭?你赶紧去,弄完给你洗洗就行了。”我推米兰去拿。
米兰想了想说:“行!今天我也为兄弟两肋插刀一次!”说完转人去拿饭盒。米兰走后我问武松:“那玩意能洗掉吗?”
“能洗掉叫强力胶水?”武松反问我。
“那咋办?米兰知道后还不弄死我?”
“怕啥?他弄死你,我弄死他!”武松笑着说。
盐池想了半天问武松:“你他妈没事干买这玩意干什么?”
“我那同桌上课不老实,老是挪来挪去,整的凳子响,那声音我听着难受,我就买这个给他沾上了。”武松一边说你边挤胶水。
“你就不怕他发现?”阿毛疑惑的问。
“发现又咋样?我一个敢用手拿试管加热的人会怕他?他要告老师了,我他妈把他手粘桌子上。”
“你说你这么牛逼,你怎么不把狱长粘床上去?”孙雪松问武松。
“胡吃胡喝不能胡说,我和狱长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你别恶心人了。”孙雪松鄙视的说。
米兰跑进来把盘递给武松,武松把蓝管里面的胶水和红管里面的分别挤了进去,又拿铅笔搅和。搅着搅着突然想起来什么就说:“忘了加水了。”
“那还不快去弄?别给凉干了,我这盘还怎么弄?”米兰叫道。
武松想都没想,对着盘里吐了口口水,然后擦了擦嘴说:“对付司机那样的人还用水?”
我们几个惊讶的看着米兰,米兰更是惊讶的看着武松,想要说话却又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己弄不过武松,只好认倒霉。武松搅和好后说:“走!”于是我们几个悄悄移动到司机门口开始往地上抹胶水,抹完后回去睡觉。大半夜我被一声笑声惊醒,迷迷糊糊看到门口武松在那溜着看外面。“干什么呢?”我问武松。
“看司机和他老婆洗地的呢!”说完还一个劲的笑。
“哦!”我应了一声后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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