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九华寺中,杨玄瞳得了机缘,不仅仅让眼疾自愈,还有所顿悟。当时他就觉得这是杨家的家学渊源,别看再往上没有什么传承,可是有杨玄瞳的爷爷在,从小点拨之下,杨玄瞳对于玄学的理解自然也不同。
可是现在呢?仅仅是聊了两句,又让他有了收获。自己苦苦钻研了一辈子,也没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你跟人家去比,怎么比?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别看杨玄瞳的年纪轻,入行的时间满打满算还不到半年,可是人家在风水玄学上的领悟可不是自己能够比的。
自己比他强的地方顶多是岁数大一些,经历过的风水局多一些。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这一片比较有实力的风水师,其实是没有遇到真正的高人。现在的自己跟杨玄瞳相比,单纯的从风水层面来讲,应该都有很大的差距。
而杨玄瞳也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解开了自己心中的一个“扣儿”。
刚刚跟乔国栋提起新想法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为了名和利,所以心中也对这件事情很纠结。心中有所纠结,就会对自己对玄学的理解有所质疑。
看到那一大推铜钱,想都不想到就买了下来,是为利。研究铜贝冒出来的新想法,是为名。
名和利这两个事物,不管你愿不愿意,他都会纠缠你的一生。你顶多做到“淡薄名利”,而不能弃他们而不顾,那样的话,你也没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杨玄瞳能够认识到自己思想上的不足,不能说不好。可是他这个人有时候比较任性,就有些矫枉过正了,对自己这个人从根本上就有了怀疑。
这就像你盯着一个你本来会写的字一直看啊看,可是将这个字盖住以后,你提起笔来再想写这个字的时候,你却发现你不会写了。这可不仅仅是你的神经欺骗了你,也是你对自己本身的怀疑造成的结果。
如果你从这个“扣儿”里边走不出来,好吧,可以恭喜你,这个字你有很大的几率就真的给忘记怎么写。
及时将杨玄瞳从这个思维悖论里拉出来的,正是那串儿铜贝。那时候他想到了自己提出来的新观点未必有够新,在没有这些法器的时候,人们更多的都是采用自然之物来调整风水,根本就没有任何形式可言。
只不过是后来研究玄学的人多了,找到了更多可以替代的“成品”,才会有了众多门类功能的法器。
自己提出的观点未必足够“新”,但是也有可取的地方。并不是自己思想的倒退,换成另一个角度来看,自己这是在溯流徂源,追寻根本的一个过程。
如果真的能够将这个事情给研究得透彻了,没准真的就能够达到像老爸所说的那样,举手抬足之间,自成阵法。古代传说中的那些大能之士,想来也就是如此。
因为理解了一个玄学根本的风水师,对于他而言,他的眼中所见,身体所感,都有他自己的理解。随意的一个小改动,却能够起着恰到好处的效果。
两人这次相约到地方是一处茶楼,相较于杨玄瞳喜欢的咖啡厅而言,乔国栋更喜欢这边的清净。
他们这一桌是最特别的,一老一少,坐在这边都是垂首不语。剩下一个漂亮的小女娃子,一边小口喝着茶水一边逗弄着背包里的小猫咪。
“乔师傅,看来古言说得不差,‘吾日三省吾身’,真的很有好处。”想明白了的杨玄瞳端起早已冰凉的茶水喝了一口后笑着说道。
刚刚两人也都算得上是在“自省”,这样的自省确实有好处。
“杨师傅,现在我就很后悔。早知道我就在凌市直接帮你寻一块地了,真是错失良机,不能与良友为邻。”乔国栋叹了口气说道。
“哈哈,乔师傅,言重了。明善法师才是真正的得道高僧,我算啥,现在都觉得连玄学的皮毛都没有摸清呢。”杨玄瞳摆了摆手说道。
“叔叔,喝茶。爷爷,喝茶。”彤彤看到两人都不再傻傻的发呆,很是乖巧的提起小茶壶给两人分别倒了两杯茶。
“杨师傅,有一言要跟你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乔国栋开口说道。
“小彤彤生俱异相,恐怕在她的生长过程中不会那么顺利,你要多加防范,以免此生留下憾事。”
“哎,我也知道。其实彤彤的命格应该也有所变化,估计跟我还有些牵连,所以我才一直将她给带在身边。”杨玄瞳摸了摸彤彤的脑袋苦笑着说道。
“如果是别的孩子,我还能看出来她的灾劫大概来自什么方向,由什么而起。可是这个小家伙哦,气运太强,我跟本看不透。”
乔国栋点了点头,“是以,才会有‘天妒红颜’一说。彤彤他日必有倾国倾城之姿,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这样的奇女子都不多见。”
“她们的命运也充满了变数,但是只要她们能够顺利成长起来,将来所能取得的成就都将不可限量。”
杨玄瞳苦笑着咧了咧嘴,这个事情上乔国栋属于美化了一下。直白点说,要是放在古代就是祸国殃民的存在。
以前的时候杨玄瞳也没有注意到彤彤会这么特殊,就算是她能够看到囡囡的时候也觉得是因为她是小孩子又遭了煞的原因。可是彤彤不仅仅能够看到阴三十八,还能够跟他正常的身体接触,这个情况就不同了。
现在他都不知道小家伙是生下来就如此,还是当初自己在给她驱煞的时候出了什么状况,亦或者是她跟囡囡的接触产生了什么影响。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结果就是彤彤不一般。
这样的命格,最大的可能会死于非命,还有一部分可能是遭遇横祸破了相,只有一小部分的可能是顺利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