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已经……我已经打开了设备包里定时炸弹的开关,现在……现在时间快要到了!”
“什么!你这个王八蛋!”唐宁嚎叫地骂着,“你曾经救过我,要想炸死我,我不怪你,**的不应该对弟兄们也下毒手!”
“没……没办法,我怕被出卖呀,我怕被自己人出卖呀!我……我不能留活口!”徐竞杰此时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那一身气概,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你个王八蛋!”唐宁也顾不上理会徐竞杰,赶忙转身,迈开大步向洞里跑去。
“不要去了!来不及了!”徐竞杰的眼泪已经布满了面颊,“兄弟们!我徐竞杰对不住你们呀!我徐竞杰对不住你们呀!”
此时,就见唐宁已经飞身跃入洞内。
“唐宁!”
“轰!——”的一声巨响,整个洞口塌了下来,掩埋了里面的一切。
……
“呜——”白色的游船还在大海上航行着,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听着老人讲着这个故事。不过听到现在,我也不得不打断了这位姚董的讲话:“姚董,呵呵,姚董,您讲的这个故事真是不错,不过请恕晚辈冒昧,晚辈不才是个写小说的,我听您的这个故事字里行间中好像有一个不小的漏洞。”
在一旁的白毛儿怒了我一眼,可姚董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却笑了:“噢?这位公子,我讲的这些有什么漏洞呢?”
“这个漏洞就在于……”我看了看站在老人身后的那些小跟班儿,感觉没有什么潜在的危险,“姚董,这个故事的最后只有徐竞杰活了下来,其他的人都死了,那这个故事您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徐竞杰告诉您的?不会吧?”
“呵呵,这位公子果然聪明,不过我的这个故事还没有讲完,请两位少安毋躁。”老人慢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香茶,“就在炸弹爆炸的瞬间,唐宁正好冲进洞口,一块巨大的岩石被震落,不偏不斜,正好搭在洞壁和地面之间,唐宁被掩盖在这岩石下的一小块儿缝隙里,才侥幸不死,捡了一条性命。直到第二天,他从昏迷中苏醒,慢慢地从碎石里爬了出来,此时徐竞杰已经不见踪影,他寻觅了半天,整个山里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于是他便忍着伤痛,慢慢地向山外走去,一路上靠着树叶和野菜充饥,才勉强活了下来。后来他走出碧罗雪山,在几个少数民族猎户的帮助下乔装改扮,隐姓埋名,最后几经周转,回到了浙江一带。唐宁在那里找到了曾经在圣手堂的几个兄弟,重新支起门面,一方面谋求生计,另一方面撒下网子,打听徐竞杰的下落。后来得到了一个消息,听说徐竞杰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离开中国,而是居然又回到了南京,重新投奔了一个军官,做了他的属下。当时正赶上解放军已经南下渡江,直逼南京,徐竞杰随着部队撤离,最后到了台湾。而原来的那个研究所也是树倒猢狲散,每个人只顾各自逃命,再也没人过问这次秘密任务,更没有人去关心这次行动的有关人员。再往后,又听见福建的一些弟兄们传来的风声,听说徐竞杰来到台湾,不久便离开了军队做起了珠宝买卖,当时唐宁听后悲痛万分,只想着那块无价的国宝鱼翡翠很可能已经被徐竞杰给卖掉了。从此,唐宁便打消了寻找这块鱼翡翠的念头……”
“我说姚董,你说的这些故事里事情似乎和你没有什么关系,那为什么……”小五有些着急。我赶忙用脚碰了一下小五,意思是先听他说下去。
老人冲小五笑了笑,抬起右手轻轻捋了一下鬓角,右臂的袖口随着手的上抬而自然地落了下来,忽然,随着袖口的下落,他右臂上呈现出一个清晰的纹身——一尊三只手的观音像。
我不觉心中一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