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教授只好从药箱里取出解药,倒在一块手绢上,并将手绢蒙在了狖獑的脸上。
也就是几十秒的工夫,就听得一声刺耳的嚎叫,那只狖獑将蒙在脸上的手绢撕得粉碎,一下子蹿了起来,转身迈开大步想要逃跑。
“噔——”锁在它背后的绳索猛然间被扽直了。那狖獑痛苦地嚎叫了一声,立刻退了回来,身后肩胛骨处的伤口立刻涌出了大量的鲜血。
那狖獑见到有绳子锁住了它的后背,便愤怒地掉转过身,用粗大的毛手胡乱撕扯着那结实的攀援绳,还不时用牙咬着,想将那绳子扯断。
唐宁见状,立刻快步上前,举起手枪,朝着狖獑的两个肩膀处“啪啪”就是两枪,狖獑的双臂立刻沉了下来,再也无法去撕扯那些绳子。
可那狖獑并不干休,仍旧疯狂地向外逃窜,想用身体的冲力将那绳索一下子扽断,无奈肩胛处伤得过深,每次冲击都给自身带来了极大的痛苦,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如同锥子一般刺进了每一个人的心里。由于身负剧痛,那狖獑无法扯断绳子,于是又掉过头,向那棵树撞去,并用牙齿疯狂地撕咬着树皮,妄想将这棵大树弄断,可这树干过于粗壮,在狖獑的冲撞下也仅仅晃了两晃,并无大碍,反而把狖獑碰得头破血流。
唐宁示意不要靠近狖獑,任它在那里折腾。就这样三番五次,由于狖獑疯狂地举动,促使从肩胛骨里淌出的鲜血越来越多,把身上的白色绒毛都染成了红色。渐渐的,这只狖獑安静了下来,整个身体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看着周围的人,只有满口的獠牙还在紧紧的咬着,发泄着对人的仇恨。
徐竞杰看到已经制服了狖獑,心里缓了一口气,这时才发现天已经亮了,可阳光还是那样的平淡,周围一股微风刮过,带着几分阴冷。他吩咐其他的人稍作休息,并收拾好东西,做好上路的准备。
“现在可以让那个畜牲给我们带路了!”唐宁对着其他人说。
“唐副队长,你这是个什么意思呀?”罗教授在一旁纳闷儿地问道。
“这家伙现在双肩和后背都受了伤,而且失血过多,它要是想活命,那它会去哪儿呢?”说完,唐宁看了看罗教授。
“噢——原来是这样。”理查德听唐宁这么一说,随后也点了点头。
队伍收拾好东西,唐宁吩咐两个弟兄将绳子从树上解下来。那狖獑见到绳子被解了下来,刚要调身逃跑,后面的士兵用力一扽绳子,一声痛苦的惨叫,那狖獑又趴在了地上。
那狖獑扭曲着脸,看了看牵着绳子的两个人,又看了看唐宁手中的枪,也许感到自己根本逃脱不了,便愤愤地喘着粗气,一点儿一点儿地站起来。
“走!”徐竞杰向天空放了一枪,那狖獑先是一惊,紧接着眼珠转了两转,似乎听懂了徐竞杰的意思,便拖着受伤的双臂,慢慢地向前移动,一边走,一边偷偷地用余光向后观瞧。
一队人轻轻地跟在后面,唐宁知道这狖獑已经受了重伤,不会有太大的危害,便叫牵绳的两个弟兄将绳子放松一些,让那狖獑自由行走。理查德也拿出了物质勘探仪,小心翼翼地洞察着附近的情况。
这狖獑在前面走着,时而绕过山谷,时而登上岩石,这里已经没有路了,留给每个人的,只是一步一步地探索与开拓。整个队伍又如一只小舟,在这山峰雪峦形成的无边的波涛之中缓缓漂荡。
大概又走了一天一夜,每个人的衣服都被灌木的枝条划破,清晨阴冷的寒气顺势钻到了身体里,使人不停地打着寒战。此时大家都疲惫不堪,似乎已经忘了真正的目的,只是随着那只狖獑拼命地向前走,再看那只狖獑,此时也只剩下一口气在,拖动着两条粗壮的腿慢慢地向前蠕动。
“还是先歇歇吧,我实在走不动了……”罗教授喘着粗气走到徐竞杰和唐宁的身旁,有气无力地说,“都走到了一天一夜了,这东西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呀?”
“这畜牲会不会跟我们耍什么花样?”周正隆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