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周正隆所出的主意就是借助那些狖獑聪明的这一特点。因为但凡聪明之物,其模仿能力必然极强。周正隆想到这一特点并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之后,一伙儿人便通过烤马肉的方式来引诱狖獑,同时将罗教授平时治疗外伤所用的麻醉剂倒在了木柴之上。那些狖獑模仿人类,用火烧烤马肉,并将粘有麻醉剂的木柴放进了火堆。麻醉剂在高温的作用下迅速挥发,被在火堆周围闻着肉香的狖獑吸个正着,于是,被吸入的麻醉剂起了作用,使它们的身体无意之中失去了知觉,倒在地上。
“快!上!”徐竞杰一声令下,几个弟兄一起冲了上去,那些狖獑知道有人靠近,挣扎着想翻身起来,可惜此时它们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如棉花一样瘫在了地上。
周正隆冲在前面,手里拿着登山镐,照着瘫在地上那最大的一只狖獑猛地挥了过去,“噗!”,登山镐的镐尖深深地抠进了这只狖獑的天灵盖,又从它的眼窝处冒了出来。瞬间,一股腥热的液体由狖獑的头骨中飞溅出来,溅在了周正隆的身上。周正隆猛地用力,用登山镐将那狖獑钩了起来,生生地拖到了旁边。
其他的人也涌了上来,用登山镐和兵工铲照着那些狖獑的要害下了死手,先后打死了三四只,也将尸体陆续拖到了一旁。
“那里还有一只活的!”说着,一个弟兄抡着登山镐朝那只狖獑走去,朝着它的面门就要往下凿。
“慢着!”唐宁突然一伸手,拦住了那个弟兄,同时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仔仔细细地看着这些狖獑的身体。
“怎么了?”
“什么事!”
所有的人听到唐宁的喊声,也都纷纷过来。
“你们看!”唐宁用手一指它们的身体。
大家的眼神纷纷落到狖獑的身体上。“到底怎么了?”其他的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们看到没有,在这些畜牲的身上……”唐宁又走进了半步,“就在前几天它们袭击咱们的时候,这几只畜牲几乎都中了枪伤,虽然不会伤其性命,但这些枪伤也不会这么快就痊愈,而它们……”
“对,没错,”没等唐宁说完,徐竞杰也发现了问题,“这些畜牲是中了枪伤,怎么现在居然在它们的身体上找不到枪伤的痕迹?”
“难道……难道它们也经历了那件怪事?”理查德看着地上躺着的狖獑,用手捻着下巴,两只眼睛望着徐竞杰。
“对,没错,它们久居深山,很有可能知道我们要找的地方!”周正隆用手电筒照着那几只狖獑的尸体,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些兴奋。
“就算它们知道,那又能怎么样?”罗教授看了看左右,叹了口气说,显出略有失望的样子,“这些家伙难道会给我们带路?”
“也许它真的会给我们带路。”唐宁冷笑一声,撸起袖子,露出唐三爷的劲头儿。只见他拿着登山镐,走到那只狖獑的近前,将那狖獑掀翻过来,使它后背朝天,紧接着猛地抬手,照着那狖獑的后背“噗”的就是一镐。锋利的镐尖顿时穿透了狖獑的一侧肩胛骨,深深地砸了进去,鲜血一下子滋了出来,喷在了周围的地上。紧接着,唐宁将镐把向前用力一推,就见到砸进肩胛骨的镐尖“喀”的从肩胛骨的另一个地方冒了出来。
“嗷——!”那狖獑虽然中了麻醉药,可还是疯狂地嗥叫起来,从那极度扭曲的面部上可以看出,它此时绝对是异常的痛苦。这狖獑挣扎着想站起来,无奈麻醉剂的药力尚未散失,四肢软的犹如棉花一样,此时也只能将带毛的手臂胡乱的挥动,对唐宁却没有构成丝毫的威胁。
唐宁用脚蹬住狖獑,使它不能动弹,随后拿了一条结实的攀援绳,顺着镐尖砸进去的窟窿穿了进去,又从镐尖顶出的地方穿出。接着又用登山镐在它的另外一块肩胛骨上如法炮制,用绳索将狖獑的两块肩胛骨结结实实地锁住,并叫了两名弟兄各持绳子的另一端,将其拴在了一棵粗壮的大树上。
“副队长,你这是……?”其他人都奇怪地看着唐宁。
“唐教授,快给它弄点儿解药。”唐宁冲着一旁的罗教授说道。
“它清醒之后要是万一挣扎……”
“哼!要的就是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