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小子这次又死里逃了生。我不禁暗笑。
老爷子又和徐老板聊了几句,见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便起身告辞。
这时杨所长来到近前,对在场的人说:“各位,现在这里暂时没有什么事情了,至于那伙盗贼,我们会尽力追查,相信不久便会有一个交代。现在趁着雨还不算太大,大家都赶紧回去吧,听晚上的天气预报说,今天凌晨,福州这里还有风暴,大家多加防范。噢,小王,给各位拿几把雨伞。”
“好!”刚才那个年轻的警察答应了一声,又像碎催一样走出屋外,不一会儿便拿了几把雨伞。
随后,杨所长把我们送出门外,摆了摆手,便转身回去。那个年轻的警察将雨伞递到我们手里,又轻声说了一句:“几位,用完了别忘了还回来,这都是公家的。”
“好好好。”
“一定一定。”
我们映衬着答应了一声,走出派出所,又向徐老板打了个招呼,说了声再见,三个人便朝着公寓的方向走来。
雨势越来越大,还夹杂着猛烈的风势。三把雨伞在这暴雨之下显得孤零无助,任凭着风雨将它们翻来翻去。
小五想掺着老爷子,怕他老人家有个闪失,可老爷子偏偏不服老,一派尚武的精神,挺背直腰,迈着大步往前走。我把背包向身前挪了挪,将雨伞顶在头前面,至少能让上半身淋不到雨水。
唉!这雨怎么越下越大呀?我不由自主地抬了抬头,妄想着能够在浓密的雨滴中找到晴天的迹象。突然,我的脚底只觉得“滋溜”一滑,“啪!”的一下,整个人生生地平趴在了地上,摔得这叫一个“脆”,把地上的雨水都溅得飞起了老高。
老爷子和小五赶忙将我搀了起来。我往地上一看,原来这里的夜市虽然都散了,但夜市留下的香蕉皮还依然躺在地上,再加上雨水的润滑,真是作作实实地摔了我一下。更倒霉的是,我的手不偏不斜地趴在了地上的破啤酒瓶子上,两只手都扎破了,还划出了几道大口子,里面的肉已经翻了出来,血不住的往外涌。
“啊!梁哥,你流血了!”小五可能生怕地球人都不知道我受了伤了一样,大声地喊了出来。
“没事儿,没事儿……”我赶忙摆手,可这一瞬间却涌现出一股钻心的疼痛,我只好咬着牙强忍着。
“快!把你梁哥扶起来!”老爷子一边蹲下身,一边从兜里掏出块手巾,按在了我的伤口上。血顺着手掌逐渐地流到了小手臂上,又顺着胳膊肘一滴一滴地滴了下去。我心里这个骂呀:没想到刚才的大风大浪都闯过去了,这小垄沟儿里却翻了船,真他妈的倒霉!
这时小五已经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伸手就要背我。我赶忙说道:“没事,就划了几个小口子,不碍事!不碍事!”其实这个时候我心里却在想:本来滑个大马趴就已经很栽面儿了,如果再让小五背我回去,这要是被别的队员看到,当成小说传了出去,那岂不是更栽面儿了。
小五见我不肯让他背,只好将我的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一只手打着雨伞,另一只手搀着我,疾步向公寓走去。
回到公寓,老爷子也顾及不上刘老板没边没沿的絮叨,赶紧拿出随队带的医药箱,将我的手擦洗干净,用碘酒消了毒,然后撒上止血药,再用绷带包上。好不容易,手上涌出的血总算止住了。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这时才平静了下来,看了看公寓走廊里挂的壁钟,指针已经指到了凌晨两点多钟。我们定了定神,看见刘老板还在心神不安地站在一旁,便向他将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遍。刘老板一听跟他没什么关系,便应付了几句,回到自己的卧房,“哐当”一下把门关上。
“你们也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往回赶路呢。”老爷子见我没什么大碍,便嘱咐了我两句,并让小五扶着我回到房间。
说实在话,经过刚才这么一折腾,这个时候我还真的有些累了,将背包随便地往行李架上一搁,一头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