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年轻人火气就是壮。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和你的脾气差不多,只可惜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呀。老了,老了,哈、哈、哈!……”
“禽兽不如的东西,谁和你差不多!设毒计害死自己的恩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哼!要不是张清霖那老头儿从中作祟,将木盒调换,我就是那御行术的唯一传人,而且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呸!无耻小人,你这叫自作自受。你以为害了我师父,师爷就会将御行术传给你吗?我师父若是遇害,是个人都会知道是你在鹰皮上做了手脚!”
“嗨,你这个年轻人跟你师父一样耿直,耿直的人往往想法简单,而对于我来讲,这个还不好办?我将邱行一毒死,再过去将他毁尸灭迹,事后装聋作哑。那时张清霖必定会以为邱行一无端失踪,我便是这御行术的唯一传人。就算张清霖精通玄门异术,我料他也不会算得面面俱到……”
“鬼迷心窍,自作聪明!到头来你还不是落得这副模样?哼!害人不成反害己……”
“算了!不要再提这些事!”欧阳松厉声喝道,可转瞬间脸上又泛出了几分笑容,“呵呵,贤侄呀!咱们叔侄两个人在这里见面,多少也算是个缘分。其他的咱们也都不多说了,赶快把书交出来吧。你放心,做师叔的不会亏待你。到那时你我二人联合那些洋人共闯天下,少不了黄金白银,荣华富贵……”
“住口!败类!这些年我受恩师教导,虽不能追比圣贤,为国赴难,但也深知廉耻二字。让我与你同流合污,妄想!”
欧阳松听后装出了一脸的无奈,叹着气说道:“也罢,也罢!人各有志,不能勉强。贤侄呀,咱们不如这样,你把御行术这部书交给我,从此咱们各走各路。师叔我也念你的好,他日有棘手之事,也可以来找我,师叔我一定……”
没等欧阳松说完,福耀厉声道:“实话告诉你,那部书早在大火之中被焚毁。你设计害死师爷,到头来你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哈哈哈,哈哈哈哈!”欧阳松仰天狂笑,随后斜着眼睛盯着福耀说道:“贤侄呀,你年纪轻轻,怎么也学你师父说起瞎话来了?可惜呀,我师兄这样的老实人,就算说瞎话,在这瞎话里面也透着十足的老实。你说出这样的话,那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错!实话告诉你,三十多年前,就是我在水果上浸了伴毒,将张清霖烧死。大火之后,我便来到他居住的地方,从烧焦的废墟中取出暗盒。可打开一看,那部书却不在其中。”
“你既然没有找到,又何必来问我?”
“哼哼!”欧阳松奸笑着从鼻孔里挤出了两声,“我是没有在暗盒之中找到御行术。可在屋内却也没有找到张清霖和邱行一被烧化的尸骨,这两个人必定逃出屋外。于是我又在屋外寻找,发现一路被火烧焦的痕迹,我便顺着这痕迹来到池塘旁边,看到几块骨骸,料定这是张清霖的。而在不远处却发现有人爬行的痕迹,那人必是邱行一。我顺着那爬行的痕迹跟出了五六里路,来到一处乱葬岗。在这乱葬岗的深处,爬行的痕迹突然消失了,而变成了一个人双足站立的痕迹。我料定他必然运用御行术将身体恢复,而且我也断定……”
“你断定御行术这部书在我师父身上?”
“不错!三十多年了,我一直在找他。直到前些时日,我在街角的僻静之处看到他给人算卦,虽然多年未见,身形略有变化,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欧阳松奸笑着说,“于是,我便在远处暗自观瞧,见他收拾卦摊时露出了一部书。我一看,便认出了那部书正是御行术。我正要看个仔细,可邱行一仿佛发现了什么,又将这部书藏入了卦摊!”
“实话告诉你,我跟我师父这么多年,这卦摊里只有几本算命的书……”
“别再胡说了!那日我在旷野之处的树林旁,亲眼看到邱行一将书映在你的体内。你们所说的一切我也听得一清二楚!”
“那是我师父将平日里算命的书纹在了身上,你一定是看错了!……”福耀无奈,也只能抛出这样一句。
“呸!你、你……你小小年纪,哄骗起我了。赶快交出御行术,念在叔侄之分,我不为难于你。”说着双目圆睁,两只眼球如同黄蜡丸一般盯着福耀。
“你不相信?……”福耀装出一副傻笑,想故意气气欧阳松。
“哼!我只相信我自己!再不交出御行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欧阳松歇斯底里地说。
“你还有脸不客气!若再与纠缠,我今天就来个清理门户,为师爷和师父报仇!”
“哈哈!”欧阳松咬着牙狞笑两声,“大言不惭,就凭你?小小年纪,口出狂言,今天就让我这个做师叔的教训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