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邱行一和欧阳松逐渐长大成人,在师父的教导之下,他们各自也都练就了一身的本事。张清霖欣慰之余也慢慢地感到年事已高,便将他们叫到身旁,说到:“为师看到你们长大成人,也深感欣慰。可如今我年事已高,恐怕在世之时也不多了。我这里藏有一部御行术,想必你们也都清楚。我平日里传授你们的各种御行法诀都取自这部书里。但可惜的是这部书里所述之法实在是奥妙无穷,变化多端,确实无法一一传授……”说着,张清霖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徒弟,语意深长地言道,“为师如今有一个想法,打算将这部御行术传授给你们其中一个,好让这部奇书永世流传。至于传授给谁,还要看你们平日里下的功夫怎样。为师设一迷局,你二人胜出者便为此书的传承之人。怎样?”
邱行一和欧阳松彼此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师父,都默默无语。张清霖看两个徒弟谁也不说话,便笑道:“这一谜局其实也很简单。”说着便从柜子里拿出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小木盒,又拿出了两张一模一样的用宣纸仿做的鹰皮,放在了两个徒弟的面前。
张清霖指着鹰皮和盒子说道:“我这里有两张用纸做成的鹰皮和两个木盒,彼此一模一样,毫无差别。你二人各拿一张鹰皮和一个木盒,将鹰皮藏入盒内,并将木盒藏于深山隐敝之处。随后你二人彼此去找对方所隐藏的木盒。如能找到对方所藏的木盒,便启开木盒,施展御行术,将鹰皮附在身上,腾空飞回。谁先飞回者为胜。”接着,张清霖又说道,“想你二人平日所学各有所异,为显公平,你二人可将鹰皮先拿回去仔细揣摩,但不可相互言商。半日后将鹰皮拿来,当着我的面进行封装。还有,你二人隐藏木盒之地不必告知为师,更不能告知彼此。切记!”说完便示意让他们回去。
邱行一和欧阳松听师父说完,便各自拿着鹰皮而后施礼告退,彼此没有言语,陆续回到各自的房中。
邱行一回到房中,仔细揣摩手中的鹰皮,心想:辨方寻物乃风水术中最为基础之一,而身附鹰皮飞回也并非难事,只可惜御行术只能传予我与师弟其中一人,实在令人遗憾。我身为师兄,凡事也应让着师弟,不如在比赛时我晚些回来,让师弟胜出,这样可以让师父将御行术传予师弟。师弟一向比我聪明,定能担当御行术的传承之任。
于是,邱行一拿定了主意。此时半日已过,便拿着鹰皮来见师父。欧阳松随后也拿着鹰皮前来。张清霖说道:“你二人可都看好了?”师兄弟二人点了点头。随后,张清霖接过邱行一的纸鹰皮,折在了一个木盒内,用封条封好,递予了邱行一。而后又接过欧阳松的那张鹰皮,用同样的方法折进另一个木盒内,也用同样的封条封在木盒同样的位置上,看上去两个木盒完全一样。
张清霖将第二个木盒递予了欧阳松,便说道:“你二人将各自的木盒隐藏在深山之处,然后回来听我吩咐。”师兄弟二人便带着各自的木盒走进深山,几个时辰后都各自回来。此时张清霖背着双手,仰望天空,说了一声:“可惜今天天色已晚,你二人先回房休息,明日清晨你二人同时出发,寻找对方隐藏的盒子。”
师兄弟二人听了师父的话,也都各自回房休息。转瞬间到了第二日清晨,两个人整理完毕,来到师父面前,就见张清霖双手举过头顶,缓缓地伸了个腰,说道:“你二人准备好了就可以出发了。记住,先返回者为胜。”两个徒弟也不敢耽搁,纷纷转身向深山走去。
邱行一一心想将御行术让给师弟,所以也并不着急。走进深山之后,一边欣赏林中景色,一边施展辨方寻位之法,没用多时便在一处山泉后面的断壁上找到了木盒。
邱行一打开木盒,取出鹰皮,心想:师弟天资聪颖,思绪周密,怎么将这木盒藏于这等易寻之处?莫不是他也想将御行术让与我?
于是邱行一在林中又悠闲地多呆了两个时辰,感到师弟可能已经返回,便施展御行术中“借”字法诀,将鹰皮附在身上,化作一只苍鹰,展翅腾空,向回飞去。
当他从云端盘旋落地,收起法诀,走到师父的房间时,却发现只有师父一人独自坐在屋内,不见师弟的踪影,便向前施礼问道:“师父,怎么不见师弟?”张清霖望了望窗外,沉思片刻,说道:“你师弟也该回来了,怎么这么长时间?再等一等吧。”
邱行一心理也是纳闷儿,心想:我有心让着师弟,所放木盒之处并不难寻找,凭师弟的能力,应该比我早些回来。怎么到了此时还不见师弟踪影?
于是,师徒二人又在屋内等了许久。眼看日渐偏西,邱行一再也坐不住了,一心惦念师弟的安危,便对师父说道:“师父,天色已晚,师弟还没有回来,我总感到有些奇怪,不如我去寻寻,以免出什么不测。”
张清霖此时正掐指细算,冥冥之中也似乎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经邱行一提及,便起身说道:“嗯,这样也好。咱们二人一同前去。”说完便迈步出屋,师徒二人一起向深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