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电话的美国人显然心情不好,他们怎么可能心情好得起来呢?前线一连串的失败消息传回来,形势岌岌可危,中朝联军如泰山压顶,这个时候拿这些破事去麻烦他们,他们怎么可能有好话呢?
可是这些都是军人或是暴力机构的人员,平时是被美国人欺负,美国人当他们是被征服的国民,甚至可以任意解散他们的军队,韩国人不可能和美国人平起平坐。但现在却不同,现在是需要美国人主持正义的时候,却被美国人如此一说,所长气的浑身发抖,警察们顿时群情激奋,痛骂美国人。
“所长,咱们和这些军警王八蛋拼了,太欺负人了,仗着美国人撑腰,简直不把咱们当人哪。”警察们头破血流,早就想着和军警翻脸硬来,不住地怂恿着所长。
所长龇牙咧嘴地听着他们的议论,忽然呵呵一笑,笑得很阴险,很阴冷。
他对几个部下耳语一阵,那些警察点头转身而去。所长自己带人回去拿家伙,这回是准备彻底翻脸,就用不着顾忌什么了。他们只是等着看热闹。
在城里有很多灯红酒绿的歌舞厅和咖啡厅,这里是美国士兵在战争中度过美好时光的欢乐场所。谁知道哪天就会把性命葬送在战场上,埋骨异乡,趁着还活着尽情滴享受。现在由于前线战事吃紧,美国士兵都在军营里整装待发,这里几乎见不到美军的踪影,过去他们可是常常喝得醉醺醺的出来寻衅滋事,打群架的。
以往这里到处都可以见到士兵挽着美女,喝酒调情的身影,可以看到金发碧眼的西方美女挑逗男人的媚眼莹莹闪光,她们为了招揽生意,涂着厚厚的脂粉,嘴唇红的像要滴血,连空气里都散发着香水的味道。不时地向着路人抛着飞吻,嗲声嗲气地喊着:“先生,请到这里来,让你尽情享受异国的风情,一定会让你宾至如归,乐不思蜀的。”
可是今天这里却是冷冷清清,那些西方的妓女们也无精打采,躲在黑暗的大厅里窃窃私语。忽然她们听到了门外传来的阵阵的喧哗声,那是她们再熟悉不过的男人的笑声,肆无忌惮地和站在门前的韩国妓女调情。
生意上门了,这些西方的妓女们虽然有些懒洋洋的,但她们也要吃饭,不能坐吃山空,她们相互看了一眼,站起身来,脸上还带着几分的尴尬,战乱年代,日子过得过得紧巴巴的,还得招揽韩国人的声音,这是她们向来瞧不上的国民。换作往日,她们是不屑于理睬那些狗一样的韩国人的。
谁知道当她们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却吓了一跳,只见这些韩国军警穿得邋里邋遢,衣冠不整,敞胸露怀,吊儿郎当的。衣服穿在他们身上,还不如不穿,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再看他们个个眼眉低斜,满脸乌黑,不知在哪个垃圾堆里呆过了,满嘴还喷着酒气,一张嘴就是被烟熏黑的大板牙。几个军警众目睽睽之下,搂着那些庸俗的妓女,还不知羞耻地将脏兮兮的手伸进妓女们低胸的晚礼服中,捏住高耸的部位揉弄着,捏的那些妓女扭着腰肢,不住地怪叫着。妓女们不敢得罪这些粗野的军人,只能含悲忍辱忍受着。
因为他们太粗野了,妓女们实在忍受不住,只得向老鸨投去求助的眼光。老鸨也是见多识广,但见到这种主儿,也觉得头皮发麻。这些军人是没有什么理性的,发起疯来,自己的这座“凤飞飞”歌舞厅就要成了破烂,成了废墟了。
“哎哟,各位大爷,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你们的中队长李蒙正在里面享受呢,各位风尘仆仆而来,是不是来向他请示啊?是不是要我把他请下来见见各位?”
她的话里是绵里藏针,这座歌舞厅的股东就有军警中队长李蒙,是他照应着这里的生意。这些军警上门闹事,也得看看他们中队长的脸色。假如惹恼了中队长,这些家伙就有苦头受了。军警对付犯人残忍,他们的头目对付部下也是暴力的,挨饿是最轻的处罚,皮鞭老虎凳也会伺候的。
一般她是不会将李蒙说出去的,军警中队长是这里的常客,是这里的股东,这是触犯军人条例的,会受到处罚。可是今天一看这些人就来者不善,是来闹事的,她只得将李蒙搬出来,希望吓退这些野蛮的军警。
以往这些军警听到了中队长的名号,就会吓得屁滚尿流。可是今天这些军警居然兴奋得大叫着:“我们就是来找李蒙中队长的,快让他下来。警察那些混蛋都找上门来欺负咱们了,中队长得给我们做主啊。”
“啊——”老鸨愣住了,还真的来找李蒙中队长啊,这会儿她上哪儿去找这死鬼,李蒙根本不在这里啊。“你们,你们既然是来中队长的,他现在正在享受,你们恐怕难以见到他。”
“你说什么屁话啊,真是把我们当成三岁小孩啦?快把中队长叫下来,不然别怪兄弟们翻脸无情。”一个军警忽然伸手在老鸨肥硕的屁股上拧了一把,“怎么着,楼上和中队长挤在一个被窝里的是你闺女啊?快把他叫下来!”
那些军警闻听,放肆地大笑起来。老鸨虽然阅人无数,也窘得满脸通红,这种公然的调戏真让她接受不了。这些军警真是太目中无人了!
“呀——你们太放肆了,快来人哪,把李蒙中队长叫来——”她装腔作势地叫道。
她偷眼看着这些军警,这些家伙竟然面不改色地站着,依然是丑恶地戏弄着那些可怜的妓女。他们的动作更加粗暴,妓女们的叫声变成了哭泣声。老鸨无计可施了。
“好啊,你这老鸨竟然敢欺骗我们,当我们兄弟是傻子啊。来人,把这臭娘们的衣服扒光,丢到大街上,让大家看看欺骗我们军警的下场。”这些家伙一哄而上,就要当众给老鸨宽衣解带。
老鸨没想到这些喝醉的军警竟然猖狂到这种程度,无法无天,她发出了比那些妓女还要响亮的尖叫声,她拼命地挣扎着,苦苦哀求。这时候,她也是无助可怜的女人了。
那些脱身的妓女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们的妈妈在挣扎叫唤,却无人敢出头,都吓得浑身发抖,面无人色。那些嫖客则是兴致勃勃地围上来,色眯眯地瞧着热闹。他们还从未见过光着身子的老鸨呢,这些家伙不住地起哄,叫好,听得人须发皆张。
“住手!——”一声不流利的韩国话从人群的后面,军警们住手了,抬头一看,人群后面出现了一群衣着靓丽的西方美女,个个柳眉倒竖,脸色铁青,气势汹汹。
“你们这些混蛋,竟敢当众侮辱妇女,还有没有军法?你们的长官会把你们抽筋剥皮的,就是我们美国人也会将你们一个个送进监狱的,那里面的滋味可不好受。”为首最漂亮的一个美女大声斥责着这些猖狂的军警。
“这不是你们的事,请你们不要多管闲事,这里是韩国。”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家伙努力睁着一双被酒熏红的眼睛,嬉笑着望着那美女。
“我们美国人就是来管束你们韩国人的。赶快向这里的妈妈道歉,然后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这些烂人了。”为首的美女说着对身旁的一个女孩说道:“要通美军基地的电话,我要找我的舅舅,他是那里的基地长官。”
她不说这句话,或许军警们还会投鼠忌器,偏偏她生怕韩国人听不懂,还用韩国话喊着,这不是欲盖弥彰吗?那些军警相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这些美女都变了脸色。
“你们笑什么?”那美女强装镇定问道。
“你舅舅真是好光彩啊,竟然有你这种做鸡的外甥女。呵呵,你们美国人就是开放,没准你舅舅还是你的常客吧。”话一说完,那美女的脸色就惨变了。
这些家伙虽然说得极为粗野,却一语道出了破绽。美国人也好面子,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外甥女出来做这种皮肉生意呢?那些美女一听脸色都变了,为首的更是花容失色,她从这些军警的眼中看出了欲火中烧,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也许,嗯,我说也许你真有这么一个不要脸的舅舅,他既然将你送到了这里,就是为我们大众服务的。好啊,我们就替他效劳了,保证让你欲仙欲死,兄弟们一定会尽心竭力地伺候好你的。呵呵,假如你的姐妹们也喜欢我们韩国人,自然是多多益善啊。”一个军警呵呵地无耻大笑起来。
“我们是美国人,你们敢放肆?”那些西方的美女们大吃一惊,她们本来就不情愿做这些韩国人的生意,没想到才露面,他们就亟不可待了,还没得商量。几个人伺候一个,你们想把这西方美女折磨死啊?
“有何不敢?你们既然干的是这行业,还有挑选主顾的权利吗?你们是来自大洋彼岸的婊子,我们很欢迎,当然会热情地招待的。”这还是热情招待吗?就在这些美女的尖叫声中,韩国军警上前就抓住了难以置信的西方美女的衣服,往怀里拖去。
西方美女身高体健,可不是任人欺凌的韩国妓女,她们对于这些身材矮小的韩国人发起了愤然反击,有的从脚上脱下了高跟鞋,当成榔头,照头就打。还有的抬起了长裙下的玉足,照着男人的胯下就踢,天,这是要出人命的。打得这些军警狼狈不堪,节节败退。
老鸨得到了西方美女的援助,也来劲了,大叫着:“女儿们,还不将这些畜生赶出我们的歌舞厅啊。大家跟我上——”老鸨多半是母老虎,不然也在这行当里混不开的。她两手伸出,像张牙舞爪的母老虎一样向着面前的军警脸上乱抓。抓的军警们脸上一道道的血痕。
军警们不敌这些下山的雌虎,怪叫连连,退到了歌舞厅的外面。老鸨想收手,那些西方的美女们却不肯罢休,她们还想乘胜追击,教训这些肆意妄为的家伙,居然跟着冲出了大厅,追打这些军警。
一到外面,她们就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小瞧这些韩国人了,一声呼啸,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很多的军警,依然是衣衫不整,醉醺醺的,可是从他们跑动的速度上来看,一点不像醉酒的人。他们冲到了面前,就将妓女们包围起来。
老鸨和西方的美女们首当其冲,被这些突然出现的军警们包围起来。那些被打退的军警们忽然神色凶恶起来,老鸨立刻察觉到形势不妙,但想逃已经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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