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1)

到了此刻,她除了赌还能有一线生机外,其余都是死路。

她赌柯秦会因为陈彤的干扰而无瑕理会自己,她更赌陈彤因为跟柯秦对战,没机会来阻止自己。

在柯秦和陈彤之间,她敏感的感觉到,这种时候陈彤可能比柯秦更在乎尉迟苏清欢的性命。

怎么说呢!

出于女性的直觉吧,一个被嫉妒和憎恨折磨的发了疯的女人。

很明显,莉迪的直觉是正确的,倒不是柯秦不在乎尉迟苏清欢,但相比较下,他会更爱惜他自己的生命。

毕竟尉迟苏清欢不是程殷廷,他所卖命的是程殷廷,他可以为程殷廷而失去生命,但他绝对没有为尉迟苏清欢而失去生命的义务,他最多做到在自己安全的前提下保护尉迟苏清欢。

再加上一直在两女的施压下,他早已筋疲力尽,难得莉迪有了退出的迹象,他只想到的是如何用最快的速度击败陈彤。

这是人性,不黑暗,却也是最真实的。

哼!陈彤在心中冷笑了一声。

她可不是什么单纯善良的小姑娘,莉迪神色的变化和那一点小动作,根本就逃不出她的眼睛。

她不是打不过柯秦,更何况刚才是和莉迪在一起。

她要的是斩草除根,将莉迪和柯秦一起给杀了。

如果没有柯秦的出现,她还不会想到要杀了莉迪,可现在有了第一个柯秦的出现,难保不会有第二个柯秦。

她抢了孩子,敢露真面目给尉迟苏清欢,她就没担心过尉迟苏清欢的报复。

她的手中有孩子,谅她也不敢怎么样,但其他人可不一定,这事万一被秦斯含知道了,她的完美计划就变得有残缺了,而且这种残缺可能是致命的。

绝不允许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她,刚才也是可以直接将莉迪杀死的。

但她相信这个女人不会这么傻的,不留一丝后手,这也是她出门的时候蒙着面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正面击打,她怕她会引发什么,她找的就是这种机会。

一把古怪的手枪,出现在了她的左手。

“咻!”的一声,直接击中了莉迪的脊椎骨。

正在按下板机的莉迪在发现身后的不同的下一秒,就缓缓的瘫软了下去,她原本对着苏清欢按下的枪,也改变了方向。

陈彤,你不让我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这是莉迪晕倒前最后的意识。

苏清欢险险的避过这一劫,可她自己自始至终却是一无所知。

现在的她,没能力,更没心力去顾及那些东西。

她拖着本就半死不活的躯体,为的并不是自己。

孩子、她只要孩子。

在陈彤放倒莉迪之时,柯秦有些诧异,他不明白为什么两个女人还要自相残杀,但这诧异很快便成了他的喜色,二对一他都抗下了,一对一难道还抗不住吗?

但下一秒,他睁大着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这眼神森冷的女子,缓缓的他躺到了地上,鲜血从他的脑后流出,很快就浸染了一大片。

到死,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刚刚还和自己拼死拼活不相上下的女人,转眼间竟然就能致自己于死地。

看到了不远处的莉迪,他仿佛是知道了什么,但现在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撇了一眼已经死绝的柯秦,陈彤冷笑着走到了苏清欢的身边,蹲了下去,在苏清欢的耳边用一种极尽嚣张的口吻说,道:

“你很坚强嘛,不错,我喜欢,就这么坚强下去,孩子在我手上,我会代替你生活在秦斯含的身边,代替你接受他的爱,你最好学聪明些,孩子可是在我手上,要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吧!”

说着狠狠的拉住苏清欢的头发,“你是不是很想再看他们一眼呀,哼哼,做梦。”

说完,她也没有继续折磨苏清欢,推着推车就往莉迪处去。

有些费力的将莉迪弄到了工具推车的下面一格,莉迪的身材比起她们来,高过她们许多,这使得她的眉头微皱了一下。

因为接下去就是要先逃离这个地方,只能逃离了,她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这个莉迪越硕大,对她的计划就越不利。

但她没有后路可退,在将人放好后,便推着推车慢慢的远去。

“孩子……孩子……。”

身后,苏清欢从未放弃过孩子,只是她现在的动作根本就跟不上陈彤。

陈彤的威胁就像个烙印一样,刻划在她的脑海。

她不敢赌,一丝一毫也不敢,因为那赌注就是她的孩子。

但她也不可能就这么看着陈彤带走孩子。

就算不堪,就算虚弱,她依然不放弃的沿着陈彤的路,缓缓的爬出。

只是两者的速度,根本就不在一个阶层,很快,苏清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推着推车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

“不……不……孩子……我的孩子……。”

其实她在陈彤手上除了脸被划的乱七八糟外,并没有受到其他特别大的伤,她的伤痛最大的程度还是来自于剖腹产手术。

生产后本就虚弱,更何况是剖腹产。

或许是在意志力的支撑下,先是双手慢慢的支撑,而后是双腿,慢慢的,她站了起来,非常非常的艰难。

迈开了步伐,那撕心裂肺的痛,使得她满是血水的脸,也不由得煞白了起来。

根本就顾不得这些,可以行走对她来说只有欢喜,身体上的痛,在平时或许可以在那哀嚎几声,但在此刻真的算不上什么。

就那样跌跌撞撞的苏清欢冲着陈彤消失的地方而去,速度算不上飞奔,但对她来说却已是极致。

几个辗转间,她终于走到了电梯旁,看着电梯所在的位置,没有犹豫,也坐上了电梯。

古堡外,陈彤满脸阴郁,车子自然是莉迪备下的,她阴郁的是莉迪的体重。

她不怕这个女人落在程殷廷的手中,就怕这个女人落到秦斯含的手中。

如果可以,真想在这里直接了断了她,但她不可以。

将莉迪弄到车子后座之后,她又走到工具推车旁边,在那里还放着两个宝宝。

两个宝宝从刚被她抓到之时,啼哭了几下,就一直处于沉睡之中,不哭不闹倒替她省了不少的心。

陈彤知道尉迟苏清欢已经追了下来。

虽然有些诧异对方的毅力,但也根本就不将对方当回事,在她的眼里,苏清欢就算身体无恙也成不了什么事,更何况现在拖着这副残破的身躯呢!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放她一马,留着慢慢折磨的原因。

可以想象到,如果哪一天陈彤觉得苏清欢对自己有了威胁,她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慢慢的弯下了腰,要将两个孩子抱起。

刚出生的孩子是脆弱的,尤其还是早产双胞胎,陈彤不想冒险。

她的不想冒险倒不是说她在意这两个孩子的生命,在她的眼中这只不过是两具她复仇的工具,不想出什么差错,她要抱孩子去车内,而不是粗暴的将他们丢弃在车子的后备箱。

远处出现了微弱的光芒,这种微弱的光芒不足一秒便变得闪亮了许多。

该死,他怎么现在就到了。

陈彤咒骂了一句,她早就算计好了程殷廷的速度,根本就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两个孩子,双眼闪过一抹光芒,迅速的做出了一个决定。

随意的将其中一个孩子包在外面的抱被给抽掉,再将孩子往工具箱上一放,抱着另外一个快速的离去。

深夜,还是有些许冷意的,刚出生的孩子尤其需要温暖。

她知道自己对上程殷廷是没有胜算的,与其到最后被他给抓住,不如给自己制造逃脱的机会。

机会就在手中,两个孩子只要她丢掉一个,相信程殷廷一定会为了保那个孩子而放弃对自己的追逐的。

只要离开了这里,手上还有另一个孩子的她,暂时根本就不用担心会受到什么样的报复。

和她想的一样,当程殷廷的车子到达古堡前时,苏清欢正拖着不堪的身子一步步的往孩子那走去。

陈彤刚刚所做的,她都看到了,孩子是需要温暖的,尤其是在这种天气下,她的孩子,她不能让孩子出任何的问题。

风尘仆仆赶来的程殷廷,停车连火也来不及熄灭,从车座上拿了条毛毯,一个箭步窜了出去。

伸手抱起工具箱上的宝宝,将宝宝包在了毛毯之内。

他只顺眼看了一下宝宝的情况,虽然因为寒冷有些苍白,但呼吸还算均匀,只要能及时的放回到保温箱内,好好的照顾,倒也不需要太过于担心。

唯一让人担心的就是眼前摇摇欲坠的苏清欢。

“我的孩子,她抢走了孩子,救……救……救……。”

在发现被程殷廷抱在怀中的孩子无恙后,苏清欢冲着陈彤消失的方向,声斯力竭的喊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到最后整个人已入呢喃之际,被程殷廷抱在了怀里。

心痛的皱着眉头,瞥了一眼陈彤离开的位置,他不再有任何的犹豫,抱着这一大一小,快步的走进了古堡内。

刚刚虽然离的远,但陈彤的动作都被他看在了眼底,他当然明白对方这一行为代表着什么。

虽为牵扯住自己,但更重要的恐怕是为了警告自己吧。

孩子在她的手上,他还真不能鲁莽。

况且现在他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看起来像是报复,但是冲着谁来的呢?自己?秦斯含?还是苏清欢?

程殷廷脑子一边不断的思考着,一边将满地晕倒的医生和护士弄醒。

虽然大家一时之间惊魂未定,当看到苏清欢的模样,还有双胞胎只剩下一个时,不由得都感伤了起来。

分出了几个护士还有医生给宝宝检查身体外,其余的都在清理着苏清欢的伤口。

“你马上带你的人到我古堡来,所有人,对,包括仪器,所有的。”

程殷廷的脸阴郁的可以滴下水来,连打电话也失去了往日的温文尔雅,这份含意就算通过电话,也能让电话那头的人如置含冬。

监控室内的人是最早醒过来的,他们在醒来之后便分散开来,弄醒古堡各处的仆人。

宝宝并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在重新感受到温暖之后,又喂了一顿奶粉,便继续沉沉的睡去。

他还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出生之时经历过什么,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母亲经历了什么,自己的妹妹经历了什么。

不得不说,他是幸运的,或许是因为刚才时间匆忙,而陈彤又分辨不出谁是谁,所以最终将他留了下来。

那被带走的妹妹,还不知道会经历什么,不管她会经历什么,至少在此刻她没有了母亲陪伴在身边,漂洋而远去。

在确定宝宝无恙后,程殷廷就一直守在苏清欢的身边。

随着身上已经干涸的血水被医生护士们擦干,才确定苏清欢除了脸上被陈彤划破之外,身上其余部位并没有什么大伤,当然各种擦伤却是十分的明显,可以看出她经历过什么样的磨难。

这种磨难不用从她的身上,即便从地上一条条断断续续的血迹也能看的出来。

这一条条的血迹,使得医生和护士们不止一次的倒抽冷气,没有谁会比她们更清楚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如果只是普通人平常人,她们不会吃惊不会诧异,可这是一个刚刚剖腹产完的孕妇,一个受到这么深的伤害的孕妇。

母爱的力量,再次憾动着人心。

就连此刻昏昏沉沉之间,苏清欢口中呢喃的依旧是孩子、孩子。

虽然脸上的血迹已干,但众人依然不敢在她的脸上进行擦拭,那里的伤口太深了,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再次触动伤口。

盘旋在脸上狰狞的伤口,印入众人的眼中,使人心揪。

程殷廷的表情阴沉不变,拳头一直紧紧的握着,目光放在那原本有着花容月貌的脸上,他没有说多少的话,但他身边的气压都是低得不能再低。

“那个安妮是怎么回事?”

不怪他怀疑这里的人,眼光在众医生和护士身上来回的扫视,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他亲自挑选的,包括那个安妮,只不过她们过来的时候刚好自己回程家了。

第二批医生和护士过来的时候,他有吩咐过柯秦他们严格审查的,据刚刚那些活着的保镖们回忆,那个叫安妮的女人当时是莉迪负责检查的,刚好莉迪也消失了。

如果……如果……如果自己没走,该多好,那样苏清欢就不用遭受这种伤害了,孩子也不用被夺走了。

说好要保护她的,但没想到却给了她这种灭顶之灾。

一阵阵的无力感向他袭来,他在心中忏悔着,但世上没有后悔的药。

“程……程先生,我们几个是负责给小姐剖腹产的。”

其中一个医生有些怯懦的开了口,她就是那个陈彤原本想毁容的医生。

“说!”

眉头紧皱,双眼如炬的看着说话的医生,她是他请来的主刀医生名叫索亚,有着非常高超的医术,在业界的口碑也很好。

苏清欢的伤,孩子的丢失,让他变得惜字如金,也不得不多疑了起来,他看着她,要知道她是不是在说谎。

再温和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兔子。

“原本是要顺产的,而且各项指标都良好,当时我吩咐那个“安妮”去打电话通知您。”

索亚医生说到这儿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在看到程殷廷点了点头后,才敢继续说下去。

“打完电话安妮回来,在她回来后一会,小姐就晕倒了,当时我们太紧张了没有发现什么,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安妮刚好站在小姐的身边,肯定是她动了手脚。因为怕出什么问题,所以谁也不敢耽搁,就准备了剖腹产,过程很顺利,两个宝宝都出来后,检查宝宝身体并没有任何的问题,然后将宝宝送到了保温箱。”

“我们几个人在负责孕妇的缝合工作,并不太清楚育婴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没过多久,安妮就一个人过来,冷笑着站到小姐的身边,她并没有让我们停下工作,反而让我们好好的将接下来的事情完成,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将小姐弄醒。”

说到这里,索亚的脸色有些难看,看着程殷廷动了动嘴,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这房间里留下来的几个医生和护士都是最后醒着的那几个人,其他人早就退到了育婴室看护着宝宝了。

所以索亚不应该是因为不想让其他人听到而不敢开口,只能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太出人意料了。

“现在有什么就说,不用吞吞吐吐的。”

程殷廷脸色铁青,看了一圈,发现这几个人的神情都十分的萎蔫,想必是受了不小的折磨和打击。

“她……她……那个安妮,撕下了面具,她长的竟然和小姐一模一样!”

有了程殷廷的保证,索亚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说着。

“什么!”

纵使镇定如程殷廷此刻也睁大着双眼,再看了周围几人一眼,他确定这索亚说的是真话。

但索亚给的消息太震惊了,一模一样,尤其是对方竟然不避开她们展露自己的真面目,那么其中是有什么样的目的?或者说是因为不惧?

“这件事,除了你们几个人知道以外,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没,我们不敢乱说,除了我们,还有就是小姐自己也知道。”

索亚一边说着,身边的那些医生护士一边附合着点头。

程殷廷扫了她们一眼,从她们的表情中,他知道她们说的是真的。

这次不等他再次开口,索亚轻捶了下胸口后继续说,道:

“她说她是小姐的姐姐,看的出来小姐自己也很奇怪,这应该是小姐第一次见到她,但她好像对小姐很熟悉,充满了恨意的样子。”

“她当时说了些什么?你们当中谁能尽量将原句复诉给我听吗?”

程殷廷坐在苏清欢的头前,用剪刀小心的剪下苏清欢的秀发,那本乌黑亮丽的秀发此刻沾染着干涸的血,纠缠在了一起,一块块的很难分开。

在他的腿上放置着一个盆,剪下来的秀发完部放到了盆里。

苏清欢的脸毁了,不管是要进行手术还是要用药物,头发都是留不得的,用盆接住,是他要帮她留下来,不管等她醒来后要还是不要,他都会继续保存下去。

这是他现在所能为她做的事情,他不想假以人手。

他的表情依旧阴沉的可怕,看向苏清欢时更是满满的愧疚懊悔和爱怜。

他一向自誉神探,没想到竟然连身边的人的家世也没有查清楚,漏了这么个重要的人物,才会有今天这么一幕。

他更是一向自恃傲物,在他想来此处古堡极为隐蔽,也正是为了保持古堡的隐蔽性,所以他没有启用任何一个国际上的高手,因为一旦用到那些人当中随意的一个,就会被人盯上。

以前没有,是因为他一个人不需要,苏清欢来了后没有,除了他相信自己完全能保护好苏清欢外,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不想让秦斯含查到这里。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出于想帮苏清欢隐藏起来,还是说他只是自私的想留她在身边多一些日子,就算是一分一秒也好。

程殷廷的话,使得在场的几人都面有难色,刚刚经历过那些事情,若说说出对方大概的话意,是可以的,但要完全的复诉对方的原话却十分的难。

就算平时她们可以,在当时也早吓的魂都不知飞哪儿了,况且那时候还要一心扑在苏清欢的手术上。

正当几人忐忑不安时,原本那个记录着仪器的护士微往前踏了一小步。

“我记得她当时说的几句话。”

程殷廷只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这个小护士,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倒不是说护士惹他不快或什么,这种时候他还能有什么表情。

“小时候我爹地和妈咪有让我学过记忆方法。”

小护士也算是有胆量,沿着程殷廷的余光小小的回视了一下,这句话她可以不说的,但在程殷廷的审视的余光下,她还是交待了。

在得到程殷廷的首肯之后,她表情改了改,模拟起了陈彤当时的模样。

“我知道你,而你不知道我,这理由够不够?不够吗?那个贱女人为了保护你而抛下我,这个理由够不够?我们都是她生的,可她为了不给你造成困扰,估计连提也没有提过有我这个人,哈哈哈哈……。”

“你知道陈一山是什么样的人吗?不、不、他根本就不是个人,他连禽兽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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