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碰~”
“碰……”胡娥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眼前电视机一闪, 那张脸又重新恢复成电视里女演员的模样。
她摇了摇头, 闭了闭眼,然后又再次睁开, 眼眸扫了一圈也没看到异样,只以为是刚才自己压力太大了, 导致一瞬间看眼花了。
她松了口气,然后深深呼出气息:“吁……”
可就在她打算将自己紧绷着的身子放松起来,慢慢靠在沙发上的时候, 却猛然发现, 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的陌生女孩突然不见了。
胡娥顿时只觉得毛骨悚然,连忙尖叫一声, “啊……”一瞬间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
“人呢?”她惊恐的喊叫着,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呢?太诡异了, 她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她心里胆颤的想着。
胡娥身子瑟瑟发抖,因为这接二连三她看错诡异的事情, 她心里升起一抹极不好的预感, 她身子朝着沙发后面缩着, 而她的视线又在下一秒直勾勾看向播放着的电视机。
电视剧里此刻的情节是妹妹被人救走了,姐姐面露憎恨, 胡娥不敢看了, 她的头到处转着看着。
熟悉的房间、明亮的灯光, 可此时除了她却空无一人,显得毫无生气、令人害怕。更让她感觉恐惧的是,这里明明是她居住了很久的家,为什么这一刻她却感觉到无比的陌生。
顿时,胡娥心里升起一抹不寒而栗,她双眼瞳孔睁大,视线透着胆怯却依旧到处扫视着。
心脏扑通扑通狂跳着,她咽了口唾沫,全身都发软,因为这一切都太诡异了,令她感觉到害怕,胡娥开始涨红着脸,呼喊自己丈夫。
“老公?你在哪儿?”胡娥整个人缩在米黄色沙发角落里上,手里还抱着旁边的同色花纹抱枕当做安全感的来源,仰着头颤声喊着。
房间无人应答,只有她的颤音。寂静和冷漠的气息让她开始紧张起来,一股不祥的预感也出现在胡娥心中。
“有没有人啊?”她的手死死捏着沙发上的枕头的一角,心里越来越慌张,哽着喉头声音越来越抖地喊。
“砰砰…啪啪…”房间里响起诡异的声音。
“嘶嘶~”紧接着电视剧也哗哗哗、诡异地闪动着,没几秒只看到,“啪”地一声,顿时眼前黑屏了。
一刹那间,胡娥心里的恐惧飙升到了极点,她的心已经被提到嗓子眼了,她手上的指尖镶嵌进自己的掌心肉里,却毫无察觉。
紧接着,突然就听到一声极其诡异的呵笑声。
“哈哈~”
胡娥吓了一大跳,抱着头跪在沙发上,尖叫了一声:“啊……”
可缓了十几秒后,突然胡娥才发现房间里又恢复平静了,才慢慢抬起头。只见她满脸往下流动的汗液,还有不断起伏的喘息声,她大口大口咽着唾沫,身子紧绷着。
“善善……善善,是不是你在搞鬼?你出来啊,你出来啊。”胡娥一个人躲在沙发上,强压着内心的恐惧,惊声喊叫着。
“呐……”她侧面发出一个声音,胡娥快速偏过头,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是在叫我吗?”
只见沙发上浮现出一个浅黄色的身影,赫然就是之前跟她回家的女孩儿。
“你……你你你……”胡娥嘴唇抽搐,伸出手颤抖的指着侧面刚才消失又突然出现的人。
“哈哈~”女孩子捂着嘴,娇笑了一声,然后沉下眉眼阴冷的说:“姐姐,还是好好看看我是谁吧。”
只见,那张年轻的脸一瞬间变得同沙发上的胡娥十分相似,那张脸青白、僵硬,可即使这样,也比现在的胡娥看上去美上好几分。
刹那间,胡娥全身剧烈颤抖,她眼里的恐惧无比明显,长大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音节。
“胡……英……”半响,她才极其艰难恐惧的发出两个字。
胡英低头看了看自己虚幻的模样,又看了看一旁跟自己长得很相像的女人,低声喃声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
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身为她的亲姐姐要这么对她呢?她们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姐妹,为什么姐姐要这么对她呢,以至于她死都无法瞑目。
那双眼阴冷、血红死死盯在胡娥身上,胡娥被吓得脸色苍白,一个劲儿的往沙发后面缩,她不停摇手,恐惧的说:“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姐姐~”胡英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胡娥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她额头上渗透着汗液,头发粘腻的贴在身上脸颊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这是在做梦,没错做梦。”
“我不怕你,这是做梦,我做梦从不怕你。”
“快醒来,快点醒来……”胡娥不相信的念叨着,她脸色煞白,整个人仿佛神智不清一个劲儿的说着自己是做梦,不愿意承认这一切。
可是耳边的声音还一直在响起,那声音幽怨、悲伤:“姐姐,为什么不理我呢?姐姐心里都没有一丝愧疚吗?”
“姐姐,忘了是谁让你拥有现在的一切的?若不是我,姐姐现在早被白子鸣赶走了吧?”
“姐姐……”
胡娥被一句又一句的姐姐说的精神衰弱,极其狂躁的喊道:“滚、快滚,快滚出我的梦里,你死的活该,不要在来找我了,快滚。”
她闭着眼,整个人跟个疯子一样,拿起沙发上的枕头到处挥舞着、乱扔,还色厉内荏的大喊着:“我不怕你,你只是我的梦。”
那声音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阴冷又嘲讽的大笑着:“哈哈……”
“虚伪、懦弱,你看这就是你的嘴脸!你这一生注定活在我的阴影里。”
“闭嘴。”那女声的话似乎是激怒了胡娥,胡娥猛的睁开眼,一脸气愤的看向沈音发源地,却在下一秒又发现那身影不见了。
胡娥怔住了,她身子紧紧绷住,眼神呆滞,喃声道:“梦醒了吗?”
“吁……”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重重的将身子跌倒沙发上,却发现自己身后仿佛更柔软了,瞬间,胡娥全身上下都僵硬住了。
身后的气息死死缠绕着她,在她耳边笑着吐气:“姐姐?还要继续装傻吗?”
胡娥整个人惊恐到了极点,一把推开身后的人,疯狂大喊着:“救命啊,有鬼,救命啊。”
身后的女音一边狂笑,一边阴鹫的说:“我就是你啊,你跑什么啊,姐姐?”
残念是胡英死后留下的一抹气,加上日益留在胡娥身边,她心中的恶念越盛,渐渐导致那么残念依附着她的恶意渐渐长大。
所以胡英才不愿放过她。
“滚,快滚。”胡娥惊慌失措的逃跑,嘴里还不停的大骂。
可不管她跑到哪儿,不一会儿就发现对方会死死缠绕在自己身上。
时间越过越快,胡娥腿上力气越来越小,渐渐她跑不动了,嘴巴里的声音也变得嘶哑了:“你是假的,你是假的,你是梦。”
那声音一直缠绕着她:“我好怕啊,姐姐,你不是人,你毁了我。”
胡娥整个人精神恍惚,正处于精神崩溃的极度边缘之上,终于她整个人忍不住了,踉跄一步,重重跪倒在地靠在墙上,她大口大口喘着气,一边喘气一边大喊:“老公,救我,老公……”
那纠缠不休的妹妹一直追逐着她,胡娥终于无法在骗自己说这一幕是梦了,她开始想要寻求外界帮助。
她眼泪哗哗哗的流淌着,眼眸闪着泪光,面容痛苦,嘴巴不停的的喊着:“老公。”
可房间里的那个女音,突然阴测测的开怀大笑着:“哈哈……姐姐在找白子鸣那个废物吗?哈哈。”
只是,那句废物似乎是激怒了胡娥,顿时让胡娥又提起力气,她睁大瞳孔愤怒的咆哮:“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他。”
女声冷冷的嘲讽说:“废物就是垃圾,一辈子都扶不起来烂泥,姐姐跟这种人肮脏、无耻的人在一起,也难怪沦为害死亲妹妹的畜生。”
胡娥因为害怕,在大着胆子维护着自己的丈夫之后,又瞬间闭上了眼,可听到那女声一句句废物、垃圾、畜生,顿时又让胡娥心里燃起了怒火。
“闭嘴,闭嘴,闭嘴,我让你闭嘴,你不是来报仇的吗?来啊,杀我啊,你活着我都不怕你,死了害怕你这个死人?”
顿时,空气里又变得寂静起来。
死寂、仿佛弥漫在空气里的窒息渗透在胡娥心里。
压抑、无法忍受的恐惧越发在心底放大,胡娥白着脸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突然场景瞬间变化,胡娥发现自己再次回到了一开始的沙发。
而此刻,电视机再次打开,“呲呲……”
只见电视机里先是出现一家会所,那家会所胡娥异常熟悉,因为当初朋友聚会的时候,很多人都去那里玩。
电视里的镜头渐渐转到一个房间,一群人在会所里群魔乱舞着,胡娥也拿着话筒站在中央唱着歌。
可就在这时,镜头里出现了一个手,那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白色透明的液体。然后将那瓶子里的液体倒入一旁的水杯,过一会儿只见胡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那只手将那杯加了料的水,递给胡娥,胡娥脸色酡红,一口将那杯水饮进。
紧接着,胡娥就看到那只手的主人,那张脸异常熟悉,赫然就是自己丈夫,正搂着她的肩膀笑得一脸开怀的白子鸣。
那电视里接下来所有的事胡娥都能想起来,丈夫将她一个人留下,亲自托给自己朋友照顾,胡娥顿时只感觉浑身发抖,不寒而栗。
她睁大了眼睛,双目含着泪意,此刻牙齿都在打颤,完全不敢相信,那天的事竟然是丈夫的设计的。
电视里的画面还在继续,胡娥看到了自己被那人抱着离开,然后又看到了丈夫给对方发短信,两人狼狈为奸,设计好时间,眼看差不多了,丈夫叫了一群人跑去闹了一场‘捉奸’。
她就说呢,为什么当初丈夫能跑到两人住着的酒店,原来还有这一出。
因为所谓的朋友,压根就是他雇来的,专门设计胡娥的,难怪朋友绝交的时候,那么无所谓。
呵……呵呵,原来这一切竟然是丈夫的故意设计,她真傻、真傻。
胡娥坐在沙发上,眼泪不停地掉着,眼里带着恨意,攥紧拳头疯狂的大喊着:“白子鸣,为什么?”
只是,没得到白子鸣的回答,却得到了那低沉阴冷女声的回:“是啊,我也想问问姐姐为什么呢?”
这一句质问,顿时让胡娥僵住身子,仿佛一头冷水从她头上泼下来,顿时让她全身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