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足有两米过半如一堵高墙一般的身子怵然立在院中,牛面人身,手握钢叉,那如洪钟一般的声音更是响亮三分,且还隐隐带了怒气道:“好一句未见得一个,小娃儿,我兄弟二人晓得你们毛家是术士,有两把刷子,可你也未免太不把我们兄弟二人放眼里了吧。”
牛头话音刚落定,像是约好了一般,那边的马面也跟着现身,如牛头一般的身量,只是不同是马面人身,手捧寮链,依旧捏着那尖如绣花针的嗓音附和道:“正是,小娃儿,既然你如此不把我们兄弟二人放在眼里,那么今天我们倒要看看毛家的道行,你这个小女娃到底学了几分。”
说完,马面一甩手中寮链,对着毛藓搭的法台,‘嗖’的就是一链下去,链落台塌,端坐在法台后的毛藓,没料到这马面脾气这么暴,说动手就动手,这一寮链下来,打的毛藓是措手不及,只堪堪拿起法台上的桃根剑,随后脚底发力,一蹬太师椅,借着脚下的力道,一个后空翻,跃到了安全的地方。
那牛头见马面一链落空,怒吼着举叉对着毛藓的身子,毫不留情的刺了过来,刚稳了身形的毛藓,见牛头的钢叉刺了过来,忙一个后下腰,躲过牛头的钢叉,接着旋着身子,让到旁边,直起身子,横着桃根剑,看着牛头马面鄙视的啐了一口。
“呸,两个死不要脸的老鬼,给你好酒菜不吃,还毁我法台,说自己是什么阴差,我看是连强盗土匪都不如,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似你等这样卑劣行径,真真是丢尽了地府十殿阎君的脸面。”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娃,哼,休得拿话激我们,你若乖乖将毛九的魂魄交出,又何须我们兄弟欺负你。”
趁着牛头说话的功夫,毛藓快速的扫视了一眼院内洒落一地的符箓,发现好不容易画出的那两张大将军押煞符竟飘落在那牛头的钢叉之下,幸好倒是没有损坏。
见此,毛藓握紧手里的桃根剑,一边留心着牛头马面的动作,伺机捡起那两张大将军押煞符,一边继续拿话激着牛头马面。
“早便跟你们说了,没有什么魂魄,我爷爷毛九阳寿未尽便横死水塘,你们不去拘那害死我爷爷的鬼,反而跑我这来拘我爷爷的魂,我还想知道我爷爷的魂魄在哪呢。”
红泥小葫芦放在书房,毛藓也是吃定他们不敢进书房,所以一推二五六,打死不承认收起了毛九魂魄之事。
生怕不够惹火那两尊大神,毛藓继续道:“二位先生既然执意要拘我爷爷的魂,那何不去捉了那鬼,也好询问清我爷爷的魂魄去向,如此二位交差之后,方便之下,还好让我们祖孙二人得见一场。”
本来毛藓抵死不认,已经够激起这牛头的怒气了,没想她又补了后面这么一句,更是恼的那牛头恨不得一叉了结了她的性命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