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涩的半低着俏首,其身体犹如一朵刚刚开始绽放的花,散发着淡淡处子香。与荀采、甄宓那种雍容华贵、风华绝代的美不同,却别有一番滋味。
韩凉还真就动心了,这样的女子他岂能拒绝?
张星彩好似知道韩凉动了心思,旋即便离开了他,复回赵雨处伺候攀谈。而后奏请献舞,其舞姿卓绝,又是让众人感慨不已。
韩凉心中此时踌躇不决,任凭时光流转,这宴会着实让其焦虑,可张星彩他必须纳入东宫。
椒房宫之宴顺利结束,张星彩也返回了礼部贵宾驿。赵雨醉意微醺,先行歇息了。韩凉夫妇三人随即告退,返回东宫。
回宫路上,二女依旧在谈及张星彩,这让韩凉颇为诧异。
韩凉旋即问道:“两位爱妃,这大都护之女如何?”
荀采点了点头道:“却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殿下若纳其入宫,可赐其太子嫔之位。”
“姐姐所言非虚!张星彩确有德才,可居太子嫔之位。”甄宓亦是说道。
韩凉思索片刻,欲言又止,决定还是不告诉二女自己心中之焦虑不安,免得二人担惊受怕。纳下张星彩后,可让闇月司安排蔽月众为其侍女。如此便不怕她掀起什么风浪。
翌日,皇后赵雨便令礼部挑选吉日良辰,要将张星彩纳入东宫为太子嫔。
而荆州这里,韩炜也收到了张星彩的画像,一时间龙心大悦,对郭嘉言道:“奉孝呐,这张三黑子的女儿竟如此相貌,真乃奇哉!”
郭嘉看过画像之后,一合折扇,笑道:“肤若胜雪,倾城之色!哈哈,也确实不似张翼德所出。不过圣上,此图乃徐邈徐景山所绘,定然不会有假。臣恭喜太子殿下得遇佳人!”
韩炜一挥手,自有内侍合上画卷收起退下。便问郭嘉道:“文和所言张翼德图谋不轨,奉孝以为如何?”
郭嘉早已成竹在胸,侃侃而谈道:“老奸巨猾的贾文和,想来不会看错。不过,臣以为,可遣人去一趟西域都护府亲自见一见张翼德,奉上厚礼,对其陈说厉害,自然可让其永镇边关!”
韩炜深以为然道:“奉孝言之有理,不过朕要赐他何物才能安其心呢?宝马良骥如何?”
郭嘉晃了晃折扇,表示不可,说道:“陛下莫不是忘了,西域都护府临近乌孙,这张翼德又是大都护,难道乌孙昆莫就不曾献上?更何况,他自己的坐骑更是不俗。故而再好的良马也难安其心!”
“那依奉孝之意呢?”韩炜又问道。
郭嘉自然早有打算,接着说道:“美酒神兵,二者得兼,其心自安也!美酒自不必言,多多益善!圣上可再将当年刘玄德之佩剑送去,再为张飞另选一件。赠神兵利器于他乃为陛下爱才惜才,恩也;赠玄德之剑乃为示警,莫要让其重蹈覆辙,威也;如此恩威并施,再遣一能言善辩之士陈说端详,大事可定矣。”
韩炜即刻询问道:“奉孝此举甚妙!只是这辩士可有人选?”
郭嘉点点头说道:“圣上可记得一人?”
韩炜问道:“奉孝所言何人?”
郭嘉答道:“此人乃建宁俞元人氏,姓李名恢,字德昂。现为凉州从事,一向以机辩著称,此人乃上上之选!”
“善!就命李恢前往游说。”韩炜遂下旨至凉州阎行处。
凉州离着西域都护府是最近之处,故而郭嘉才选李恢前往,以免夜长梦多。
韩炜把刘备兵刃雌雄双股剑备好,又知张飞喜好宝刀,便将浦元亲自为自己所锻的一柄短刀也忍痛割爱拿出,命王双八百里加急送至凉州。
阎行见王双亲至,不敢怠慢,接了圣旨,备好百坛美酒,唤来李恢再三嘱咐,李恢亦是信心满满,即刻启程赶往西域都护府。
不日,李恢来到西域都护府请见张飞,先派使者通报圣旨来到。
张飞接旨之前,与众将言说:“哼,早就听闻这李恢乃是雄辩之士,此次前来,必定是顺说联吴之事。”
即刻安排二十名刀斧手埋伏在帐下,嘱咐他们说道:“且看我眼色行事,若这李恢胆敢妖言惑众,尔等一涌而出将其乱刀分尸!”
“谨遵大都护将令!”众人领命之后,即刻掩藏身形。
不一会功夫,李恢昂然而入。
张飞正襟危坐,也不起身恭迎圣旨,又喝斥李恢道:“尔来我都护府,所为何事?”
李恢仰天大笑,说道:“哈哈哈哈,在下不才,奉大凉太初皇帝圣旨,特地前来作说客。”
张飞说道:“本都护鞘中宝刀新磨。如若所言不通,便请试我宝刀!”
李恢笑道:“大都护即将大祸临头,如何还蔚然不知呐?在下只怕大都护新磨的宝刀不能试在下之头,反要自戕啦!”
张飞又问道:“本都护有何祸事?”
李恢说道:“在下听说吴越西施,被人诋毁也不能遮盖其美;齐国无盐女,善于赞美其人,也不能掩盖其丑。日中则昃,月满则亏,此乃天下常理。现大都护镇守西域,可谓大凉有功之臣,百姓尽皆称赞!若听东吴谗言,意欲助贼,怕是要被万民唾骂。而东吴若入中原,焉能容得下大都护?到时正是四海难容,一身无主,孙权派兵围剿,必死无疑!来啊!奉上陛下厚礼!”
见了雌雄双股剑,张飞惊惧且感慨,遂下座谢道:“先生所言极对,飞不该听信东吴逆贼之言。”
李恢又问:“大都护既然想听我言,为何还在帐下埋伏下刀斧手?”
张飞惭愧无比,全部喝退。
李恢说:“陛下礼贤下士,又有厚礼相赠!”
言毕献上浦元神刀,接着说道:“我料江东必然可定,大都护若恪守边陲,陛下岂会追究?”
张飞大喜,立即设宴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