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堂堂皇子和世家子弟,再不识大体,也不至于在佛门净地擅闯贵女们居住的行院,甚至去刁难你一个小小的慧敏郡主。”九千岁冷然道:“不过这法子是最简单有效的,眼下看来红袖是西瀛细作应该没错。”
她就说凤渊是个找事精,怎么凤熠也会这么不懂规矩,便是一群纨绔的世家子弟,也不至于敢在五公主面前那般放浪形骸,原来他们都是带着任务来的。
幸亏自己只是用热茶泼了一下凤渊,若是用毒药将他毒翻了,今晚的祸是不是就闯大了?
脑海里突然想起什么,林若溪问:“说不通啊?今日踏青的贵女们身份最尊贵的人是五公主,红袖干吗要杀死林蝶儿和林烟儿?难不成她和我跟夏雨瞳一样,也与林蝶儿、林烟儿有仇?”
“跟本座在一起你怎么这么笨?”
话音未落,林若溪已惨叫一声,脑门上实实在在吃了九千岁一个爆栗。
“怎么?痛?”
“废话!你让我弹一下试试?”
“跟本座说话还敢不用脑子,下次就不是吃爆栗这么简单了。”长臂一伸,将林若溪搂进自己怀里,九千岁纤细白皙的手指已轻轻揉上林若溪的额头,“杀死一个五公主顶多陪葬一些奴才,毕竟皇兄那么多女儿,不会影响大局。可夏雨瞳身份特殊,背后支持她的乃是整个夏凉国。”
“你是说西瀛国试图挑起轩辕王朝和夏凉国的战火?”
“目前本座掌握的情报是这样的。”
“还是说不通啊?如果想要挑起轩辕王朝和夏凉国的战火,红袖直接杀死夏雨瞳嫁祸给五公主多好,干什么要多此一举杀死林蝶儿和林烟儿,还把我也扯进来?”
“你认为一个死掉的小郡主有用,还是留下一个被轩辕王朝冤枉受了委屈满怀悲愤跑回夏凉国去告状搬救兵的小郡主有用?”
“可今日凤渊和五公主他们口口声声在替夏雨瞳开脱,这件事横竖都不会牵扯到夏雨瞳丝毫,夏雨瞳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跑去夏凉国搬救兵?”
“没错,渊儿他们不予追究夏雨瞳,但他们想要杀你!”
“你是说……”
“红袖的目标本来就是夏雨瞳,她既要让夏雨瞳活着,还要挑起两国战争,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夏雨瞳成为杀人凶手。夏雨瞳原本就存了害人的心思,便是被红袖揭发,也不会喊冤叫屈,大概会心甘情愿以身伏法。
可地狱之门牵扯到你,事情就会变得复杂起来。渊儿容不得你,势必想法子拖你下水,其他人也巴不得落井下石。但夏雨瞳心思纯净,岂会眼睁睁看你被她拖累?偏偏遇到渊儿这种随风倒又阴险歹毒之人,她便是想大包大揽独自承担罪责也不行。所以为了救你,她一定会向夏凉国求救。尤其是看见熠儿为了救你和渊儿闹翻,只怕她求救的心思会更加迫切。”
“你这法子怎么那么缺德?不光把凤渊算计进来,还把我和凤熠、夏雨瞳都拖下水。一旦不成,战火便会一触即发,这哪里是在解决问题,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帮倒忙嘛!”
“嗯?你再说一遍?”九千岁的手指猛然加重力道,林若溪才消肿的额头瞬间又肿起来。
“我不说了,不说了……”林若溪痛得呲牙咧嘴猛吸凉:“你轻点儿啊,我这是脑门,不是核桃!”
“若是核桃,本座现在就砸碎了吃掉。”九千岁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凝重:“寒夜带着暗卫查了这么久,黑石铁矿和西瀛国武士的总坛却一直没有找到。若不另辟蹊径,本座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今晚有熠儿在场,谁能伤得了你?再说,以你狡猾奸诈的性子,可会让自己吃亏?不过是让你们暂时受点委屈激一激西瀛国人,有何不可?便是真的不成,本座又岂会眼睁睁瞧着夏雨瞳去搬救兵?”
“哦!原来你是将计就计,想要引蛇出洞啊?”
“嗯!总算反应过来了,笨!”又在林若溪额头上揉了几下,九千岁冷声道:“只可惜被你坏事害死了红袖,她的同伙恐怕不会再出现了。不然,今晚倒是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好时机。”
“到底是谁坏事?红袖明明是被你打死的好不好,你干吗赖在我身上?”
“怎么?不服气?”
“服气……”才怪,“你也看到了,红袖要杀我。当时的情形那么危急,我要不还手,可能直接被红袖干掉了!”
“所以都是你的错,不然红袖岂会恼羞成怒想要杀你泄愤?她若老老实实只对付夏雨瞳,本座也不至于出手打死她不是?”
泥马!这样说也行?
“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睡觉!”
“啊?”
“本座似乎说过两遍,你可以在床上摆摆样子……扛本座……”
“我……扛不动你……”
“没试过怎么知道?本座喜欢新鲜玩意儿,咱们来尝试一下吧?”
话音一落,九千岁已翻身压下来。
尽管九千岁是那种精瘦型的人,但他高大的身躯对于林若溪来说着实不轻,这般没轻没重突然压下来,一下子就把林若溪半条命压没了。
翻着白眼珠,林若溪一个劲儿在心里吐槽:“这特么哪里是摆摆样子?更不是扛他,这是压摞摞,还是泰山压顶那种要人命的。嗬哟!要吐血了!”
“嗯!被扛着的感觉很好!”
“我……不好……九……九千岁?您……您能不能起来?”
“为何?”
“这不是扛,这是……是泰山压顶……”泥马眼瞎了吗?我都快被你压死了。
“不是就不是吧!本座不想下来。”
“为什么?”林若溪急得额头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
“你很软,这样压着好舒服,难怪小金喜欢趴在你怀里睡觉!”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话,毫无自觉性的九千岁还蜷了蜷身子,竟以极其高难度的姿势全身不沾床榻地整个儿趴在林若溪身上。便是脸也紧紧贴着林若溪的脸,让她的脑袋支撑住他的。
你妹的,人家小金苗条得跟条豇豆似的,您这块头,那是多少个小金啊?就算老娘的胸怀再宽广,那也得容得下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