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座的中间有放了几张老先生回乡时在南京、重庆拍的生活照,时节应为秋季,照片中一个清瘦慈祥的老人,围着一条简单的围巾,满头银发,嘴角露着一丝和蔼亲切的微笑。照片中他就安静的站着,不知怎的自己心里就突然想着,唯有这样的人才可以写下那些深刻、真挚的文字。
当天回家时就想写些关于那些在岛屿上写作的人们,但苦于自己疲乏的文词,一直不懂怎么落笔。所以白纸上一直只写下个题目“思乡的人”。
今天却突然在一个公众号里面看到老先生在台湾逝世的消息,一方面是痛惜老先生的逝去,也觉得自己应该要写些东西。当然并没有那份远大的报复为老先生写点什么,只是单纯的为自己缅怀一种缘分,尝试去感悟一份情怀。
老先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有着一个永不褪色的标签,那就是他的那一缕《乡愁》,我想但凡有读过些书的,没有人不能吟去其中几句。
正如说起舒婷,所有人都会想到她的《致橡树》,提起海子,没有人会忘记他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他们这些人的某一个作品,或是从作品里透露出的品格,早已成了每个人心中的一种烙印,抹不掉,忘不了。
老先生1928年出生南京,抗战期间在重庆读中学,1950年随家人迁居台湾。
1971年,20多年没有回过大陆的老先生思乡情切,在台北厦门街的旧居写下《乡愁》。而直到1992年,老先生才首次应邀回大陆,那时他说道:“40多年过去,故乡变了,文化的乡愁是永远解不了!”在之后的20余年中,余老先生回大陆60余次,“到了许多小时候没有去过的地方。”
我相信老先生不仅是那些在岛屿上写作的人的代表,更是他那一整代人的代表。他深深地吐露了那个时代在岛屿上的许多人时刻萦绕心头的两个字“乡愁”。
由于战争与政局的影响,一湾浅浅的海峡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一年、五年、十年、二十年、四十年,老先生等了四十多年才得以重回故土。这漫长的时光中又有多少人,眼含热泪定定的望着遥远的故乡,遗憾离世。
当时代允许时,有多少人喜极而泣的重新踏上故土,寻那一方熟悉的气息,捧起一把那曾经养育过自己的泥土。
如今老先生也安然的进入“一方矮矮的坟墓”,希望老先生一路走好,也感恩他留给我们的无尽的文化宝藏。
他留下的不是我们浅薄认识中的《乡愁》,还有着许许多多的诗集、散文集、评论集、翻译集,一点一滴无不彰显着一颗高贵的灵魂。
“前尘隔海。古屋不再。听听那冷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