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庆此时走出来,一脸恳求的对宗母说:“妈……晏染她就是我的妻子。”
“哼。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宗母转身走上了楼。
晏染的脸色很难看。宗政庆尴尬的对晏染说:“染染,妈迟早有一天会认可我们的。”
俨然没有说话。
认可?她嫁进来那么多年了,宗母何时给过她好脸色看?要等到宗母对她认可,怕是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了。
没有再多言语,晏染走进了房间。
刚刚坐下来还没有多久,就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盛暄凌。
他又找她做什么?难道是找到了可以解救糖糖的线索?
晏染将房间门关上,接起了电话:“喂。”
声音很小,以防被宗政庆他们听到。
“出来。”盛宣凌独有的命令式的口气。
晏染轻皱了眉:“什么?”
盛宣凌的语气里似乎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现在在喻笑家楼下,你下楼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晏染犹豫了一下,说:“我回宗家了。”
盛暄凌那边突然没了声音,过了许久,才又传来他冰冷的声音,好像刚刚那丝愉悦笑意都只是晏染的幻觉:“没用的东西。”
“还用不着你批评我!”晏染没好气的说:“你说吧,找我什么事?”
“半个小时,到射击俱乐部来。按时不到的话,我就将线索扔了。”
“你……”晏染还来不及回话,盛暄凌就将电话挂断了。
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显示,晏染抿唇想了片刻。事关糖糖的事,虽然不知道盛暄凌的话是真是假,在玩什么把戏,她还是要去看一看。
晏染打开房门便走到玄关处换鞋子准备出门。
宗政庆看到晏染要出门,便问道:“才刚回来,又要去哪里?”
晏染说:“我有急事,出去一下。”
“吃了晚饭再出去吧。”他温声说:“我叫阿姨做了你最爱吃的菜。”
晏染换鞋的动作停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出门,对宗政庆说:“对不起,我真的有急事。晚饭你们吃吧。”
说完,晏染打开门走了出去。身后宗政庆说:“你早些回来,我等你一起吃饭!”
射击俱乐部。
“砰砰砰砰砰!”盛宣凌连射几枪,像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盛少,晏染小姐到了。”管家提醒盛暄凌。
盛暄凌眼神冰冷,周身散发着不悦的气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说那个女人回了宗家,心里就非常的生气。
晏染等在办公室里。
“你有什么线索了?”晏染看到盛宣凌之后,单刀植入的问。
盛宣凌冷笑一声,坐到沙发上。
“你回了宗家急着和宗政庆恩爱,还能想起来你的女儿吗?”
晏染皱眉:“我最爱我的女儿,请你不要拿糖糖来开玩笑。”
“哼。”盛宣凌嘲讽一笑。
“你说你又线索了,是什么线索,和糖糖有关吗?”现在晏染只关心这个。
盛宣凌从口袋出掏出一个透明的袋子扔到了晏染面前,说:“这是我从秦志远手上拿到的。”
晏染拿过来袋子,里面有一块女士手表,表盘上沾有些血迹。
“这是谁的?”
“五年前,一个自杀的病患的。”
“她和糖糖有什么关系?”
只有改变与糖糖有关的线索痕迹,才有可能改变事情发生的轨迹。然而五年前,她甚至还没有她的糖糖!
盛暄凌说:“五年前,你可以改变你自己。”
盛暄凌的话点醒了晏染。确实,如果她能提醒那个时候的自己,不要试图改变未来的命运,那么糖糖可能就不会死了。
“她是怎么死的?”这一次,晏染记得提前问一句了。
仿佛是猜中了晏染的心思,盛宣凌再次嘲讽的说:“跳楼自杀。”
将手表从袋子中拿出来,将血迹沾染到手指上,然后拿出护身符,默念:“万发缘生。”
一道白光迸发出来,再睁开眼的时候,晏染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丰城大酒店的门前。
旁边就是一家报刊亭,晏染看过去,报纸上的时间是2012年10月2日。正好是她和宗政庆的结婚纪念日!
没错,她记得,当时宗政庆就是把她约到了这间酒店,说要给她一个惊喜。然后准备了一次浪漫的烛光晚餐和一条限量版的项链。
想到这,晏染苦笑。曾经她和宗政庆是多么恩爱的一对夫妻啊,怎会料到会有后边这许多磨难。rz90
收敛了心神,晏染想起来自己穿越回来的目的。
首先要去救那个自杀的人。晏染抬头望了望丰城大酒店的楼顶,还没有出现人影,应该还来得及。只要楼顶上有人,那个自杀的病患应该跳不成楼了吧。
晏染走进酒店,在前台看到了酒店的电话,于是躲到了一边打通这个电话。
“您好,这里是丰城大酒店,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你好,我是丰城酒店的住户,我刚刚看到楼顶有人在走来走去的,好像很危险的样子,你们去看一下吧。”
前台小姐楞了一下,说:“好的,我们这就会派人上去查看的,谢谢您的通知,小姐,请问您贵姓?”
晏染挂断了电话。
从角落里,她看到前台小姐拨打了另一个电话,应该是叫人上去了吧。
晏染开始想怎么才能告诉自己不要改变未来的事情呢?总不能让现在的自己出现在五年前的自己面前。晏染决定给这个时候自己打电话。
但是自己的手机显然不能给自己的打电话。晏染将手机藏进口袋里,打算假装手机没电了,借用一下酒店的电话。却在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宗政庆和宗政竞。
宗政庆来这里想必是为了给她准备烛光晚宴的,那宗政竞呢?过来帮忙的?
然而,晏染却瞥见宗政庆的表情有些痛苦。
难道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俨然听到了宗政庆的声音:“我已经把染染灌醉了,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
宗政庆的声音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