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宥乾想抽回手,却被顾饱饱抓得死死的,小丫头嘴上说的淡然,对他紧锁的视线里明明写满了‘快,帮帮我。’
他一狠心,扒开她的双手,“爱莫能助。”
顾饱饱哇的一下大哭起来,甚至惊动了楼下等菜的夏朔。
夏朔正喝茶呢,吓得是人也呛着了,茶盏也打碎了。
这一声声哀嚎,撕心嘞肺,凄厉至极,不到绝望之际,是绝对发不出这样的响动。
“咳咳,你们这楼上是咋回事啊。”
他连忙抓住冯大柱追问,心里盘算着,这怡红楼不会真是个黑店吧。
“哦,楼上养了只猫,大概是被踩到尾巴了。”
别看冯大柱回答的随意,表现得也是不惊不诧,他心里也是不安的。
宥乾这小子咋回事,赶紧把小祖宗搞定啊,别让她再发难了。
夏朔对这个说辞将信将疑,可是要说这是人的哭喊,那着实是太吓人了,得遇着多么惨绝人寰的悲伤,才能哭的惊天动地。
他们只感受到这里头的悲怆,可没有感受到这痛哭的刺耳,赵宥乾捂住耳朵,哀求道,“别哭了,还是有好消息的,你不是想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不开张吗?我是想着,干脆趁此机会,直接将两个酒楼彻底改建,直奔成型的福瑞阁。”
顾饱饱一听,哭的更惨了,这又得花上多少银两啊。
软的不行,赵宥乾只好用上硬的,把顾饱饱搂紧怀里,捂上她的嘴,“好啦,快别哭了,楼下还有客人呢!”
一提夏朔,顾饱饱止住了哭喊,抽泣着说道,“银钱的事你可以不管,你得帮我个别的忙。”
赵宥乾是怕了她了,连忙应下,
“成,只要你别再嚎了。”
话音落地,顾饱饱立马从他怀里跳了出来,喜笑颜开,“早就这样不就好了吗?”
“……”赵宥乾汗颜她的变脸的速度,无奈叹息道,“败给你了。说吧,什么事?”
顾饱饱神神秘秘的凑到他耳边,“你这,有蒙汗药没?”
赵宥乾一把推开她,双眼写满了惊恐。
“你要干嘛?我们可都是正经行当,不是黑店!”
顾饱饱向后跌了一步才站稳,撅起小嘴,委屈中又带了点嫌弃,“我还没说干什么呢,又不是打家劫舍,职业病犯了吧。”
“干什么你也不能下药啊,这不是砸了招牌吗?”
她朝夏朔的方向努了努嘴,解释道,
“又没让你给客人下,我说的是楼下那个。”
赵宥乾从栏杆的缝隙瞄了一眼夏朔,疑惑道,“又跟人结梁子了?”
“跟他?犯不上……”
顾饱饱闻言狂甩脑袋,她才不会和笨蛋计较呢。
“那是?”
“是他主子……你见过的,姓颜。”
顾饱饱是低着头,左摇右摆的躲闪,赵宥乾恍惚明白了她的意图,一下变了脸色,竟是笑了起来,面对顾饱饱疑惑的目光,又咳嗽一声换上严肃的表情。
“乐什么呀?”顾饱饱不解的问道。
赵宥乾摇头否定,岔开话题,“你还是说说你要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