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实在太放肆了……”
“不是问你这个!”
云静收了方才的暴躁,思索了一会儿,答道,“属下……看不明白。”
“看来我们也有让人摆一道的时候,有胆魄。”
“您的意思是顾云措?”
“今日得利最大的便是她,一举铲除了威胁,如此寻不寻的顾川柏,意义也不大了。”
云静沉默了一会儿,面色有几分古怪,他问道“会不会是那个叫顾饱饱的小丫头说谎?”
闻言,云洛尘思索了一番,“你觉得是她?”
云静没回答,倒是云洛尘自己摇了摇头说道,“说不通,如果是她,那也太匪夷所思了,而且对她有什么好处?”
“姓岳的老头说的有无可能?她和福瑞轩……”
云洛尘睁开了双眼,轻笑一声,“荒谬,若是真如那般,福瑞轩背后若真是她家,何必收留那顾云措,又为何帮她。”
顾云措一行人到南淮镇来便送了福瑞轩一份大礼,有意打压刁难,如此福瑞轩还能伸出援手救她于水火?
他们又怎知这不是对方联手策划好的阴谋呢?
以顾饱饱为中心来说,总有一些地方没办法解释,人做任何事总有自己的目的,他想不到她想获取的利益,所以将她排除在外。
而顾云措筹谋了这一切便说得通了,顾饱饱看似是无意中卷入,其实早已在她的算计之内,没有顾饱饱如何能诱出颜以泽。
而且能将顾饱饱轻而易举哄骗出来的也只有她,他和他那侄儿都让人耍了一通,算的可真好啊。
“那顾川柏可还派人继续寻找?”云静问道。
“找,当然找。”
云洛尘点点头,眼神是顾饱饱从未见过的冷冽。
另一边,颜以泽抱着顾饱饱走到了大堂,岳掌柜带来的那一伙人已经让颜以泽的人押走了,现在顾饱饱只能看见大堂里的各色残骸,心有余悸的同时大致推算了一下赔款的价格,差点一口气撅了过去。
颜以泽低头看见她小脸煞白,冷声道,“还敢乱跑吗?”
顾饱饱低着头欲哭无泪,无力地答道,“不敢了。”
她都不敢细算,这些损失暂且不说,整修几日,耽误生意,又少了好多进账……再来几回,多大的生意,多厚实的家底,也全都得赔个干净。
见她得了教训,颜以泽方才的不悦总算是消退了一些,今晚当真是吓死他了,这丫头根本想不到他收到口信的时候有多焦急,好在她安然无恙。
顾饱饱一直垂着脑袋,小脸皱巴巴的,委屈至极,颜以泽一瞧,又心软了,经历这一出,他也不想再搞什么欲扬先抑烂计策,摸着她的头哄道,“别不高兴了,今晚好好休息,明日给你一个惊喜。”
本是好意安抚,可是这话传到顾饱饱的耳朵,她的脸色更差了,心里咚咚咚的直打鼓。
完了,还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说的惊喜,便是夏朔先前提醒她的准备已久的那件事吧……
今日好好休息,这可不是什么好话,这个环境下,不就等于洗干净脖子好好等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