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井里提了冷水出来,洗了个脸,瞬间透心凉。
外面都开始黑了,估摸着也不早了。
徐默这边刚有动静,白婆子就出来了。
二人合力将新鲜的猪肉给撒了食盐,放入大缸中腌制。
这肉不腌制是不行的,只留了两块新鲜肉出来,八块正菜再加上四个猪蹄子和猪屁股,整整装了一大缸。
刘清起来的时候,家里已经点上油灯了。
中午的菜基本上都吃得差不多了,刘清又不喜欢吃剩菜,白婆子就捡好的凑在一起煮了一小盆杂和菜。
又炒了一个肉菜一个素菜,杂和菜他们可以吃,不然丢了很是浪费。
刘清一开始不习惯,但是后来见大家喜欢吃杂和菜,也就不阻止了。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她不喜欢吃并不代表别人不爱吃。
中午徐默吃的少喝的多,晚上倒是多添了晚饭。
刘清饭量那是一如既往的好,几个人合力把菜吃了个精光。
等肉腌制了五六天,村里的雪也化得差不多了。
徐默刚肉都取出来,挂在外面风干。
刘清出去看着挂的一排排的肉,嘴角抽搐,万没想到一家人一年要吃这么多的肉出去。
白婆子寻思着要做点什么新鲜的吃食,还在想呢刘清就提议了。
其实她早就想做了,只是之前没肉。
现在有肉了,还用说嘛,自然是香肠啊!
这香肠白婆子以前倒是吃过,但是不用做啊。
刘清这下可算得意了,终于又自己的用武之地了。
详细的跟白婆子说了这做法,白婆子恍然大悟。
按刘清说的,寻了不少的瘦肉出来,洗干净了切成条剁成馅。
刘清过来看了,想了想道还是需要一些肥肉,不然太柴了。
白婆子自己也不会做,自然都听刘清的,又添了一点肥肉进去。
这是个大工程,徐默后来也过来帮忙,一起剁了大半天,这才成馅。
又调了一些作料食盐进去,拌匀了放置。
这边又忙着清洗小肠。
这小肠很不好洗,好容易才翻来覆去洗了个透,肠子薄了三分之二去了,撑开已经透光了才罢手。
晚上吃完饭,一家人开始坐在一起灌香肠。
刘清可能以前做过,所以又快又好。
徐默手最笨,动不动就把肠子戳穿了。
刘清嫌弃的不行,直接让他出局了。
徐默也很无奈,他已经很小心了,还是不行,只能无奈去旁边帮着添火打杂。
刘清一边灌一边跟白婆子说怎么做好吃,说到最后自己都馋了。
可惜这香肠新鲜的不能吃,只能看着了。
两个人熬了个夜,总算是都灌完了。这也是刘清最近唯一一次熬的夜。
后来徐默数了数,竟然灌了一百二十多节。
早起刘清直接睡了个大懒床,知道她昨夜是累着了,徐默起来也是小心再小心。
后来见都要中午了,刘清肚子孩子实在不能饿着,徐默才叫了她起床。
果然,刘清起来的第一感觉就是饿,还好白婆子知道她的习惯,饭都温在灶上。
早起徐默就已经把香肠都挂在屋檐下风干,看起来壮观极了。
刘清吃完饭就吃去欣赏了一番,这是自己的最爱啊!
去年过年家里没杀猪,所以她就没好意思跟徐默提。
徐默也是看出来了,刘清是真喜欢这香肠啊,看的眼睛都冒绿光了。
遂笑道:“以后咱们家每年都做这个香肠,你想做多少就做多少。”
刘清点点头,还是自家相公最贴心。
徐默收拾了一间旧屋子,准备熏肉的。
刘清见他拿活柴熏,赶紧阻止了。
她可是知道的,这活柴熏出来的黑黢黢的,还有一股子柴火味。
徐默见状问道:“不用活柴那用什么啊?”
刘清笑道:“两个方法,一个就是去山上砍活的松树枝回来,要不就去找徐木匠要一袋锯末回来。”
徐默问道:“哪个好一些?”
刘清回道:“都好,熏出来的肉都是金黄的。”
徐默想了想,还是自己去山里砍吧,找别人要总是不好。
刘清觉得倒是还好,不过徐默是个不爱求人的。
索性松树枝熏出来的还香些,也就随他去了。
徐默和憨哥儿当天就去看了一大捆的松树枝回来。
晚上就把肉挂在一起开始熏,这活松树枝还有一股子清香。
本来刘清想着熏着就不管了的,但是徐默不放心,愣是守了半夜,见确实没烧起来才去睡。
不过晚上睡得很浅,随时注意着动静。
不料,这一等倒是发现了一桩丑事。
那天徐默睡得好好地,突然听见院子传来了奇怪的声音,有点像鸟叫。
他就觉得奇怪,这都大雪纷飞的,哪里还能有鸟啊?
静静的躺在床上,放开五感去听。
这一听不得了,竟然是三个人的脚步声。
很好,看样子是小偷偷到自己家来了。
之前他确实听说村里有人家里的鸡被偷过,只是很少,大家也就不在意。
这可好,竟然跑到他家来了,真不知道是来偷什么的。
徐默悄悄起身,稍稍打开一点窗户就着月光往外看。
好家伙,直奔他熏肉的房间去了。
要不是他瞌睡小,还真的就被偷了,毕竟隔得远。
这小偷倒是聪明,院子里关的牛不偷,反倒是偷肉。
要知道现在牛是精贵物件,偷了那是大罪。
反倒是这肉,就算被逮了,说穿了也是小问题。
也没人说就要送到衙门去坐牢的,最多就是出丑。
徐默随手拿起一个木棍,悄悄开了门出去。
等看到他们进了熏肉房准备拿肉的时候,好一顿打。
这三个小偷没想到竟然被发现了,还被打的这么惨,瞬时发出阵阵惨叫。
就这阵势,改醒的都醒了。
白婆子披着衣服就冲了出来,随后就是憨哥儿,反倒是刘清慢吞吞的才出来。
一出来就看见徐默追着三个黑衣人打。
最后三个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这大嗓门,一下子附近好几家都亮灯了。
没一会功夫,徐大叔就赶来了,随后的是徐禾徐木父子。
白婆子去开门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徐默欺负人。
一问才知道,竟然是偷肉的,真正是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