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看了一会就去灶房帮忙了,不过人多,也轮不上她。
最后她只能带着安宝小朋友去烤火房吃零食去了。
万没想到自己现在的待遇跟个六七岁的孩子一般了,刘清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啊!
连憨哥儿都比她忙些,跑前跑后的帮着拿东西递卯子。
等徐默提了酒回来,大家已经在处理内脏了,尤其是肠子,真心是个脏活。
这肠子吃起来是好吃,但是前期真的是一言难尽。
徐禾准备处理的,谁知刚拿到手就吐了。
惹得徐大叔耻笑不已,后来自己接手去处理了,真心姜还是老的辣。
徐禾吐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苦恼道:“我以后再也不想吃大肠了。”
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徐默一进门刚好听到这一句,直接接话道:“这可是你说的,下次做好了端上桌你别说吃啊!”
徐禾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句话哽在心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的。
那模样看起来苦不堪言,又把大家给逗乐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默哥再也不是原来的默哥了,现在竟欺负人了。
好容易这猪才料理好,大冬天的,都出了一身的汗。
杀猪佬笑道:“这猪是我今年杀得最大的了。”
徐默听了这话也很开心,这是个好意头。
最后杀猪佬拿了自己的五十文工钱,饭都没吃就走了。
这附近就他一个杀猪的,就指着年底多赚点银子了,才没工夫吃饭啊。
徐默也知道他忙,没有硬劝。
送走杀猪佬,收拾好院子,冲刷好了血迹,两位村长倒是款款来了。
赶紧迎了村长们进烤火房,一下子人都是都到齐了。
除了几个女人在灶房帮忙,男人们都聚在烤火房嗑瓜子吹牛。
刘清见大家都来了,又出去灶房看菜做的咋样了。
没一会,一桌子菜浩浩荡荡上了桌,大大小小十几个菜。
徐大婶子跟刘清说了,男人们就在烤火房吃饭喝酒,她们几个女人不想去凑热闹,自己在饭厅开一桌。
刘清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她可不想跟他们一桌,想也知道,今天肯定得喝上好一阵。
男人们一听更开心了,没有女人他们才能喝的更尽兴呢。
等大家都入了席,徐默开始执壶倒酒,一个一大碗。
刘清这边几个女人也上了桌,她们的菜式倒是少了几盘子,加起来差不多八个菜。
不过她们人少,就徐大婶子小雪白婆子和刘清,再加上一个安宝。
本来白婆子不要憨哥儿去那边那桌的,可这孩子不乐意,非要跟着徐默去吃。
刘清也说孩子大了,想去就去吧,不喝酒就行了。
男人那边尽听着大笑了,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反正笑的很猥琐就是了。
刘清这边都是熟人,也不拘束,大家边吃边聊。
桌上有新鲜瘦肉,还有血粑粑,爆炒的猪肝,还有一盘大肥肉,甚至还有骨头汤。
刘清吃得满嘴流油的,胃口大开。
前段时间下雪,家里都是吃的腊肉,她想这一口很久了。
大家伙看刘清胃口这么好,也跟着开胃不少。
等她们吃完席面都撤了,男人那边还在吃。
白婆子进去看了看,几个盘子肉都空了。
收了盘子去,又炒几盘子的肉送上来。
徐默又把炉子的炭火挑了些,重新放上去炖。
白婆子又洗了一些白菜端上来,等着加到锅子里吃。
这顿酒你敬我我敬你,好一顿喝,到最后连老村长都喝醉了,这是以前没有的事。
老村长喝醉之后,就开始说村里的一些老事。
大家也都爱听,好多都是以前没听过的。
憨哥儿趁着徐默没注意,偷偷端了他的酒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又喝了一大口。
等徐默察觉的时候,憨哥儿已经把碗里的酒喝的差不多了。
赶紧夺了酒碗回来,憨哥儿已然是喝醉了,坐在那傻笑。
本来就是个傻孩子,这下可好,更傻了。
大家伙好一顿笑,直言以后绝对是个贪杯的。
徐默赶紧喊了白婆子来,把憨哥儿扶了出去。
白婆子没想到最先喝倒下的竟然是自己孙子,真是哭笑不得。
憨哥儿也不睡觉,就在那傻笑,扶他去了灶房,这孩子就乖乖跟着,坐在那里嘿嘿嘿的笑。
刘清看这新奇的很,这孩子才九岁,竟然就喝醉了。
刘清捏他的鼻子,他也不挣扎就是笑。
白婆子硬是给他灌了一些醋水进去,没一会这孩子就出去吐了。
而且还吐的特别厉害,中午吃的都全吐了。
等到吐完了,喝了热水,这孩子这酒才算是醒了。
见白婆子恶狠狠地看着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白婆子没好气道:“以后再偷喝酒,看我怎么对付你。”
憨哥儿见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就摸着后脑勺呵呵的笑。
刘清也笑道:“憨哥儿,你刚喝醉了,你还小,以后可不能喝了。”
憨哥儿听话的点点头,谁知一没留神,他又跑到烤火房去了,白婆子也懒得去把他揪出来了。
这顿杀猪菜吃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吃完,出来的时候个个歪七扭八的。
徐默看着还好点,跟憨哥儿挨个把他们送出院子,回来就倒下了。
半躺在烤火房的椅子上,鼾声震天。
刘清看了好气又好笑,这男人,喝醉好几次了。
真不知道该说他贪杯还是说他酒量小了。
徐大婶子帮着把席面都收拾好了才回家去,小雪先扶着她爹回去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白婆子要扶徐默回去,一个人又使不上力气。
刘清肚子越发的大了,更是不敢使力的,最后只能由着他这么睡了。
白婆子累了半天,刘清让她回去歪一会,憨哥儿的酒气又有点上来了,也去睡了。
刘清就在塌上歪着看徐默睡觉,嘴巴一张一合的打着鼾。
也不知道是不是徐默的鼾声能催眠,刘清也睡了过去。
等徐默醒来的时候,浑身的疼。
一看自己半歪在椅子上,难怪了。
扭头见刘清睡得正想,被子都没搭上,幸亏炉子的柴火放的足。
生怕她着凉,捡了被子悄悄给她搭上就出去了。
一阵风吹来,酒气也去了大半。